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官银?

  将小盒子和匕首放在桌子上,楚荀,唐舒和祁天宁坐在桌子旁边。
  小盒子的下方就是一把匕首,而匕首上面也镶嵌着宝石。
  也不是只有这两样东西,但是大白天的人太多,闹出太大的动静不好,他们就先把这两样东西带走,然后又把土给埋上,等晚上再探探究竟。
  “没有钥匙。”祁天宁说,“就这样打开?”
  “不用。”唐舒说着,将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然后对着锁孔一阵捣鼓,不到两句话的时间,锁打开了。
  祁天宁对于唐舒给他带来的惊喜,已经麻木了。
  唐舒连锁都能开,很厉害。
  楚荀一点都不惊讶,谁让自己的夫人,来头不小呢?
  唐舒将锁放在一边,心情很是激动,她一点点的打开木盒子。
  木盒子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一根制作十分精美的木簪,还有一张牛皮卷。
  唐舒没有去看簪子,而是直接将牛皮卷拿起来。
  按照她二十年的观影经验来看,这牛皮卷说不定是藏宝图。
  可将牛皮卷打开来之后,却发现上面是血书。
  真的是血书,打开来的时候还可以闻到一丝的血腥味,而上面的红字,虽然已经有些发黑,但应该是血没错。就是不知道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关于一个人的爱恨情仇。
  写血书的人被始乱终弃,然后写下了这封切决书,并且诅咒对方得不到自己心爱之人,一辈子孤独终老。
  这簪子,就是始乱终弃的人送给写血书的人的定情信物。
  “我觉得这种信写在牛皮卷上不合理。”唐舒说。
  “怎么不合理?说不定人家及时找不到信纸,所以就写在牛皮卷上面。”祁天宁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唐舒不甘心,“我听说一些经过处理的牛皮卷可以掩藏上面真正的内容。”
  听到这话,再看唐舒不死心的表情,楚荀顿时就明白了,不禁失笑。
  “可以试试。”他说。
  “试试什么啊?”祁天宁有些懵,“这能有什么问题啊。”
  但是回答他的,是唐舒拿出来的火折子。
  火烤,水浸,两种都试过了,血书还是那份血书。
  唐舒顿时有些泄气。
  原来真的只是一封血书啊。
  祁天宁无语,你到底是在可惜什么?难不成真以为上面有什么吧?什么东西?藏宝图还是什么?
  楚荀摸摸她的头。
  “下面估计还有些东西。”他说。
  “嗯,我也希望能有很多东西,是宝藏就更好了。”
  “如果是宝藏,也不会留到现在了。”祁天宁悠悠的说,“估计是以前打仗的时候,谁留下来的东西吧。”
  唐舒沉默了,他不说,她都差点忘记,这里以前是战场。
  所以到时候他们不会挖到人骨上的吧?……
  晚上,上工的人都已经离开,他们都是华江镇或者附近的村民,被招收过来挖河道的,都不会在这里过夜,而是会回去或者直接住在镇上。
  入夜,这里除了那十个刺客,就没有外人了。
  而这挖东西这种活,当然是要交给外人。
  刺客们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脾气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挖宝贝这种活,他们也是激动不已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见者有份。
  挖了差不多到一个成年人膝盖的位置,他们就发现坑里有些东西在火光的照射下泛着光,还是银光。
  几个人一激动,动作更快了。
  然后他们就从里面挖出了一箱子的银子。
  “这是真的银子?”
  “旁边还有。”
  “赶紧挖,发财了,发财了。”
  他们激动的啊。
  祁天宁和楚三他们在旁边看着也激动啊。
  这里竟然埋着这么多的银子。
  楚荀和唐舒却觉得不对劲,楚荀拿了一锭银子起来看,结果在上面发现不得了的东西。
  “这是官银。”
  正激动的挖银子的人,顿时动作都停下来了,纷纷看向楚荀。
  “官银?”祁天宁也凑过来看了一下,当看到上面的字眼时,瞳孔一缩,“嘉靖十年,那是七年前吧?”不得了了啊。
  “主子,嘉靖十年,不是。”
  “是什么?”唐舒很好奇,怎么楚荀和祁天宁的表情都这样严肃呢?
  不过在这里发现官银,确实很不对啊。
  “嘉靖十年江南大涝,朝廷拨款百万两白银赈灾,却有一批共五十万两的白银失窃被盗。”祁天宁说,“当初负责赈灾的户部尚书被指监守自盗,并且从其家中找到了十万两白银,但剩下的四十万两白银却下落不明,当初的户部尚书到死都没有承认自己的罪行,而银子在哪里,至今是个迷。”
  原来如此。
  “你们怀疑这是当初被盗的官银?”
  “嘉靖十年,只有这一个官银失窃案。”楚荀说。
  “可是送往江南的赈灾银,却出现在这里。”唐舒深深的说,“冤假错案原来也是有些多啊。”
  楚三他们不敢说话。
  这话要是传到皇帝耳中,不知道皇帝会不会震怒。
  祁天宁觉得唐舒不仅不胆小,相反,她的胆子可以翻天。
  “先暂停吧,楚三,去将孙大人和王大人请过来吧。”楚荀说,“这也在江宁府的管辖境内。”
  “是。”
  楚三得令,立刻走人。
  “那你说那两样东西,和这些有关吗?”唐舒小声的问。
  虽然不是在一个土层里,可盒子和匕首都是在官银上面找到的。
  楚荀淡淡的的摇头,而后看向那十个刺客,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那神情,那眼神,就像是一头巨兽一样,它长大了血盆大口,等着将他们吞没,刺客们心生畏惧,甚至想逃。
  “你们都是聪明人。”
  楚荀声音淡凉,也不大,在这北风呼啸的夜里更是听不清,可十个刺客却听得清楚,只觉得那被风,如今就像是刀子一样在身边略过,只要他们敢反抗,或者表现出一点异样来,那刀子就会将他们千刀万剐。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不用人教吧?”
  “是,是。”
  其中一个刺客已经被吓的连连点头,不敢造次。
  唐舒没有说话,看着楚荀,原来这人威胁别人的时候,还是十分有震慑力的。
  显然,唐舒已经忘记第一次交锋的时候,她也是楚荀威慑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