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皇弟不可以!(51)

  真美。
  夏侯璟想。
  他的皇姐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谁都比不上。
  她就是什么都不做。
  只在夏侯璟的身边,对他来说,都有着可怕的吸引力。
  他心里的某一处,在不安的躁动。
  被牢笼困住的恶兽,疯狂的撞击着围困的枷锁。
  夏侯璟越发焦急。
  他想从婴浅的身上,得到些一些东西。
  又不知那到底是什么。
  只越发的焦躁。
  “皇姐...”
  从薄唇当中抑出一声轻叹。
  他无意识地抬了手,指尖扫过婴浅的红唇。
  那太柔软。
  是夏侯璟从未想过的触感。
  他忍不住顿止了动作,爱怜的摩挲了几下,心口又一次燥热了起来。
  视线当中,那红唇似散着无尽的诱惑。
  让夏侯璟无法抗拒。
  他还不知晓自己的渴望是什么。
  只顺着本能,做着能让他顺心如意的事儿。
  轻压按揉,已是不够。
  指尖闯过桎梏,接触到了一角濡湿。
  夏侯璟顿时一愣。
  面颊浮起一层薄红,又很快被欣喜取代。
  他喉结微颤。
  那份渴望在忽然之间,就加重了无数倍。
  夏侯璟忍不住低下头。
  距离那肖想的红唇,越来越近。
  接触到的一瞬间。
  他从未有过这般的体验,一瞬间心神剧震,只觉得,要他此刻去死,都是值了。
  但他舍不得婴浅。
  他的皇姐性子烈,唇却是又甜又软。
  真想知道,跟她清醒时亲近,她该是个什么模样。
  会有多可爱。
  他想要的太多了。
  心口被无数酸涨的情绪占满。
  又生怕惊扰到了婴浅,只敢短暂的一个接触,便匆匆分离。
  夏侯璟深吸口气。
  稍平复了下,从身体当中汹涌上涨的火气。
  他体温上涨了不少。
  眼底的神情,却无比清醒。
  夏侯璟不同于其他皇子。
  旁的皇子,年纪还不大时,就收了不少的美姬侍妾,享了无数的快活。
  而他不喜和人离的太近。
  那些女子,又都是看不上眼。
  唯一在乎的,只有婴浅一个罢了。
  可此时此刻。
  夏侯璟才知晓,他并非对那些情爱不感兴趣。
  只是因为,那些女子,都不是婴浅罢了。
  他勾起唇角,眉眼当中一片炙热。
  越是和婴浅走近。
  他的耐心就消耗的越厉害。
  已经等不住了。
  他要尽快,和婴浅在一起。
  就是这天子,也没办法,将他们分开。
  夏侯璟垂了眸,在婴浅白皙的额上,落下一个温柔的轻吻。
  婴浅本想着,都上了马车,最起码是能睡个好觉的。
  可不知过了多久。
  竟是又被外面的闹腾声,吵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嗓子哑的厉害,瓮声瓮气地问:
  “又怎么了?”
  周遭一片漆黑。
  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只察觉到身侧还有着一人,跟她贴的极近,热度不停袭来,只让婴浅出了一头的薄汗。
  有温热的液体被送到了唇边。
  婴浅下意识咽了几口,顿时舒服了不少。
  夏侯璟这才笑了,嗓音越发柔和。
  “皇姐睡吧,我这就过去看看。”
  她这才知道,身边的人是夏侯璟。
  婴浅舒了口气,问:
  “我睡多久了?”
  “已有五个时辰了。”
  “那不睡了,还是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婴浅起了身,四下一张望,这才注意着,她不知何时下了马车,
  此时,正躺在一家客栈的床上。
  而夏侯璟就站在床头,正整理着腰带。
  那副姿态,让婴浅都有短暂的恍惚。
  怎像是事后似的?
  不对!
  婴浅打了个哆嗦。
  这可是夏侯璟!
  她一手养大的娃。
  就是现在成了个风姿绰约的少年。
  他们也是亲眷。
  婴浅忙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扫到一边去。
  她连滚带爬的起了身,随意披了件衣服,就要出门。
  “皇姐。”
  夏侯璟忙追了过去。
  垂眸为她整理好凌乱的发丝,这才道;
  “好了。”
  婴浅瞥他一眼,心里面的不自在,又浓重了几分。
  夏侯璟怎又和她睡到一张床上了?
  但还没等她有空细想。
  就被客栈底下的热闹,吸引去了注意。
  婴浅确实没想到,这出了乱子的,会又是太子。
  真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她靠在楼梯口,就差捧个瓜子再来杯热茶了。
  但看了一小会儿,婴浅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这乱子,并不寻常。
  是关于皇上的。
  婴浅可不能等信儿了,拽着夏侯璟,便兴致勃勃的赶到了近前去,
  才一下堂,耳边便传来一声怒喝。
  “你这逆子!”
  这声响又沉又怒。
  一些太监宫女在旁听着,觉得肝胆都颤了一颤。
  皆是俯身跪下。
  头都不敢抬。
  太子跪在皇上身前,整个人抖如筛糠,一张脸比纸还白。
  本就是重伤未愈,此时又让拖上来,他哪里受过这种苦楚,半条命都要踏进阎王殿里了。
  “父皇,不是儿臣啊...真的不是!”
  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婴浅都怕他一口气接不上来。
  直接没了命去。
  但太子急,皇上也不好过。
  不过是临时起意,在客栈下榻,却没想到,发觉了太子这桩大逆不道的勾当。
  这可是他一手养大的太子。
  不同于其他皇子。
  是在放在身边,亲自教养。
  却没想到,因为一次惩罚,生了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
  皇上怒上心头,虎目隐隐有些泛红。
  “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障!”
  他一把将桌子前的布包甩到太子身上。
  包袱抖开,里面放着的物件,也落于众人视线当中。
  那是个草扎的娃娃。
  极其简陋。
  只粗粗捆了个四肢,勉强有了个人形。
  草人身上挂着一张纸,纸上被扎了无数银针,千疮百孔之间,隐隐能看清有两字。
  婴浅伸长了脖子,才瞧过一眼,就惊的倒吸了口气冷气。
  怪不得。
  皇上会气成这般模样。
  最为重视的太子,连他害了八皇子一辈子躺在床上,都能好生生保着位置。
  对这儿子,可谓是尽了全部的心思。
  可能成想到,他却在背后,玩这巫蛊之术,诅咒皇上早登极乐。
  这一回,太子无论如何,都保不住自己了。
  他涕泪俱下。
  不停摇着头,颤声道:
  “父皇,真的不是儿臣啊!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啊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