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竟然被拒绝了?

  观音奴给葵葵带了小玩意,带着她一起趴在炕边玩。
  葵葵见着那会跳的假青蛙,眼睛都直了。
  观音奴一脸得意。
  柳云眠又和杨氏道歉。
  杨氏笑道:“只是小事,夫人您太言重了,世子也只是无心之失。”
  柳云眠又问她家里的情况。
  杨氏很聪明,当即明白她要问的是什么,便笑着道:“家里没有说过不下去,揭不开锅。只是相公一个人在外面奔波,支撑起来不容易。我想着,也帮忙赚点钱,然后弄点本钱,在京城试试弄个摊位。”
  “没有本钱吗?”柳云眠问,“我可以借给你。”
  二十两银子,做个小买卖肯定够了,就当替陆辞拉拢人心。
  杨氏忙道:“本钱我是有的,只是不舍得动用而已。我初来乍到,也得先看看,总不好折了本。”
  柳云眠见她有主意,心中暗赞。
  回去之后,胖丫逗观音奴:“我看你和葵葵玩得不错,以后让她给你当媳妇如何?”
  柳云眠:“……”
  多大的孩子,就开始考虑这么远了?
  再说,观音奴日后……
  或许柳云眠双标吧,严以律人,宽以待己,但是她就是觉得,日后观音奴坐到那个位置上,就别想着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皇权之下,联姻、权谋、算计……唯独容不下感情。
  她很期待观音奴遇到自己灵魂的唯一伴侣。
  但是在那个位置上,太难了。
  除非,除非离郡王先给他打好基础,交给他一个盛世山河。
  否则,观音奴会很难很难。
  柳云眠之前言辞凿凿,感情没有高低贵贱。
  可是……倘若门不当户不对,要给自己的孩子带来更多的压力,她也不愿意。
  想到这些,她开始惆怅。
  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就标好了价格。
  而做皇帝,那价格,得是天价。
  离郡王的斗,无论结果如何,观音奴似乎都会很难。
  哎,柳云眠想起这些越发心烦意乱。
  争争争,真的是在争命。
  “我才不要呢!”观音奴口气嫌弃,“我不要小哭包!我要个能说话的,像蜜蜜姐姐那样大大方方,温温柔柔的媳妇。”
  柳云眠:“……”
  好家伙,这么小的孩子,还真考虑过娶媳妇的问题?
  还温温柔柔的,果然男人多大年龄都一样?
  胖丫却啐了一口道:“你想得美。蜜蜜喜欢的可不是你!”
  柳云眠刚要阻止她乱说话,就听观音奴笑道:“我当然知道,蜜蜜姐姐中意的是阿宽嘛!那我这不是举例子吗?说别人不合适,自家人不挑理。”
  柳云眠惊讶。
  观音奴竟然也看出来了蜜蜜对阿宽的心思?
  阿宽轻声道:“世子爷,您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有损蜜蜜的名节。”
  观音奴对他做了个鬼脸。
  阿宽脸色涨红,有些急于解释的模样,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柳云眠笑着斥了观音奴两句,就把这件事情给放下了。
  都是孩子,过几年再看。
  晚上,等陆辞回来,柳云眠还把这件事说给他听。
  “那孩子没事吧。”陆辞问葵葵。
  毕竟自己孩子伤人,理亏在先。
  柳云眠笑道:“没事,过几天消肿就好了。我看观音奴和她,还有些不打不相识,两个孩子这会儿玩得不错。”
  “那就好。”陆辞说着,站在原地停顿片刻,然后走向了屏风后要换衣裳。
  柳云眠惊讶。
  ——他刚才,不是撸起袖子,要去洗手了吗?
  怎么袖子都撸起来了,却又去换衣裳了?
  怎么感觉,陆辞有点心不在焉?
  柳云眠想,或许是她想多了,便继续说观音奴的婚事,语带惆怅。
  到底该求让观音奴遇到一生挚爱,还是该求让观音奴成为盛世之君?
  陆辞笑道:“鱼和熊掌,可以兼得。”
  “我可不敢想那么美。”柳云眠托腮靠在桌上,“只希望,倘若真的……你和姐夫,还要更努力些,让他将来可以有选择的余地。”
  而不是被逼无奈,只能联姻。
  “你想什么呢!”陆辞从屏风后取了衣裳,直接拿出来在柳云眠面前换。
  柳云眠看着他的腹肌流口水。
  是她的,都是她的!
  陆辞感受到她的目光,眼中露出戏谑:“娘子现在可是饿了?”
  柳云眠眼波流转,脸上露出点点妩媚,缓步走了过来。
  可是陆辞竟退后两步,飞快地披上衣裳,笑骂道:“不知羞。”
  竟然拒绝了她?
  这还是两人在一处酱酱酿酿之后,自己第一次被拒绝吧。
  之前她自诩陆辞的药,见了自己,陆辞就把持不住?
  怎么,她这药,过期了?
  保质期是不是太短了点?
  狗男人得到就抛开?
  怪不得今日回来心神不宁,现在连对自己都没兴趣了,这是喜新厌旧了啊!
  陆辞低头系着宽带,道:“皇上身体康健,姐夫也是。你以为,便是最终心想事成,观音奴到时候多大?”
  柳云眠一拍脑袋。
  卧槽,她被电视剧带歪了。
  她脑补出来的是少年天子,用婚姻做筹码……
  这不是诅咒皇上和离郡王,都活不过几年?
  她又没怀孕,怎么就开始孕傻了?
  “……姐夫自己,都不屑于联姻,更不会那般要求观音奴。”陆辞道,“所以你可以祈求一下,让观音奴像我这般,遇到此生挚爱。”
  哎呦喂,告白了?
  是不是心虚了?
  刚才那般心不在焉,这会儿想起来要哄自己了。
  休想蒙混过关!
  柳云眠也不瞒着他,往榻上一坐,拿出要审问犯人的气势:“陆辞,你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陆辞忍俊不禁,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词。
  他系好腰带,隔着小几在她对面坐下,伸手要拿桌上的茶碗,却被柳云眠按住了手。
  “凉了,我给你换热茶。”
  小炉子上的铜水壶里,沸腾的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顶着壶盖嗤嗤作响。
  柳云眠给陆辞续了热水,复又坐下,“说吧,今儿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是一张大床上滚了又滚,从里到外吃了无数遍的男人,还有什么想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