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偷摸着干

  再从这处废品收购站出来,就是不用照镜子,徐长青也知她整个人肯定灰扑扑的,跟个捡破烂的没什么两样。
  左手提着一捆旧书,右手拎着一个化肥袋,她这会儿就只差了一把秤,脑袋上戴个草帽就可以走街串巷吆喝上。
  要不是不知不觉中此时已经到了午后三点钟,就凭今天星期天有的是人没上班在家,她倒是想吆喝上几句收破烂。
  但这个时间点看似距离天黑还长着,可惜距离何家四合院那边就远了些,就是乘坐公交车也得要花费一个多小时来往。
  早上出门到这处废品收购站她就关注过时间,包括问路在内浪费的时间在内,她就足足用了两个小时才到的废品站。
  太阳偏西,再回到何家四合院,此时大门就锁着。徐长青就是早知沈卫民他们不到天黑不回来也是暗松了口气。
  她如今就患了一种病,一种叫有选择性的社交恐惧症毛病。拿了钥匙开门进去之后,徐长青就第一时间先进入厨房。
  厨房里面就多了鸡蛋和时令瓜果蔬菜,看来他们今天没在的时间,何家大舅妈见何晓彤他们回去了又让人送来了。
  不似何二舅两口子见到夫家外甥就一个劲儿地塞钱塞票劵,大舅妈他们是有定额供应的好东西这几天全挪到了这边。
  任谁说了也不听的,不管是谁说都没用,说多了他们两口子还会瞪眼问你是不是拿他们亲舅亲舅妈的当成了外人。
  其实原先那个用来装电烙铁和一些掰下来的电路板元器件的化肥袋在半道上里面就已经被她换成了时令瓜果蔬菜。
  这么一来,趁这会儿四合院没人,徐长青就只好换成了两个西瓜,又往一口还有一条鱼在游的水缸里放上几条鱼。
  鱼,她也不敢从这口水缸里放进很大条的稀罕河鱼,未免露馅,她还不得不让化肥袋有鱼腥味的又装了一把假。
  虽说何立平那个家伙不是个喜欢刨根究底的问呀问的问个不停,加上她今天就出门一趟也有借口,但怎么说好呢。
  许是做贼心虚吧,她就不敢“带”回新鲜的肉呀活鸡呀活鸭的。鱼好解释,这时节在户外钓鱼的人就有不少。
  鸡鸭肉就不说了,何况她还心存多了就可以让何立平送去大院给他爸妈,毕竟这边就他们三个人能吃得了多少。
  尤其是大半的时间里他们三人不是何立平还要去上班,就是她和沈卫民俩人也是出门的时候几乎都是走到哪吃在哪。
  往水缸里放了鱼,徐长青想想又往缸里放了两个甲鱼,再将其中一个西瓜吊在水井里泡着之后从厨房掏出了一个网兜。
  要说这趟出门她买的最多东西应该也就是这种网兜了,简直是从海市一路买到京城,但不得不说就网兜装东西最方便。
  化肥袋其实也不错,但想买化肥袋就不是能买到,老稀罕了,她如今手上的化肥袋就全部都是来自于沈兄找人要的。
  这回她掏出来的网兜里面就装了十瓶医院盐水瓶的食用油。这种盐水瓶也是老稀罕的,找这种瓶子,她就费了不少功夫。
  可这种玻璃瓶是真好用,比坛子好用多了,既能天冷了灌上热水用来暖脚暖手,又能用来打酱酒装醋食用油。
  从这个特意分开装了猪油、菜籽油、大豆油、花生油等四种食用油的网兜里面,徐长青就从中取出了两个玻璃瓶。
  一瓶大豆油,一瓶菜籽油。多的,也不好再拿出来。这两瓶,她还可以说是从城郊农家以物换物得来。
  如今的四九城城区还不大,时下还没经过扩张,出了二环不是一片庄稼地,就是看起来像是乱坟岗子似的。
  就像她之前去的那处废品收购站地,它就地处城北二环的边界来算,就是出城个十里路,这里要是放在后世,还是市中心。
  在那附近一站坐上开往北边的公共汽车就有公社,就有生产队,只不过公共汽车就是3开头的郊区车,最近的生产队就不远。
  如果说是从那些生产队农家换来的菜籽油和大豆油也说的过去,不管哪个地方总有能人出入,否则何来的鸽子市。
  想到鸽子市,徐长青就赶紧先剩下的摆好东西,又查了查可有自己疏忽遗落的地方,见确实没问题。
  就连今晚何立平回来也有让他送东西离开的理由都找好了,就算是何立平和沈卫民没有喝醉回来倒头就睡?
  有这些东西在也要先趁夜晚天黑送东西回大院,绝对不会耽误她午夜去逛逛鸽子市之后,徐长青就回到了东厢房。
  这几天她就一直住在东厢房,平时除了沈卫民和何晓彤进进出出以外,别说贺建民,何立平也是很讲究的没进来过。
  在这里面,徐长青倒是不担心有人在她待在长青园里面的时候就突然一声不吭地闯进来,就是沈卫民突然回来。
  他也会先在外面喊一声,再等她回话再进来。何况这两间东厢房格局就相当不错,进门是客厅,旁边一间就是卧室。
  来一个人想要进卧室,断没有直接爬窗的理,窗户就是开着还就订了纱窗,无不是从客厅那一间进来再进卧室。
  她就是待在长青园里面,只要没睡着,睡死沉了,只要听到外面动静,再从房间出来到客厅都来得及。
  进到卧室关上房间,再放下房间窗户的一层窗帘,这就很容易让想进来的人都一目了然她徐长青就里面休息了。
  这么一摆弄好,忙得一头汗的徐长青就直接站着了窗口一侧墙角闪身进入长青园。此时说实话她就饿得不轻。
  早上出的门,中午就根本没好好吃一段,这一天到现在快要用晚饭时间的,她也就是在回来的路上,找了处公共厕所趁人不备将提着的一捆旧书放到长青园洗手出来之后等公共汽车开来的时候。
  就是那个空档,她才草草啃了一个馒头,喝了几口水。别的,就连一根冰棍都没混上半口,倒是混了一身臭汗。
  顾不上先脱衣跳进浴池,徐长青就先“招”来厨房灶台上摆着的一碗凉面放在了浴池附近的一张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