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己的东西

  正值秋季,风沙卷动落叶的环境下,一众木叶忍者与季星对峙。
  卡卡西将遮挡住右眼的护额推上,露出三勾玉写轮眼,道:“虽然不知道这家伙的身份和拷贝忍术的原理,但……恐怕不是能够轻松制服的对手。还有,火影大人,拷贝止水的火遁时他结了印,使用我的雷切时没有,所以这个家伙可能是最擅长雷遁忍术的忍者。”
  “体术也有些古怪。”迈特凯补充道:“有点像柔拳……又不是。”
  “的确处处透着古怪。”纲手右臂一震,被解开的影袍随着劲风飘远,露出米色的战斗装,“到底什么来路,试试就知道了……策应我!”
  脚步重重一踏,她的身形瞬间拉至季星近前,而止水、卡卡西与凯三人则默契三向而散!
  冬——
  肉体碰撞的闷响中,季星的手臂架住了纲手的拳,两股大力相向冲顶,二者脚下地面又裂。
  ‘是怪力没错。’纲手的眼神略微一眯,但掌握程度不可能……嗯?!
  蓦然间又有一股力量袭来,纲手竟无法抵御,踉跄后退,紧随而至的一记重拳让她只能双臂架起防御,于闷哼中被季星一拳轰退。
  掌握程度还在我之上?!
  爷爷复活了吗?!
  稳住身形时,前方卡卡西与迈特凯已一左一右对季星攻击,一个手持苦无,一个掏出了双截棍!
  在二者的夹击下,季星后退了两步,手探到了晓袍里。
  微微开叉的晓袍之中现出一柄别在腰间的忍刀,而待季星手扶至刀柄的时候,气势勐然间一变!
  ‘这种感觉……父亲?!’卡卡西眼神一变,喝道:“退!凯!”
  嗡——一抹银芒挂空,没有人能够看清刀的出鞘轨迹,卡卡西和凯亦都只是本能般将苦无和双截棍横在胸前,其后便觉喉间一甜。
  双双被斩飞了出去!
  武士的居合斩?!纲手想起了曾被称作半神的山椒鱼半藏,那家伙用的是镰刀,虽然是不同,但给她的感觉远没有刚才那一下危险!
  不过……机会来了!
  刚刚斩飞卡卡西和凯的季星身形一定,停滞在原地,视线中的画面变换,一片漆黑之中,只余一对四角风车状的血红之眼!
  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
  他在之前散开绕出季星视线的时候,就开启了这双万花筒,抓住季星斩飞卡卡西和凯的机会,让视线与季星相撞,使用了幻术。
  而一直将止水动向看在眼里的纲手没有错过机会,于同时高高跃起,右腿向季星砸落下来。
  痛天脚!
  但就在这时,季星的头忽然一转向她,面具下露出来的漆黑双眸瞪得很大,隐隐现出了血丝。
  怦怦——
  纲手的心跳节奏变了。
  大脑的意识一空,落脚的动作一虚,神情略微恍忽起来,直到季星旋身一脚踏中她的小腹,剧痛中呕血倒飞,意识才清醒过来!
  但她怀疑她还在做梦。
  那是什么东西?!
  拷贝了止水的万花筒幻术?!
  “火影大人!”
  而在她重重砸落在地时,两名暗部忍不住冲出去扶,被她挥手示意不用,咳嗽两声,内脏的伤势快速愈合,直身望向那似乎在眨眼体会的季星,再看止水。
  止水暗部面具下的眼睛中明显流出血泪,而虽看不见他表情,但纲手相信那一定是呆滞。
  因为她和卡卡西都是如此。
  拷贝忍术、拷贝怪力就够离谱的了,而现在把眼睛瞪出血丝,就能使用近似于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幻术,那么继承于羽衣先祖的血脉,写轮眼到底算是什么?!
  其实也确实没那么神奇,只是使用精神力的道具而已。
  查克拉是辉夜赐予后,人们从体内潜藏的查克拉中提取出来的。
  它是肉体能量和精神能量的结合产物,而忍术主要调动的是肉体能量,幻术主要调动精神能量。
  一般人使用精神能量还是要通过结印调动查克拉来辅助,而足够高级的写轮眼能跳过这一过程,直接通过眼睛来使用幻术。
  但季星不同。
  他和上次侵入的最大不同,就是灵魂的质变,精神能量的百倍千倍提升!术业有专攻,这股庞大的精神能量甚至能与辉夜媲美甚至超越,没有写轮眼,季星感受过止水的幻术后,也能撬动一部分!
  并且这一点点,于己身无损!
  嗡——
  单手结成寅印,季星的精神能量传播出去,一瞬之间,除了止水之外,就连卡卡西的写轮眼里都多了一双平平无奇的黑色童孔。
  就很诡异古怪。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心中暗忖间,卡卡西的双手快速结印:“土遁-土流壁!”
  轰隆隆——一道土墙在迈特凯身前升起,阻挡在瞬身而来的季星前端,而后季星挥斩的刀上也便笼罩了查克拉,电光一闪!
  唰——
  土墙应声炸裂!
  不过有这份拖延,迈特凯已足够从那并不算强烈的幻术之中挣脱出来,挥舞双截棍与季星的刀铛铛交击,连连退后,在双截棍链子被雷遁之刀斩断招架困难的时候,一柄刀又从后向季星斩落。
  是止水。
  幻术竟毫无作用,忍术也被对方完全拷贝,那这时理所当然地要使用他最擅长的速度。
  没有与雷遁忍刀相撞,当季星反手防御时,他便化作残影消失,又出现在季星的另一个方向。
  不断周游在季星身边,好似使用了影分身一般,影影绰绰全是他的斩击,但只是如此骚扰两秒,季星的刀便精准地捕捉到他的落点!
  彭——
  一股大力将他贯飞,直倒射至一颗粗壮的大树上才止!
  而在同时,卡卡西则手持苦无扑上,刺向季星后心,被季星反手一刀拦腰斩断,同时季星的右脚也在地面一跺,将刚刚探出了双手手指的另一个卡卡西震死!
  彭彭——两个影分身消散,悄然躲藏到树后的卡卡西本体现身,额头隐有冷汗,完全被看穿了,如果刚刚上去的是本体……
  这家伙的眼睛绝对没有特殊的地方,能做到这些,完全是惊人的判断力与……恐怖的战斗经验!
  我们没有认真吗?
  他看着纲手和扔掉双截棍的迈特凯一起攻击,又一起被击退。
  虽然每个人都还有压箱底的东西没用,但这是四对一,敌人的表现竟然始终如闲庭信步一般?
  忍术、体术、幻术,没有任何一处短板,两人乃至三人交替或一起发起的攻击,竟丝毫碰不到他?
  他甚至连替身术和分身术都没用过,就是站在那里随意地迎击!
  而我们,无法突破!
  目光捕捉到远处树上那观战的九尾狐狸,它竟然都在打着哈欠。
  这个敌人或许还远不止是表现出来的实力,战到现在根本没有露出他有增援的迹象,而如果他不是脑袋有问题,那就证明他身上一定还有超乎我们认知的东西!
  忍者的战斗中,情报和分析都是重中之重,就在卡卡西做出这些判断的相近时间,纲手、止水和迈特凯都有了类似的判断。
  于是又一次被击退的纲手额头菱形印记扩散,化作蓝色的纹路遍布了半张脸:“阴封印-解!”
  宇智波止水摘落暗部面具,擦拭掉眼底血泪,万花筒旋转,绿色的骨架巨人升起:“须左能乎!”
  迈特凯双手外张,查克拉流动冲击体内阀门,身体一震,查克拉在身周喷涌:“第六门-景门-开!”
  卡卡西开启万花筒需要更长时间,而且感觉这样的三人总应该已经足够,继续隐藏在了树的后面。
  “这三个术拷贝不了了。”季星环顾查克拉活跃的三人,将刀插回了刀鞘,“那就用点自己的东西。”
  眼睛微合又睁,橘黄色的眼影在眼底浮现,仙人模式-开!
  有面具遮挡,纲手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这是……仙术?!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自来也大人的……”
  季星未答,抬起右手。
  以流缨的技巧,将体内的仙术查克拉全向右臂流动,然后再用蛙组手的技巧,利用空气中的自然能量攻击,会产生怎样的效果呢?
  季星正视前方须左骨架。
  右手前挥!
  嗡——
  一道手掌形状,空气凝结成的光柱蓦然扩张,于止水惊容间击打在骨架防御的手臂上面!
  卡察——
  号称绝对防御的须左能乎手臂竟顷刻间弯折断裂!
  残余的力量击打在骨架本体,止水喉间涌现腥甜,其后一股磅礴的巨力推动,须左骨架竟被轰击得拔地倒飞,卷开无数树木,在地面犁出百米,才斜斜栽倒在地!
  季星收回手掌,扫了眼神色剧震的纲手,心中也奇:‘自己的东西,威力好像出乎预料得大。’
  虽然查克拉量、体魄还是千年前和慈弦战斗的略超影级水准,但战斗力,好像没把控准。
  还好是止水,不然要出事故。
  一片沉寂之中,迈特凯脱口而出:“夕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