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一夜暴富不是梦?
无力地挥挥手阻止了哈罗和帕莎继续探讨这个问题，杜根话锋一转，转移话题道：
“还是先说正事吧，哈罗，你的圣器碎片拿出来让我们大家见识一下呗，没问题吧？”
哈罗并不对这个要求感到诧异，他点点头，然后很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那好像是老院长用来装雪茄的盒子，虽然不甚华美但也显得较为精致。
右手戴上一只不太常用的白手套，哈罗做出一副十分郑重严肃的样子，将原凳子垫递首先递给了翘首以待的帕莎，并补充道：
“说实话，我感觉那位神秘的黑巫师应该并不重视这枚圣器碎片，可能是因为神圣力量流失过多以至不显，唯力量至上的黑巫师将其视作鸡肋。所在在我得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被用很污秽的手段亵渎了，其上覆盖着一层青黑色的胶质物质。”
“不过我当时并没有发现这一点，这也导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能发现它的内质。”
“直到有一天，我碰巧将其丢进了工坊里的工业盐酸，这才发现其表面那一层青黑色的东西竟然逐渐消融，露出了内在具有金属质感的银白色光泽。”
“当然，那显得很黯淡，而且风格迥然于当下，所以我由此猜测这枚圣器碎片的年代应该相当久远了。”
帕莎同样小心翼翼地接过所谓的圣器碎片，一边倾听着哈罗的讲述，一边闭目陷入了沉默，这让后者怀疑对方是否正在施展某种特殊的感应手段。
…….emmmmmm，因为既见不到任何外放的光影特效，也没感受到丝毫的魔力波动，哈罗只能猜测这或许是比较高级的探测手段？
很快，他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我的鉴定术几乎完全失败了…”帕莎睁开金色的眸子，纤细如白葱的手指将碎片举过头顶，一边端详一边解释道，“严格地来讲，鉴定术并没有固定的等级，它是建立在自身对相似事物了解程度上的奥术，自身了解得越多，鉴定术施展成功的可能性就越高，并且经鉴定得到的信息完整度也越高。
“但本身就不够了解的话，鉴定术很可能就会失败，或者只能得到一点点鉴定信息。”
杜根很是艰难地坐起身来，郑重地看向帕莎，缓缓开口道：“你说自己几乎是完全失败，那就是并没有彻底失败，所以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年限。”帕莎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组织语言道，“准确地说，其实不仅仅只是年限，但我通过鉴定术只得到了这一点信息。还有一点是自己发现的，所以并不能确定。其一是这枚碎片的时代至少早于我们现在一千年之久，但应该还不超过两千年的样子。”
当帕莎说到一千年这个词的时候，二者似乎都有所觉，相视一眼后，都感到有些不真实地同声道：“失落千年…….诸神静默期？”
哈罗则是立在一旁看热闹，这俩同伴的猜测符合自己的预期，所以他就不吭声好了，任由别人好好地自行脑补一番。
而将这个猜测暂且压下后，帕莎继续开口道：
“其二，我自己的发现是，这枚圣器碎片中蕴含着一丝极为微弱但却无比纯粹的光属性力量，也就是圣庭所宣扬的，天生克制邪恶力量的神圣之力。不过这一丝光属性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我个人感觉或许不超过半个月就会流失殆尽。”
哈罗心知这会儿时机到了，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于是，他装作无奈地摇摇头，有些沮丧和懊恼地道：“我想这可能是我个人的原因，普通的金属是不耐强酸的。而这枚圣器碎片自身也已经被亵渎过，神圣力量遭受过毁灭性的打击，盐酸加速了它的逸散速度并且让这个过程变得不可避免。”
帕莎沉重地点点头，语气变得有些惋惜：“你的猜测应该非常贴近真实情况，这枚圣器碎片的确是可惜了，本来它至少也值一百枚魔石以上的。但现在，它或许就只值二十枚了，而且除非积蓄颇丰的高序列法师，不会有谁愿意买这样一块随时可能报废的圣器碎片。”
…….二十枚魔石？一枚魔石五千金镑，那也就是整整十万金镑！噢，我的老天爷啊，一夜暴富也就这种程度吧？哈罗心中忽地升起一种发家致富的野望，仿佛那不是十万枚金币，而是仅仅二十个凳子腿垫块！
Emmmmmm，一个凳子四条腿，两只青蛙八条…….啊呸呸呸，不对，是只要五把椅子就够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哈罗一夜暴富的幻想还未做完，接过碎片细细抚摸后，杜根却是用自己的疑惑，实力打断了他蠢蠢欲动的思绪。
“但…但是，我怎么觉得这枚圣器碎片的形状有些怪怪的？”
“而且这下面怎么还有灰，为什么那么像鞋印子？”
咳咳！老铁，这么尴尬的吗？！哈罗的眼角又开始上下抽搐。
“帕莎小姐，事到如今，对于这枚圣器碎片，你有什么新的见解吗？”
新包装新造型的杜根终于摆脱了豆子芜菁汤带来的萎靡，淡蓝色的眸子里隐隐闪过一抹名为兴奋的东西，像是暂且抛却了黑巫师带来的压抑阴影，一心一意只想着解密圣器碎片可能隐藏的终极奥秘。
“这可是距今一千多年以前的圣器碎片啊，我们说不定就能凭借它一窥那至高的存在！”杜根一边兴奋地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一边眼神热切地看向帕莎和哈罗二人。
不怪他忽略了眼前真实可见的生命危险，而是这枚碎片很可能涉及到失落诸神，没有一个新时代的法师可以无视掉这种终极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