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侧妃

  窦太后双眼充满期待地看着门口迎接凤羽墨,此时她脸上的笑容与刚刚对司徒攸宁蔑视的笑容完全不同,是一个母亲看着心爱的儿子时,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真心和慈爱的笑。
  “羽墨,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羽墨到这里来,是有事相求与王太后。”
  窦太后听后表情变得有些不高兴,瞟了一眼站在一旁有些紧张的王太后,重新笑着对凤羽墨说道,“你有什么请求直接给哀家说就行,什么哀家都答应。”
  “呵呵···非常感谢太皇太后的厚爱,只是羽墨考虑到您平日里毒比较忙,不想什么事都去打扰您,想让您好好休息一下。”说着看向了王太后,“刚好这件事又与王太后有些关联,所以就到这里来了。”
  “你有这份心哀家就很欣慰了,快坐下,不要一直站着说话。”
  凤羽墨走过司徒攸宁的面前,坐在了她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司徒攸宁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凤羽墨,要是让凤羽墨知道自己被太后赐婚,绝对会幸灾乐祸地取笑自己。
  “羽墨,有什么事快给哀家讲讲。”
  “太皇太后,皇后这里好像有客人,”凤羽墨边说边微笑看向了司徒攸宁,很快就被她手上新的伤痕吸引了注意力,“先来后到,羽墨还是先回避一下,以后再说吧。”
  “没什么大事,冀王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王太后坐在窦太后的旁边,慌忙地说道,窦太后对冀王的喜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不管是朝中大臣还是后宫各宫之主,平日里都对凤羽墨毕恭毕敬,更何况是在窦太后的面前。
  “羽墨,哀家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昨天王太后为她的侄子王文轩赐了一桩婚事。”
  司徒攸宁听到这里不禁抬头偷看了一眼凤羽墨,结果正好对上了他看着自己的带着一丝戏谑的目光,虽然茶杯遮住了他的嘴唇,可是司徒攸宁已经能够在脑海里想象出凤羽墨嘲笑自己的表情了。
  “既然你有事需要王太后帮忙,那就顺便为她参考一下她侄子的婚事吧。”
  “被赐婚的人就是她吗?”凤羽墨放下茶杯,目光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司徒攸宁。
  “虽然这丫头调皮了一些,前些天还把皇后和悦珊弄伤,”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吴悦珊,“但是看在司徒宸锋和司徒少棋的面子上,哀家也没有和她计较,仔细一看也还真是个美人,虽然品行不是很好,但是嫁过去文轩也不吃亏,你觉得呢?”
  自己有弄伤皇后吗?司徒攸宁极不情愿地回想着当天发生的事情,陈皇后的轿子突然你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之后她走到了司徒攸宁的面前,在宫女的提醒下,她才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就在陈皇后沉默几秒之后,笑着取下了自己头上的一只玉簪,说是皇上送给她的,她看司徒攸宁觉得很投缘,所以准备将簪子送给司徒攸宁,可是在婉拒几次司徒攸宁准备接过簪子时,簪子却掉落到地上,碎成了几块,之后陈皇后就以这个理由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宫中。
  司徒攸宁左想右想,也想不出陈皇后是在哪一个细节受伤的,明明从头到尾受伤的人就只有自己,虽然你心中充满了不甘,可是理智告诉她,现在不管自己再怎么说出真相,都没有人能够相信自己。
  凤羽墨站了起来,走到了寝宫的中间,就在司徒攸宁期待着他讲出自己的一切‘恶行’,好让两位太后厌恶自己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两位太后,羽墨所求之事正好与司徒攸宁有关。”
  司徒攸宁抬起头疑惑又惊讶地看向了凤羽墨,和自己有关?难道他是追究之前自己对他不敬的罪名?不会这么小气吧?还是想帮我请求太后收回旨意?
  “小王恳请王太后能够收回赐婚懿旨。”
  凤羽墨的话和司徒攸宁心中所想在同一时间奇迹般地重合了,她顿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凤羽墨,而两位太后也充满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
  “羽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窦太后心中开始担忧起来,她在害怕自己想做的事情与凤羽墨真实的想法发生冲突,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事情。
  “羽墨斗胆恳请王太后收回旨意。”凤羽墨重复着刚刚的话,嘴角没有出现他惯有的弧度。
  “冀王的意思是···”王太后面带为难之色,看了一眼窦太后,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凤羽墨的请求。
  “另外还请太皇太后做主,将司徒攸宁赐给羽墨做侧妃。”
  凤羽墨这话一出,屋子的女人全部各怀心思地张大嘴巴愣在了原地,寝宫之中一时陷入了沉默。
  “凤羽墨!你又在玩什么花招。”逼婚、赐婚、求婚···短短的几天,司徒攸宁就将经历了三种类型的人生大事,最后理智还是输给了冲动和愤怒,她率先打破了沉默,边说边走到了凤羽墨的面前。
  “呵呵···宁儿,我能在你面前刷什么花招呀?”
  宁儿?司徒攸宁打了个冷颤,怒火越来越大,握紧了双拳,皱着眉头瞪着凤羽墨。
  “放肆,小丫头竟敢在冀王面前出言不逊!”窦太后威严的声音响起,整个大厅重新恢复了平静。
  司徒攸宁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耳边响起了今天离开司徒府时司徒沐陵说的话,不服气地朝着凤羽墨低下了头,“请冀王恕罪。”
  看着自己面前低着头的司徒攸宁,凤羽墨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冷漠,最后说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羽墨,你怎么会喜欢这个疯丫头呀?”窦太后一脸焦急地问道。
  “太皇太后可能是听错了,羽墨并没有说喜欢她,只是说要娶她做侧妃。”
  屋子里又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因为没有得到凤羽墨的许可,司徒攸宁一时还不敢抬起头,这也正好给了她能将愤怒释放在表情上的机会。
  “这···”窦太后有些为难地侧头看向了有些生气的吴悦珊。
  “正如太皇太后所说,司徒攸宁这个丫头,脾气暴躁、性格恶劣、疯疯癫癫的,还是让她做我的侧妃,就算以后将她锁在冀王府,也好过放出去为祸人间。”
  “凤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