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了无痕

  一样的季,一样的地,可却是物是人非。这样的冬,星辰再难出现也永不能相见。
  深冬已至,悠悠白湛的天,雾茫茫的,四处飘着大雪,悠闲的落在这巍巍摇曳的树上,好似随意的沾在这寒风摇曳的草上,就连叶也随着泛起银色的晕圈。
  白茫茫一片中,一黑一青一白,倒是一道风景线。霎时,远处的一束白雪从树上落了下来,不知到底是寒风吹的,还是醉倒芳从的。
  夹中间的黑衣少年,炽热的盯着那冉冉一袭白衣,那一对眼中,呈着满是不保留的深情爱意。
  晓星尘好像感受到了着种炽热目光,转头喃喃道:“阿洋?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为何一直盯着我?”
  薛洋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刮了刮嘴角,虚声应到;“没没,我,我看风景呢。嗯,风景真美。”然后若无其事的往四处瞄了瞄,心里重复着:‘好看个鬼!没你好看!’
  晓星尘闷哼了一声,低下了头:“很美吗?真是可惜我看不见。”
  薛洋知道,自己提起了晓星尘最不愿提及的往事,很识趣的挑开了话题,这便一把拦住阿箐的头,另一只手就像戳狗毛一样,胡乱的揉。
  一边揉,一边放声大笑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狗毛!”
  阿箐瞪了瞪那笑的一脸灿烂的薛洋,然后飞速的打掉那只在她头顶上胡乱揉着的手,另一只手则挥舞着杆子:“哼!早知道就不该救你,你就那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说完便别过头去,拉着晓星尘,头也不回的走开。
  阿箐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准不是什么好话。
  薛洋被落在了后边,倒也没有恼,只是露出两颗标志的虎牙,便迈着大步跟上了去,薛洋回头忽的一瞥到那明月清风的笑容,心静了,万物都在此刻停留。
  “臭丫头,瞧你说的,你那么漂亮怎么会是狗呀!”黑袍男子故意将身子压低喽,埋在少女耳边悄悄说到。
  虽是这么说,声音却是正常大,若不是个聋子都能听见。
  绿衣少女很不屑的挑了挑眉,呲牙笑了笑,不得不说:这笑容,很假。”
  那么一笑后,顺意的吐槽到:“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呀你还是别说的好。”
  薛洋听后噗的一笑,“行行行,不说不说,反正猪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说了也白搭。”
  绿衣少女听后,手中杵着的杆子往雪地里恶狠狠的往雪里戳了两下,然后在背后大骂道:“你!真是良心全都喂了狗了!养了只白眼狼,白眼狼!”
  晓星尘似乎对这样的打闹习以为常,一边听着,一边抿嘴微笑。
  对着两人招了招手,带着颇为无奈的语气劝道:“阿洋,阿箐!别闹了,在晚些不知还能不能买到糖了。”
  似乎这一句话戳中了两人的死穴,那两人还真就不闹了,跟在晓星尘的身后边哼着小曲儿,悠闲地走着,在这雪地里留下大大小小印记,一脚深一脚浅,越走越远,颇有一番别味。
  “砰!”寒风冷冷的吹过,不留着一点余温,毫不留情地将那一根将灭未灭的蜡烛吹到在地,惊醒了靠在棺材边上睡正甜的少年,少年被惊醒后,露出了一丝的迷茫,许久才回过神。
  低头往下看了看,一具棺材,还有一具沉睡死尸,少年讽刺的朝棺材笑了笑,然后伸出他那双被寒风吹得开裂的手,往棺材里的少年的脸上摸了摸,很冰很凉,就如他的心一般。
  少年抿了抿破裂的嘴唇,缓缓说着什么,那声音如同一尊机器,悲凉沙哑,
  “晓星辰,你说我来找你,你待不待见我呀?哦,不对,你是圣人,高洁圣神,扶贫济世,你呀死了也是到天上。我呢?无恶不作,万人唾弃,嗯我死了还是下地狱吧。”
  黑袍少年垂了垂手,困乏的扬了扬嘴角,也同样地露出了那两颗虎牙,可看起来又是如此沧桑
  少年越笑越猖狂,连着衣角的血,让人不寒而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晓星尘!遇见我薛洋,你是不是觉得就是一场噩梦啊?你是不是以为死了就可以摆脱了啊?告诉你,想都别想!我让你死了也不得安宁,我让你死了也别想摆脱我!呵呵对啊,我就是一个恶人,我就是作恶多端,你恶心我?行啊,你有本事起来啊!你起来啊,你起来尽管恶心好了。”
  少年忽然发了疯似的,抬手便将身旁的物品一件件毫不留情的摔出去,但是每一件都避过了那座沉重的木棺
  不知过了多久,碎裂声越来越小,直到就听见寒风呼啸,少年累了,趴在棺上睡了,还希望着做一场梦,一场永远都不会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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