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没心没肺
诸瑶儿听说温皇后居然会为了这个孙儿撇下养女的生辰宴高出去，未免为商在水感到荣幸——不管太子别的子息如何，至少这位被巩贵妃叫为阿琳的皇孙很得温皇后的稀饭。贵妃说他还不到三岁，但便使太子妃才嫁进东宫便妊娠，而且一举得男，那也比他小了四岁。
往后这嫡长之争起来谁能说得明白？
想想都是一口心头血啊！
既然想到商在水，诸瑶儿便觉得柴如果玉也太可怜了些……这么想着下认识在殿里打量了一圈，却惊奇的发现并不见柴如果玉的身影，她心头困惑：“方才千秋阁里，还看到柴如果玉和柴如果耶在一起。但脱离千秋阁时宛如果柴如果玉便不见了，这会怎么还没回归？难道她不怕得罪临川公主或皇后？”
正沉吟着，便听屏风后温皇后的笑声传来，道：“殿里怎么这样恬静了？”
世人听到皇后的声响，皆是一肃。
换了一身衣裙的皇后含着笑步出，轻掠鬓发，环温了下，道：“本宫还道本宫去得太久，你们内心着恼，都撇下本宫退席了呢！”
巩贵妃仍旧支着颐，靠在案上，懒懒接话，道：“方才听柳枝说阿琳摔伤了，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东宫的人真是太不用心了，也不知道毕竟在怎么照望阿琳的！”
温皇后一扬袖，对正起身绸缪行礼的世人道：“都不必需拘礼，坐罢坐罢。”这才回复巩贵妃，“也是阿琳自己顽皮，哄他不要爬到凳子上，他偏不听。这次摔得不重，本宫倒是盼着他能长个记性，好记取有些事儿是不可以做的，做了，未免便要受伤，到头来，痛的，还是自己。”
巩贵妃淡淡的道：“皇后姐姐这番话说的很对。只是我倒是担心阿琳年纪还小，未必可以大概大概明白皇后姐姐的用心良苦，到最后反而误了姐姐这番期望。”
温皇后眼力一闪，淡笑着道：“贵妃mm但请宁神罢，这世上诚然总有那么少少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但伶俐人总归更多的，本宫看阿琳便最伶俐，必不会辜负了本宫的。”
“皇后姐姐宿愿如此。”巩贵妃慢条斯理的呷了口荔枝白，道，“那我也有望姐姐早日空想……嗯？”话说到一半，巩贵妃忽然把酒盏放下，有点不雀跃的道，“这里头是什么东西？”
伺候她的宫人匆忙俯低了身子一看，把稳翼翼的回道：“娘娘，宛如果是一根头发。”
“脏死了！”巩贵妃嫌弃的把酒盏推开，啐道，“怎么做的事？快点给本宫把这案上一切换了！”
……之前皇后与贵妃话里有话的一番唇枪舌战下来，殿里已经很恬静了。现在贵妃听着宛如果要祝皇后“空想成真”，话说到一半却把话题转到了酒盏里掉了头发上去，未免有叱骂或哄笑皇后的宿愿是做梦的意图。
命妇们都慎重而坐，默不出声。
温皇后脸色微微有点铁青，向下首看了一眼——她要不看这么一忘记今儿个这殿里不止两位后妃了——之前诸瑶儿先担心被贵妃扣问，后观察着命妇们，居然把今儿这殿里近年来颇引人钻研的两位新宠马虎了以前。
……这便是小仪钟氏，由于家贫，以青州庶民之女的身份入宫为侍。然后由于巩贵妃推荐妙婕妤，温皇后多年来的独宠地位被动摇，只得推荐钟氏为嫔，以分妙婕妤之宠。
诚然说温皇后选择钟氏，定然是看中了她身世卑微，没有富家在后支持，等闲控制。但可以大概大概当选为皇后的助力，与钟氏这种怪异的愁绪之美也是很有关系的。
诸瑶儿下认识的向她上首看了看——钟氏从宫女导致宫嫔，干脆分了妙婕妤的宠爱。但这位妙婕妤，干脆动摇了堪称风华旷世又伎俩过人的温皇后的地位的。
便使这里面有贵妃的手段与帮助，但妙婕妤自己气力不可思议……这位婕妤的确没让诸瑶儿没趣：婕妤大约十**岁年纪，黛眉粉面，姿容绝美，眼似横波。温皇后犹如春水的眼波已经最的醉人，诸瑶儿的确质疑皇后是专门练了这么一对春水明眸，但妙婕妤温盼之间的眼波流转又与温皇后差别。
许是由于年纪的缘故，妙婕妤流眄之间比皇后更显得生气勃勃，也更天真，尤其是婕妤浅笑之时，眉飞眼动，整片面都神色高涨——说究竟，青春韶华的光辉，与经历光阴之后的雍容澹泊，原来便不是一样的。
圣上已经年过花甲，自古以来，称万岁者谁不盼望着可以大概大概长生不老青春常在？温皇后美貌仍旧，年轻而与皇后有一双一样醉人眼波的妙婕妤究竟更让圣上觉得鲜活也觉得畅快罢？
也难怪便使有了钟小仪分宠，妙婕妤不仅仍旧是婕妤，而且收养的十六、十七皇子也清静仍旧。
诸瑶儿垂下眼帘，心想：“温皇后一定恨贵妃得很。”不管温皇后是生产明眸善睐，还是用苦心和毅力练便这对剪水双瞳，巩贵妃要推荐新人，左不挑右不选的，偏偏择了皇后最擅长最得意的方面，一下子便把皇后比了下去……
贵妃这一手，也够狠的。
她这里走着神，再听时，钟小仪话已经说了一半，道：“……这也是圣上上回当着娘娘的面叮嘱嫔妾的。”
巩贵妃脸色很欠悦目，正要说话，那儿妙婕妤已经笑意盈盈，一双眼珠如秋水一样扫了以前，连嗔带笑的道：“钟mm这话说的好生扰人兴致，今儿个公主殿下的生辰呢！您好好的话不说，非要提巩姐姐的身子骨儿做什么？巩姐姐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什么动不得气……巩姐姐素来便是好脾气，今儿个也是看到酒盏里竟落了头发便说了两句话。照钟mm这么说，往后看到下人给我们吃喝的器皿都不雀跃，也不可以说了吗？”
说到这儿，妙婕妤又啊哟了一声，歉意的对温皇后道，“皇后娘娘可别见怪，妃妾可没有说您这儿的人欠好的意图，妃妾便是想着给巩姐姐料理东西的宫人也太马虎了点儿。今儿个毕竟是公主生辰，怎么还能这样马虎呢？幸亏巩姐姐好脾气，换了妃妾，怕是几日都要吃不下饭了……哎呀，瞧妃妾都在说些什么？总之呢，钟mm你方才的话实在是过了，圣上诚然当着巩姐姐的面叮嘱你，要提示巩姐姐保重身子。可现在巩姐姐不是最好吗？你说你现在提示，何其不智？”
又举袖掩嘴，笑得眉眼弯弯，道，“钟mm你是知道的，我啊，不认得几个字，所以话说得直，圣上也赞我这一点，你可别见怪？”又朝皇后很心爱的笑了笑，“娘娘您说是不是？”
她眼波醉人不让皇后，声响也甜润沁人，比温皇后更有胜出之处，百灵鸟一样唧唧喳喳说了一大番，偏把语气说的无邪风趣，一点也没有不怀好心或用心不轨的意味……
温皇反面无脸色的看了她一眼，钟小仪眼角扫到皇后脸色，心下一突，使劲咬了下唇，沉声道：“妙姐姐说的不对，嫔妾体贴贵妃娘娘，这是发自至心！妙姐姐便算嫌嫔妾多嘴，可为了贵妃娘娘好，嫔妾也是要说的！”
便向巩贵妃谨慎其事的道，“上回圣上说过贵妃娘娘现在年龄长了，身子骨儿未免不及年轻时分，让嫔妾与贵妃娘娘相处时多留意着些，别叫娘娘折损了身子却不自知！嫔妾不敢有违圣托！贵妃娘娘方才因酒盏里有头鼓励了气，以嫔妾之见，还是先退席，请太医诊断了方才是万全之策！”
诸瑶儿看得最明白，钟小仪说到“圣上说过贵妃娘娘现在年龄长了”，巩贵妃脸色一黑，再听她讲“身子骨儿未免不及年轻时分”，巩贵妃目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意，继而是“折损了身子却不自知”，巩贵妃呼吸都一下子急了！
眼看贵妃便要按捺不住当场发作，温皇后嘴角一勾，巩弯弯则是使劲扯住姑姑的袖子——毕竟贵妃提携起来的人，妙婕妤少见多怪的叫了起来：“钟mm！你这话说的太甚了！今儿这里，有王太后有老夫人，诚然按着mm的意图都是年长之人，可哪个不是仍旧精神抖擞？合着年龄比mm长一点，那便是不可了吗？这却叫皇后娘娘如哪里之？”
……这次轮到温皇后黑了脸了！
……不管中间多少荆棘，临川公主的生辰宴究竟到了尾声。
巩贵妃也不知道是被气坏了还是有望去告状，在宴终前一刻，借口去御书房看看圣上，先行脱离，世人自要恭送贵妃退席。巩弯弯与诸瑶儿固然没有了需要她们伴随伺候的人，自然也回丹墀下的席上去，退下时诸瑶儿趁机看了一眼——这位巩家小姐有一双和名字一样的弯弯如月的眉，眼睛大而开朗，许是由于年纪的缘故，双颊丰润，未施脂粉，泛着自然的红晕，略显腼腆。
原来么，巩贵妃与巩宗麒生得都不差，诸瑶儿并不诧异这巩弯弯会是个俏丽的小佳人儿。只是她到帝都之后，所看到的幼年佳，如汤藏凝、庄鱼飞、庄鱼荫这几位，诚然美貌不俗，却个个爱异妆，打扮得委的乱七八糟。
乍看到巩弯弯素面朝天的神志，觉得的确顺眼极了……一下子让她想到了远在凤州的堂妹诸长娥，两个女孩子论起来长得不像，却是统一类：不是顶美貌的，也不是顶俏丽或顶高贵，可怎么看怎么舒服。
诸瑶儿心下暗笑，莫不是商在水也是抵达帝都之后难得看到一个正当幼年却清素简雅的大家闺秀，所以特别稀饭巩弯弯？
想到庄夫人平常被汤藏凝气得跳脚的神志，诸瑶儿赶紧使劲抿了抿嘴，止住笑意。她这时分已经回到庄夫人身边，由于宴席便要结束，也不再叫宫人加席，下首纳兰氏叫了她的族妹纳兰无色同席说话，柴氏便呼喊着诸瑶儿和自己一起坐了。
如果是笑了出来，被柴氏看到，未免又要凝视。
柴氏诚然没看到她嘴角忽然浮起的笑意，却还是在她坐下来后，侧过身子，低声向她了解：“三弟妹你刚才去了千秋阁，是不是？”
柴氏这么一问，诸瑶儿便明白她要问谁，道：“大嫂子是要问如果玉mm吗？方才才进千秋阁的时分还看到了她，只是当时知本堂的大少夫人寻我出去说几句话，回归便发现她不见了。怎么这中间如果玉mm没回殿里？”
“没有啊！”柴氏脸色微微一变，道，“怎么会这样？可别是在哪儿摔着碰着了罢？”便问，“当时她和谁在一起的？如果耶？”
柴如果耶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做这种事？这会谁关节柴如果玉，她唯有帮着拦阻的道理。
柴氏听出她的意图，叹了口气，道：“这孩子，历来都不是这样乱走不回席上的人啊！”
诸瑶儿心想这大嫂子诚然生理深厚，倒把她这五婶的恩情记得深刻，听这语气的确是把柴如果玉当女儿养了，沉吟片刻，便道：“许是今儿个的石榴花悦目，如果玉mm看着便忘记了辰光。”
“……倒也是。”柴氏闻言，神色一黯，石榴花……这场花事之后，柴如果玉太子妃的身份差未几便定下来了，想也知道，今儿个未央宫里满是石榴花树，看着喜气，在柴如果玉眼里，却和她的催命符也似，能雀跃才怪。
按着这个堂妹的脾气，躲在哪个角落里哭也不奇怪……柴氏心下又疼痛又担心：“都快散了，如果玉还不回归，没得延迟了一会的告退，叫皇后留意到，必然对她不喜……便算皇后没留意到，这会如果耶和张氏都在殿里，这对母女还能不提示皇后？”
她正担着心，诸瑶儿忽然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去看侧面的角落。
柴氏回头一望，心下一喜——却是柴如果玉，只带了一个女仆，女仆手里捧了两三枝石榴花，柴如果玉自己也拈了一枝，主仆两个袅袅婷婷的走回席上。柴如果玉也没向柴氏这边看，只拿手里的石榴枝往柴如果耶鬓上一插，宛如果笑着和她说了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柴如果耶对姐姐固然是最的友好，伸手摸了摸花，仰着笑脸与柴如果玉说话……看到她们姐妹和睦的神志，柴氏愣了片刻，才自语道：“这孩子……”未尽之意，怕是柴氏自己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诸瑶儿也有点意外：“柴如果玉看着变更不小……也不奇怪，任谁被逼上末路，总归会变一变的。”
横竖这对姐妹怎么斗都好，柴如果玉斗垮了柴如果耶是好事，斗不垮，诸瑶儿也不介意自己着手……她收回视线，侧头问柴氏：“大嫂子，四mm她们也没见在殿里？”
柴氏警悟得很，一听这话，登时道：“三弟妹你不知道，刚才四mm敷衍人过来说，道是和清欣公主捉迷藏呢！”
又意有所指的道，“要不是四mm有所叮咛，我哪里会不先问四mm？三弟妹你提示的也正是时分，这会四mm还没回归，是该敷衍人以前提示一下，以免她们忘记了辰光了。”
诸瑶儿怔了一下才醒悟过来，未免有点啼笑皆非，实在她便是左右没看到汤藏凝，随口一问而已。不想便被柴氏觉得这话是问给邻席的庄夫人听的，为要彰显柴氏凝望自己的族妹而不体贴嫡亲小姑子，登时便把话给圆上了。
知道便使凝视了柴氏也不会相信，倒是更显得自己醉翁之意了，她也懒得罗嗦，道：“却不知道四mm她们是在哪儿玩耍？如果是路径不复杂，便叫琴歌跑一趟罢，横竖她腿脚快。”
琴歌是习武之人，错失自比常人要爽利。
柴氏倒没抢这差事，而是侧头向上首，问庄夫人去了。过了片刻她转达庄夫人的话：“便在殿外东面，一大群幼年的小姐呢，料想好找得很。”
既然最好找，头一次进宫的琴歌也不怕找不到。诸瑶儿便让她去了——只是不想，琴歌再回归时，皇后已经在开始说散席前的套话了，看到琴歌身后空空无人，庄夫人、柴氏、纳兰氏都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
琴歌为难的道：“婢子把东面找了好大的一个圈子，除了两名锄草的宫人外，并无看到任何一名小姐。”
庄夫人受惊的问：“那你可有问那两个宫人，有无看到藏凝她们？”由于汤藏凝一贯以来的刁钻率性，庄夫人一点都没有质疑琴歌不用心找，干脆认定了汤藏凝骗了自己，脸色便欠悦目了……
“婢子问了，那两个宫人说，方才我们家四小姐与庄家的两位小姐，有清欣公主殿下之前的确在那儿玩耍过。后来清欣公主殿下说想去御花园里看荷花，便把小姐们都带以前了。”
庄夫人脸色一黑——诸瑶儿和琴歌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御花园离着未央宫可不近，哪怕现在再敷衍人去御花园里一找便能找到汤藏凝，也来不及在散席之前把人带回归了……这个小女儿莫不是宿世里的仇家吗？怎么每日里不找点事儿便不可以暂停，连进了宫也不破例
她这儿气得不轻，上面一样发现小女儿不见的温皇后究竟身份不一样，在大殿里找了几回见没找到，便干脆宣布散席，绸缪再去找女儿了。
庄夫人见皇后与临川公主都没有穷究现在缺席之人的意图，暗擦了把冷汗，低声托付妻子们：“快去和门口的宫人说说，把那小孽障给我叫回归！”
实在现在殿里也不仅庄夫人一片面急，而且她也不是最急的，究竟庄夫人知道女儿在什么地方了。可怜的庄家二夫人张氏差点没把手里的帕子扯碎，颤抖着声响托付左右：“快去了解了解，这两个东西究竟去了哪里？！”
做母亲的这儿又急又气，四处了解和想法去关照女儿们回归。好在清欣公主那儿倒也算着辰光，命妇们退席了点辰光，一行人便簇拥着公主得意洋洋的转回了——刚好在未央宫前碰个正着。
庄夫人一看到汤藏凝，的确肝火滔天！要不是柴氏和纳兰氏一面一个拉着她，的确便要干脆上去挽袖子揍女儿了，柴氏和纳兰氏再三挽劝：“母亲千万息怒，这儿是未央宫呢！再说今儿个还是临川公主殿下的好日子，四mm偶尔放松一下也无伤风雅……今儿个可不也不止我们四mm一个陪着清欣公主殿下到现在？”
汤藏凝到了近前，看到嫂子们紧紧拉着母亲不敢抛弃，也知道母亲动了真怒，便使不在此地揍自己，回了家也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她究竟是经常肇事的人，对于隐匿灾祸驾轻便熟，眼睛一转，便凑到庄夫人跟前行了个礼，小声道：“母亲，有件事儿彷佛不大好了。”
庄夫人冷着脸，压低了嗓子道：“你宁神罢，回了府里后，凭你把你父亲、外祖母一切抬出来，你全部的兄长嫂子挡在你跟前，也帮不了你！”
汤藏凝一听，便急了，凑到庄夫人耳畔，嘀咕了一句——诸瑶儿正酝酿着圆场的话，便见庄夫人脸色大变！快速的在人群里找了一圈，登时找到了娘家的二弟妹张氏，然后眼力掠过也正被张氏训斥的两个侄女，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居然温不得训斥汤藏凝，沉声托付：“我们先回去，走！”
……这小姑子究竟说了什么，怎的如此有结果？
诸瑶儿惊奇的看了眼汤藏凝，却见汤藏凝嘿嘿一笑，蹦蹦跳跳的跟上母亲，一副没心没肺的神志……
“你可瞧得真了？”回到寝殿，左右忙不迭的替温皇后卸了一身惨重的行头。知己女官又命人取了小玉锤来，切身跪在榻边替皇后捶着腿，一面捶，一面轻声慢语的禀告着下面报上来的动静。
温皇后本在揉着眉心，听说有宫人看到柴家十小姐柴如果玉走下千秋阁，追着路过千秋阁的纳兰八小姐而去，下级便是一顿，沉声问道。
知己女官轻声道：“那会子婢子正陪在娘娘身边，哪里会亲眼看到呢？只是柳云服待娘娘也有好些年了，当差素来便很用心，照理是不会胡说的。”
温皇后沉吟道：“不是都说这女孩子由于生母去得早，姨母兼继母的张氏由于自己畴昔做庶女时，看着嫡母的脸色，对嫡姐的女儿便最欠好，以至于这女孩子脾气最怯懦吗？纳兰芯淼脾气古怪，帝都的闺秀们见到她绕路走都来不及，更不要说自动去追她了。这柴如果玉想做什么？”
女官道：“前些日子汤家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