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水复成妍

  “人家两口在对戏你瞎凑什么热闹呢!”
  可怜的林曳还沉浸在戏中呢就硬生生地被林季导演给揪了出去。
  “爸爸爸!您能给我留点面子不?”我就不该来剧场。每次都被揪,真心累。
  “你还好意思说,要是你能给我哪怕是稍稍长那么一点点面子,我会每次见到你都恨铁不成钢?”
  林父在说教呢,林曳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顾自儿的低头摆弄着相机。
  “林曳,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彻底的走出来啊!”
  林父就林曳这么一个儿子,他又怎会不担心他。
  自从那个女孩死后,林曳便放弃了曾经的自己,成天到晚拿着个相机不撒手。
  “爸,我没有不务正业。”
  虽然放弃了从前的努力,可在摄影这一方面他的成就也是不容置疑的。
  “你的未来,你要走的路我都不曾干涉。我只希望你能够放下!”
  涉及到这个话题林曳明显表现的极其烦躁。林父瞧见他这样后面再想要说的话终还是又咽了回去。
  林导走后林曳一人趴在了栏杆上。他的额头抵着那冰冷的栏杆,传递着透骨的冷意。
  栏杆冷不冷他不知道,他只知,他此刻的心好冷、好冷。
  他闭上眼睛,便能看到那满地的血迹以及那血泊中央沉睡之人的面庞。
  ——你毕业后打算从事什么职业?老师吗?
  ——谁规定以后想做的事情必须得专业对口了。
  ——不走对口,那你又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
  ——我啊,这是个秘密。
  ——就一点都不能透露?
  ——秘密当然是不能随意透露的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最希望做的事情哦。我啊…
  “想四处走荡,想看千山万水,想记录世间所有美好。”
  林曳低沉的说出了这句话,这句与他记忆重合的话语。
  君以卿和慕倾心的结局是圆满的。
  简夙黎和顾安随的结局也是圆满的。
  可他呢,也曾幻想过圆满。
  不,不能哭。
  妍说过,无论多艰难的事情,笑一笑,就什么都过去了。
  好了林曳,大男人了都还这么情绪化。不能因为被人虐就偷偷抹眼泪不是,这说出去也太难听了。
  缓缓,缓缓,调整情绪。
  “纸巾,了解一下?”
  林曳正仰头努力的将自己眼眶中的眼泪往回收,一页纸巾递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不过不用了。”
  有人在,林曳直接用袖子抹去了眼泪。而当他看清楚来人后……
  妍……
  “呐,纸巾我给你留这儿了。”她与他擦肩而过时,附在他耳边又加了一句,“你眼角的泪水没有抹干净哦。”
  林曳不知所措的呆在原地。
  他,他好像,看到了她?
  “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她怎么可能会是妍呢。”
  可当他转身看到那袋纸巾时……
  另一个转角处,乐可儿亲昵的环着苏淮的脖子。她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在他的颈间,可他却依旧没什么反应。
  “怎么了又?”
  苏淮一把推开了乐可儿。他冷笑道,“既然有了别的目标,又何必再在我这自讨没趣。”
  乐可儿方才‘勾引’那个男人的场面正好的被苏淮给看到了。眼看苏淮这样,乐可儿依旧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淮,你得相信你的魅力。试问,除了你,我又怎会去专心于他人呢?”
  “我大费周章的才留了你在我身边,这你可是知道的呢。”
  乐可儿的话语落下,苏淮的胳膊便伸出来抱住了她。她享受的沉浸在这温馨的怀抱之中,全然不去理会苏淮本人当前的神情。
  她不看也知道,索性,眼不瞧为净。
  “淮,我本是不愿去逼迫你做这些的。可是啊,我又贪恋你的美色呢。不得已,才如此。你可不要怪我哦。”
  两条细线再看不见的地方控制着苏淮的胳膊,控制着这个怀抱。
  “直接将我炼制成傀儡岂不是更直接。”
  傀儡啊,她乐可儿也不是没想过。可那是下下之策。
  无情无爱的傀儡有什么意思,她要的是人心。
  若是什么都造成傀儡也太无趣了点。那个女孩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淮,你放心,我是不会将你炼制成傀儡的。我可舍不得。”
  转身间她收回了那两条细线。苏淮也因此得了松散。
  果然,都不再抱一会儿呢。
  “淮,帮我查查那个男的资料。今晚我就要。”
  苏淮:……
  “别这样嘛,搞得我好像是真的出轨了一样。我不过是看那人眼熟,了解一下而已。”
  乐可儿挑起苏淮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对视。“不吃醋哦,乖呢。”
  “我现在就吩咐下去。”他避开了她。
  乐可儿也不急,由着他离开。总之,他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左不过是相互耗着,她啊,有的时间。
  “翻风适自乱,。”
  妍。
  若是她记得不错,刚刚遇见的那个男人便是妍所喜欢的人。
  那个男的可是从安安那个女人走向的化妆间里出来的,所以说她们一定是认识的了。
  如此这般,我可得好好利用利用了。机会既然都自己送上了门焉有放过的道理啊。
  安安,可别怪我不给你多留些时日哦。上天要你死,你又怎能继续活下去不是。
  癫狂的笑,笑的极恶。
  化妆间内,阿随不住的打着喷嚏。简先生担心的对着额头,检查着夫人的体温。
  “头晕不晕?是不是着凉了?我对着夫人的额头有些凉,是不是因为这服装太轻薄了?我去跟林导说换一换……”
  阿随拉住了就要出去搞事的简先生。
  “没有,我没有着凉,也没有头晕。不过是打几个喷嚏而已,至于这样大惊怪的不?”
  简夙黎不放心的又摸了摸阿随的额头,对比自己的体温。
  “哎呀,真的没事。我不是三岁的孩子,还能分不清自己生病没?”
  在阿随的一再坚定下,简先生这才又坐了回去。
  关心则乱,在简先生这里体现的可谓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