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发现端倪
思及此，她扯出一个笑，局促地说道，“那个，我听说酒楼正在招人，我是前来应招的。”
这位小二比方才那个和善多了，听闻她是应招来的，便笑着侧身，“哦，那是这里没错了，公子里面请。”
叶拂灵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走廊，暂时压下心中疑惑，跟着进屋。
陡一进到屋内，里面的人便都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当发现不过是个面黄肌瘦的小矮个子的时候，大家便不再理会。
叶拂灵抓了抓脖颈，不动声色地观察这间屋子的构造，以及这里面站着、坐着的人。
她观察到，最前方正中间坐着两个人，一名身着暗色锦衣的中年人，一名稍年轻一些，也时身着锦衣，他们一边询问坐在桌案对面的应招者，一边拿着一杆兔毫快速记下信息。
左边靠着窗排队站的要么都是一些年轻瘦弱，但看起来就精明干练的男子，要么就是一些年纪不大、穿着朴素的二八少女。
而右边靠着门排队站的几乎都是一些年岁相对来说比较大的，他们的手上都或多或少有茧子，脸上比较暗黄，间或有一两个妇女模样的人，肤色也黯淡无光。
叶拂灵了然，左边的人普遍年轻干练，应该是来应招打杂跑堂的。
只是她没想到酒楼里还招二八年岁的少女。
叶拂灵心中隐隐有些疑惑，但暂且没管。
右边的人长期被油烟熏面，有多年做饭经验，应招的是厨子厨娘。
果然，领她进来的那个小二对她解释道，“小兄弟若是来应招跑堂的，就请站左边，要是来应招后厨的，就往右边站。看你这么瘦弱，是来跑堂的吧？”
叶拂灵看了一眼左边的人，见那边的人都看了过来，她摇摇头，“我来应厨子。”
“嗤。”人群里有人嗤笑了一声，“小兄弟，你这个瘦弱的身板儿，恐怕连锅铲都拿不动吧！”
“在家煮过几回饭就敢上酒楼来当厨子了，真当自己做的菜好吃？”一人开了头，便又有一人笑道，“那是你爹娘怕你哭骗你呢！”
叶拂灵斜睨了那两人一眼，不予理会。
她原本也想过当个跑堂的，绝对比在后厨房探听的消息多，但在看见左边的人后她果断放弃了。
原因很简单，她在这一群人里没有绝对的优势，自然也就没有一定被录用的可能性。因为大家看起来都挺机灵的，跑堂不就靠个机灵劲儿吗？
但厨子就不一样了，二十一世纪来的还能比他们这些古代人花样少不成？好歹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有一家自己的餐厅。
叶拂灵默不作声地排到厨子的队伍后面，然后静静观察前面的人都被拉着问了什么问题。
等到快要到她的时候，她的视线斜了一些，落在左边正在回答问题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布衣，看起来已经很旧了，但好在洗得很干净。她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一双眸子好像漾了水，小鼻子有些肉乎乎的，她的头发输得整整齐齐，扎了两个小辫子，只是发质干枯。
一看就是贫穷人家的女孩子，生得很是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那中年人开口询问。
小姑娘抿了抿红唇，怯生生道，“我叫鱼稚，今年十五。啊，但是我帮家里做过很多活，再重的东西我都能提，再苦我都受得……”
中年人示意她别急，接着问，“你家住在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人？一个人出来的吗？”
“我家在福山，家中只有我姥姥……我是一个人出来的，因为要挣钱养我姥姥。”
叶拂灵恍惚看见，中年人的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