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小姐，你工作了一周不累吗？再说，我们昨晚商量到了那么晚，我现在还困着呢。”
“拜托，大姐，我们约的三点半碰头，现在都两点了！”
“两点？方小姐，我们之间的距离乘公交不过二十分钟，我三点出发都来得及好不好？”
“就算你三点出发来得及，你不洗漱化妆吗？”
“见你化什么妆？”蒋柠放下手机，调低音量，留方霁月一个人在电话那头叽叽喳喳，自己抱着被子，接着睡。
直到自己三点钟闹钟响起来，蒋柠才打着哈欠磨磨蹭蹭起床收拾自己。
到了约好的咖啡厅时是三点四十，迟到了十分钟。果然又被方霁月唠叨了一顿。蒋柠自知理亏，一边赔笑一边道歉。方大小姐耳提面命，“我下次喊你你就要立马起来懂不懂？你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貌似我年长你几天。”蒋柠白眼。
“我呸，我说谁大谁就大！不服的话，你穿越回去找你妈妈评理吧。”方霁月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轻轻捂了捂嘴。
“我妈恐怕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吃啥？”
“嗯？来一份榴莲班戟，我吃你看着，来一份芒果班戟，我看你吃着！公平吧！”方霁月笑嘻嘻地说。
“公平，不过你要吃榴莲的话，我们可以分开坐。”
“不要嘛，榴莲班戟闻不出来的，咱们可是好姐妹！”
“你吃榴莲或者榴莲制品的时候我们不是，谢谢。”蒋柠错开一个位置，远离方霁月这个榴莲炸弹。
“哼，我吃完就亲你一口。”
蒋柠空腹吃了甜品，感觉肚子还是有些饿，方霁月买了一份爆米花，两个人边吃边逛。
“新工作怎么样？”方霁月帮蒋柠把包背好问到。
“还不错，就是刚刚上手有些忙，所以这个月都没怎么和你联系。”
“那边新开了一家首饰店，咱们去看看吧！”
两个人进了门，店员显然和方霁月很熟。
“方小姐来啦？我们昨天新上了一批货，都是最新的样式！要不要来试一试？”
“好啊，我这为朋友恰好也需要置办一些首饰，有什么合适的都可以拿出来。”
“你当我土豪呀，还都拿出来！”蒋柠暗地里掐了掐方霁月的胳膊。
“你怕什么，看上了姐姐给你买，不用你掏钱！”方霁月大手一挥，把蒋柠推过去，“看看喜欢哪个随便挑。”
蒋柠和方霁月多年朋友，早就习惯了，你越是拒绝，她越是非要送你。所以当下也不推脱，想着挑一个便宜点儿的就好。谁知她还没挑，旁边的方霁月已经拿起一对钻石耳钉，“这个造型真别致，就这个吧！”方霁月挑的是一副星月组合的耳钉，星星和月亮都是用钻石拼出来的，是很漂亮，设计很简约大方，蒋柠也很喜欢！
“拿两副，包起来。”方霁月干脆利落。
“方小姐眼光真不错，这副耳钉是我们请意大利的设计师设计的。本店只有这么一副，本店的饰品都是独一无二的，绝对没有同款！”
“只有一副？”
“是的，您看这副也不错。”她指的是一副银杏叶造型的铂金镶钻耳钉，确实也不错。
“行了，你要那一副，我要这一副吧。这个叶子的我也挺喜欢的。”付钱的时候，方霁月直接刷了卡。蒋柠悄悄把钱转了过去。
“拿来，我帮你戴上。”
“好了！”
蒋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只耳朵上是星月一只耳朵上是银杏叶子，混搭起来竟然也不违和。
“咱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好朋友有了好东西就是要分享的，当然，老公除外。不要太感动。”方霁月像哥们儿一样拍了拍蒋柠的肩膀。
蒋柠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左耳垂，亮闪闪的星星月亮，鼻梁有些发酸。她轻轻抱了抱旁边的好友，在她耳边说了句，“霁月，谢谢你。以后，就算你犯错了，我也会原谅你的。”蒋柠带着鼻音，她已经被眼前这个女人感动哭了。
“安啦，记住你说的话呦。”方霁月拍她后背的节奏顿了两秒，接着用力回抱了蒋柠。
蒋柠用力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路收获不少战利品，中途方霁月接了个电话。叽叽喳喳了一路，两个人突然安静下来。
“怎么了？从接到电话就不说话了！”
程逸也在附近，他问我要不要过去一起坐一会儿。
“你想去就去呗。”蒋柠脸色如常，轻轻吸了一口果汁。
“你们是从小的朋友，他喊你过去再正常不过。”
“那你要去吗？”方霁月比蒋柠稍矮一些，直视她需要微微抬着头。
“你想我过去吗？”
“嗯，反正你们也分手了，你应该放下过去，就当他是路人甲好了。”
“好，我们一起过去。”
说是不远，两个人也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程逸应该是刚刚从饭局上下来，一身正装。
“霁月，这边。”两个人进了大厅，程逸正在包厢门口等着他们，他张了张嘴，最后只喊了方霁月的名字。
蒋柠算起来有两个多月没见到过他了。当初那种强烈的遭人背叛的心痛已经过去，虽然还做不到完全释然，起码她已经平静下来了，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情绪了。
“好久不见！”蒋柠先于程逸开口。
“好久不见！”程逸帮两位女士拉开椅子。程逸挨着霁月坐下，蒋柠坐在霁月旁边。
“你们来逛街！我看买了不少东西，一会儿送你们回去吧？”
三个人安安静静坐了五分钟，期间除了服务员来上茶，没有一点声音。
方霁月是个开朗的性子，平常是最忍受不了安静的人，不知怎么今天竟然也挨得住，三个人成三角形方位装作对手里的饮品很感兴趣的样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最终还是蒋柠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们约在一起就是为了发呆吗？”
“你们吃点儿什么？”程逸看了看蒋柠，扭过头对方霁月说。
“随便吧。”方霁月兴致缺缺，拉着蒋柠的手，“我最近刚刚学了看手相，来帮你看看。”
“感情线之间穿插的碎纹比较多，但是很直，就算是有困难，最后也会得到想要的结果。不过，过程曲折了点。”
蒋柠笑了笑，如果最后是个想要的结果，那中间多些波折也不算什么。
“至于财运嘛，最近财务有些不好，很有可能会艰难一段时间，但是最后都会拨云见日的。”
“真的？你看的准不准？”蒋柠还没说话，旁边的程逸突然插进一嗓子。
两个女孩子同时回头看向他，程逸摸了摸鼻梁，讷讷开口，“我就是想知道准不准，准的话，也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