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大人，时代变了
趁此期间，高飞和莱温特都在做最后的准备。
高飞服用“抗电药水”，在接下来的一个钟头内，获得10点电击抗性。
他先戴上“法师面具”，为自身加持“法师护甲”和“护盾术”。
然后戴上“牧师面具”，借助魔法戒指“化装舞会”快速着装精钢锻造的全身板甲，手持一面橡木蒙皮并且带有金属护手和铆钉的塔盾，手枪和硬头锤也都挂在腰间。
“法师护甲”被板甲压制，塔盾覆盖了“护盾术”，使这两个增益法术暂时无法发挥作用。
但是没关系，高飞加持这两个防护法术，其实是为了后续脱甲战斗做准备。
场地另一边，莱温特运用风元素战士的职业能力，为精制细剑和精制手弩附魔，使这两件武器在接下来的10分钟里，额外提升2d6电击伤害。
最后，莱温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造型奇特的银色戒指，看起来像是一条蛇咬住自己的尾巴。
他把这枚衔尾蛇戒指佩戴在右手上，还特地调整了一下戒指的位置。
当他手持细剑的时候，笼形护手恰好碰触到戒指。
双方的距离太远，高飞无法用星盘鉴定莱温特的衔尾蛇戒指。
但是从戒指上散发的魔力波动来看，这必定是一件魔法装备。
这时，场边裁判吹响哨子，宣布决斗正式开始。
高飞扛着大盾，身穿厚重的板甲，头戴桶盔，哐当哐当的走进决斗场，整个儿一铁皮罐头！
相比之下，莱温特的装扮显得格外潇洒，脱下披风，只穿一件轻便的链甲衫上场。
装逼归装逼，莱温特心里也是有逼数的，一看对手身着重甲，手持塔盾，就不急于拔剑抢攻，先把轻弩拿出来，不慌不忙地装上弩矢。
高飞透过面甲缝隙看到莱温特的举动，就把塔盾架在地上充当胸墙，右手掏出魔晶手枪，瞄准莱温特。
“大人，时代变了。”
砰！
清脆的枪声在决斗场上空回荡。
莱温特的反应也不慢，看到高飞举枪，不加思索展现风元素能量，周身掀起一圈旋风。
高速流动的空气，形成无形的障壁，吹偏迎面射来的子弹，却也惊出他一头冷汗。
场边观战的人们也都看得傻了眼。
大家见过重甲武士，也见过枪手。
但是身穿重甲的枪手，今天还是头回见！
看来马斯克·贾斯蒂斯这小子也不白给，有点儿东西啊！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决斗双方势均力敌才有看头。
人们从最初一面倒的认为马斯克只是替死鬼，变得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些许期待。
决斗场上，莱温特定了定神，望向对手的目光里多出几分警惕。
现在他也意识到，马斯克这小子并不像自己原以为的那么好对付。
能够想出重甲配手枪这种战术，表明这小子的脑子够机灵，难怪自学法律仅一年就能通过司法考试。
“好极了，我就喜欢毁灭像你这样自作聪明的家伙！”
莱温特冷笑着移动脚步，避开后续射来的枪弹，抬手射出一支拖曳电弧的弩矢。
高飞连忙缩身躲到塔盾背后。
噗！
弩矢钉在盾牌上，爆发出一团电光。
电流透过盾牌上的金属铆钉和握柄，传导到高飞身上，使他感到手臂一阵酥麻。
好在提前服用的“抗电药水”发挥了作用，完全抵消弩矢附带的电击伤害，并没有更强烈的不适感。
莱温特看到这情景，皱了皱眉，突然加快脚步，绕向高飞身后，同时为手弩装弹。
高飞左手提起盾牌，从容原地转身。
决斗场地很宽敞。
莱温特有充裕的空间游走。
高飞则以不变应万变，无论对手如何腾挪闪躲，他始终保持与之面对面，不给对方绕到自己背后偷袭的机会。
双方一动一静，寻找对方破绽的同时也在发起攻击，枪弹与弩矢在空中交错穿梭。
这正是高飞想要的节奏。
莱温特满场飞奔，体力消耗更大，这么打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把自己累垮。
双方对射，同样对高飞更有利。
高飞的精制板甲防御+9，塔盾防御+4，敏捷修正+2，综合防御等级25。
精制手枪攻击检定+7，“神授武器”自带优势，在统计层面上等效为攻击检定+4。
手枪基础伤害骰2d6，敏捷修正+4，“神授武器”还能算入+4的感知修正。
莱温特防御等级19，环绕周身的“气流障壁”，有20%的几率吹偏子弹。
精制手弩攻击检定+8，基础伤害骰1d6。
由于他掌握了专长“武器娴熟”，包括手弩和细剑在内的敏捷系武器自带攻击优势，伤害额外算入熟练修正+3。
再加上元素武器提供2d6电击伤害，弩矢的最终伤害是：1d6+7穿刺，+2d6电击。
对比双方的攻防数据，稍加计算可知：
高飞开枪击中莱温特的概率为52%，命中后的预期伤害15（2d6+8）。
桑维奇的电弩，透过铠甲缝隙射中高飞的概率为40%，破防之后的预期伤害是17.5（1d6+7，+2d6电击）。
乍看起来桑维奇的电弩伤害更高，但是高飞服用了抗电药水，几乎不受电击影响，事实上命中与伤害均占据上风。
人可以骗自己，把失败归咎于偶尔的坏运气，但是“大数定律”绝不撒谎！
随着双方频频互射，攻击次数越多，数据量越大，现实情况就越发逼近数学期望。
决斗才持续了两分钟，莱温特就中了三枪，鲜血染红链甲衫，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
不需要推演计算，身上的伤痛已经在提醒他别再犯傻了，这种打法只会害死自己！
莱温特举盾挡住迎面射来的一发枪弹，匆忙在自己身上连拍了三道“急救术”，才把生命力拉回安全线。
高飞也中了两箭，虽然伤的不算重，还是运用牧师的职业能力“自发医疗”，花费3点魔力把自己的生命值补满。
看到高飞自己疗伤回血，莱温特脸上难掩沮丧。
他只剩下两次“急救术”和一瓶疗伤药水，继续这么对耗下去，肯定耗不过擅长治疗的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