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驴都没这么用的

  第257章驴都没这么用的
  夜入三更。
  慕惜辞躺在屋中的床榻之上,一双杏眼睁得滚圆,其内见不到分毫睡意。
  虽说白日里与阿姐她们玩闹,已然消耗了她不少力气,可脑子里萦绕不下的那股子兴奋劲儿,仍旧让她精神万分。
  慕大国师觉得,若非眼下她身体的基础依然差了些,又是深更半夜,她甚至能原地蹦起来耍一套八仙剑!
  晁陵三日后问斩,墨书远等人安插在礼部的棋子尽失,祝升也被云璟帝好一顿敲打……想想这些她就止不住地想要癫笑一阵。
  ——那对狗男女前生占尽了地利天时,卡着他们的死劫步步上位,而今这被人当梯子踩在脚底的总算成了他们,也不知那墨书远今夜得了消息,又会是副怎样的表情?
  小姑娘越想越是开怀,越想那脑子便也越是清醒,想到最后,她干脆披上衣裳起身盘了腿。
  看这样子,她今晚是不用睡了,不如打坐修行一阵,时间倒也不算浪费。
  慕惜辞如是想着,垂眸慢慢调整了呼吸,她静坐了许久方才沉下心来,正欲闭目入定,便听得床头拴着那枚玉铃一阵脆响,她立时睁了眼。
  好家伙,可算来了,就说这老货今天不能这么消停,以他的性子,怎么也该跑过来找她咋呼两句才对。
  听见铃声的小姑娘面上挂了笑,她撑身落地,三两下便麻利地换好了一身轻便的夜行衣装。
  她翻出窗去攀上房顶,果然见到了那坐在房檐边上、神色飘忽仿若是在发呆的少年,他怀中还抱着两只釉色透亮、花样清雅的瓷瓶,也不知是酒是茶。
  嚯,发呆呀。
  这好说,吓吓就回神了,说不定还能让她趁机掀一把天灵盖,好好倒一倒他脑子里的水。
  慕惜辞乐了,当即竭力放轻了脚步,猫儿似的踱去他身后,双手成爪,悄然瞄准了墨君漓的脑瓜,面上森森带了笑。
  “我就猜到你会睡不着。”墨君漓早便瞥见了那踮着脚爬上房来,试图吓他一吓的小姑娘,只是一直不曾做声。
  他原想顺着她的心意,佯装一副大受惊吓之状,好让她高兴一阵,哪想到她竟悄无声息地盯上了他的脑袋?
  若她盯上别处他尚且不惧,可若是换成了这里,他当真怕她一个高兴,便从怀里摸出一把符纸——抑或是那柄才得了鞘的青铜匕首——顺手给他开个瓢。
  于是少年忙不迭出了声,他面上堆了笑影,顺势递去怀中抱着的一只瓷瓶,并意图就此转移开话题:“喏,尝尝,看看喜不喜欢?”
  甭管别的,先把小国师的注意力从他脑袋上薅下来再说。
  “啧,反应倒挺快。”小姑娘鼓着小脸嘟嘟囔囔。
  时间久了,“掀开墨君漓的天灵盖”几乎要成了她心底的执念,害得她每次见到这老货,眼神都止不住地往他头顶上飘。
  要不下次不直接掀了,钻俩洞吧,左右能给他脑子里装着的二斤水倒出来就行,要求不高。
  慕惜辞闲闲想着,一面衣摆一拢,顺着少年坐了下来,扬了扬手中瓷瓶:“这是什么,酒吗?”
  “怎么可能是酒。”墨君漓失笑,他到现在可是还记得,当初第一次夜会小姑娘时的场景——
  他那夜大抵是睡得不好又喝多了酒,竟敢扬着酒杯问她,要不要共饮一杯?
  好在那时的两人还不够相熟,彼此间也都有所忌惮,行动时亦多有掣肘,否则单凭那一句话,他这颗小脑袋瓜,说不准便要交待在小国师手上了。
  “国师大人,你眼下年纪还小着,我哪里敢给你带酒?”少年弯眼,随手打开了手中瓷瓶,清甜的果香即刻扑了二人一脸,“是果汁。”
  “这东西,我记得你在上元宫宴时喝了不少,猜是合了你的胃口,又赶着今儿进了宫,出宫前便就手从尚食局那顺了两瓶。”
  “还有他们刚做出来的点心,我也偷摸顺了两包出来。”墨君漓呲牙,边说边从怀中抠出两只用棉布层层包了的小油纸包,“我拿内力烘了许久,应该还没凉透。”
  “可惜今天那摊子事折腾得实在忒晚了点,回府后,府里的厨子们都歇下了,死活不愿意起来,不然我保准能给你带两盒才出炉、新鲜热乎的脆皮点心。”
  “大半夜的不让厨子睡觉,非逼着人家做点心——”
  “七殿下,你府上的厨子,一个月得开多少工钱呐?”慕惜辞接过点心皱了皱眉头,原本听见那句“拿内力烘了许久”,她心下微有些动容,谁料他下一句便扯上了这个?
  半夜三更地给人薅起来做点心,就算是那村里拉磨用的老驴,也没这么使唤的呀!
  “一般厨子,一个月五两,顶尖的红案白案,差不离三四十两吧。”少年耸肩,“具体我不大清楚,这些都是鹤泠管着的。”
  “再说,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提——哪能真给人家从被窝里捞起来?”墨君漓悻悻,他是有过这种想法,但他真没丧心病狂到那等地步,真哒!
  “……很好,够贵。”比六七品官员们一个月的月俸都高,至少是外头酒楼的两倍,她梦生楼厨子们的工钱都没这么多!
  “嘿,还好。”少年讪笑,顾自拈起一块点心送入嘴中,“那帮御厨没什么本事,就这几道糕点做得尚能入口,今儿可真是无聊死我了。”
  “无聊?”小姑娘闻言吊了眼角,“在乾阳殿上欣赏了那么一出大戏,还无聊呀?”
  “这哪里算得上戏?”墨君漓轻哂,“不过是老头做局,步步引着那帮老二傻子,一个个心甘情愿地往那坑里跳罢了。”
  “我本想将卢子修送到了便立马开溜,谁知道老头看透了我的心思,不准我跑,害得我倚着窗台站了大半个下午。”
  少年垂眸:“墙皮都被我抠掉了一块。”
  “……墙皮你都抠!”慕惜辞麻了,“怎么就给抠掉一块了?”
  这老货能有这么没分寸?
  “走神了嘛,手下一个不注意。”墨君漓视线一飘,“说来那晁陵的嘴巴也真是够硬,任凭刑部的人怎么逼问,到底是没供出侯府半个字来。”
  “这也正常,毕竟他还得为他的老婆孩子考虑,那帮人什么德行,你我心知肚明。”慕惜辞冷笑,晁陵若真敢供出侯府,祝升便能立马派人做掉他的妻儿。
  “话是这么说。”少年叹气,“只是我着实眼馋他手里攥着的侯府罪证……跟着祝升混了这么多年,我可不信他手头一点侯府的把柄都没有。”
  “这好说,我有法子。”
  ??来吧,有奖竞猜一波,阿辞会用什么法子问出晁陵手中的证据?
  ?这个对你们来说可能难点,看脑洞大不大吧
  ?第一个全对进群找我领5r,沾边的2r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