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被丢下了

  阎木何其聪明,知道说什么样的话能让阎之城对他放下戒心来,阎木知道,当下就算阎之译醒了过来,一时半会也很难从阎之城的手中夺回来阎氏,阎夫人之所以还在委屈着,不过是因为阎老太太还活在世上而已。
  可一个年过八十的老太太,究竟还能活多久。
  他缓缓掀着眼皮,眸光极淡,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没有谷欠望般,这也是为什么阎之城对阎木没有啥敌意的原因。
  阎之豪就是个马大哈,傻缺,从小到大专注乐趣的事物就不在争夺阎氏上。
  而阎木,学习好倒是很好,只不过是从了医,跟妹妹两人从小就懂得不争抢风头,对谁态度都一致,也像个透明一样安全的活了下来。
  阎之城睨了一眼阎木和阎然,轻笑道:“看来以后我们阎家也要出两个医生了,走吧,我们回去吧。
  阎木和阎然都很识趣的没有去问阎之译怎么办,默认的跟在阎之城的身后向冰湖走去,走上冰湖后,阎之城又出了馊主意,“这湖面结的还挺结实的,阎木,我记得,你之前挺会去凿冰做冰雕的,现在对这冰湖面动动手脚也可以吧。
  那眼底的精光明显,丝毫不掩奸诈。
  阎然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只见哥哥没什么反应的就向那岸面,蹲下弄着。
  阎之城满意地看着阎木的做法,心中冷哼,果然,妈之前做的很好,从小就对阎木阎木造成极大的心里阴影,心里灰暗的人,不一定就会像挣扎的囚徒一样不惜牺牲自己去报复,也有像阎木阎然这样,彻彻底底成了不敢反抗,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的木头人。
  他们不是不敢挣扎与反抗,而是根本不会,从一开始,就是活在阴影下的人。
  “阎木你快点,做什么都慢吞吞的,要是等他们来了,看你怎么办!
  明明阎之豪比阎木还要小点,可那趾高气昂,清高的面目却十分的丑陋。
  阎木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巧妙的弄好了后,才带着众人离开冰湖,成功上了船,阎之城跺跺脚,坏笑的邪了一眼被雪覆盖的半山,“最好是冻死在这里,永远不要走出去好了。
  而另一边,阎之译像是陷入回忆般,当真来追忆怀旧的,只是,阮绵绵站在一旁,光跺跺脚不让脚冻僵就已经十几次了,阎之译这拿着小铲子已经在这冰天雪地里挖了十几个坑了,都没有找到雪花酿的位置在哪里。
  阮绵绵看着男人执拗的背影,在这里呆久了,越来越冷,而且他们独处的时间太长,联系不上其他人,万一错过了回去的时间该怎么办?
  “阎之译,你连自己藏在哪个地方都忘了吗?
  事实被阮绵绵无情的指出,小阎王很不悦,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谁说小爷记不住,那是小爷怕别人发现我的美酒,故意多挖了几个坑,你急什么?
  “很快就找到了。
  “可是,在挖下去,这里就…快要没有立足之地了。阮绵绵淡淡的提醒着,看着这一个个坑坑洼洼的,阎之译也看到了目前的景象,眼角抽了抽,又似是突然恼羞成怒般的将铲子愤恨的丢在雪地上。
  回去的路上,阮绵绵识相的跟在阎之译的身后,不选择说话,撞枪口的事情她才不会去做,又不是脑子抽风了。
  “怎么,看小爷笑话,憋着笑呢?
  她不招惹阎之译,阎之译便来招惹她,回头横了她一眼,声音寒冷,嘲讽道。
  “没有。她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想笑就笑呗,小爷又不能怎么着你。
  阮绵绵终是被他给激怒了,抬头,眸子一瞪,“阎之译,你是不是贱啊,我不招惹你,你还要求招惹,我招惹你,你又生气,躲也不行,说话也不行,怎么有你这样无耻厚脸皮捉摸不透阴晴不定的人!
  阎之译一脸平静的听完阮绵绵对他的评价,啧啧了两声:“看看,看看,这心里对我的怨恨可大着呢,终于憋不住说出来了?平时不是挺会装模做样的吗?
  被他戳出后,阮绵绵心里咯噔一下,刚刚那个指着他鼻子骂的人竟然是她?眼眶红红的,鼻子皱着,小脸扭曲着,赌气般的冷哼一声,“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便跨大步从他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向冰湖上走去。
  阎之译薄唇微挑,她还真说对了,怎么她骂他,他还挺开心的呢。眼睛不由得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又带着些宠溺。
  阮绵绵踏上冰湖后,才发现船已经不见了,四周空荡荡,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的继续向前走着,忽地,耳朵敏锐的听到清脆的一声碎裂声,她猛地低头看过去,才发现自己脚底站着的湖面已经裂开,十分的脆弱,她登时不敢动了,仿佛动一下,这湖面便会立马裂开,她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这群臭小子,还真不要命了。
  阎之译走过来便发现船只不见了,冷声臭骂一句,“看我回去不收拾他们!
  说完,还是很怂的捂了下自己的肩膀,他只穿着一个单薄的衬衫,寒气侵袭着,左腿隐隐约约的又开始疼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他很小的时候便被寒气给弄伤过,这么多年来,一直很怕冷。
  浑身冰冰凉凉的,没有一点暖意。
  本来想带着她来看看的,现在却被那几个臭小子给摆了一道,连手机都没带,根本无法联系到小康子。
  阎之译寒冷之余,看见阮绵绵僵硬的站在冰湖面上,双眸微微一眯,“你杵在那里干什么。
  他的声音像是一道光,轻轻的掀开被云雾遮挡的迷雾。又像是突然横冲进来的暖意,给了她丝丝希望。
  她颤抖着声音,芒刺在背,如临大赦般,“阎之译,冰湖…好像要裂了。
  阎之译神情微变,几步走过来,看见阮绵绵脚底下的裂痕后,便意识到什么,神情一瞬间幽冷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