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恍惚苏淮

  “放我下来,简夙黎!我都说了我没事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啊!”
  简先生今天这是怎得了,奇奇怪怪,一惊一乍。都说了没事没事,还一直揪住不放。
  “你没有发现自己的体温很不对劲儿吗?”
  体温?
  阿随反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啊,体温正常。
  “好好的,怎么了?”
  简夙黎皱了皱眉,他不会感觉错的,夫人的体温确确实实不正常,比平时都要凉些。
  可,夫人看起来并不像是生病的模样,究竟怎么回事?
  “我看呐,你就是最近太忙了。你说你白天陪我,晚上回去还得加班处理公务。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一个人非要像陀螺般的转动又怎么能行。
  每当哄了她睡觉之后,简先生都会再轻手轻脚的起来去书房办公。
  这些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来把话讲开。
  “还是吵到夫人了吗?那我下次动作一定更轻些。”
  这完全就不是轻不轻的问题好不好!怎奈何简先生根本无心停留在这个问题上。
  “听外面动静像是林导喊话了,我们也该出去了。夫人先别乱动,我帮夫人简单补下妆。”
  简先生这熟练的手法真让顾阿随以为他就是个专业的化妆师了。
  认真起来的男人格外的迷人。
  他在为她上妆,她在正大光明地近距离欣赏美人。
  两人都选择了避开对方原先提出的话题,都不愿彼此为自己担心。
  “怎么办,夫人如此美色,我突然不想让夫人出去了。”
  想把你藏起来,藏在只有我一人可以看见的地方。
  可我又知道,那不是你所求的生活。
  你向往的是随心所遇,而不是拘为一只笼中雀。
  “貌似从这出去最让人担心可是简先生了,毕竟外面有那么多的莺莺燕燕了。”
  剧组,向来最不缺的就是女演员了。
  “某人可是方方收了我的定情信物,怎么,难不成还不清楚我的心意?”
  说罢,他还故意地碰了一下那点缀的铃铛,以清脆悦耳的声音来做提醒。
  “哦?”阿随抬起左手看着这串手链。“这是人家君以卿赠予慕倾心的,简先生又何故去抢了别人的心意呢。”
  正巧,这时林导的集合令下来了。
  “君公子,还望多多指教咯。”
  简夙黎跟在阿随的身后无奈的摇头。
  到了规定的集合地点,只见苏淮径直地朝阿随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且丝毫不加以避讳。
  “君公子可要沉住气哦,鱼儿不上钩我们这戏还怎么演下去呢不是。”
  要知道,阿随的目标原本就是苏淮。
  夫人都已经发话了,哪怕简先生再看某人不顺眼也不得不暂且将就的忍一时了。
  阿随可谓是全程内心冷笑地着看他朝自己走过来。
  “苏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安安帮忙的?”
  苏淮原本要说什么来着被阿随这一先发制人刹那间给忘了个明白。
  说真的,每一次他遇见安安都会以为他面前站的是那人。
  像,真的好像。
  苏淮感觉自己简直都快要魔障了!
  “是要对戏吗?”
  他下意识的点了头。
  “那正好,我也要同简先生对戏呢。我记得恰巧有一场戏是我们三个人的,来来来,大家一起热闹。”
  简夙黎极为配合的开始了。
  这一场大概讲述的是:慕倾心因担心倾城出任务久久不归,于是便也启程动身来到了东祁王府。
  夜深露重,高墙屋瓦之上多了一黑衣女子。然而,她访遍了整个王府却都不曾找到倾城。
  “奇怪了,她跑哪去了?难不成……”
  倾心不愿往那方面去想。凡事不到最后不可妄下定论。
  “或许这王府还有不为人知的地方……”
  她的眼神瞥向了中央地段的阁楼。
  “姑娘如此当王府如无人之境未免也太不给王爷留面子了吧。”
  倾心冷嗤了一声。
  “你不是我对手的,让开,别逼我动手。”
  祁佑笑了。
  “姑娘所言极是。以一敌一,我是不才。不过,若是换做王府内所有守卫呢?”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守卫便尽数出场作圈状地将倾心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一位东祁王爷。”
  祁佑作谦道,“哪里哪里,姑娘抬举了。不知姑娘深夜造访究竟所为何事?”
  成王败寇,倾心闭嘴不言。
  谁知——
  “回禀王爷,这位姑娘其实是来找在下的。”
  慕倾心的眼睛在瞬间变得通红。
  是他。
  不会有错的。
  她记得他的声音,清清楚楚的记得!
  “哦?以卿,你可别诓本王。”
  君以卿掀开衣袖露出了右手手腕之处的手环。
  “王爷若是不信可自请察看。”
  他们的定情信物本是一对。材料做工皆是他一手所成。
  “同你玩笑呢。本王记得你曾说过你的这位心上人,不曾想今日一见,果真是惊艳啊。也难得你总念念不忘。”
  祁佑一声令下,那些个侍卫悉数退散。
  慕倾心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看着君以卿。
  她从不信他死了,不信的。
  可他明明活着又为何一直不予自己书信平安?
  “心儿——”
  他的这声呼唤她在梦中一直渴望。
  “心儿姑娘,要说以卿还真是福大命大,生死一线了都竟硬生生地给扛回来了。”
  “既然你来了,那以卿的衣食起居我便也不再费心的去想派谁来照料了。”
  “你们两个好好聚,我就先告辞了。”
  祁佑走后,倾心担心的开始检查君以卿的身子。“你的伤怎么样了?听那王爷的意思是还未修养好!怎么会还没有好呢?是没有药材吗?缺什么,我去找!”
  “无碍,我的药这不是已经来了。”
  ……
  “苏淮先生,你离开的那块理解错了吧。剧本上写的是你干干脆脆的离开,为何你却演绎出了依依不舍的感觉?”
  被点名的苏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阿随的身上。不知道的还要以为阿随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