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给她做主

  “一品夫人便是懂规矩。”安吉公主闻言这才彻底展了容,真的不再剖析她们了,使劲拉着临川,回头朝她喝道,“快点给我进去!再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便在这儿把你衣服都剥光了、叫你这辈子都没法见人?!”
  这样的威胁居然是公主说出来的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的!诸瑶儿瞠目结舌!!!
  却见原来悲伤哽咽宛如果要哽咽个没完的临川公主宛如果是被捅了一刀一样跳起来,惊恐失措的道:“我……我这便进去!”
  ……可怜的临川公主,看来她已经被这mm料理得毫无反抗之心了。
  目送这两位进了未央宫的宫门,庄夫人吁了口气,从袖子里取出帕子擦汗,诸瑶儿也忙拿了自己的帕子替婆婆擦拭着额上汗珠。
  两人又整了整裙裾——见左右宫人间隔甚远,庄夫人低声警告妻子:“那位安吉公主,万不可得罪!”
  诸瑶儿经历临川公主的一幕已经深刻剖析到了这一点,寂然道:“妻子明白!”继而好奇,“母亲,妻子听说这位公主殿下……宛如果不怎么得宠?”
  “再不得宠,毕竟天家骨肉,她又没有什么大恶,圣上与皇后也不可能为点小事贬去她的公主之位罢?”庄夫人闻言登时变了脸色,“你不要觉得她不得圣上宠爱便可以大概轻慢!之前便有过不长眼色的命妇欺她幼年且珍意夫人多年无宠,轻慢于她!后果被她当众脱下木屐打破了头不说,厮打中还把那命妇的衣裙扯落……羞得那命妇回到家里便悬了梁!”
  “……”假想一下堂堂皇亲国戚当众脱下木屐追着命妇打,还把对方衣裙扯落的场景,诸瑶儿瞠目结舌,道,“圣上与皇后对此事?”诚然本朝优待公主,可不得宠的公主……有临川公主这个仇家,安吉公主总不会安全无事吧?
  庄夫人道:“她披头散发跪在宣明宫里只求一死,道是身为圣上骨肉,竟被个小小命妇瞧不起,这帝女有什么做头?你说她连天家脸面都抬出来了,圣上还能说什么?那命妇家里又是上表请罪又是把那命妇休回娘家……”
  诸瑶儿呀道:“母亲说那命妇悬了梁?”
  “当时被女仆发现的实时。”庄夫人道,“便由于她临时失慎,不仅自己落了个被休回家的了局,夫家娘家都被闹得灰头土脸!你说这是何须?原来安吉公主便是正经的公主殿下,对她尊敬又不算谄媚奉迎,正是臣妇应尽之礼!更况且这位殿下这样的爱计较,所以你记好了,这宫里头,对临川、清欣公主熟悉之后可以大概随便些,对这一名,任什么时分候都得恭尊敬敬的,哪怕她对你客气,你也要尊敬究竟,知道吗?”
  这么一名敢当众威胁受宠的皇姐“把你衣服都剥光了”,而且还身子力行的剥过命妇的皇亲国戚,诸瑶儿怎么敢不尊敬?擦着冷汗把这事记了,又问:“命妇那一回安吉公主便使过于得理不饶人,总归也是有出处的。但为难临川公主?”
  “她不怕死不怕罚,圣上和皇后能怎么样?”庄夫人哼了一声,压低了嗓子,道,“况且她横竖没什么帝宠,不怕圣上更烦她一点,临川公主怕一日几次去告状,叫圣上也嫌弃了自己的。”
  ……这便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么?
  诸瑶儿明白了,这位安吉公主横竖生母多年无宠,自己也不受圣上稀饭,再怎么闹,唯有不干出太甚丧尽天良的事儿来,以她终于是圣上血脉的身份,总归圣上也不会对她下狠手,小惩小罚的她又不介意!
  倒是临川公主,生母懋嫔已经没了,养母温皇后高贵是高贵,可温皇后总归不是她生母,自己又有太子和一样深得上意的清欣公主,养她养得再体贴再凝望那也不可能像生母一样为她考虑。
  况且懋嫔的死宛如果与温皇后有点关系,临川公主看着也不像是和皇后一条心呢……
  诚然临川公主有圣上的稀饭,圣上迄今单是皇后便立了三位,太子也换了三个,内中宠妃换的那便更多了。圣上视同珍宝过的后妃与子息太多太多太多了!
  多得怕是圣上自己都记不明白有过多少了。
  前车之辙,临川公主哪儿敢每次被欺压了都去告状?谁知道告状多了会不会让圣上对她不耐烦起来、继而失了帝宠?
  说究竟现在温皇后对临川公主凝望,一来是为了造诣自己的贤名,二来和临川公主在圣上跟前“公主所奏、上无不准”的地位也不无关系。
  如果是没了圣上的宠爱,以临川公主困惑生母懋嫔之死,有存心与温皇后唱反调、向巩贵妃靠拢的趋向,温皇后能饶了她才怪!
  所以临川公主便使帝宠远胜安吉公主,但在每一次的姐妹冲突里,她还是只能靠自己……
  偏偏安吉公主的利害程度不常人所能及——便说那起命妇之事吧,安吉公主现在才十三四岁,诸瑶儿出阁以来是没听说过这件事儿的,可见事儿已经淡了,这么大的事儿没个几年功夫怎么淡得了?
  几年前,安吉公主才多大?生怕还没十岁呢!
  便使命妇忌惮着她的公主身份没怎么抵挡,公主当时怕还没命妇的肩高,她居然能把命妇的头打破!觐见的礼服何其谨慎丰富,亦被扯下……足见这位公主,便使没练过武,这份技艺利害也足以料理绝大部分女眷了……
  所以临川公主便使年擅长这个mm,却仍旧不是她的对手,且有诸多忌惮,不得不任她欺凌……
  难怪从表姐到婆婆,提起这位安吉公主都是忌惮万分——诸瑶儿无语的想:公然人都怕暴徒吗?
  巩老夫人正要说话,外头钱氏也不打呼喊干脆走了进来,一面跨过门槛一面不阴不阳的道:“哟,这儿可真热烈。”
  “大嫂子来了。”一听钱氏这话便知道她内心不太痛快,庄夫人心下一哂,场面上却一点不怠慢,忙带着两个妻子一并起来迎了迎,钱氏便摆手让她们不要客气:“这非年非节的,大mm怎么回归了?还带着你妻子们。”
  庄夫人正要说话,钱氏却已经自己回复了,“哦,我想起来了,今儿个,是鱼舞的生辰?”便露出歉意之色,对庄夫人道,“上回鱼梁生辰也没见大mm回归,我想着大mm历来都不是欺软怕硬的人……今儿个回归有事儿?”
  庄夫人有些恼怒,但当着母亲和妻子们的面,她也欠好和大嫂吵架——再说原来她这次回归便是要和父亲庄屏展把话说明白,便是她没有进来娘家事务的意图,更没有受汤宣指使挑唆娘家兄弟不和睦。现在如果是还没见到庄屏展便先和大嫂闹翻了,话也说得没底气。
  诚然庄夫人是庄屏展的嫡亲女儿,她的生母巩老夫人也还在,嫁出门外的佳泼出门外的水,庄屏展再疼女儿也越家眷去。这一点庄夫人心里明白得很,制止和娘家闹出龌龊来,现在不可以不忍了,道:“大嫂说的没错,我这次过来,要紧还是为了看看父亲和母亲。”
  钱氏便笑,道:“我说么,大mm一贯公允。再说鱼梁比鱼舞还长了两个来月,所谓长幼有序,大mm要偏心也该偏心鱼梁才是。”她明着说庄夫人该偏心庄鱼梁,先说长幼有序,却是在说大房和三房了。
  庄夫人便淡淡的道:“这也是恰恰,家里才忙完了藏晖的婚事,歇下一口气,今儿便想回归看看。要提及来,今年鱼梁生辰那会,偏赶着锋儿和瑶儿般配,一家子里里外外的忙成了一团,别说切身回归贺他了,便是妻子们也抽不出空的,实在没办法。如果大嫂子觉得我怠慢,我也只能听凭大嫂子处置了。”
  巩老夫人是个厚道人——这是悦耳的说话,实际上巩老夫人反馈不是很快,妻子和女儿交手到现在,她才醒悟过来,连忙圆场:“都是小孩子,又是年年都有的一个生辰,又不是加冠礼,也值得嫡亲姑姑大动兵戈?曼儿今儿是专门回归看我和你们父亲的,老迈妻子你又不是见不得大小姑子回门的人,怎么今儿个这么多话?”
  钱氏诚然不是很怕婆婆,但场面上也不敢很作对了巩老夫人的话,忙赔笑道:“母亲,我怎么会见不得大mm回归呢?这不是好些日子没见着大mm了,看到大mm,内心雀跃,便与大mm说笑几句?未想人笨,没把大mm说笑,倒叫大mm和母亲都恼了我。”
  见她这么说,巩老夫人才解颐,道:“你说笑话,也说点故意图的,拿鱼梁和鱼舞兄弟两个说嘴,他们日日在跟前,能有什么鲜活的?”
  庄夫人不欲和这大嫂冲突,也不耐烦与她敷衍,便岔开话题道:“二mm最近可有信来?”
  于是巩老夫人开始汇报庶女前不久写来一封信里的事儿,钱氏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恼意,想走又不甘心,留着又没什么意图,便向柴氏笑着道:“舅母还没贺你——你堂妹现在准太子妃了!”
  柴氏暗吐一口血,心中大恨,却又不可以不答:“这是天家恩典。”
  “那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好在她福分不错,现在嫁入皇家,往后出息远大着呢!”钱氏有一下没一下的说着,柴氏听得恨不得站起来便走,这大舅母怎么便是尽挑她不想听的说呢?她究竟不敢在举座父老跟前失礼——于是柴氏一面忍受一面便质疑起来钱氏是不是由于庄夫人不剖析她存心在拿了自己出气?
  诸瑶儿悄悄的荣幸商在水已经脱身出来了,不然现在钱氏拉着说这番话的可便是自己了,要好的姐妹眼看便要跳火坑里去了,大舅母还拉着你一个劲儿的说好,想想都觉得憋屈无比。只是她才荣幸,钱氏和柴氏说了两句也没有忘记诸瑶儿,又向诸瑶儿:“听说前两日锋儿带你去春草湖了?”
  “大舅母说的是。”诸瑶儿尊敬而鉴戒的道。
  钱氏嗯了一声,道:“彷佛还遇见了温乃峥?这片面脾气有点古怪,不大讨人稀饭,只是他人也便而已,他鱼丽的未婚夫,今年便要般配的,你可没有得罪他罢?不然,害了鱼丽!”
  ……这次轮到诸瑶儿暗吐一口血:她正想着把温乃峥这厮将会是自己的表姐夫或表妹夫、往后没准便会经常来往的可怕事实忘记掉,怎么这大舅母便一说一个准,皆子弟最不爱听的?
  幸亏钱氏来得晚了点,诸瑶儿敷衍了两句,总算庄鱼舞下差归来,过来给巩老夫人请安了。
  庄鱼舞的生辰并无由于亲姑姑的加入而前进规格,是三房里单独开了宴,平辈的柴氏与诸瑶儿以前一起坐了席。庄夫人还是在上房……巩老夫人叫上房的厨房添了几道女儿爱吃的菜,到了午后庄屏展回归,庄夫人切身伺候父母茶水,顺势把今日回娘家的正事办起来。
  三房这边,柴氏由于被钱氏败坏了兴致,显得有点强打精力。诸瑶儿寻了她没留神的功夫,把见到温乃峥的经过如数家珍的汇报了诸宣音,话里话外自然有点为庄鱼丽担心的意图。
  诸宣音听后倒是不惊奇,笑道:“你这未来表姐夫的确有些异于常人,我知道往后也教导过你表姐了。你宁神罢,他人诚然不太通情面,倒也没什么品德上的问题。”
  姑姑都这么说了,毕竟她给庄鱼丽选的丈夫,诸宣音总不可能害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诸瑶儿也欠好再说温乃峥什么,心想有望如此罢,不然庄鱼丽往后却也可怜。不说温乃峥对她怎么样了,便看那天蒲照玉和蒲沉渊兄弟的经历,便知道温乃峥这样的人,离他近点的都是不可幸免的要受他牵累而且被他抱怨。
  这时分庄鱼丽笑着过来问:“表妹你偷偷的和母亲说什么呢?”
  由于柴氏在,庄鱼丽这话问的声响又不低,柴氏也正看了过来,诸瑶儿不欲再提温乃峥,便道:“我和姑姑说,昨儿个进宫看到了安吉公主殿下了。”
  柴氏和庄鱼丽一听,众口一词问:“那你可对这位殿下执礼以待?”
  ……这位殿下的威慑公然非同普通,诸瑶儿暗擦了把汗,笑着道:“我是跟着母亲去的,母亲提点我对殿下须得尊敬有加。”
  “可不是吗?”柴氏松了口气,正色道,“这位殿下谁都招惹不起,都盼望着她快点及笄下降,不然见着了她,一旦失了礼,叫这位殿下觉得是瞧不起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庄鱼丽也说:“安吉公主殿下最爱较真,不似宫里别的人那么随和,还是以礼相待的好。”
  诸瑶儿寂然道:“我现在记得牢得很。”
  柴氏便问:“你遇见这位殿下,她是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和临川公主闹上了?”
  “大嫂子怎么知道的?”诸瑶儿惊奇的问。
  诸宣音笑着道:“算起来这两位皇亲国戚宛如果闹了有一年多了罢?看来安吉公主是存心要闹到临川公主下降离宫才肯放手了。”
  柴氏和庄鱼丽算了算,一起点头:“是有一年多了。”
  庄鱼丽为诸瑶儿分析缘故:“上回在未央宫里未便说仔细,便是安吉公主之所以和临川公主过不去,皆由于昨年千秋节,宫中设宴庆贺。那日珍意夫人也到席上贺了皇后娘娘,只是没坐多久便由于咳嗽请求提前退席了。安吉公主便要陪她的母妃一起告退,珍意夫人体贴女儿长年伴随跟前,鲜少与人玩耍。想到千秋节上各家闺秀都进了宫,也想让安吉公主松快松快,便不许她送自己,命她去寻临川公主。”
  柴氏接过话,道:“那日临川公主也是喝多了几盏,心情放松之下,看到安吉公主以前便扣问缘故,知道是珍意夫人身子不适回宫,敷衍她过来寻姐姐一起坐席,临川公主便讽刺了安吉公主一句——偏临川公主说话过了点儿。”
  诸瑶儿自要问:“却不知道临川公主说了什么?”
  “安吉公主的闺名,是单讳一个‘莹’字。”柴氏苦笑着道,“皇家姓氏你是知道的,而临川公主便是拿了安吉公主的名讳打趣,问安吉公主可知道为什么珍意夫人总是病着?安吉公主不明所以,临川公主便道,这是由于安吉公主的名字取的欠好,申莹与‘嘤’同音,安吉公主还日日服待珍意夫人跟前,珍意夫人能不病得失败反侧、嘤不已吗?”
  “……”诸瑶儿颇为无语,原来昨日看到生辰宴上那么骄傲自负的临川公主被利害的安吉公主连拖带拽、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拖着走,哭得仪态全无,她还觉得临川公主怪可怜的,现下一听,合着这位公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便算安吉公主不得宠,闺名并非圣上所取——十有八九不会是圣上所取,不然临川公主也不会讽刺她的名字了,那多半便是安吉公主的生母珍意夫人取的了。
  这种话换了哪个做女儿的能忍?便算是说了臣子之女,凡是有点骨气的,也要到皇后跟前往哭诉一番的。
  更不要说服待珍意夫人最孝顺的安吉公主了!
  想到昨日未央宫前安吉公主揪着临川公主衣襟呵斥“再不走便把你衣服都剥光”的气势,诸瑶儿把稳翼翼的问:“那安吉公主当时?”
  柴氏无奈的道:“这便是这位主儿的难缠之处了——她当时登时嚎啕大哭,从席上跳了起来,丝履都没穿,便跑去长乐正殿要皇后娘娘给她做主!”
  这让诸瑶儿最意外,照着她自己所见、以及世人描绘里的安吉公主,应该干脆按着临川公主便拼命呀!
  “所以我们不敢惹她。”庄鱼丽扳着手指数道,“你看,命妇冒犯,安吉公主干脆动起了手,最后以对方不敬天家的名义,迫得那命妇夫家娘家都没个好了局;临川公主辱及其母,安吉公主却没有选择当场和姐姐打起来、以落下搅扰千秋节的罪名,而是当众到殿上向皇后哭诉,迫得皇后不得不罚临川公主当场脱簪去饰,去斗锦宫向珍意夫人请罪,珍意夫人饶恕了临川公主之后,皇后也让临川公主禁足三月,且扣了临川公主一年份例赔偿安吉公主——这还是圣上宠爱临川公主,不喜珍意夫人,没有计较临川公主对珍意夫人的不敬;然后安吉公主挑衅临川公主,次次都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便使圣上要罚安吉公主,最重一次也是跪了一天一晚上。”
  诸瑶儿道:“安吉公主年龄不大,跪一天一晚上也不算轻了罢?”一天一晚上说得等闲时间真的很长了,便是诸瑶儿当年去罚跪,大夏天的她跪上几个时分倒还好,真跪上一天一晚上,没人扶还是起不来。
  她还是自幼习武的,那安吉公主看着不像是练过的神志,居然这样都跪下来了而且还不恐惧下次再受一样的处罚,这位公主至心是剽悍了。
  “安吉公主服待珍意夫人甚孝,为了期求上天庇佑珍意夫人,祈福的时分经常一跪便是一晚上。”柴氏比了个无可如何的手势,道,“那次圣上罚她跪在御花园里,后果她在御花园里为圣上和珍意夫人祈福整晚,叫圣上跟前的人禀告上去,究竟亲生骨肉,圣上原来便觉得一怒之下罚得太重了,只是安吉公主生死不愿向临川公主谢罪,闹得圣高低不了台,这才脱口说了一天一晚上。后来听说安吉公主非但毫无委曲怨怼,反而还趁跪着为自己祈福,圣上嘴上没说什么,之后再罚安吉公主,也便是交给皇后娘娘处置。”
  诸宣音淡笑着道:“我们皇后娘娘素来心软,对皇子公主们不拘是否亲生一致视如己出。而且临川公主养在皇后娘娘膝下,皇后娘娘也欠好太偏心了自己抚养的公主,却亏待了多病的珍意夫人唯一的亲生骨肉,所以每次罚得也是不痛不痒的。”
  诸瑶儿明白了临川、安吉两位公主恩仇的来龙去脉,未免觉得临川公主真是祸从口出,好好的把这么位主儿给招惹了。
  可她招惹安吉公主的缘故又真让人同情不起来:要不是安吉公主利害又夺目,把临川压得死死的,珍意夫人怎么说也是从一品的夫人,临川公主的庶母,多年无宠膝下无子还体弱多病已经够可怜的了,临川公主自己的生母去的早,去的也可疑,还要在安吉公主跟前拿安吉的母妃哄笑说嘴,这不是往安吉公主心上捅刀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