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不能喝了
苏棉想笑，这个女人问了个楚渊不想回答的问题，他连已婚的事实都不让外界知道，又怎么会承认她？他们的无名指上可都是默契的空空如也。
这一场联姻，他不爱她，她亦然。
“我姓苏，叫苏棉。”
“苏棉……哦！原来是苏老的千金，锦荣近来可是蒸蒸日上啊，来，敬苏小姐一杯！”肥胖的男人说着，与苏棉的酒杯一碰，喝光了杯里的酒。
“好，我也敬前辈一杯。”苏棉一举酒杯，仰头将黄绿的酒悉数吞下。辛辣的酒气冲上来，充斥了整个脑袋，若不是她将自己卖给楚家，恐怕锦荣两个字早在一年前就消失了，一个女儿换锦荣不倒，对苏家而言，这买卖太值了！
至于她，她心甘情愿。
“好，好，不愧是苏老的女儿，苏小姐好酒量。”男人哈哈地笑道。
微笑着将空了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上，她又伸手拿另一杯，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扼住。
“够了。”楚渊轻声在她耳边说。看着她绯色的脸颊，这女人酒量实际极差！
“我可以，你松开。”她缓缓地说道。
他只是看着她，不放手，像是坚持他刚才的话。
见他不松手，她忽然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细声说，“不会给你丢人的。”那双黑加仑似的眼睛笑得弯弯的。
果然是快要醉了，若是还清醒着，她又怎么会主动接近他，更不会做出在他耳边说话，这种……暧昧的举动。
“跟我走。”搁下酒杯，楚渊改揽住她的腰离开，不管后面疑惑的众人。
悬挂在头顶上一盏盏巨大的水晶灯将整个宴厅照得通光发亮，身边是一晃而过的人群，他们身上带着光芒，有的是红色的，有的是绿色的，黑色的……绚烂多彩……
苏棉甩甩沉沉的头，她不敢推他，只是不解地问，“为什么走？”
“你不能再喝了。”
“不对，我还可以继续……”
“不能喝就不要逞能！”他提高了音量。
她一愣，一句话似乎是把她吓醒了，一会后才说，“对不起。”
她的语气极轻，像羽毛落在水面，这个女孩不过到了他的下巴，她再一低头，看不到她的脸了，楚渊盯着她的头顶，眉头一皱。
这时，奥斯德急匆匆的走过来，行了一个礼，脸色凝重，“二少爷，二少奶奶，老夫人说要见两位，请随我来。”
楚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能让奥斯德紧张的可不会是什么小事，终于来了吗？从一开始他就该知道。今晚的宴会办得也未免太过急促……
奥斯德走在前面，楚渊和苏棉跟在后面，转过几个转角，奥斯德停在一个房门前。
楚渊轻轻推门进去，房里的窗户大开着，窗帘被钻进来的风吹起又落下，一个老人背靠雕花大床的床头坐着，她痴痴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手里套着一串佛珠，听到有声响才转过头来，气色红润，让人看不出她是从手术台走下来的人。
“奶奶，我回来了。”楚渊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苏棉站在床边乖巧地说，“奶奶。”“苏棉对整个楚家没什印象，唯有对这个老人的感觉不同，从第一次见面，苏棉就觉得楚家里，只有这个老人流着温热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