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自理能力为零
没半点好脸色。
啧。
谁稀罕了?
夏江萤瞧见她那脸色就知道应该是在二老那边得到什么好处了,要不然能那么高兴?真是用膝盖想都晓得。
她转身也是去利落地上了个茅房,只觉得自己屁屁都要冻僵了,赶紧解决完毕还记得洗洗手才裹紧自己的衣裳跑回厢房,里边的俩小的听见动静都抬头瞅她一眼。
夏江萤咳咳两声,冷着脸说道:“看什么看呀?做你们的事儿去”
闲的。
她嘟嘟囔囔说着。
俩小的也懒得跟她计较,埋头就凑一块去玩一个小木头。
夏江萤瞅一眼表示嗤之以鼻,太幼稚了,木头有什么可玩的?她转而去看傅伯舟,又见他正在挑选衣裳。
“干嘛呢你?”
夏江萤有点搞不清楚他要干什么,论洗衣服也不会选这种天气吧?外头灰蒙蒙的天呢,指不定等会儿就得下雨。
傅伯舟只是在那边挑挑选选,勉强抽空回答她说道:“我手头没什么银钱,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我选几件厚实些的衣裳,叫奶奶改改,回头给你们穿正好。”
他也明白让别人穿他的二手衣裳不大好,但是目前也没办法,恰好他那边还有几件新衣裳没穿过能拆拆。
夏江萤听着再看他抖落一件漂亮的棉袍,顿时觉得肉疼,她拧着眉头说道:“你拆它做什么?拆了就不值得这个价了?!多可惜啊?就是把它当了也值钱啊。”
傅伯舟闻言一顿,他显然也有些无措,懵懵说道:“这当了才可惜,上好的棉花,你们穿着才不算浪费。”
况且瞧见他年纪尚幼,当铺的掌柜肯定也会黑他一笔的。
他当不了多少钱。
况且。
他也舍不得。
给弟妹他却舍得了。
深秋了。
天寒地冻的。
人就这样站着,寒意也能丝丝缕缕地穿透单薄的衣物钻进骨子里头,万一把这些弟弟妹妹冻坏可不行。
夏江萤忍不住跺跺脚,驱散些许寒意,闻言无语地说道:“别拆了,给我们直接套着算啦,好好的衣裳拆了多可惜?你估计也没剩下几件好衣裳,留着自己穿吧。”
这他们直接套着虽然不好看,但好歹衣裳没坏不是么?
等她赚钱就能买布做新衣裳,到时候洗洗他就还能穿。
拆了就没了。
而人么。
总得留些念想。
虽然不知道他这样一个矜贵的小少爷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但是过去的东西,能留下多少还是留下一些吧。
总得有个念想。
夏江萤哆哆嗦嗦地往床上的被窝钻,而后又补充说道:“别傻站着啦,把那些衣裳留着吧,算是可怜可怜它们,拆了做什么?况且你要让老人家给你拆这衣裳?就不怕等会儿她知道是给我们的,半道截去给其他孙儿穿?然后给我们换个旧的,又或者偷工减料了去?”
虽然她不想把人想太坏,但是未必别人就做不出来。
赔了夫人又折兵。
亏呀。
傅伯舟显然也反应过来,静默好半晌,才应声答应下来。
从前只需要埋头念书的人,如今需要开始操心柴米油盐酱醋茶起来,对于不识人间烟火的小少爷来说真的困难。
头疼啊。
傅伯舟只能定定心,打算明日早早地就起床去镇上写信。
要多赚钱。
*
饭后无事。
接受现实后。
夏江萤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这个房间,虽然小且破旧,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是有的,那边也有一个破旧的小矮柜。
傅伯舟的东西就都放置在柜子,乱七八糟地堆在那儿。
这人的自理能力真的为零吗?
夏江萤看见那边不算整齐的柜子都忍不住想要吐槽起来。
还有这房间也真的不干净,房梁的蜘蛛丝都还不少。
也就床铺看着干净些。
俩乱糟糟的崽子还在那边窝着,活像个乞丐窝窝似的。
无语子。
夏江萤裹着被子心里盘算着等天晴的时候领着俩小的打扫卫生,至于使唤他们俩她可是半点没有客气的意思。
既然都在一起生活,那么总也得付出那么一点精力吧?
哪有吃白饭的道理。
夏江萤心想自己都穿过来了,不管如何也只能认命啦。
好好生活才是重点。
她悠悠叹口气。
只是需要重新打拼就是啦。
倒也无所谓了。
她不害怕。
也有信心!
只是目前要靠什么赚她的第一桶金呢?这很值得思索呀。
夏江萤脑子散发着思维。
琢磨着。
她动手能力的确挺强,但是赚钱也得讲究方法来着。
况且。
她没有记忆。
对这边的事情也就都不大了解,诸如什么忌讳呀什么。
很容易踩雷的。
于是她就又将目光锁定在某人身上,他此时正拿着本书看。
傅伯舟的身家真的没什么东西了,就一些衣裳和书籍,傍身的银钱路途中还被他给弄丢,因此真的一穷二白。
注意到夏江萤的目光,他便也疑惑地看向她这边来,“怎么了?是不是冷?要不要坐过来些?挨着我暖些?”
琅琅和豆崽俩孩子都是时时刻刻粘在一块的,玩也是裹着小被子玩,所以他们俩相对来说会暖和一些。
夏江萤看着脾气很臭还不大爱搭理人,如今清醒过来,他心里还是高兴的,至少看着活泼很多,他也放心些。
只是担心她冷了嘴硬不说。
傅伯舟耐心地等着夏江萤回复,夏江萤直接被他问蒙圈,刚刚开口想拒绝,但是这凉飕飕的风一直从他们俩被子之间的缝隙里头窜着,她也的确觉得很不暖和。
没纠结太久。
夏江萤就朝他那边挪过去,然后没料到的是他直接将她搂怀里,他的怀抱还是那么干燥又温暖,他甚至还低头询问她,“要不要听故事?我给你念书可好?”
傅伯舟没想太多,眼前瘦小的小崽子还是刚刚大病初愈,他只是想哄哄而已,想他年幼时,师傅师母也是宠着的。
夏江萤哪受过这阵仗呀,打小糙里糙外活着的野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