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怎么想的,说不说?
池念乖乖的,眨巴着醉眼迷离的眼帘,点了点头,“嗯嗯。”
“就你们两个人能喝成这样?”即便看得出来她说的是真话,可傅庭谦隐约阴郁的不快着。
池念茫然,“我、怎么了……?”
傅庭谦道,“你究竟是喝多了失忆,还是喝多了智商也没了?”
现在的她,宛如一个稚童。
池念撇撇嘴,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并不是很想理他。
潜意识里,觉得她应该要回去找顾时筝他们。
她嫩白如葱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想要推开他,“你……让开……”
但傅庭谦跟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塑一般,她软绵绵的力气推了他半天,他依旧岿然不动,连一丝都不曾被她撼动。
池念觉得有点儿烦了,鼓起腮帮子瞪着他。
傅庭谦一瞬不瞬。
他没说什么话,高高大大的身形杵在她身前,丝毫没有退让开的意思。
池念嘟起嘴,娇俏的轻哼了一声,也没跟他硬杠上,转过身子从他的侧边过去。
然而她刚刚经过他身侧,手腕处猛然传来属于男人炙热滚烫的手掌温度。
傅庭谦牵住她的手腕,把她拉扯的一带。
随即,池念再一次的面朝向他,身后是洗手池旁的盥洗台。
她又是怔愣又是错愕,还有几许的迷茫参杂其中,“你……干什么……”
“知道你刚才差点被别人带走?”傅庭谦没打算让她就这么离开,阴郁地道,“你想没想过,被别人带走会发生什么?”
池念脑子里浆糊成一团,之前发生了什么,根本不太记得了。
脑子又胀又痛,酒精的作用不允许她想太多,满脑海都是雪白苍茫。
她迷迷糊糊的不解着,“会发生……什么?”
傅庭谦看着她这幅样子就来气。
也是,如果她现在的思维能力正常的话,在认清他的那一刻甩脸就走了,哪里会对他做出这么一副……又蠢又傻的样子。
但气归气,傅庭谦却并没有感到,此时的她让他多么的不快。
相反,她甚至莫名顺眼的让他耐性好了起来。
傅庭谦微微眯起了眼,心弦微动,薄薄唇角划开意味不明的弧度,“你想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池念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就那么怔怔忡忡的望他,纤细的睫毛如团扇一般,一闪一闪的。
傅庭谦的身躯距离她近的不足一尺。
长指捏起她的下颌,他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殷红似樱桃的饱含诱人的唇,低沉的声线极轻,“我来告诉你,嗯?”
池念思维呆滞懵懂,还未品出他这番话的含义。
傅庭谦抬起她的下巴,忽然俯下身来,没有一丝预兆的含住她令人想要品尝的唇瓣。
“唔……”
他在干什么?
池念凝滞了几秒钟,唇与唇之间碰到一起后,那抹微妙的触感令她渐渐反应过来,彼此之间暧昧的举动。
她微微扩大了黑白分明的双眼,呆呆愣愣的盯住在她视线内被放大无数倍的脸。
男人绝伦立体的五官,惊的她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脑子里像是有什么千丝万缕的东西缠绕而过,正在逐渐组织起来。
可是不等她拼凑出一个完整的面貌,他又离开了她的唇。
傅庭谦定定瞧着她的脸,“明白了?”
池念痴痴呆呆的,怔松应声,“明、明白了……”
她乖巧听话,连推都不会推开他,还说自己明白了?
分明没有听懂他的含义。
这让傅庭谦填满了恼意,如果换了之前那猥琐男,她是不是也就这样听之任之,任凭采撷?
耳边又猝不及防的,仿佛再次响起“绝无可能”这四个字。
那是两个多月前,她对苏蔓之说的话。
她说,她跟他绝无可能……
他满眼阴郁,沉沉地凝视她白里透红娇媚惹人的脸蛋,她老实巴交像是有问必答的样子,估计连谎都不会撒。
这让傅庭谦突然生出一股,以前从未有过的奇异想法。
一会儿说喜欢他,一会儿拒绝嫁给他,给他下药让他睡了她,结果又信誓旦旦说跟他绝无可能,离婚签字毫不犹豫比什么都干脆。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忽然想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所思所想,这个念头刚刚悄然无声滋生出来,傅庭谦行动比思维更快。
他双手落在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上,轻轻松松的直接把她整个瘦弱的身子提起,放在身后的盥洗台上。
池念来不及惊讶,随之而来的是他双臂撑在她两侧,俯身过来靠近了她的脸。
她抬起睫毛,直接撞进他深沉的黑眸里。
心跳错了一拍。
他满是压迫感的威胁气息,令池念本能想的后退着,可她坐在盥洗台上,背部就是墙壁,左右两边是他的手臂,而正前方则是他的身体。
她完全被一种桎梏的姿势,禁锢在他的手臂与身体之间,她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醉酒之后的各种混乱,在他的这番带着侵略性的举动中,反而被激发出了清晰明朗的画面,直到这会儿,她终于是有些意识到了不对劲,思维意识在快速聚拢着。
嗫嗫嚅嚅着,池念惊慌的问他,“你、你干什么……”
“我觉得刚才的那个吻,还不足以让你认知到有多危险。”他话锋又是一转,“告诉我,绝无可能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
他的话太有跳跃性,池念茫然的还跟不上他的思维。
傅庭谦半眯起眸子,“给我下药的人是你,说绝无可能的又是你,你怎么想,嗯?”
“什么下药……”
她喃喃着,分明听清楚了他的每一个字,却发现自己完全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傅庭谦不耐,忽然凑上来,以吻封唇直接含住了她。
唇畔刚刚相触时,陌生的冰凉之意,令池念心下一悸。
但没能让她感受到更多的东西,他突然用牙齿咬了下她的唇皮,随后唇上的痛意让她吸了口气。
他又移开,盯着她,“怎么想的,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