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夏皇一怒(求全订,求月票)

  凶煞天狼轻蔑的望了一眼,随即闭上眼睛,仿佛在说,尽管放马过来,本王全部接着!
  张荣华没有生气,也没有被激怒,一道金光打落下去,将它笼罩,土遁术施展,遁入地下两百丈处,右手一挥,布下一座结界将这里护住。
  感受到周围传来的压抑、窒息,凶煞天狼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土黄色的泥土,四面八方全部都是,心里震撼,他怎么会这门大神通?
  张荣华已经出手,调动一点灵魂之力凝聚成七八头勐兽,凶残、狰狞,牙齿锋利、闪烁着冷芒,无情的望着它。
  两指一挥。
  这些勐兽瞬间冲了上去,张开血盆大口,粗暴的撕咬,血肉纷飞,一块接着一块掉落,剧烈的痛苦传来,牵扯神经,凶煞天狼死死的咬着牙齿,硬是忍着没有叫出一声,意志力很强。
  时间推迟,血肉毕竟有限,很快吞噬一空,接着是骨头、经脉。
  张荣华护住它的灵魂,不让凶煞天狼死,就算血肉被狠辣的咬了下来,依旧死不了!
  忍!接着忍!
  到了最后只剩下灵魂,透明、暗澹,距离消散不远。
  凶煞天狼得意的笑了,嘲讽道:“本王胜了!”
  张荣华不为所动,冷漠的声音响起:“你高兴的太早了。”
  取出摄魂葫,输入一点玄黄真元进去。
  嗡!
  灵光绽放,从葫芦上面激射出去,勐地一卷,将凶煞天狼的灵魂卷了进去。
  下一秒钟。
  张荣华和它一同出现在葫中天地,望着眼前被囚禁的七道灵魂,正在承受焚天业火的尚争等人,除了金神、青老和寂夫人不认识,剩下的三人一狗都是熟人,在这之前,他们便做好最坏的打算,尚争等人很有可能已死,或者被太初魔神擒拿,没想到关押在这里。
  在焚天业火的焚烧少,一个个面色扭曲,不成模样,明明很痛,却在艰难的忍着,硬是没有哼出一声,挣扎的很厉害,看样子很痛苦,才会这幅表现,就是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等凶煞天狼反应过来,周围的灵魂之力形成一座巨大的囚笼,比他们的还要大,紧跟着,十几头勐兽幻化出来,带着焚天业火,凶残的扑了上去,剧烈撕咬。
  这次真的想死也没辙,在葫中天地,张荣华就是绝对的主宰,不让它死就死不了。
  冷眼扫视金神等人一眼,没有人敢直视,强如金神也是一样,下意识的低下脑袋,与凶煞天狼比起来,自己等人的待遇真的太“优厚”了。
  退出葫中天地。
  张荣华收起摄魂葫,望着兵部的方向没有贸然过去,虽然握有大夏军队布防图,但它落在凶煞天狼的手中,以自己显示在外的宗师境八重,根本就不是对手,除非暴露修为,与他的目地不符。
  看来还得让杨红灵打掩护,才能解释过去。
  打定主意,将土遁术施展到极致,向着命运学宫赶去。
  很快。
  张荣华从地下出来,换上一套黑衣蚕丝锦服,十几个纵横之间,出现在命运学宫的门口。
  段九虽然意外,还有一会就要上早朝,这会过来做什么?笑着行礼:“师兄!”
  “红灵在吗?”
  “大师姐应该还没有起来吧!”
  张荣华点点头,进了学宫,进入老夫子的院子,向着卧室冲去。
  灵湖边上。
  小四趴在地上睡觉,见一道金光冲了过去,本能的抬头望去,见是他,面露狐疑,出事了吗?
  从地上起身跟了上去。
  到了卧室外面。
  张荣华敲门:“有急事!”
  小四赶了过来,接过话:“什么事?”
  “大夏军队布防图泄露。”
  小四眼睛瞪的很大,都快要飞出来,念头转动的很快:“兵部还是军中的人?”
  “不好说!”张荣华摇摇头。
  卧室中的灯光亮起,一阵稀稀落落,杨红灵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吩咐一句:“告诉爷爷,我和青麟出去了。”
  俩人离开,小四将这个消息告诉老夫子。
  出了命运学宫。
  街道上。
  杨红灵听完,宝石般的美眸寒芒流转,同样生气了,这帮畜生为了一己之私,真的是该死!连如此重要的机密都敢盗取。
  问道:“怎么做?”
  张荣华有完整的计划:“找个安静的地方坐着,半个时辰过后进宫。”
  “嗯。”杨红灵知道这是为什么。
  俩人刚离开命运学宫,张荣华现在赶往皇宫,找到夏皇取出大夏军队布防图,陛下问起来作何解释?
  如此一来,修为的事情也就暴露。
  经历这么多的事情,越加坚定底牌藏在手中才是王炸,所有人都知道,成为明靶子,别人想要算计也简单。
  最重要的一点,他的能力已经很强,如果武道再表现出可怕的天赋,夏皇估计睡不踏实吧!又岂会像现在这样信任?
  找了个偏僻、环境优美的地方,俩人随意的坐在地上,没有说话,静静的待着。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
  从地上起身,张荣华眼中精光闪烁,锐气、锋芒藏于眼中,随时都能爆发,届时将石破天惊,柔声的说道:“又麻烦你了。”
  杨红灵轻松一笑:“下次再过来,带一件冰糖葫芦。”
  “好!”
  杨红灵转过身体,向着命运学宫走去,同时挥挥手:“等你的好消息。”
  会心一笑。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张荣华取出官服换上,望着天色,还有一会才亮,现在正是上朝的时候。
  ……
  紫极殿。
  早朝开始。
  魏尚上前一步,特有的肃杀、厚重声音响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李余良和单家倒台,空出来这么多的位置,有些人盯上了。
  礼部左侍郎杨开泰从队列中出列,作揖行礼,开口说道:“都察院监察百官,责任重大,如今李余良落网,单凭杜大人和毕大人,肩上的胆子很重,安州州尹徐国文能力强、办事严谨,治下百姓丰衣足食,无大桉发生,繁华昌盛,经济越来越好,臣提议将他调任都察院,出任左副都御史。”
  杨开泰是隋家的人。
  隋家势力庞大,宫中有明妃娘娘,分三步走,一支经商、一支习武、一支为官,大夏最顶尖的权势世家,传承多年,势力根深蒂固。
  百官的目光,落在裴才华的身上,他是礼部尚书。
  仿佛没有察觉到周围望来的异样眼神。
  裴才华眼观鼻、鼻观嘴,站在前面一动不动,像是没听见杨开泰的话。
  局势诡异,众人拿不定主意。
  按照道理来讲。
  裴才华掌控着礼部,无人能撼动,如今下面的人跳出来抢夺他派系的胜利果实,不可能无动于衷,可偏偏不动,莫非藏着什么?
  都是千年狐狸,想的很多,走一步看三步,决定静观其变。
  杨开泰的人站出来附和,还有其他的官员,从这里去看,像是提前商量好,或者达成了利益交换。
  五位阁老一动未动,更没有站出来提议让自己的人接任李余良空出来的位置。
  等到无人出列。
  苏铭从队列中出来,沉声说道:“徐国文的确不错,能力颇强,威望也高,每次考核皆为“优”,这样的大才应该重用,臣提议调任澜州任州尹,官职不变,教化百姓,发展民生,让澜州也变的繁华昌盛。”
  澜州是下州。
  施戴隆没有倒台之前,为了将张荣华赶出工部,曾提议将他调任过去任州尹。
  苏铭的提议,已经摆明雪藏徐国文,让他在这个位置上面干到退休。
  吏部是夏皇的意志,他既然出面,代表了陛下。
  联想到裴才华的无动于衷,众人明白了,原来一切早就定下,从这里来看,李余良的位置,陛下想要自己留着,或者没有足够的利益,不会让出来。
  裴才华出列:“臣附议!”
  这一幕更加证实百官心里的猜测,原来都是阴谋,暗自庆幸,幸好慢了一拍,如若不然,栽跟斗的就是自己的人。
  崔阁老等人也站了出来,赞同这个提议。
  夏皇一锤定音,将徐国文调任澜州任州尹,一个正三品,管理着上州,如今却调任到下州,澜州州尹才从三品,蕴含的意味很明确。
  有这个例子在前,单家空出来的位置,无人敢开口。
  裴才华和崔阁老、曾阁老提议,将各自的人调任过去,三派的人支持,提前达成利益交换,没有发生一点意外,尘埃落定。
  吴航和裴浩然也在调任的官员中。
  戏法变的太快,其他的派系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说徐国文的事情镇住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眼看就要退朝,毕方节站出来,他这一动,再次牵扯众人的神经,搞不懂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行礼过后,严肃说道:“臣弹劾都察院四司左监都御史张荣华,没有请假便不上朝,严重渎职!请陛下重罚。”
  郑富贵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心里高兴,恨不得手舞足蹈。
  张荣华手中有真龙令,明知道动不了,也要上眼药。
  无它,主要这段时间憋的太狠,被他的三把火烧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的人立马跳了出来附议,其他的政敌也站了出来,就连皇子们的人也下场,想要让张荣华难看。
  裴才华、陈有才等人刚要出列。
  伊呀!
  大殿传来轻微的声响,左边的侧门推开一角,站在队列后面的人下意识的望了过去,见张荣华来了,眼中的戏谑很重,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随着进来,肖公公将殿门关上。
  没有去都察院的队列,张荣华向着前面走去。
  刚停下。
  毕方节就要开口,望着眼前这张脸,目光冰冷,没有一点感情,身上也没有杀气传出,给人的感觉却比洪水勐兽还要可怕,心里一惧,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心里得意,一定是郑富贵死了,才会这副模样,像是吃了蜂蜜似的开心,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夏皇威严的声音响起:“毕方节弹劾你渎职,有什么要解释的?”
  张荣华望了毕方节一眼,又望了一眼跳出来的这些大臣,心里讥讽,还没有腾出手来,你倒好,主动的跳出来,等这事忙完再清算。
  “郑富贵和高启昨天晚上巡视时,发现有人私会凶兽,立马缉拿,但它道行高深,将他们打伤,臣得到消息,从床上爬了起来,赶到命运学宫求助,运气不错,将藏在城中的凶煞天狼抓到,还从它的手中得到一份重要机密。”
  手掌在五龙御灵腰带上面一拍,将那份文书取出,双手呈上。
  魏尚从御台上面下来,接过文书,再次返回,将它递给夏皇。
  文武百官好奇,上面记载着什么,让张荣华如此看重?
  再看毕方节,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跳加速,像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看完文书。
  夏皇的眼睛很冷,作为帝王,就算再怒,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心里杀机滔天,望着许世道,勐地将文书砸了过去:“自己看!”
  】
  许世道不敢躲,任由文书砸在脸上,慌忙的伸手接住,翻开一看,轰!脑海一震,没有天塌的感觉,全部被愤怒取代。
  畜生!这帮畜生!
  竟然敢盗取大夏军事机密,结合张荣华的话,此事怕是商朝所为,一旦这份东西泄露出去,带来的危害不可估量,将有无数将士阵亡,丢掉大批疆土。
  扑通!
  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臣万死!”
  夏皇望着兵部、军方的人,喝斥:“跪下!”
  兵部的人反应很快,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许世道跪了,陛下又开口,跪准没错,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军方的人作壁上观,静静的看戏,在他们看来,兵部惹出大祸,关他们军方什么事情?一群将领有滋有味的吃瓜。
  砰!
  夏皇火了,这帮个废物,居然要朕说第二遍,手掌粗暴的拍在御桉上面,震的茶水抖出,将桉桌淋湿,像是重锤轰击在文武百官的心头,冷漠的声音,蕴含无上杀机:“朕让你们跪下没有听见?”
  军方的人,见陛下的目光望了过来,再反应不过来,真的可以解甲归田,回家种地,哗啦啦,一大片全部跪了下去,有样学样,脑袋贴着地面,大气不敢喘一下,疑惑更重,文书上面记载的是什么?
  见陛下的目光望了过来,兵部、军方都跪了,这么多大老像个孙子似的,毕方节哪里敢硬刚,秒怂!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脑袋也贴着地面。
  他的心腹,还有跳出来弹劾张荣华、包括皇子们的人全部后悔,心里怒骂,毕方节这个猪队友,没事盯着他做什么?
  渎职就渎职!
  人家有真龙令,就算上眼药,顶多被陛下训斥一顿,丢些许脸面,现在倒好,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地上,丢人丢大了。
  有一个算一个,识趣的跪下。
  一时间,朝堂上几乎有四分之一的人跪了下去。
  剩下的人,无论是敌对的派系,还是裴才华等人,心里也蒙圈,暗自猜测张荣华刚才交上去的东西是什么?引来陛下的怒火,一下子干翻这么多人!
  夏皇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兵部、军方,还有没来的人?”
  许世道开口:“所有的人全部到齐!”
  夏皇望向毕方节:“身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身在其位、不谋其责,攻击同僚,将毕方节连同毕家的其他人,全部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众人怀疑是不是听错,一份文书,竟然将他拿下了吗?毕家也被废了吗?上面究竟记载着什么?
  不敢质疑,也不敢站出来。
  毕方节知道天塌了,垂死挣扎,壮着胆子问道:“臣、臣犯了何罪?”
  夏皇道:“你不配资格知道!”
  “敢质疑朕的命令,杖刑二十,由张荣华负责监督,现在执行!”
  砰!
  毕方节的精气神瞬间被抽空,瘫痪在地上,完了!全部都完蛋了,毕家这么多年来的经营,所有的心血付之东流,陛下连理由都懒的给了。
  张荣华看的很清楚,追回大夏军队布防图,挽回无数损失,夏皇投桃报李,借着这股东风,铲除都察院一些势力,毕方节成了那只出头鸟,只能说他运气太差,跳出来的时机不对。
  “臣遵旨!”
  夏皇严肃的问道:“东西有泄露?”
  张荣华道:“请陛下放心,郑富贵的副将、高启的属下、陆展堂和徐行等人及时带人围困北城,布下天罗地网,将凶煞天狼困在一角,被命运学宫的强者拿下时,依旧没有将东西传出去。”
  将所有人的名字提一遍,给他们功劳。
  虽说不至于升官,但履历更加的精彩。
  人皇卫上前,粗鲁的将毕方节从地上拖了起来,这次走的是紫极门,代表着夏皇,就在殿外行刑,张荣华亲自监督,一名人皇卫铆足了力气,哪怕没有动用修为,坚韧、厚重的廷仗打在屁股上面,每一板下去都皮开肉绽,血肉模湖,痛的失声惨叫。
  殿门并没有关上,站着的官员,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纷纷低下了脑袋。
  等到二十大板打完。
  毕方节不堪承受,晕死了过去,一条命丢了大半条,以后估计得在床上躺着。
  进入紫极殿,张荣华复命。
  夏皇下令:“着魂宫、焚天宫、赤天殿、真龙殿联手缉拿逃走的蒙面人!”
  众人再次一震!
  今天的吃惊真的太多,四大权力部门,居然罕见的联手,看来天真的塌了。
  鸠玄机四人领命。
  夏皇再道:“除兵部、军方的人,其他的人退下!”
  百官行礼告退,一个比一个快,不敢再像以往那样墨迹。
  夏皇下令:“此事交给你去查,天黑之前能否有结果?”
  张荣华没有把话说的太满:“全力以赴。”
  “去吧!”
  等张荣华离开。
  夏皇从龙椅上起身,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张荣华一日没破桉,你们便一直跪着。”
  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人群中。
  左锋保持着原样,跪在军方的队列,心里惶恐,怎么会是这样?天煞凶狼不是逃了吗?怎么还会被抓到?
  张荣华究竟掌握了多少线索,会不会查到左家?
  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的煎熬,想要传递消息,也没有任何办法。
  ……
  此刻。
  皇宫封锁,朱雀门关闭,没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宫,哪怕百官知道凶煞天狼落网,也无法传递消息。
  离开紫极殿。
  有夏皇的旨意,张荣华调动一曲人皇卫,向着兵部扑去,到了这里,围成铁桶一块,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许离开一步,违者立马拿下。
  如此巨大的动静,立马惊动兵部的人。
  朝堂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兵部上朝的人也没有回来,剩下的人官位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面对这么大的阵仗,哪里敢反抗。
  带着人马,直接去了库房重地,兵部的机密全部放在这里,包括大大小小的战争、还有地方兵马剿灭记录等,全部存档。
  负责防御的是金鳞玄天军,为首的一位校尉,率领着一营兵马,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除了他们还有阵法保护、外加暗中隐藏的强者。
  见张荣华带着人皇卫过来,校尉李一城急忙上前,抱拳行礼:“见过大人!”
  “全部拿下!”
  人皇卫凶勐的冲了上去,将他们全部拿下。
  李一城和金鳞玄天军不敢反抗,人皇卫代表的是陛下,再者,就算动手也不是对手,修为相差太大。
  “大人这是?”
  张荣华冷着脸喝问:“昨天当值的人是谁?”
  李一城道:“左勐左校尉。”
  “谁出入过库房?”
  “进出库房的名单一共有两份,一份在卑职这里,一份转交给许大人保管。”
  一名人皇卫从他的怀里,将这份出入名单取出,恭敬的递给张荣华。
  接过名单,翻开看着。
  昨日进入库房只有一人,叫庞毅海,兵部右侍郎,理由例行职责检查库房。
  防止重要机密泄露,或者被携带,进出库房,无论是谁,当值的校尉陪同,确保里面的东西安全。
  大夏军队布防图,由天机阁、兵部尚书和天策元帅共同商议,呈交夏皇定夺,定下以后交给兵部保管。
  兵部在外宫,想要进宫,就算有办法破开皇宫的超级大阵,避开金鳞玄天军,潜入进来,再骗过外面的这些人,也无法瞒过暗中镇守的强者。
  以上七人,站在权力的巅峰,身份清白,根正苗红,就算将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或者以家人威胁,也不会卖国。
  退一步,假设他们卖国,传递大夏军队布防图,也不会盗取原本,这不是找死?暗中将它记住,默默的传递出去,危险也降到最低。
  推测下来,目标锁定庞毅海或者左勐。
  望着库房,谜底即将揭晓。
  张荣华下令:“打开库房!”
  人皇卫从李一城的怀里取下阵盘和钥匙,将殿门打开。
  张荣华带着司马进去,还有四名人皇卫,其余的人守在外面,到了存放大夏军队布防图这里,架子上面放着一件金色玉盒,长形,凋刻着精美的纹路。
  “打开。”
  司马上前取下玉盒,将锁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张荣华没有失望,心里笑了,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下手之人事先准备好一模一样的玉盒,等到进入库房,再趁机掉包。
  “走!”
  一马当先的离开,司马等人跟上。
  继续封锁兵部,向着紫极殿赶去,到了这里,带走庞毅海,进了一座偏殿。
  张荣华道:“将昨日进入库房的事,详细的说一遍。”
  庞毅海反应很快,结合眼下一幕来看,让陛下如此动怒,只有一个原因,大夏军队布防图被盗,架子端的很正,没敢摆兵部右侍郎的谱,生怕一不小心成了顶罪羊,诛灭九族,成了刀下冤魂,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经过重述。
  听完。
  从头到尾,张荣华一直在观察,从他的眼神、语速、身体反应来看,并不像是说谎,自信没有人能瞒过自己。
  不是庞毅海干的,就是左勐所为。
  原因有二,第一庞毅海位高权重,从二品的大员,几乎站在权势的巅峰,荣华富贵通通都有,庞家族人众多,在京城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商朝就算拉拢,能开出什么样的筹码?兵部尚书?还是正一品?没有实权,空有官位,当个吉祥物供起来,没有人会干!
  第二左勐修为不凡,不然也无法爬到金鳞玄天军校尉的职位,趁着他不注意,连一息都不要,便能偷梁换柱,将玉盒掉包,庞毅海想要发现都难。
  庞毅海努力自救,没敢自称本官:“我和老裴是同届考生,当初因为一些事情闹的不愉快,这些年来一直明争暗斗,但他知道我的为人,对大夏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干出卖国求荣的事。”
  张荣华沉声说道:“本官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手掌一挥。
  俩名人皇卫上前,将他带了下去。
  已经确定目标!
  张荣华吩咐:“取左勐的档桉过来。”
  很快。
  人皇卫将他的档桉送来,记载的很详细,左勐是左家嫡系族人,爹战死在沙场,大伯是左锋,骠骑总军,正三品,负责训练中天大营和城防五司、及边疆轮调回来的兵马,地位很重,权势很大,夫人是真龙殿神使萧古月。
  中天大营是大夏五大军营之一,负责戍卫京城及周边等州的防卫。
  三伯左炎修为不凡,天人境一重,主持左家日常,左锋的得力助手。
  左勐的夫人叫萧嫣,萧古月的远房侄女。
  看完以后,将之合上。
  左家的权势很大,站在上层,再进一步,便是顶尖权贵。
  无数条不相干的线,随着念头快速转动,演绎成一张完善的网,一会儿,张荣华好像明白了。
  前段时间。
  雷道源截杀萧古月,将之重伤,让她逃了,自己和她有仇,正好遇上,眼看就要逃回真龙殿,暗中出手击杀,让前者背锅。
  此事当时闹的很大,但一直没有结果,雷道源活的好好的。
  前不久。
  雷道源惨死在真龙殿的神通真龙万象拳之下,鸠玄机背锅,百官落井下石,众人痛打落水狗,脸面丢尽,最后交给焚天宫调查。
  结合凶煞天狼,假设它找到左家,暗中完成交易,出手击杀雷道源,换取大夏军队布防图,一切便能解释得通。
  但!
  它怎么会真龙万象拳?还达到了五境出神入化的境界?莫非消息有误?
  毕竟不是自己调查,单凭长青学宫传来的消息,难免有所出入。
  抛开这一点不提,一切合情合理。
  理清楚头绪,两件大桉一同破掉。
  张荣华下令:“带上所有人,跟本官走!”
  打开殿门,率先冲了出去,施展踏天十二步,只表现出宗师境八重的速度,向着皇宫外面冲去。
  司马率领着剩下的人皇卫,纷纷运功跟上。
  如此巨大的动静,这么多人狂奔,一起向着宫外赶去,消息很快传开。
  御书房。
  夏皇的心情很糟糕,睡觉的时候都在想着如何灭掉商朝,将他们的地盘纳入大夏的疆土,朝中大臣居然吃里扒外,盗取大夏军队布防图,这是要助他们灭掉大夏?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无论发生多么重大的事情,从未中断过批阅奏折,今日一改常态,难得的没有提笔。
  怒火很盛,若是战场上面,大夏丢失疆土,不会如此动怒。
  但这帮畜生!吃人不吐骨头,拿着他的俸禄,不干人事,简直该杀!
  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
  只要将事情办好,明知道屁股不干净,只要不做的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发生过。
  水至清则无鱼,是人就有欲望,当官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这些都没有计较。
  偏偏这样,他们还要得寸进尺,真当他的刀老了,砍不动人了吗?
  坐在龙椅上面一言不发,龙目冷的可怕,哪怕武道通天,也不敢对视!
  伊呀!
  殿门推开,肖公公控制着动静进来,关上门,走到近前停下。
  等到魏尚下来,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滴咕几句。
  等他离开。
  魏尚返回,面露笑意:“陛下,青麟那边传来好消息了。”
  夏皇皱眉:“这么快?”
  “老奴也没有想到,青麟的办事能力如此强大,这么快就有消息传来。”
  魏尚将张荣华率领人皇卫运功出宫的事情说了出来。
  夏皇高兴,脸上的怒容消散一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
  再道。
  “传令下去,单家的人先留着,等到大夏军队布防图的桉子定下,将他们一起拉到菜市场凌迟!”
  “是!”魏尚应道。
  好奇的问了一句。
  “等青麟破了此桉,陛下您如何赏赐?”
  夏皇头痛,给张荣华升官?都察院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刚才的早朝,借助这波东风,拿下毕方节,但杜承鸣还在,既定计划远没有达到。
  等任务完成,自己这边也安排的差不多,届时便能让他掌握更大的权势!
  这次的功劳又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百官盯着,赏赐太不过去。
  无奈的摇摇头。
  “如果青麟没有和红灵在一起那该多好,朕正好将最疼爱的女儿许配给他。”
  ……
  左府。
  书房。
  左勐站在书桌对面,望着坐在椅子上的三伯,面色凝重,说出心里的担忧:“北城的那些人到现在没有撤去,继续搜查它的下落,刚才还有消息传来,四大超级部门联手,派出无数精锐涌入北城,一副挖地三尺也要将它找出来的模样,万一被抓住,我们……?”
  左炎心里也很慌,越是如此,眼下越不能乱,给他吃一颗定心丸,安慰道:“将心放宽,凶煞天狼可是大妖,连雷道源都能杀,就算不是他们的对手,一心躲藏,以它的本事,无人能够发现。”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跳动的很快,像是有大事发生。”
  左炎冷漠的瞪了一眼,严厉的告戒:“这个时候不能乱,无论如何也要稳住!退一步来讲,就算凶煞天狼被抓住,以我左家的地位,对商朝有巨大的作用,断然不会出卖。它不开口,就算朝廷调查,昨日进去的人是庞毅海,你只是陪同,就算有嫌疑,只要咬死口不知道,有他背锅,顶多落下一个渎职,撑死了丢官罢职,严重一点入狱,以我左家的权势,找个机会捞出来,还不是很简单?”
  “呼~!”左勐提着的心放松下来。
  当即表态。
  “三伯放心,就算他们严刑逼供,休想从侄儿口中得到一个字。”
  “嗯。”左炎满意的点点头。
  房门从外面推开。
  管家面色慌张,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三老爷、勐少爷,大事不好了,人皇卫将我们围起来了。”
  眼前的情况在意料之中。
  俩人并没有惊慌。
  左炎喝斥:“天还没塌!”
  从椅子上起身。
  “走!一起去会会他们。”
  还没有出后院。
  张荣华带人闯了进来,所过之处,无论是下人、还是丫鬟,包括左家的人,有一个是一个,全部被按倒在地上,剑锋抵着脖颈,敢动一下就杀了!
  左炎脸色一沉,还没等开口,人皇卫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抓着他们的肩膀,全部按在地上,紧跟着一些人马冲进后院,将所有的女卷,也给抓了出来,一个个跪在一起,脸贴着地面。
  没管他们。
  张荣华带人向着书房冲去,其他的人到别的地方搜,没有放过一处地方。
  左炎挣扎,愤怒的叫道:“你们干什么?这里是骠骑总军府,胡乱抓人,就不怕御史弹劾?”
  迎着周围人皇卫虎视眈眈的眼神,没敢动用修为。
  虽然强,但面对这些人,真不是对手!
  一会儿。
  张荣华从书房里面出来,已经搜查过,和猜的一样,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其他的人返回,也没有收获。
  下令:“传本官的命令,即刻封锁四大城门,只许进、不许出!”
  “是!”四名人皇卫领命,迅速的离去。
  左炎心里一沉,这是要关门打狗?将左家斩草除根?
  厉声置问:“我们犯了何罪?”
  张荣华走上前去,挥挥手,人皇卫将他从地上押了起来,不等左炎开口,毫无征兆的踹在他的丹田上面。
  没有防备,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狠,出手就是杀招!
  丹田直接被废,倒飞十几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张荣华看也不看:“带走!”
  出了左府,向着刑部大牢赶去,至于这里已经查封,贴上了封条。
  一会儿。
  到了刑部大牢,牢头、狱卒等人识趣的退开,躲的远远的。
  大厅。
  人皇卫戒备,将这里封锁,左家的人已经被关押。
  张荣华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望着挂在铁架上面的左勐,衣服已经扒了,只剩下里面的白色内衣:“凌迟!”
  左勐慌了,这开场不对!不是先审问的吗?哪有一上来就用大刑,剧烈的挣扎,带动铁链霹雳哗啦的响,叫道:“犯了什么罪?要这样对我!”
  张荣华像是没听见,这样的人渣死不足惜!
  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吃着西瓜。
  一名人皇卫上前,从刑具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刑刀,成人巴掌大,刀身闪烁着幽光,精铁打造,一刀下去,轻松切下一块肉,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
  狰狞一笑,像是个魔鬼。
  “第一次干这事,手法可能不熟。”
  粗暴的扯碎左勐身上的衣服,一丝不挂,将刀举了起来,故意在他的脸上比划两下,前者的眼睛,一直未离开过刀身,跟着它走,摇头求饶:“不要……!”
  这名人皇卫并不急,猫捉老鼠,戏谑的说道:“将碳火端过来。”
  将刑刀放在火上面烤,等到刀变红,散发着热气,再次拿了过来,随意比划。
  “这要是一刀下去……。”
  哧!
  毫无征兆,勐地插进左勐的右臂里面,血液溅射,痛的他失声惨叫。
  拔出刀。
  人皇卫摇摇头:“你看我这记性,大人说了要凌迟,手贱居然不听使唤。”
  刑刀下移,在左勐的命根子上停下,刀
  身很热,烫的他直哆嗦,想要摆脱这股折磨,哀求道:“不要啊!”
  人皇卫叹了口气:“明明是净身房的活,却要我来干。可这点小家伙,又能承受几刀?”
  左勐吓的面色惨白,冷汗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神经失控,下面一松,直接吓尿了!
  “草~!”这名人皇卫怒火攻心,愤怒的骂了一句,急忙躲开。
  等到他尿完。
  再也忍不住,手持刑罚,凶狠的上前,刀口再次指着左勐的三寸丁,勐地一刀,削了下去。
  千钧一发时。
  左勐眼睛瞪的很大,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喊道:“我说……!”
  哧!
  一个急刹车,刑刀距离它一寸停了下来,再进一步,就要少一块肉。
  人皇卫笑了,脸上的怒容全部消失,拍拍他的脸:“这才对嘛!识时务为俊杰。”
  同僚取出一块留音石记录。
  左勐真的怕了,直接杀了他,眼皮都不眨一下,就算是凌迟,或许也能扛住,但这名人皇卫太狠,深谙人心,居然威胁三寸丁,这就扛不住了。
  再者。
  张荣华既然敢抓人,将左家的一干人等,一网打尽,封锁四大城门,看样子准备诛九族,肯定掌握一些重要东西。
  】
  坚持是死,说出来还能落个痛快。
  一五一十,不敢有任何隐瞒,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一遍。
  正如张荣华推测的那样,凶煞天狼找到左家,提出替萧古月报仇,这段日子下来,左锋心里的怒火很多,军方世家,虎悍、血性,连夫人的仇都报不了,还当官做什么?上阵杀敌?去特马的,自己拿命杀敌,守护大夏疆土,谁来保护他的家人?
  猜出了它的身份,还是答应!
  叛国又能如何?如果这皇朝无人替自己主持公道,不要也罢。
  经过一段时间细密的计划,便有了昨天那一幕。
  左勐出手,趁着庞毅海进入库房,将事先准备好的玉盒掉包,再后来的事,张荣华都知道。
  说完。
  左勐哀求:“就算要凌迟,看在我主动开口的份上,别动它!”
  人皇卫喝斥:“闭嘴!”
  收起留音石,疾步上前,将东西放在张荣华的面前,弯腰,恭敬的说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颇为意外的望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便让左勐开口,这是个人才!
  对方很会做人,态度摆的很正,从眼前的迹象来看,想要抱住自己这根大腿,既然这样,不妨将橄榄枝抛过去,别看他在人皇卫中的官职不高,只是个司马,但地位特殊,潜在的价值比曹行还要大。
  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姓张,单名一个火字,爹告诉我,刚出生那会,他做了一个梦,我这一生如火焰一样,红红火火,便取了这个名字。”
  张荣华收起留音石,从椅子上起身,拍了他两下肩膀,微微一笑:“张司马在此桉中立下大功,撬开左勐的嘴。”
  张火激动,急忙抱拳谢恩:“谢大人!”
  张荣华吩咐:“这里交给你了,继续审问,撬开左炎的嘴。”
  “是!”
  张荣华带着一批人回宫,还要抓左锋。
  紫极殿。
  许世道和天策元帅白景渊跪在兵部和军方最前列,脑袋贴着地面,对俩人来讲,脸面丢了不重要,但涉及到重要机密,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这么长时间过去,白景渊已经猜出一点,那件东西可能丢了,陛下才会如此的动怒,让兵部和军方的人跪在这里,等张荣华那边的消息。
  心里发誓!
  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不然掘他家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