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谈钱不伤感情
王掌柜点头，让张灵玉开价。
当然，他之所以如此，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虽然这小娘子有两下子，但从她的行头来看，就是农户人家无疑。
农户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多少银钱，她开出来的价格，必定多不到哪里去。
钱少多办事，是他一贯的管理模式。
张灵玉没说话，只是伸出短粗的两根手指头，对着他晃了晃。
“二百文？”
王掌柜问道，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若是这个价格，是可以成交的。
堂内的两个郎中出诊的价格是一百文，她比他们更高一筹，两百文合情合理。
“不是二百文，是两千文。”
张灵玉开口说道，表情如常。但是随着她话语的消没，室内陷入短暂的平静，以至于到最后有些窒息。
“二两银子……张娘子，你定是开玩笑的吧……”
王掌柜终于回过神来，强行往脸上贴了些笑容，但是怎么都不自然。
这个贪心的臭娘们！
居然要十倍以上的价格！她这一次看诊，是他堂内一个郎中一个月忙活的钱。她可真敢开口，不怕把自己撑死！
“二两银子，按次结算。这就是我的出诊价格，同样，我也会对得起这个价格。您觉得，今天我为悬壶堂省下了多少钱？以后，我又会为悬壶堂挣回多少钱？
据我所知，这镇上的富户应当不止廖家一户，而且糟心的疾患问题也是为数不少，还有方圆周遭的……悬壶堂如果都能应对得当，那么口碑信誉自然就在了，那还有什么可愁的呢？”
张灵玉看得出来，这王掌柜实际是个有能力有抱负的，但是迫于眼下形势，只能暂且如此。
她的这番话应该是可以到他的心坎里，可以引发他深思一番。
“当然，您也可以选择拒绝，我别无二话。只是我终是要混口饭吃的，虽然咱们镇上只有悬壶堂一家医药铺子，但是并不代表邻镇没有。
廖员外在这周边都很有名，相信我将自己今个做的事情说给识货的铺子听，会有人赏识我的。”
有些话能说到心坎里，但有些话就得扎到心窝子里。
张灵玉才说完，就遇上王掌柜冰冷的目光。
“你威胁我？”
“不敢，只是我觉得，强强联合才是天之正理。”
张灵玉微微一笑，眼底熠熠生辉。
王掌柜直视着她，一刻都不肯挪开，眼中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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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降临，但是空气中的灼热却没有消除半分。
张灵玉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双腿都不再是自己的了。
那个王掌柜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小气鬼，她不过是向他要了这一次给杨婶看病的诊金，他就把送她回家的马车给取消了。
这钱本就该他出！想空手套白狼，没门！
张灵玉如此想着，摸了摸衣襟处。
在那里，有悬壶堂和她的契书以及二两银子。
她越摸越开心，不由自主地咧嘴乐了起来。
有了钱，就能给小家伙买好多东西，给他补充营养，让他过上好日子，
算了算了，不送就不送了。反正她也该走回去，这下正好绝了她懒惰的念头。
她要快些回家，她已经回家晚了，小家伙在家肯定等着急了。
想到这，张灵玉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灵玉的家在村里最后方，经过村口进入太远了。她要抄一条僻静的小路就能近上不少。
就在她即将到家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于大川站在小路的尽头。看到灵玉，他立即走了过来。
张灵玉知道他是来找她的，但她不想搭理他。
她不是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