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果然是名人
一时有些个沉醉,竟忘了耳边穆建峰那喋喋不休。这愈发令穆建峰急得跳脚。
“思思,你,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办,全天下的百姓们一人一口唾沫就将你淹死了,你还能喝的下茶。”
“穆建峰,你就少说几句吧,娘娘自有主意。”
思思这才放下茶碗,抬眸看向魅,不解道:“我没主意啊。”
这…
魅一阵尴尬,不知思思这是何意。莫非当真没办法阻止?
“不过,悠悠众口在盛,亦抵不过当朝者的颠倒黑白。不足为惧。”
这话倒有道理。可,这事还是要尽早处理了,否则,后患无穷。
“皇上究竟去了何处,难道娘娘也不知么?”魅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只说会给我个惊喜,不过这时看来,喜还未生,惊倒不小。”
抬眸看向窗外,时令到了,天儿也愈发的冷了。不知他,会否照顾了自己。思思一时竟多愁善感起来,还真是有些个反常。
“穆建峰,准备换装,今夜我们去会一会墨禅子。”
穆建峰与魅即刻端正身子,这等好事,他们最爱凑热闹了。
…
今夜星空圆月高挂,华丽初上,清冷月光挥洒,令天地沾染薄纱,轻盈剔透,惹人匪思…
宫门内有三个如鬼魅的黑色身影跳跃穿梭在屋顶房脊,似墨点,亦似蝇头,只为这夜空凭添别样的风景,虽微却灵动了。
黑影跳跃落点出皇宫,一路飞快,奔向西北,一家客庄。
穆建峰说了,墨禅子此人就落脚如家客栈。
如家,如是为家。
轻点脚跃上客栈屋顶。这客栈为四层,横宽容十间,这空档,屋内实有明灭,可见晚睡之人大有人在。
本着在这屋顶放放风,呼吸一下宫门外的新鲜空气,沐浴一番明月夜松,亦或感慨一番回头赋诗一首挂与墙壁,无事时品评欣赏一番的…
奈何,今夜似乎不能如了意。只因…
“思,思思,我们,似乎来的不是时候。”穆建峰略有慌乱的对着身边同样一脸茫然的思思低语。
“娘娘,是啊,你看,这里怎这多人?”伴随魅的一语,思思复又睁眼望去…
但见从客栈门口一直排到马路对面,直至看不清尽头,尽是如潮人影攒动…
思思良久方收回心神,自言自语道:“这些人,可是慕名而来?”
“当是。不然明日你下旨宣他进宫就是了。我们不如回去吧。”穆建峰只道今日怕是没戏了。
“回去?怎会是我做事风格?我们今晚不过是偷窥一下,别无他意。随我来。”一语落,思思飞身而跃攀爬后窗平滑墙壁,如壁虎爬墙,粘的牢固。
令魅看的心惊,知晓她会轻功,竟不想,轻功如此出神入化…
他二人也想效仿思思动作,奈何只爬了片刻便坚持不住。索性跳脚着地,仰头看思思那诡异的举止。
思思非盲目,而是用耳贴墙,感受何处声音略大,竟发现正是她爬的这间声音最为嘈杂,索性身形柔软双手扣着窗棂,身体倒挂,从嘴里吐出圆形扁针,于窗纸轻轻一划,旋即收回扁针,用舌尖挑起窗纸翻上,露出牛眼大小开口,探眼瞧去…
房内烛火明亮,萦绕圈圈烛韵,泼洒于一帘上好青花彩绸床缦表面,与之相缠如梦似幻…
帘内影绰绰一人端然稳坐,似着一身蓝衣,头挽束发高阁,迷蒙见,该是个无比英俊年轻之人。
只不过…
有些个眼熟。
再见几个陌生面孔的男女各几个,在接待前来探访的人,当真应接不暇。
思思还在探看,心中思量,此人不愧为当世名流,这络绎不绝探访之人至少要排上三日。
思思叹息,健康城还真是热闹非凡啊。最近总是不断聚集人潮,生怕不晓得这健康城人员众多一般…
嗖的一下,眼前飞来一物,吓得思思一个纵身跃下墙壁,狼狈跌落在地,被穆建峰与魅急忙搀扶。
“发生何事?”穆建峰焦急问道。
“被察觉了,幸好我走的快,不然被击中了。”有些惊嘘,思思匆忙稳定了心神,暗道好险。房内有高手,不然,自己轻若鸿毛,怎被察觉。
“我们回去吧。”魅提点着,既然被察觉,亦没有不走得道理。
“回去?回去很无聊。这墨禅子今夜,我必须见到。随我来。”思思来了倔劲儿,脖子一挺,腰杆儿一拔,斗志昂扬的大摇大摆绕过后墙向前院而去。
穆建峰与魅相视无言,只道思思今个儿有些不正常…
人群依旧拥挤,排着长龙队伍,一眼望不到边。
思思纵身一跃上了墙头,即刻引起众人探目。但见其个个神色如常,似乎未将她放在眼里。
不由得唇边漾笑开口朗声:“一盏茶后,这里将大开杀戒,想活命的赶紧走,想死的,继续留着。只讲一遍。”
哗,人群一阵沸腾。思思黑衣蒙面说出此言,令人半信半疑。
“没听说大开杀戒的还这般明目张胆。一看就知是恐吓我等,待我们走了她好渔翁得利亲见墨禅子。”
“是啊,大家不要上她的当。”
“哪里来的女贼,敢如此猖狂,待我命家丁即刻去报官。”
“正是,这女贼分明是在恐吓我等,呸。如此伎俩岂能将我糊弄?”
…
人群嘈杂不断,压根不信。
思思也不急,又一个飞身落入屋顶,就这般稳坐其上,二目幽幽释放绿光看着众人,不容忽视了。
众人起初的确毫不在意,但随着时间流逝,心似乎略有不稳。
一人小声嘀咕:“倘若她所言为真,可如何是好?”
“此人不知真假,但,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若真有此事,你我还是保命重要。”
“嗯,走吧走吧。”
言说中,两人相继离去。这使得人群愈发躁动不安。
又见三两人群蠕动离开此处,心终于不稳,亦松动了人潮,凌乱着潜离此地。思思冷眸相视。好,很好。任你如何事业,在性命面前都微不足道的。
一个纵跃而下,看着空空如也的客栈门前,被黑巾蒙面的朱唇上扬一抹狡猾的弧度,矗立与月空之下,安静的,仿若株梅,冷傲孤孀。
她在等,等待房中人的出现。
她亦身形不动,背对门首,眼睁睁看着庭前枝叶落地成片。快深秋了,知是叶落残风,阻挡不得…
突的身后吱呀响动,伴随呼吸清浅,现出一人。思思未回头,只听闻女子一声娇喏响起:“我家主人有请姑娘入内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