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层层递进
程乾安看着录音师，继又看了看在录音棚里的张元英，指挥道。
主打歌先行制作完毕，按照要紧程度，自然是先把主打歌给录了，接下来的行程好办。
主打歌经过以程乾安为首，手下的制作团体为辅，制作完毕，歌词分配也由程乾安一手包揽。
但…
中间还是有些利益分配，多的变少，少的变多，程乾安看的很开，只要不影响整体的效果，在这方面他还是很聪明的。
关于对艺术的坚持等到他腕够大了再说吧，在韩国这一亩三分地，还是要按规矩来。
程乾安作为全程辅导，监督着整首歌的录音，或者说是一句一句指点。
录音师只管录没录好，他得管唱成什么样子，唱的效果，中途自然避免不了多次反复的沟通和交流。
和izone合作过多次的缘故，主唱几人倒是省心，但其余的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表情吃力，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用力，可就是唱不好，唱不出效果。
具体是谁就不再多说了。
“再来一遍吧，风格要强势一些，女皇降临的感觉。”
程乾安对着录音棚里的张元英说道。
年纪太小，他也没忍心说打太多狠话，十六岁这年纪在国内也就是高一，还是小孩子。
张元英乖巧的应了一声，知道自己录音的效果不是很好。
不过倒是很听话，年纪小小就有劳模精神。
几人前后挨着录音，积极些的就提前到等着录音。
姜惠元、崔叡娜等等。
两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默默等候。
时间也没有太漫长，没够多久张元英就录完接着出来了，朝着程乾安礼礼貌貌的道了声谢，接着就走了。
“欧尼加油。”
张元英走之前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朝着两人说道。
姜惠元本来是有些调皮的，按照平常可能会上手摸两下，但顾着程乾安在这就老老实实的没动手。
一边的崔叡娜倒是嘻嘻哈哈的和张元英闹了两下，最后走出了录音室。
“惠元先来吧。”
程乾安扭头看了看两人，说道。
被点到的姜惠元乖乖起身点头，“内。”接着就进了录音棚一脸认真一句多余的话也不多说。
不知道是故意避着程乾安还是本就是这幅模样。
程乾安看看穿着打扮时尚靓丽的姜惠元，让一边的录音师先开始录音。
“再来一遍。”
“注意气息，再来一遍。”
“再来一遍。”
姜惠元的实力只能说是一般，短短一两句的歌词也费了不少力气，所以程乾安一遍一遍的纠正她。
姜惠元每每只是乖乖点头，没有多说，眼神专注的瞧着曲谱，就是不和程乾安的眼神对视上。
“差不多了，到这里吧。”
姜惠元从录音棚里出来，低着头快速的瞧了他一眼，“谢谢oppa。”接着便是又转头走开。
竟是撂下了崔叡娜一个人在录音室，自己先走了。
崔叡娜的实力倒是比姜惠元强多了，录音过程流畅的多，况且在队内还是担任的rap，录音的过程很顺畅，没有卡壳。
“oppa再见，录音辛苦了。”
崔叡娜倒是外向多了，咧着嘴笑盈盈的朝着他说道，看起来活泼又不让人生厌。
主打歌到今天倒是彻底录制完了，从白到黑一整天，他在录音室里也坐了一整天。
待到走出录音室的时候，竟看见崔叡娜和姜惠元两人站在走廊拐角处，两人凑一起像是在讨论些什么。
是姜惠元看见他走出来了，表情一下子变得惊讶，然后是一紧张，推了推眼前的崔叡娜，接着便是低头先一步走开了。
“哎，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
崔叡娜啰嗦一句，瞧见她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活泼开朗的笑容。
“oppa今天辛苦了，这是我们给您准备的咖啡。”
程乾安这时候正好不急不缓的走到她面前，低头瞧了瞧。
“惠元买的？”
“oppa你怎么知道，太聪明了。”
崔叡娜好像是个自来熟的，大胆的和他套着近乎开玩笑。
“我又不是眼瞎，刚刚看见她了。”
程乾安笑笑，坦然道。
“那oppa就快收下吧，我就先回去了。”
崔叡娜见他说的这么坦荡荡，也不再扭捏作态，嘻嘻一笑，把咖啡递给程乾安，接着挥挥手一路小跑离开了。
程乾安低头望着手里的咖啡，抬头看看远去崔叡娜的背影，倒也满不在乎。
随手插进吸管，咕咚咕咚喝咖啡。
看来一时半会是没什么了。
…
“这个味道很不错啊。”
jennie看到眼前的美食，脸上笑的更开心了，眼睛笑眯成一条缝。
“是吧，有人推荐来这里的，很好吃是吧。”
坐在对面的金智秀脸上现出笑意，笑盈盈的说道。
两人正处在首尔市龙山区的一家高级餐厅内，窗外的夜景辉煌，餐厅内华丽雍容，灯光洒下，典雅大气。
“拍照吧。”
jennie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金智秀，说了一句，接着便拿起手机开始自拍起来。
“欧尼我给你拍。”
金智秀笑着看她，jennie自己拍过之后，便是拿着手机对准了她，咔咔直拍。
随后便是现场发了一个ins，po出美照。
jennie虽然天性自由自在、行事风格独特，但其实对朋友、队友之间的关系还算得上和睦。
面对唯一的一个姐姐那更是如此了。
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好，也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差。
jennie还是很愉快的，除了最近天天狂欢醉生梦死身体有些疲倦，但精神还是保持着高昂、振奋。
两人经常一起出来玩，所以jennie并不奇怪为什么金智秀约她出来，但金智秀可不是。
她今天是有着任务出来的。
“最近怎么样？”
金智秀放下刀叉，轻笑问道。
“什么怎么样？”
jennie有些奇怪，奇怪她为什么突然问这样陌生的问题。
“哎…就是你和程乾安。”
金智秀扭头左右看看，脸上的笑意不减，接着问道。
谈及到此，jennie看起来不咸不淡，跟着放下了餐具，双臂椅在餐桌上，感觉是有些不爽？抑或是不满。
“一点都不好。”
jennie的表情彻底变差，脸上不虞，甚至还翻了个白眼，感觉像是气的不轻。
“怎么了？”
金智秀见状，接着问道。
“他一个男生，还要我去主动，甚至不主动邀请我，他是瞎了吗？”
jennie语气不屑，斜着眼说道。
她很自信，对自己很自信，无关外貌抑或是其他，是对自身的自信感。
这种自信感很招女粉丝的喜欢。
“是吗，那你们没有聊天吗？”
“每次还要我去找话题，真的很没意思。”
jennie的耐心正在被逐渐消磨殆尽，再过些时间她就会没有这份耐心继续和程乾安过招了。
而是直接摊牌。
“那这样子，那还和他继续吗？”
金智秀接着引导。
“不知道，看我心情。”
jennie之前遇到感兴趣的男生通常过程都很顺利，这回碰见程乾安一点绅士风度都没得算是被气到了。
“那就不要再追了，你不是和志龙oppa都快在一起了吗？”
谈及到此，jennie咂咂嘴，“不行。”好像是说了又什么都没说。
金智秀抿抿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太…唉，欧尼，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金智秀也认识权志龙，有一定的了解，当然知道她指的都是哪些。
性格等等各方面。
吸引jennie的最多的就是他的身份和地位，要不然单看外在的条件，她真的不会太喜欢。
要不是程乾安横空出世，说不定现在她已经和权志龙成了。
金智秀抿抿嘴，不好多说。
jennie的感情生活很丰富，和很多的idol私下都有来往，像是exo的kai，那只是冰山一角。
“那接下来呢，你怎么办？”
“再尝试尝试吧，毕竟他长得这么帅，不体验一下的话感觉很可惜。”
jennie笑的很开心，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闪着不明的光芒。
“要不，到此为止吧。”
金智秀见势不对，出声轻轻说道，眼神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
jennie一愣，看向金智秀，撩了撩自己的长发，露出身前一片的事业线，反问她。
“为什么？”
“感觉，第六感，不是很乐观。”
金智秀温柔的笑笑，温声说道。
“才不要。”
jennie丝毫不客气的说道，目光撇向一边的首尔夜景。
这般模样一下子让金智秀滞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
“我想。”
jennie漫不经心的说道，语气之间满是随意，紧接着眼珠子一转，扭过来看她。
“欧尼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因为毕竟是亲故，僵持下去不会觉得很尴尬吗？”
这个亲故指的有多重意义，一是金智秀和林娜琏，二是金智秀和程乾安，三是jennie和林娜琏。
巧了，四个人之间都认识，偏偏又搞出这种事情。
“这有什么。”
idol圈子小，同一个团里前女友和现男友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也不是没有。
“是不是，程乾安找你说了？”
jennie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来，微微俯身看向金智秀。
“那倒没有，只是这段时间里你好像一直再说，再大声点也可以让志龙oppa听见。”
金智秀的表情很自然，语气也开始变重，微微训斥起她。
“欧尼，说什么呢。”
jennie不满道。
“你好好考虑考虑，快点解决，你知道因为ins的事，粉丝们闹的都很厉害。”
金智秀虽然话重，但语气是轻的，到是听的不太刺耳。
“阿拉索。”
jennie本来意志就不是很坚定，见她像是动真格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听这个姐姐的话。
金智秀这时候才算是微微放下心来，表情缓和起来。
希望能赶快结束这场荒唐的戏。
…
练习室内，舞蹈练习结束后。
林娜琏气喘吁吁，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发丝粘在脸侧，打眼一看，竟已经剪了短发。
但认真说来还不算短发，发尾垂在胸膛，正经的短发是到肩膀，还是要稍长一些。
瘫坐在沙发上，身边的momo头歪到她肩膀上，同样是累的气喘吁吁，没个正形。
数日之前还在闹别扭的摸脸cp现在已经和好了，恍然是之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亲密无间。
一个脑子缺根筋这时候意识过来自己犯错了走到面前诚诚恳恳的低头道歉，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认真。
再加上一边有凑崎纱夏推波助澜，最关键的是她答应过程乾安，两人之间的小矛盾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好累。”
平井桃大口呼吸，说道。
这次的回归编排舞蹈的活动量是大大上升，又蹦又跳的，极为消耗体力，真的不容易。
“我也是。”
林娜琏仰着头，好像是神游天外似的说道。
其余几个也都是累的气喘吁吁的模样，各自寻个位置坐下休息。
林娜琏仰着头看着练习室近在咫尺jyp三个大大的英文字母，像是想起什么，突然低头目光左右探寻。
最后锁定到名井南的身影。
林娜琏定下心神，目光仔细注视着名井南，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名井南正和孙彩瑛两人依偎坐在一起，两人之间时不时的附耳交谈，看起来很正常，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名井南好像是注意到有目光传来，抬头左右看了看，结过发现没有踪迹，各自在做各自的事情，于是收回了目光。
坐在沙发上的林娜琏这时候内心好像是微微放松下来。
应该没有什么吧…
“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宿舍了。”
经纪人看了看累倒一摊的众人，高声说道。
得到下班的指示，三三两两纷纷踊跃起身，或是懒散或是麻利的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
凑崎纱夏倒是很精神，身体疲惫精神振奋，活泼乱跳的叽叽喳喳笑着。
“走吧！”
林娜琏走的时候故意落在最后，一直在瞧着名井南的背影，眼中不时浮现思索之色。
或许，她应该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名井南谈一谈？
她和程乾安。
林娜琏的心绪繁多，各种各样的想法都浮现在脑海，可却好像有着诸多的掣肘，一时之间也没个主意。
…
“今天这是吃什么？”
处在漩涡最中心的程乾安倒是自由自在，不受影响，慢悠悠的和柳智敏一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酱蟹，米饭、泡菜。”
串门的邻居已经养成习惯，柳智敏家里做了好吃的偶尔也会想起给他来送上一份。
“不错。”
程乾安美滋滋的夸了一句。
春天算是正正经经的彻底到了，对于首尔的时尚女性来说，已经是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的季节了，也是最能衬出风格的季节。
就像现在的柳智敏，穿着紧致贴身的灰色长袖，胸前波涛万丈，呼之欲出，下身则是一个热裤，露出纤细白嫩的玉腿。
整体来说就两个字，青春火辣。
去年的程乾安还没资格看见这幅场景，现在就不一样了。
果然时间才是最大的利器。
纵是程乾安一时半会没有歪心思，这幅场景他也很不没有歪心思。
“这是我妈妈花了很长时间做的，真的很好吃。”
柳智敏说的振振有词，戴着手套主动捉起一只吃起来，皱着眉头好像是非常沉浸其中，吃的很认真。
“这么好吃还不在家里多吃一点，过来跟我抢。”
程乾安开玩笑道。
柳智敏正咬着酱蟹，腾不出来跟他说话，只是皱皱鼻子瞪了他一眼。
看着她这般可爱的姿态，程乾安倒是看的挺乐。
他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有的堂兄弟或者是表兄弟关系也不是太近，现在看着柳智敏倒是有点像看妹妹的意思。
程乾安的感觉也就这一刹那，等到柳智敏啃完酱蟹抬头擦嘴弯腰的那一会，视线就不由自主的滑到吸引人眼球的地方去。
妹妹还是算了，邻家妹妹可以。
柳智敏的黑色秀发披散，其中几缕发丝随着倾倒，程乾安眼疾手快，伸手顺着捋到她耳后。
手机轻轻划在她的脸侧，微微异样粗糙的感觉忍不住让她起鸡皮疙瘩，下意识微微缩了缩脖子。
不经意间但又亲密的接触，柳智敏身体往后一缩，扭头过来瞧他，眼神呼之欲出。
“吃饭也不注意，头发都快泡入味了。”
程乾安点点她。
柳智敏低头一瞧，瞬间领会，知道自己刚刚是没注意，头发差点碰到酱汁。
表情顿时放松，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为自己的刚才的警惕道歉。
“怎么还不吃？”
柳智敏拿着勺子往嘴里塞了口米饭，扭头看着程乾安，说话颇有些含糊不清，像是故意略过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太暧昧了。
她吃饭还是很注意姿态礼仪的，不仅是家庭教养，也有公司培训的成分，吃饭要吃的好看，这是每个艺人的标准技能。
所以现在是故意在装的大大咧咧，表示自己刚刚根本没有在意那一瞬间。
“我看你吃的香，我就忘了吃了。”
程乾安戴上手套，利利索索捞出一只啃起来。
柳智敏眼神闪烁，看着程乾安低头认真吃饭的模样，微微咬了咬嘴唇，表情一时闪现出复杂。
却是不经意间耳朵染成一片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