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看她了

  燕若涵的脸色更加难看,坐在沙发上有些坐立不安,她双眸紧盯着阮绵绵的脸,那张小脸上丝毫不畏惧,甚至那眸底的平静让人感到可怕。
  “区区一个阎家的冲喜妻子敢跟我说这种话,撇去其他不说,光你,阮绵绵,都不足以和我对抗!”燕若涵镇定下来,轻挑着唇,冷讽道。
  看啊,她还是一直没变,擅于将敌人一开始就置于她手掌之中,只从她那烟熏妆的黑眸里就能看到,她已视她为眼中钉,掌中物!
  阮绵绵面色镇定极了,恰巧小康子端着茶水上来,刚一靠近就感受到浓浓的火药味,女人的战场向来是可怕的,近乎放下茶水,小康子就抱着盘子落荒而逃,抓紧去通报他家少爷!
  “那也要等燕小姐成为阎家夫人再来跟我争执身份地位的事情吧,只不过,燕小姐切勿贪心太大,免得到时候,两手落空,落得悲惨下场。”阮绵绵将手中的桐木红茶递过去,继续有意所指道:“这红茶挺好喝的,燕小姐近日应该疲惫过渡了吧,这茶,刚好能让燕小姐醒醒神。”
  将茶水递给燕若涵的时候,阮绵绵同样没有减轻防备。
  果然,在燕若涵刚刚接手茶杯的时候,她便方向一转,径直朝阮绵绵的身上泼过去。
  阮绵绵长捷一颤,心中冷哼,当即快速而准确的抓住燕若涵的手腕,力道大到燕若涵一时无法挣脱,脸上更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阮绵绵抓着燕若涵的手一甩,手中的茶杯便向一旁的地板上飞过去,啪的清脆一声,碎的支离破碎,只地上隐约冒着腾腾的热气。
  “你!”手一经放开,燕若涵便怒目站起来。
  “这是之译最喜欢的古董茶杯,燕小姐,我不会怪罪你摔了这个杯子的。”阮绵绵微垂着头,说实话,这一切对她来说,还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她燕宁大概从没想到老天爷还会在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让她重新站在燕若涵的面前,亲手将她所欠下的债一一奉还回去!
  今天,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燕若涵想把前辈子对燕宁使的卑劣段数再次用在这个阮绵绵的身体上,她,绝不会让此再发生!
  燕若涵还想再说些什么,忽地,眸光便瞥到倚靠在二楼扶梯上的阎之译,身穿一身黑色家居服,刘海凌乱的散在额前,就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动作,依旧勾住了燕若涵的心魂。
  在职场多年,燕若涵早就练就临危不乱的本能,优雅的挤出笑容,“阎总,听说你今天不舒服,是怎么了?不然我来看看吧。”
  “不必,我说今天不见客,就不见客!”阎之译的目光根本就没停留在燕若涵的身上,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阮绵绵的背影,她背对着他,倒是让阎之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若不是小康子及时通报,他可差点就错过了他小妻子的另外一面呢。
  不错,阮绵绵坐在沙发上都能感到一股凉气正在向她背后逼袭,她得有多大的承受力才能端正坐在沙发上不动。
  “呃,那阎总,我改天再来见你吧,我加了你的联系方式,记得通过一下。”燕若涵保持着得体大方,被拒绝了也不恼,讪讪的一笑后便起身告别离开。
  直到燕若涵走后,阮绵绵像是被钉在了沙发上一样,一动不动的。
  直到听到一声轻呵声,阎之译凉凉的,带着淡淡轻讽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没想到,小妻子的待客方式那么独特,能把茶杯打碎,还称是我最喜欢的茶杯?”
  阮绵绵知道,在燕若涵面前提起阎之译能让她的心神有一瞬间的扰乱,才故意胡诌起。
  却没想到,这些会一字不落的被阎之译听到了耳朵里。
  阮绵绵躲是躲不过,只能起身,回眸看着阎之译,面不改色的撒谎道:“我听小康子说的,燕小姐她…今天目的不纯,才会起了一点争执。”
  “什么目的。”
  “她想要我的这个位置。”眼眸平静的掀起,一眨不眨的看着阎之译。
  那圆圆的杏眸,清亮透彻的看着他,红唇微抿,小脸白净,看似天真无害的看着阎之译。
  与阎之译对视了三秒,阎之译忽地眼眸危险一眯,毫不犹豫的开口:“小绵羊,你胆子大了,敢试探我了?”
  唔,阮绵绵不禁吐了吐舌头,果然,她就不该抱着希望能从阎之译的臭嘴巴里套出什么话,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阮绵绵缄默,抬步上楼,经过阎之译身边的时候也没有逗留,可阎之译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轻轻一伸手,就抓住阮绵绵的胳膊,往回一拽,阮绵绵脚步一时错乱,趔趄的向后倒去,不过还没倒在阎之译的身上,阎之译就及时躲开。
  故而,阮绵绵成功的撞在了楼梯扶手上,抿唇闷痛一声。
  他刚刚倚靠着,身子半弯着,现在他直起身子来,与阮绵绵的高度差瞬时间拉开距离,威胁,压迫,强大,是她此刻脑袋里唯一的反应。
  而阎之译越来越逼近,不停的靠近她,呼吸时不时的喷洒在她的脸上,阮绵绵身子微微颤抖着,恐怕他做出什么举动来,连忙出声:“阎之译!你看清是我。”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喜欢欺负她,带她来燕城就很不悦,本就是两看两相厌的人,绝对不能逾越雷池。
  阎之译又轻呵一声,声线压低,低沉的嗓音徘徊在耳边,“原来,你不是什么小绵羊嘛。”
  他故意顿了顿,存着坏心思看着阮绵绵一阵白一阵红的小脸,还能清楚的看见她皮肤上的青血管,才不慌不忙的将剩下的话说完,“咬起人来,还挺犀利的,燕小姐都要败在你的手下了。”
  嘲讽的意味太过明显,连一丝遮掩都懒得。
  暗指她之前在阎家,阮家那些乖巧懦弱的举动是不是都是装的?
  阮绵绵保持着一贯沉默的方式,企图和阎之译这种大灰狼对峙就是最愚蠢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