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各怀鬼胎
以德报怨……
这王掌柜可真是会用词。
不过他如此认为倒也是不错，估计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将省去她很多的力气。
“王掌柜言重了。虽然今日这事您们办得确实不大地道，但如果不是您们提供了这次机会，只怕我此刻也坐不到这里了。”
张灵玉说道，嘴角的笑容再次展开。王掌柜觉得脸上很是挂不住，连连摆手，还想继续赔罪，却被灵玉制止。
“事情说开也就好了，人总不能一直滞留原地。你刚刚问我为何要拉悬壶堂一把，其实理由很简单，我希望您可以应下我一件事。”
“张娘子尽管开口，只要是王某能做到的，必定责无旁贷。”
张灵玉的话正中王掌柜的下怀。
要知道，他最怕的就是灵玉无欲无求。这小娘子可是个厉害的角色，而且还拿捏着悬壶堂这么大的把柄，若是不好生处置，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有求有应，互利互惠，才能让彼此的利益最大化。
“好，王掌柜痛快。我想加入悬壶堂，掌柜的可能应下？”
张灵玉刚说完，对面便传来急促的咳嗽声。王掌柜清了清喉咙，压制住自己错愕的情绪，声音竭力保持平静：
“你想进悬壶堂……张娘子，王某真是不明白您的意思。”
按照常理，她应该对这里深恶痛绝才是，怎么会……一道亮光瞬间从他的脑中而过，令他醍醐灌顶。
“就是字面的意思。堂内的两位郎中经验虽多，但是年岁偏大。悬壶堂还是需要有年轻血液的加入的。
但我有家里人要照顾，无法每日坐诊。如若有杨婶这样的疑难问题，您找我便是。想来我应该不会让您失望。”
灵玉并非坐不了诊，可那两位郎中每日都在堂内坐诊，她若是也坐诊和抢他们的买卖没什么区别。
她初来乍到，还是莫要招那个恨为好。况且这个时代女子本就鲜少在外抛头露面，她虽然不在意这些，但是少惹些麻烦还是她的初衷。
刚刚和杨婶的一番对话，已经让她看清了形势。
杨婶这个人，并不值得深交。
不说其他，就说她看不清自己身份和位置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敬而远之。
如果不是她一心护主，只怕早就为此付出代价。
不过，她应该已经在付出代价。从王掌柜刚刚没有极力拦阻她时便可以看出端倪。
以这王掌柜精明的程度，如若这杨婶真如她自己以为那般是廖家的大红人，定是会上前拦阻的。
而他并没有，哪怕看到杨婶强撑也只是不痛不痒地安慰几句。
廖家说到底，还是那廖员外说的算。老夫人什么的，不过是额外点缀罢了。
这也是她逃脱不去给那老夫人看病的原因之一。
宅子里面的沟沟弯弯她可是不敢小看，本来她今个就已经是冒了个险，之后能否幸运，可就未知了。
况且听那杨婶子说，那廖老夫人患的是陈年旧疾。
纵使她不能见死不救，但也不能盲目。而且对待这种情况，需要好生询问一下病史才是。
而这，需要一直给老太太看病的悬壶堂鼎力相助。
所以她加入悬壶堂，是势在必行。
也算是给自己找个靠山，以后行医也算师出有名一些。
虽然这悬壶堂是真不怎么样，但是在这镇上以及周边的口碑还是不错的。
“好，张娘子的要求，王某应了。这悬壶堂有了张娘子，真是天大的福气。”
王掌柜并没有思索太久，便应承了下来。
与其让这样一个角色流落在外，徒增担忧，眼下的情况是最好不过。
那两个郎中他也真是不中意，不过是碍于他们在这里呆了几十年才无法。
相信这小娘子的加入，也会让他们老实不少。
当然，如果不老实是更好，那样他就有打发他们的理由了。
“王掌柜过誉了，以后灵玉有什么做得不当的地方，还请王掌柜指正。不过在我与悬壶堂达成契约的前夕，我还是要先和您谈一谈诊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