98、没什么好感

  又道,“我也是被它骗了,之前看它白净肥胖的神志觉得怪心爱的,便养了下来。早先也怕它偷嘴,还带它去鱼缸和鹦鹉架子前看了,见它乖乖的趴在我手臂上不动,我道它是个懂规矩的呢!我也没少了它吃喝啊,怎么便爱偷嘴?”
  “狮子猫又不是人,能懂个什么规矩?”诸瑶儿哑然失笑,道,“这猫也真是精乖,扮灵便懂事的在你跟前博了信托。等你养熟了不舍得赶它走了再下嘴。”
  “可不是吗?”商在水恨道,“所以你如果看中了什么尽管拿去,以免留在这儿叫它糟蹋了!”
  诸瑶儿徉怒道:“好啊!我还道你这么疼我,真的要送我鱼和鹦鹉呢!合着你是管束不了雪球,想给它们寻个亡命的地方?”
  商在水醒悟过来自己欠妥心说了真话,忙赔笑道:“好表妹,跟你说着玩的呢!我固然是疼你!”
  打闹一阵,商在水正色道:“我横竖是在自己家里,父亲兄长都疼我,两个嫂子么大嫂子是个明白人,二嫂子诚然懵懂,可也好对于。倒是你,过门也有一个月了,翁姑妯娌都如何?如果有什么难处说与我听听,我也给你拿一拿主意。”
  “说的宛如果我很窝囊一样!”诸瑶儿有样学样的嗔了她一句,才道,“公公便敬茶那日见了一回,往后便不照面了。至于婆婆,诚然重规矩,待我也好,昨儿个我才从庄家回去,和她说想来看你,她登时便准了。嫂子么……今儿个早上,婆婆说了给我几日走亲访友,接下来便要管家了,两个嫂子内心头自然不痛快了。尤其大嫂子,她是嫡长媳呢!”
  商在水哼道:“嫡长媳!那又怎么样?本朝之前的两位太子妃,不比汤家嫡长媳更高贵吗?了局呢?一个自杀殉夫,一个做了寡妇!那两位的委曲和谁去说?我汇报你啊,既然是你婆婆开的口,你那夫婿在汤家又得垂青,你可别真的儒雅了,认真要把事儿管起来才好。以免你婆婆没趣,到时分给你在后院找两个醒目的副手,那便哭都来不及了。”
  诸瑶儿轻轻打了她一下,失笑道:“说什么呢你?我是那么懵懂的人吗?”
  “你大嫂子、二嫂子都使了些什么手段,说出来我与你参详参详。”商在水竭力推荐着自己,“我打小可便跟着你外祖母学这些,一准能帮你扫除后患!”
  “表姐你……”诸瑶儿无语道,“你还真是闲极无聊了!”摇头道,“现在我才过门,除了嘴上酸两句,她们还能怎么样?婆婆由于夫婿的缘故垂青我,现在家里便一个小姑子,诚然生动率性了点,心倒不坏。曜野也……我现在还真没什么烦心事。”
  说到这儿,却沉吟道,“啊,倒有一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图?”
  商在水精力一振:“快说!是什么?”
  她很有点人山人海的意图,“我听听是谁敢欺压我表妹!”
  “什么呀!”诸瑶儿白了她一眼,道,“是曜野进宫谢恩那日,带回归一个动静。道是谢恩的时分遇见了巩贵妃,巩贵妃便说想看看我,过几日临川公主生辰,让我进宫去!你说这是什么意图?”
  商在水惊奇道:“巩贵妃?临川公主的生母懋嫔早已去世,这位公主殿下养在了皇后膝下,原来她生辰,你也是该进宫去庆贺的。但巩贵妃特意这么叮嘱便奇怪了。”
  “可不是吗?”诸瑶儿困惑的道,“要说之前的事儿……”诸、商、巩联手悔婚的事儿究竟欠好明说,便含糊以前,“那贵妃也该呼喊你,而不是我啊!”
  “你真是傻了。”商在水打了她一下,可笑道,“贵妃呼喊我?之前皇家收回那柄金镶玉如意,可不便是贵妃进的言?”
  诸瑶儿呀了一声,道:“差点忘记了。”背地里是巩贵妃与商在水各取所需,也当作过一回盟友。明面上却是贵妃与皇后争斗,想法破坏了商在水嫁入皇室……明着商家和贵妃结下怨了!巩贵妃这会如果还要留意着商在水,谁都会觉得这是贵妃想对商在水鸡犬不留呢!
  便问,“那表姐说一说,这毕竟什么意图?”
  商在水深思了一回,道:“莫不是和巩宗麒巩弯弯兄妹有关系?”
  “巩弯弯便是巩宗麒的胞妹罢?”诸瑶儿问,“上回倪浩带回去的信里,你提过她。”
  商在水点了点头,道:“说来也巧,巩宗麒兄妹却便住在了这左近,我闲下来的时分听过一耳朵,宛如果是他们父亲与族里不大和睦。是以巩宗麒兄妹在族里日子过的也为难,巩宗麒补了翊诸后,便求巩贵妃帮着说话,让其伯父答应让他搬出来住了。固然出处是为了他上差方便,而他mm过来一起住呢,则是为了替兄长照望宅子。”
  诸瑶儿道:“还真是巧……这巩家小姐看你信里写的最稀饭她,却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可不记得这样夸过我。”
  商在水举手抚额,道:“你也好心义和巩弯弯比?我见了你便头疼!”
  “什么话!我你嫡亲表妹!”诸瑶儿狂言不惭道,“我再欠好,血浓于水!便像你说的,你再气再恨也不可以不忍着!谁叫我们是骨肉嫡亲呢?”
  “你……”商在水拿扇子指着她,怒道,“那为什么是我忍受,不是你?”
  诸瑶儿笑着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叫我刁钻率性又骄恣,而表姐你,贤良淑德又温柔呢?我倒是想忍表姐,可表姐有什么好让我忍的?”
  商在水无语片刻,拿扇子在她头上一敲,恨道:“我啊,我真是宿世里欠了你的!”
  “那这一世表姐可要努力还,不然下一世又要忍着我可怎么办?”诸瑶儿笑嘻嘻的打草随棍上,气得商在水挽了袖子,挨过小几,按着她便是一顿捶:“我便那么一说,你倒是得寸进尺来了!你个没本心的!”
  诸瑶儿左躲右闪的,笑道:“哎呀哎呀不说这个了,表姐还是连续说巩家兄妹罢……巩家小姐与你关系好,贵妃怎么问起我呢?难道贵妃实在是想找表姐你,只是不方便,故而迂回了先召见我?”
  商在水坐直了身子,伸手抚平衣上褶皱,恨道:“我这会忽然心情不佳,不想汇报你了!”
  “好表姐!”诸瑶儿殷勤的替她扶好花簪,又奉迎的斟了一盏沉香饮,双手捧上,“你素来疼我,怎么舍得看我为难?再说你刚才不是还说了吗?整日里在这院子里怪闷的,难得有件事儿要你操心……你便可怜可怜你表妹,初来乍到帝都,什么都是一抹黑,便等着你指点迷津呢!你如果不管我,你说我这么一头雾水的进了宫里去,有个行差踏错的,万一挨了罚,到头来,心疼的还不是你?”
  商在水哼了一声,接过沉香饮呷了一口,端着架子道:“我想吃樱桃!”
  诸瑶儿忙又拈了樱桃递上,商在水吃完樱桃,这才仰着头,道:“看你还算体贴,我便可怜可怜你,汇报你罢!”
  “快说嘛!”诸瑶儿扯着她袖子摇。
  “抛弃抛弃!你也不想想你的手劲!你当你是雪球呢!没得把我衣襟都扯散了!”商在水气得推开她,理好了袖子,才道,“这巩宗麒与巩弯弯兄妹,父母都谢世了,由于他们父亲生前的缘故,族里待他们也淡漠得紧,不恶待他们,曾经瞧着骨肉之情的份上,又怎么会替他们考虑别的呢?”
  诸瑶儿道:“贵妃不是要用着这侄子?”
  “这不便是要见你了吗?”商在水眯起眼,道,“巩宗麒年已加冠,弯弯也有十五了,兄妹两个却都还没说亲。贵妃人在宫里,想给侄子、侄女物色人,固然是向进宫的命妇们了解了。你下头不是有好几个小叔子都没婚娶?巩弯弯自小没了父母,兄长官职不显,巩家家世也远不如汤家,但你小叔子那么多,有嫡有庶的,如果有不是最出色的庶子,弯弯好歹是嫡女,有贵妃做媒,也不是配不上。”
  “为什么不是给巩宗麒物色妻子人选?”诸瑶儿好奇的问,“论起来巩宗麒年龄更长吧?我有个小姑子呢!再说我凤州不是有姐妹?也可以大概是这个缘故呢?”
  商在水道:“你才出月还不知道——便是你这回要进宫去贺的临川公主,过了生辰便满十六了,皇家早从昨年便开始为公主殿下物色驸马,现在温皇后与巩贵妃,都替子侄盯着这事呢!先前宫里有风声出来,道是公主自己对张家的张凭虚颇有好感,四月初,便是你才过门那一会,张凭虚便莫名其妙的病倒、到这会都没好。也不知道是皇后还是贵妃干的……巩贵妃在几个侄儿之中最宠爱最倚重巩宗麒,除非临川公主的婚事确定,不然贵妃才不会考虑别的人选!”
  诸瑶儿便惊奇:“我听说由于本朝优待公主,所以这些皇亲国戚们素来骄气跋扈,几乎个个都对驸马发号布令,更不要说孝顺公婆了!所以名门子弟闻说皇家选婿,一个比一个躲得快!张凭虚难道不是这样?”之前汤天下也说过,张凭虚是用了沉疴散装病。
  商在水道:“名门子弟怕做皇家婿,是有的。但究竟是皇亲国戚,又怎么大约真的没人要?你可听说过所谓‘娶妇得公主,平川买官府’的说法?本朝优待公主,可不仅仅是把公主们宠得跋扈高涨,凡尚主者都有加恩,更况且临川公主深得圣上稀饭,听说凡公主所奏,圣上无有不准!你说做了她的驸马,出息还用愁吗?”
  又道,“原来昨年除夕,御前演武之后定下来名次,圣上有望把这些人拨到军中遵守,圣旨都拟好了。考虑到这些人中除了你那夫婿已经定了要迎娶你外,余人鲜有定婚或般配者,又个个身世名门、才貌双全,也可以大概作为临川公主驸马的人选斟酌,于是这件事儿被压后到现在,公主不挑完驸马,他们也去不了军中。不然汤天下告假成婚后,可不会连续在帝都陪你,必然是去西凉攒功劳的。”
  诸瑶儿意外道:“是这么回事?我才过门,都没敢细问……还道他昨年除夕名次欠好,所以未被委任呢!”
  “你那夫婿又是头名!”商在水哂道,“这名次欠好,有什么名次才好?提及来,原来仅次于你夫婿的那一名,柴家十六少爷柴希寻,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一泻千里,连前十都没排入!现在看看,难道他很不稀饭临川公主,生怕自己当选上,故而避开吗?”
  诸瑶儿附到她耳畔小声道:“这个我却知道……柴家的十一小姐柴如果耶与我说了,道是柴家内斗,柴希寻受到影响,故而发挥失常。”
  “柴如果耶?”商在水闻言,眉头一皱,正色道,“你把稳一点这一名罢!别瞧她一副无邪心爱、懂事体贴的神志,实则毒辣得紧,是个不饶人的,我可不赞许你与她深交。”
  诸瑶儿惊奇道:“这柴家十一小姐的确夺目过人,只是表姐你怎的这样厌她?莫不是她得罪过表姐?”
  商在水道:“我成日里守着后院不出去,又没请过她过府,她怎么得罪我?我倒是听弯弯说过件事儿。”便问,“你可知道钟杰吗?”
  诸瑶儿茫然:“谁?”
  “钟小仪的弟弟。”商在水提示道,“之前钟小仪得宠,圣上不是派了巩宗麒他们去青州接其家眷入京,与钟小仪团聚吗?”
  诸瑶儿道:“啊哟,是他?这人我又没见过,难怪我不知道。”
  “我也是刚好与他们同路北上,才知道的。”商在水拿团扇扑了两下,又放下,道,“这钟杰入京之后,因着钟小仪的缘故,还得了一次面圣的机会。圣上封了他一个从六品上的振威校尉,又赏赐了府邸钱帛……令他与妻子、mm便在帝都住下,也好常常姐弟团聚。”
  “然后呢?”
  “然后么,是这样的,钟小仪与这钟杰下头有个幼妹,宛如果叫钟丽。”商在水回首着道,“算着年纪也该许人了,听说原来在青州都差点要定婚,由于巩宗麒一行人赶去的缘故,钟杰便回了那儿的婚事,带着mm上了京。既然到了帝都,又面了圣,固然要给钟丽选门好一点的婚事,这也是情面调皮。”
  诸瑶儿笑着道:“然后是怎么和柴如果耶扯上关系的?莫不是钟杰打量来打量去,竟看中了柴如果耶的父亲还是兄弟?”
  “这事你听说了?”商在水意外道。
  诸瑶儿却更意外了:“认真?钟杰看中的是柴如果耶的父亲还是兄弟?”
  “固然是兄弟。”商在水哭笑不得道,“柴家那位五老爷——有妻有子的,这钟杰哪里看得上他?”
  “我听说柴如果耶之父官拜中书侍郎,品级为正四品上,亦是朝中重臣,那钟杰心疼mm归心疼mm,却哪来的底气看不上他?”诸瑶儿啼笑皆非。
  商在水拍手道:“还真便是这样,你听我说,小仪正六品,圣上念着钟小仪的体面,赏赐钟杰从六品的振威校尉,这一家子横竖都在六品上打着转。叫我们来看比起那柴亥来固然是不值一提,便使叫钟丽给柴亥做妾,我们也觉得柴亥肯要她便不错了。但钟杰本是庶民身世,听说连字都不剖释几个,他可不这么想!”
  柴亥便是柴如果玉、柴如果耶之父。
  诸瑶儿好奇的问:“他是怎么想的?”
  “他觉得自己姐姐是圣上宠妃,自己便是圣上的小舅子。什么四品六品,他也不懂,也不耐烦问个明白。横竖觉得自己既然是皇亲国戚了,那么这会要给mm说亲,满帝都的子弟,唯有不是宗室,都不会有问题。”商在水说到这儿也露出嘲色,道,“于是有次那钟丽搭车上街,从车帘里看到柴如果耶的胞弟柴如果沃,幼年俊美,衣饰华贵,回去之后期期艾艾的与兄长透露心事……钟杰使人一了解,道是柴亥之子,也不汇报钟小仪,干脆便着人去提亲了!”
  诸瑶儿无语道:“居然有官媒肯接这差使?”钟杰不懂,官媒可不至于不明白罢?
  商在水浅笑着道:“乡野说亲,那都是寻个差未几的人讲一下,经过官媒都是要银钱的。诚然说钟杰得了圣上赏赐钱帛,一家子都不愁吃穿了,却还是舍不得花这笔钱,便敷衍了个年长稳重的下仆去柴家说。”
  “能不恼吗?”商在水笑着道,“柴亥便柴如果沃这么一个儿子,柴如果沃今年方才束发,在族里已经有天资杰出、聪慧斗胆的评估了。隐约之间有动摇柴希寻地位的意图……对了,之前柴希寻到了年龄,补进三诸时,之所以只补了最末一等的翊诸,天知道和柴亥有无关系。毕竟那会柴如果沃诚然还小,柴亥对其却寄托厚望的。后果钟家……用柴亥暗里里骂的话:什么穷乡僻壤的卑名末姓,给柴如果沃做妾都够不上资历,也敢肖想他这一支的冢妇之位!而且还是派个下仆去说婚事——说来可笑,柴亥怕是这辈子头一次被人这样打脸!”
  诸瑶儿道:“后来怎么样呢?”
  “柴亥没把钟杰当回事,也不怎么忌惮钟小仪。”商在水淡淡的道,“但钟小仪是温皇后提携起来的,念着皇后的体面,柴亥一句‘长女、次女未嫁,季子婚事暂不考虑’便端茶送了客,回头到皇后跟条件了提,皇后自要命钟小仪约束钟杰……原来这事儿到这儿也便完了。毕竟钟家的底子便那么回事,这事儿大家都当个笑话听,犯不着为了个庶民计较什么!”
  说到这儿,商在水微微哄笑,“不想没过几日,钟丽便悬了梁!”
  诸瑶儿蹙眉问:“柴如果耶?她怎么做到的?”按说钟家闹出这种笑话,钟丽也便不出门了啊。如果是正经的大家闺秀还能送封信去羞辱什么的,但钟杰都不剖释几个字,钟丽又怎么大约识字呢?
  “她与清欣公主交好,昨年年底,清欣公主芳辰,请清欣公主发了一张帖子给钟丽。”商在水嘿然道,“原来钟杰在青州也便是一个雇农,这钟丽小门小户的,能有什么见识呢?被柴如果耶笑意盈盈的说了两句话便涨红着脸跑了开去……宴没结束便回了家,然后当天晚上她的嫂子见她不出房,以前看了才发现已经……”
  “嘿!”诸瑶儿对属于温皇后一派的钟家没什么好感,但听说柴如果耶这样费尽心血的逼死钟丽也不禁心中一寒,道,“钟丽既然才开始说亲,料想年龄也不大,有道是少女怀春,柴如果沃才貌双全,她看了满意也是情面调皮。说究竟也是钟家久贫乍富,诸事不懂,钟杰又太甚想固然了点儿,才闹出这么个笑话来!再说皇后都让钟小仪约束钟杰了,这事要怪也该怪钟杰欠好,行事粗莽,柴如果耶还要赶着去逼死钟丽,实在有点得理不饶人了!”
  商在水摇着团扇,嘿然道:“可不是吗?经过此事,钟丽原来便成了笑柄,不大好说亲了,她还上赶着不愿饶人!提及来柴如果耶也便比钟丽大那么两岁,昨年她自己还被人钻研说觊觎你那夫婿呢!却一点也不体贴旁人的苦楚!”
  “提及来……”诸瑶儿如果有所思道,“钟小仪是皇后的人,现在柴如果耶的嫡姐柴如果玉宛如果便要做太子妃了吧?按说柴家很该给皇后这个别面的,柴亥不便是这么做的?柴如果耶这样看待钟小仪的mm,莫不是想坑柴如果玉吗?”
  商在水一怔,随便道:“我自己从火坑里跳了出来,荣幸都来不及,也没功夫去管旁人……原来太子妃已经定好了?”
  “我才过门的时分,我那大嫂子……”诸瑶儿把柴氏求医的经过大致说了说,商在水蹙起眉,道:“这柴家十小姐还真是可怜,普通的生母早逝,我好歹有祖母心疼,父兄疼惜,她却落在继母手里。这张氏实在恶毒,怪道会教出柴如果耶这样的女儿来!”
  便说,“照你这么讲,这张氏母女都巴不得早点折腾死柴如果玉,盘算着逼死钟丽,好给柴如果玉还没嫁进东宫便定了个仇家也不是不可能。”
  诸瑶儿道:“我倒不觉得张氏母女想早点折腾死柴如果玉,柴如果玉脾气软弱,其母去得又早,张氏过门时,她连话都说不利索呢。张氏想她死,多少手段不可?横竖柴亥也是个没本心的,宠爱后妻与后妻的子息,对这个元配嫡女也不怎么体贴。我看张氏母女是有望把柴如果玉利用到骨子里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