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红杏出墙去

  莎莎抱着手臂,烦躁不安地在浴室门口来回走着。吴妍出来见她正站在浴室门口,吓一跳:"进去吧,刚才问你可洗,不出声。"一边擦头发。
  莎莎一把拉住她,直接按到沙发上:"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吴妍就笑:"能有什么事瞒你呢?你不天天都在?"莎莎疑惑的:"我俩这关系,如果有什么事情,希望你真的不要不跟我说。"莎莎终究忍住了,自己心里想问的那个疑问。
  吴妍心道:自己还没确定边谨的心意,跟你说什么?说自己暗恋边谨?说自己暗示边谨,边谨跑了?
  "洗澡去吧,什么时候比我还敏感了?"笑着推莎莎。
  心里却在盘算着:潘梓悦一定是知道边谨去哪儿了,吴凯也应该知道的,找机会应该可以问出来。
  正在一边擦头发,一边思量时,后门的门铃响了,开门一看,正是吴凯。忙让进来:"边谨是不是有什么要交代的?是画的事么?"
  吴凯笑着摇头:"不是,我是问你们晚上在湖心亭吃饭吗?有新到的海鲜,莎莎呢?"
  "在洗澡呢,你坐一下,等她出来啊,要水么?"吴妍一反常态地客气起来。吴凯有点意外,不过还是很高兴:"不用了,谢谢,刚喝了很多水的。"
  吴妍就在吴凯对面坐下:"上次你说边谨是你的救命恩人,到底怎么回事啊?能说说么?"吴凯哦了声:"这个就不好意思说了,呵呵~"
  "别人救了你的性命,你为啥不好意思说?"莎莎冲了出来,奇怪地看着吴凯。吴凯回头看看莎莎,刚冲澡出来,气色红润,身材凸现,犹如出水芙蓉。吴凯自知,这样的女子不是自己驾驭得了的,可也是看得血脉喷张。
  尴尬的回头对吴妍笑着说:"其实是因为说来话长,若两位不嫌啰嗦琐碎,倒是可以说与你们知道的。"起身自己拿个杯子接了杯水,吴妍一看,这是要常谈的节奏?有这么复杂?
  吴凯心想,既然吴妍对自己的过去感兴趣,不如就趁机实说,也可以看看吴妍的态度。
  "我是西南水力学院毕业的,因为没有什么门路,就分配在家乡的一个乡镇,刚开始因为女朋友在镇小学教书,虽然工作不太满意,但也没怎么失意,好歹落个与女朋友两相厮守。"说到这,吴凯假装喝口水,偷瞄了一眼吴妍。
  吴妍和莎莎正竖着耳朵听,见吴凯停下来喝水,两人也找水喝。莎莎拿杯酸奶坐到吴妍身边。
  "其实我工作的事情,可有可无的,除了汛期,开闸放闸的,谁都可以干,事实上,后来那些事情,都是乡里的更闲的人去做了。所以我有大把时间,很无聊。慢慢地,就跟周围人学会喝酒打麻将了。女朋友因为我有的是时间陪她,两人感情一直很好,以为再熬个几年,到了结婚年纪,和别人一样娶妻生子。"吴凯又看看吴妍和莎莎:"要说边谨如何救我,就必须得说清当时我的状况,不然你们就不明白,边谨如何救我的。"
  吴妍和莎莎忙点头:"嗯知道,你就接着说吧,听不懂再问你。"
  "应该也是这个时间,学校放假,女朋友的同学就邀她去云南旅游,我虽然工作上没事,但若陪她去旅游,就必须请假,再说两人的工资都不高,我也是想着存钱以后结婚用的。所以给了她三千元钱,让她和同学们出去玩玩。谁知道,从云南回来以后,就发现她慢慢的变了,不再放学到处找我了,也不关心我有没有喝多酒?"
  吴凯眼睛朦胧起来:"刚开始还很高兴,不用时时汇报在哪、在干嘛?,后来她就经常去城里,说是同学邀请去玩。我隐隐有些不安了,一天到学校宿舍没找到她,问她,说回家了。我就借了辆摩托,赶去她家,她父母告诉我,还没回来。也不想再打电话,到底她在干嘛?我想看个究竟。就在她家门口附近等。快到一点了,一辆奔驰在她家门前停下,果然是我女朋友,车上下来一个瘦瘦的男子,两人在门口磨磨唧唧的,舍不得分开的样子。"
  吴凯苦笑地看看吴妍和莎莎:"让你们见笑了。"两人忙又摇头。
  "那时的我杀人的心都有了,气得直发抖,心里已经骂了很多脏话,但两腿发软,咽喉也被人掐住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睁睁看他俩在自己眼皮下亲热。果然两人又是一阵缠绵的接吻,不知多久,才恋恋不舍地再见。"
  "清醒过来时,我腿已经麻木了,身上也给蚊虫叮咬得大包小包的,慢慢一口气回过来,就直接跑去敲她家门,让她出来。结果她一家人都被吵醒,惊讶的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咆哮着让他们的好女儿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女人惨白着一张脸,我发誓我从未发现她是那么丑陋不堪。她却只冷冷丢了几句:本来是要找机会和你说清楚的,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当时血气方刚,如何能忍受这等背叛和耻辱。"吴凯尴尬的笑笑:"所以和大部分被背叛的恋人一样,一心讨说法,天天跑到他们家纠缠,刚开始她家人还陪着小心,让我进去说,后来烦了,也不开门也不搭理我了,我更加气愤,就天天喝多了酒,在她家门口的西瓜摊上坐在那骂。"
  说到这,吴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可吴妍和莎莎分明理解了,那个时候的吴凯该是多么痛苦的。
  "一天大中午的,我又趁着酒劲,跑到她家门口,坐在路边骂,那个卖西瓜的大娘,也厌恶我了,不让我在她摊位上坐,把我赶得远远的。我就远远的对着那女人的家,有一句没一句,想到什么就骂什么。一个正在买西瓜的人,就一直看着我,然后就蹲下去和卖西瓜的大娘,说什么,就见大娘一边说话,一边用鄙夷的眼神瞟了一眼我这边。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在乎了,工作不满意,爱人跑了,那管别人如何看待我。"
  吴凯突然起身,到洗手间去了。吴妍和莎莎也明白,要一个大男人回忆自己那么不堪的过去,怎么说都是件痛苦的事情。当然两人也猜测到,那个买西瓜的人一定就是边谨了。反正没见过这么爱吃西瓜的人。
  两人猜的一点没错,那个中午,路过溢镇停下车买西瓜的正是边谨。边谨听到那个年轻人,在那东一句西一句,语无伦次的骂人。又听卖西瓜的大娘说了个大概,大娘形容:真是个无赖,连镇上的狗都憎恶他了。
  边谨买好西瓜,不理大娘好意劝阻,就朝吴凯走过来
  ,非常礼貌客气地请问吴凯:"我要去东乡镇,听说你是在东乡镇政府工作的,能否帮我带个路?"吴凯斜着醉眼,见跟自己说话的,是个清秀漂亮的年轻女孩子。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嘴里却满不在乎的回答:"是啊,你敢让我带路,老子就做个好事。"
  也不知道吴凯是累了,还是边谨清澈无邪的眼神,触动了吴凯,那一刻吴凯竟然有了点羞愧感。总之,那个中午,吴凯跌跌撞撞的上了边谨的车。卖西瓜的大娘,担心的一直看着车子驶出镇子,摇摇头叹了口气。
  边谨当然不是要去东乡,只是听到了吴凯的经历,和他个人大概的情况,不忍一个大好年华的年轻人,如此堕落放纵自己。自己既然遇见了,能否开导得了,就看这年轻人的造化和悟性了。
  后来得知边谨还比自己小四五岁时,吴凯真是苦笑不得。真是痴长年纪,不长见识的,就是自己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