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担忧

  萧逸且依着门看着唐瑛的模样,刚且望向清浅的眸子,心中的颤动不由强烈了许多,随后只不安地转开了视线,却是看向了唐瑛红若樱桃的嘴,方才颤动的心房愈发不安了些,倒是不由得轻咳了一声。
  唐瑛听到这声轻咳便抬眸望向了萧逸,此时萧逸正且背对着月光,而他手中的蜡烛亦是刚且熄灭了去,倒是瞧不见他的神态。唐瑛倒也不曾多想,只抬步向着房门口走去,亦是轻声对着萧逸说道:“世子,您且要注意身旁之人才是,莫要大意,尤其且要注意入口的食物,远出时定要备上一组银针才好,以此测得那入口之物的安全性,便是您身上亦是该有些银质的物件,这银质的钗子您且不好带在身上,旁的饰物亦是可以,最好备着银质的环戒或是吊坠,紧急时自是可以其作为检测的物件,防人之心却是不可失,世子切记”。
  唐瑛说着已是走出了药室内,萧逸此时亦是站好了身,且跨出门槛将身后的房门关了去,转而笑着对唐瑛说道:“阿瑛方才,在担心我不成?”
  唐瑛看着面前的萧逸认真地说道:“是,臣女知晓战场上的险恶并不止于敌方,您日后的权势与经历的战役只会越来越多,这便意味着您身旁的危险因素亦是会随之增多,恐怕之后的盛王府中亦是会存有些心怀不轨之人,而您自该有着自保的意识与能力,断不能不知晓身旁即将发生的危险,世子先前且说过,要与臣女成为朋友,臣女自非心善之人,却也不会对世子这般真诚之人虚与委蛇,施以恶意,既是朋友,臣女自是会担心世子的安危,万望世子时常谨记于此,倒是能与世子做这一世的友人”。
  唐瑛说罢且转身向着院中走去,反是语调狡黠地说道:“世子说的不错,臣女哥哥若是知晓了世子您将臣女带出了侯府,自是会与你大战一场,依着哥哥的性格,真且该要了世子的性命才方可罢休,还是快些回府才是,臣女亦不想世子却是早早丧命于我哥哥的刀下,那臣女才且是一生不得安宁了”
  身后的萧逸只笑了声,且大步走上前去,左臂揽起唐瑛,亦是以右臂护住了她的后脑,自是不愿这风吹到唐瑛分毫,过了片刻,院中的两个人影便消失不再,只余下空中的一阵风声。
  琉璃阁中,玉竹与茯苓且仔细听着周围的响动,尽管院中自是一片安静,然而二人心中却没有一刻放松。玉竹与茯苓自是担心有人瞧见唐瑛出府的场景,亦是害怕这琉璃阁中随后便会冲进来一些搜查之人。女子的清誉在各个国中皆是最为重要,倘若被人发现唐瑛与萧逸待在一处,自是说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
  玉竹更是忧心唐瑛此举会引发一些无法掌控的后果,玉竹明白萧逸的面容自是极为邪魅,而他这般长相与气度自是会吸引到许多官家小姐,而唐瑛亦是到了这般懵懂的年纪。玉竹虽不知爱慕旁人是何感觉,却知晓萧逸自是与唐瑛相称的一人,而唐瑛同样会被萧逸所吸引。
  若是唐瑛因了这几次的相处对萧逸暗生了情愫,依着她的性格当真是不会介意这些世俗的议论,只会顺着心意而为,久而久之,自是会被旁人瞧出些什么,然而这般举动却是会将唐瑛自身放置于深渊之上,便是她不在意萧逸不在意,这世人的议论却是会日益恶劣,便是日后入了盛王府,盛王府的人却是会因此对唐瑛少了些尊敬与崇敬之意,这自非玉竹愿意看到的局势,她心中自是祈祷,切莫要唐瑛被萧逸所迷惑了去,亦是要在明日对唐瑛多加劝说几句。
  茯苓倒是没有玉竹那般忧心,她且是担心唐瑛在外会被旁人瞧见了去,茯苓知晓玉竹心中以为唐瑛对那盛王世子生了些爱慕心,然而茯苓亦是深知唐瑛并非那般不顾后果的人,单是唐瑛看待盛王世子的方式便说明了一切,均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爱慕,唐瑛对盛王世子当真是没有任何波动在内,真且是将盛王世子当做了朋友来对待。
  茯苓亦是明白唐瑛并不愿将自身囚困于这皇家之中,若是二人依照着如今的方式相处,断然不会有任何男女之情的可能性。茯苓虽不担心唐瑛的想法,却亦是担心她们二人在外会被有心之人瞧见了去,便是清白的相处亦是被扣上那莫须有的污名,自是会让那心思不正的人因此生了气焰。
  玉竹与茯苓且各自担心着,不久后便听得室内传来声窗户拍打之音,心中的忧心且散去了许多,再且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二人且瞧着室内的烛光再且亮了起来,亦是传来一阵慵懒的唤声。
  “茯苓,玉竹,倒些水来”。
  茯苓听到此声方是松了口气,且点上蜡烛,玉竹则是倒了些温水,同茯苓一起向着内间走去。
  “小姐,给您”,玉竹且将手中的瓷杯递了过去,亦是轻声对着唐瑛说道:“院中不曾有任何异样,小姐平安回来奴婢与茯苓便放心了,只是日后切不可如此行事,更深露重的,奴婢心中着实不安奴婢且不打扰小姐休息,明日再谈便是,您今晚早些入寝,不然明日倒是失了精神”。
  “恩”,唐瑛将手中的温水饮了些,抬眸瞧着玉竹眼中的担忧,自是明白了她的担心为何,且轻声对着玉竹说道:“今晚辛苦你们两个了,我知晓你们自是十分担心,只是事出突然,倒也只有在深夜行事方为合宜,放心吧,日后不会如此了,我知晓分寸,亦是明白人言可畏的道理,断不会让旁人由此为切口来施加恶意,此事是我不好,未曾早些与你说及,便早些回房歇息吧,房中有茯苓守着,不必担心,回房时莫要着了凉”。
  “是,小姐”,玉竹应道便退出了房门,轻步向着自己房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