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哦？说来听听。”还真的是翅膀硬了，居然都敢跟他谈条件了，凌少府顿时觉得有趣了起来。
“还请少府大人将阿宁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楚毓苦笑道：“她现在这副模样，怕是也听不了大人您的命令。”
凌少府顺着他的目光，视线落在了楚毓手背上新添的伤，了然地笑了，然而说出口的却是拒绝的话，“就算是我也办不到，她的本性如此，我无能为力，楚毓你就忍着些吧，待她修为渐渐恢复，会逐渐恢复正常的，我虽要控制她，但也要用她，不会让她修为全无。”
“多谢大人。”楚毓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这苦日子还是得继续。
“从今日起，你与阿宁将直接听命于我，阿宁的身份还需隐瞒，尤其是对阿策和棠棠两人，若是阿宁身份败露，你会死，若是阿宁敢动半点谋逆之心，你也会死，听懂了吗？”凌少府正色道。
“是。”
“无事了，退下吧。”
“是。”话是应下了，可阿宁还倒在地上神智不清，楚毓也只能将她一把抱起离开，刚一靠近，竟听到她睡得香甜的轻轻鼾声，楚毓又想叹气，她倒好睡得舒舒服服的，倒是累得他心惊胆战的，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等门外再无声音时，凌少府才开口道：“那个叫灵儿的孩子调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在他所出没的几个地方都已经查过，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他的身边通常都跟着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女，两人关系似主仆，又似母子，根据相貌描述，与江家小姐极为相似。”白修羽将这些日子查到的时一一说来，说来惭愧，他这些日子连追踪术都用上了，还是没有追查到那个叫灵儿的孩子的踪迹。
“江家小姐？就是楚毓遇到阿宁时候的那个江家？”凌少府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回想着，“我记得她应该已经死在了善堂里，尸首已经烧掉了，怎么还会死而复活？”
“不仅是她，还有她家的李管家，前些日子，楚毓他们遇到李管家的时候，李管家应该已经死去多时，但根据我所查到的，楚毓遇到李管家的时候他与活人无异。”
“难道是那个叫灵儿的孩子还能让死者复活？”凌少府不自觉坐直了身子，“看来这孩子不好对付，他连魃都能控制，日后怕是会搅出更多风浪，你也多留心日后出现的诡异之事，若是与那孩子有任何牵连，就让楚毓和阿宁他们去。”
“是，还有璇樱已经从鬼界中逃出，怕是不久就会找来，到时该如何处理？”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有阿宁在，璇樱要将人带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楚毓也不是她要追随的主人。”
“怕就怕璇樱的出现，会让妖界也跟着不安宁。”
“这世道怕是不会再安宁了，不过好歹最关键的两枚棋子在我们手中。”
“是。”白修羽应了一声，“若是无事，我便退下了。”
“等等，”凌少府突然叫住了他，“到时候，你是站在哪一边？你的母族妖界，你曾为之流血的鬼界，抑或是人界？”他说着这话的时候带上了几分让白修羽看着很是烦躁的笑意，惹得白修羽拂袖而去，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话。
凌少府不以为意，转身正欲坐下之时，白修羽的声音突然传来，“你在哪，我就站在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