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手中的红线2

  可她看着,怎么就觉得……
  好可爱咧?!
  “美吗?”唐然忍不住问。
  正无比荡漾着的陆天钰听到声音,下意识就想要回答‘美’,话到嘴边立马就回了神,惊得连忙将龙骨扔到一边。
  对上唐然那一脸揶揄的表情,他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囧得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
  “阿,阿然,我……”陆天钰想要解释,可想到刚才的感觉,他又觉得词穷。
  唐然忽然面色一变,伸手朝龙骨抓了过去。
  “这是什么?”唐然盯着手中比仅比头发丝要粗一点的红色,眯起了眼睛。
  陆天钰看到那根红线,手不自觉摸了下腕,察觉到上面空了,面色顿时一变。
  “蛊?还是寄生兽?”唐然盯着一动不动的红线,要不是刚才发现这条红线在动,她还不知道它是个活的,单纯以为就是红线而已。
  陆天钰瞥了红线一眼,真是奇葩一只,所有寄生兽以及虫子,都是畏惧龙族的。
  哪怕是龙身上的一片鳞,也能将它们灼烧至死,并且还是瞬间就灰飞湮灭那种。
  这红线却奇怪得很,不止不怕这龙骨,还一个劲地想要钻进龙骨里面。
  要么这并非龙骨,要么它非蛊非虫子。
  从前他一直不曾怀疑,以为它就是情丝蛊,如今看来并不简单。
  唐然不知想到什么,拿出来一个瓶子。
  本就是想试探一下这红线的,不想她刚将盖子打开,这红线就来了神,挣扎着要钻进去。
  “阿然,这是什么?”陆天钰感觉体内血脉在翻滚,惊疑不定地看着那瓶子。
  “这里头有半滴龙血,还是经过炼化的精血。”唐然话音刚落,就感觉手指被什么咬了一下,手不自觉地就松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就发现红线已经挣扎开,冲进了瓶子里。
  瓶子里的龙血,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在消失。
  不过片刻,就听到‘嗝’地一声从瓶子里传出来,是什么东西吃饱后,发出来的声音。
  唐然眉一挑,将瓶子倒了过来,狠狠地抖了几下。
  吧叽!
  明明小小的一根,掉到桌面上,却发出了声响,可见它其实是挺重的。
  “这是红蚯蚓?”唐然挑了挑眉。
  变粗变短了的红线:……
  陆天钰:……
  唐然撸了撸袖:“蚯蚓也叫地龙,是一味药材,不知吃了龙血的地龙做出来的药材功效如何,我是扒干净了再煮,还是煮好了再扒?”
  藏着脑袋卷缩在桌面上的红线赶紧抬起了脑袋,冲唐然讨好地叫了一声。
  吼!
  唐然:“!!!”
  卧槽,这么个小东西,叫声竟然不是细细的吱吱响的,而是巨响,差点把她给吓尿。
  仔细一看,这小东西的脑袋长得跟鳄鱼头有点像,但又有着如同雄狮般的鬃毛,腮有须。
  看着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
  “红泥鳅?还是黄鳝?”唐然一脸惊疑,总觉得这东西古怪得很。
  吧叽!
  红线倒桌不起,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先前有人把它当红娘子,想将它培养成情丝蛊,遇到陆天钰还是将他当情丝蛊也就罢了,现在它都露出真容了,竟也还没认出它来。
  难道它这副模样,真的很磕碜?
  陆天钰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一真认为是红线蛊,或者是情丝蛊的东西,竟然是这副模样。
  仿佛是以前饿着了般,所以特别的瘦,现在好不容易吃饱了,才变得胖一点。
  可一下就胖成这样,他有点接受不了。
  “阿然,龙血太过珍贵,不过我杀了它,帮你将那半滴龙血炼化出来?”陆天钰不太确定地说道。
  不知被吃了的龙血,还能不能炼化出来。
  听到陆天钰这么一说,红线立马僵住,整个都挺直了。它的身体也没变多粗,就比筷子头大上那么一点点,看着像根小棍子。
  唐然把它抓起来,打了个结,又打了个结,继续再打结。
  “这玩意有点好玩。”唐然看了眼自己手指被咬到的地方,倒是没咬破,但有个红点,到现还有点疼。
  红线使劲点头:对啊,我很好玩的,千万别炼!
  唐然挑眉:“哟,这小东西还听得懂人话?”
  红线先是僵了一下,很快又使劲点头:对哇对哇,听得懂的,瓦是个知心的乖宝宝,千万别炼。
  “不过还是没什么卵用,还没筷子粗,什么也干不了。比不上我家的牛跟驴,甚至连我半道捡的大黑都比不上,更莫说是与石吼兽以及狮兽相比了,还是炼了吧。”唐然屈指一弹。
  红线‘吧叽’一下掉到桌面上,吓得它直往陆天钰手上腕一窜,拉长身子挂了回去。
  这一拉长,本来有筷子头大的,就变成了比牙签粗上一点。
  陆天钰眉头跳了下,连忙伸手扯了扯,欲将它扯下来,却发现这家伙勒得特别紧,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扯不下来。
  唐然挑眉看着,一脸笑吟吟:“它好像跟你挺熟的啊。”
  陆天钰:“!!!”
  要糟糕,被看出来了。
  “我觉得你那把剑不错,要不然你拿剑割一下,说不准能把它割下来。”唐然说道。
  陆天钰有些迟疑,好歹是相处了差不多一年的虫子,有了那么点感情,真割了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然而想到它吞了半滴龙血,还是一狠心,将剑拔了出来。
  刚动手要割,就被咬了。
  “吸!”
  陆天钰倒吸了一口凉气,明明没多深的伤口,他却疼得连剑都握不住,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血并没有流出来,他却感觉自己的血液正以极快的速度,在不断地流失着。
  “阿然。”陆天钰只来得及喊唐然一声,就倒了下去。
  唐然面色一变,连忙伸手将他扶住:“你怎么了?”
  陆天钰看向自己的手腕:“它在咬我,正不断地吸着我的血,我感觉血要流干了。”
  唐然看向他手腕上的红线,此时的红线已经不能被称成为线,不过眨眼功夫就变得如同玉镯般粗细,其身躯正隐隐泛着红光,双眼闪烁着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