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清莲之死

  萧伴直有些不耐烦了,他道:“所有的汉军八旗子弟听令,给我诛灭太极门的人,一个不留!”
  那些汉军八旗的人得令,个个拿起兵器,摆出阵势,准备进攻太极门的弟子。
  此时萧伴直的人人多势众,又有于威雷和清流两大高手,只怕太极门的人难逃此劫了……
  双方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了,这时双方忽然听到一声叫喊:“诸位,快住手!皇上的圣旨到!”
  双方闻言,都收起了兵器。
  萧伴直一看那叫喊之人,竟是当今皇上的贴身侍卫张印功。张印功身后还跟着正黄旗和镶黄旗的人,人数远远的超过了双方的人马。
  张印功往萧伴直面前一站,将圣旨打开,道:“兵部侍郎狄英接旨。”
  萧伴直率部跪下道:“微臣在。”
  张印功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命兵部侍郎狄英率领汉军八旗速速还朝,不得搅扰道教圣地落泉山,否则定斩不饶!钦此。”
  萧伴直道:“歼灭太极门乃是皇父摄政王的命令,没有皇父摄政王撤兵的命令,请恕下官难以从皇上之命!”
  张印功道:“放肆!你敢违抗皇命!我说狄大人,可能你还不知道吧,皇父摄政王已经驾崩了!”
  萧伴直惊出了一头冷汗,他一向以多尔衮马首是瞻,没想到有人说自己的靠山居然死了,他忙问道:“张大人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皇父摄政王正值壮年,怎么会驾崩,你敢诅咒皇父摄政王,当心你的小命!”
  张印功道:“这事千真万确,皇父摄政王出猎古北口外,行猎时坠马跌伤,医治无效而死,这事除了外出的狄大人你,满朝文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萧伴直想到自己以前为帮助多尔衮铲除异己而开罪的人,深知靠山一死,他必会遭人清算,不禁打了个寒战。
  张印功道:“狄大人,领旨吧。”
  萧伴直将圣旨接过,缓缓的道:“下官领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言罢,他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
  于威雷道:“狄大人,这次征伐太极门,就如此草草收场了?”
  萧伴直道:“你没看见皇上的两黄旗的人马在吗,我们可拼不过他们,最糟糕的是皇父摄政王驾崩,没了这个大靠山,此行只好就此作罢了。”
  于威雷握紧了拳头,长叹一声,心道:“眼看着太极门就要完蛋了,没想到却冒出了一道圣旨……”他对天雷教的教徒道:“我们走!”
  清流也带领着本门的弟子怏怏不乐的离开了。
  允道禅走过来对张印功拱手道:“张师父,亏你来得及时,否则我太极门可就不保了,张师父的恩德,在下改日叮当报答!”
  张印功道:“哪里哪里,允公子该谢的应当是当今圣上才是!”
  允道禅道:“皇上和您,我都得谢!”
  那云觉刚要逃走,允道禅便截住了他,道:“云觉师兄,你为了荣华富贵,险些害得师父丢了性命,这笔账该怎么算?”
  云觉心虚起来,只吞吞吐吐的说了个“我”字。
  允道禅道:“来人呀,先把云觉师兄看管起来,等师父回来后再对他从重发落!”
  太极门的弟子将云觉绑了,押到了本门的囚室。
  话说清莲被那个神秘的蒙面黑衣人就走了,那黑衣蒙面人把他带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山洞里,在这山洞里还可以听到流水的声音。
  清莲对黑衣蒙面人道:“多谢恩人相救,不知恩人的姓名,还望告知,日后老道定当报答!”
  黑衣蒙面人道:“你不必报答我,我之所以出手救你,是不想让你死在别人的手里,因为我想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清莲道:“不知尊驾是何人,老道向来与人无尤,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尊驾,要劳烦尊驾亲自去老道的性命?”
  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道:“或许你早就忘了,你曾经给过一个女子多么大的羞辱。”
  清莲心中一惊,道:“哦,愿闻其详。”
  黑衣蒙面人道:“清莲,你还认得我吗?”黑衣蒙面人将面巾一揭,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清莲一见此人,惊呼道:“雅添,是你!”
  徐雅添道:“没错,就是我,没想到你还认得徐雅添这个人!”
  清莲道:“我又怎么会不认得你呢,你是我这一生亏欠得最多的人,当年的事,实在对不起!”
  徐雅添道:“哼,对不起,屈子隐,你带给我无尽的屈辱,就说了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今天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用你的性命来弥补我的痛苦!”
  清莲道:“假如我的死能够弥补我亏欠你的一切,我宁可死在你的手上。”
  徐雅添道:“很好,这可是你说的!”
  她手握长剑,一剑往清莲的胸口刺去……
  清莲身体一动不动,只是闭目待死。
  允道禅在太极门中等候着清莲的回归,但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只好和太极门的弟子前去寻找了。
  允道禅和太极门的弟子,来到了一个山洞,允道禅道:“大家进去看看,看看师父在不在这个山洞里。”
  有一个叫弘虚的太极门弟子道:“这里这么偏僻,想必师父不再此洞中吧。”
  允道禅道:“既然我们已经来了,大家不妨进去看看,我总感觉师父会在里面。”
  弘虚道:“好吧,我们就进去找找看吧。”
  几人进到洞里,立刻大惊失色,允道禅只看见清莲倒在血泊中,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剑,允道禅赶紧向清莲跑了过去,抱起清莲,直呼:“师父,师父……”
  清莲听到喊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道:“道禅,是你呀……”
  允道禅道:“师父,是谁想要杀你?”
  清莲道:“道……道禅……如果你遇到心仪的女孩子,你……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千万不要像师……师父……”
  允道禅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清莲说得一句:“雅添,对不起……”便闭上双眼,驾鹤仙去了。允道禅恸哭道:“师父……”
  允道禅为清莲发了丧,并在清莲坟前发誓道:“师父,弟子一定找出杀害您的凶手,为您报仇,否则弟子誓不为人!”
  弘虚道:“允师兄,现在师父仙逝了,太极门就少了掌门,我们看过你和于威雷过招时的身手,现在太极门就数你的武功最厉害,不如我们奉你为掌门,重新领导太极门吧!”
  允道禅道:“我已被师父逐出师门,怎好当这个太极门掌门?”
  弘虚道:“允师兄,当初师父逐你出太极门我想一定是个误会,我们都相信你的为人,再说让师父逐你出太极门的三师叔为人本来就不正派,他的话怎么能信,我们说你能当太极门的掌门你就当得,大家说是不是?”
  太极门的弟子个个称是。
  允道禅道:“太极门的掌门我是万万不能当的,不过师父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弘虚带领众太极门弟子一同向允道禅下跪,道:“若允师兄不答应做太极门的掌门,我们就长跪不起,死也不起来。”
  允道禅被逼无奈,只好答道:“好吧,我就先做太极门的代掌门,日后选出才德兼备者,我定会退位让贤!”
  众人这才罢休。
  允道禅为了追查杀害清莲的凶手,再次去了山洞,他想在那里找些蛛丝马迹,看看能否凭借这些细节推断出凶手来。
  允道禅在洞口的附近问了两个樵夫是否看见有人进出过这个洞口,樵夫说那日的确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和一个老道士进过这个洞口,但之后就没看见他们出来过了。
  允道禅觉得很是奇怪,他感觉那洞中似乎有什么玄机,于是他在洞中找了半天,结果发现洞中有水流的地方,似乎那流水通往的地方还有一个洞。后来允道禅看到洞中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他细细看了这块石头,觉得它好像是可以移动的,便用内力移开那块石头,果然不出他所料,这洞中果然还有一个洞,这两个洞是相连的,只是隔了一块大石头。允道禅来到另一个洞,听到水声更加响了,他在另一个洞中行走着,知道这另一个洞也可以通往外面的世界的,而且可以与去天雷教的路径相通。允道禅这才想到凶手可能为了掩人耳目从另外一个洞逃走了。
  允道禅在另一个洞中发现了一只女人的小绣花鞋,允道禅心道:“在这种偏僻的荒山野岭,怎么会有女人的鞋子,莫非是凶手走的匆忙,不小心落下的,可这只普通的绣花鞋就算是凶手的,我又怎么凭它找出凶手呢?”
  因为天色已晚,允道禅只好去了附近玉明镜落脚的客栈,暂住在那间客栈里,等到天明再返回太极门。
  允道禅把清莲之死和今天的发现跟玉明镜说了。
  玉明镜看着那只绣花鞋,道:“允大哥,这可不是一般的绣花鞋。”
  允道禅道:“哦,莫非玉姑娘你有什么新发现?”
  玉明镜道:“你看,这只绣花鞋那么小,穿这只绣花鞋的人一定比别的女孩子的脚还要小,这只绣花鞋一定是订做的,你不如量好这只绣花鞋的尺寸,然后去问问附近专门制作绣花鞋的人,就可以找到这只鞋主人了,就算她不是凶手,也有可能是目击者呀。”
  允道禅道:“玉姑娘你说得对,你真聪明!”
  于是允道禅去了附近制作鞋子的铺面,还真发现最近是有人来这家铺面订做这般大小的鞋子。
  允道禅向铺面老板问了订做鞋子的人的长相、身高、年龄,据老板的描述,允道禅发现这个订做鞋子的人的特征竟与徐雅添十分相似。允道禅心道:“难道杀害师父的人会是徐雅添徐阿姨……不会的,但是徐阿姨又确实与师父有过过节,她一直怪师父抛弃了她。看来我只好去问问徐阿姨,看她是否承认杀了我师父,但是如果她不承认,我又当如何呢?”
  允道禅自上次独闯天雷教之后,已经熟悉了天雷教教中的路径。他的武功现在可不得了,绕过天雷教教徒巡逻的各个关卡。来到了徐雅添房中。
  徐雅添见到允道禅,惊道:“允道禅,怎么是你?你这次想来干什么?”
  允道禅道:“徐阿姨,我想来问你一件事,我师父是不是你杀的?”
  徐雅添道:“没错,你师父是我亲手杀的,你怎么知道的?当日我可是杀了他之后从另一个洞逃走的,你应该找不到目击证人才对。”
  允道禅拿出那只绣花鞋,道:“这是你的鞋吧?”
  徐雅添道:“这的确是我以前穿过的鞋,允道禅你真是聪明,单凭一只绣花鞋便能推断出凶手是谁。”
  允道禅道:“我不相信我师父是你杀的,徐阿姨,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徐雅添道:“我没有什么苦衷,你师父确实是我杀的,因为我恨你师父负心薄幸,我早就对他动了杀机。”
  允道禅道:“那天云觉偷袭我师父,师父险些被清流杀了,是你把我师父救了吧?”
  徐雅添道:“是又如何?”
  允道禅道:“你既救了我师父,我便不相信是你杀了他。”
  徐雅添道:“我救你师父是因为我想亲手解决了他!”
  允道禅道:“我还是不相信!”
  徐雅添道:“你爱信不信,如果你不是来取我性命的话,就请你回去吧!”
  允道禅道:“此事我会尽快查明,以免冤枉了徐阿姨你。”允道禅使出轻功,从窗户中跃了出去。
  这时于晚风走了进来,她早在门外听到了允道禅和徐雅添的对话,她道:“娘,你又何苦承认是自己杀了清莲道长呢?”
  徐雅添道:“他的确是因我而死的!”
  于晚风道:“莫非清莲道长是因为觉得自己有负于娘,所以才自寻……”
  徐雅添闻言,眼泪便落了下来……
  这一天,太极门里来了位客人,那客人指名道姓要见太极门的掌门,可是清莲已死,允道禅只得以代掌门的身份接见那位客人。
  允道禅一到大厅,只见一位身着官服的人站在那里,看来他便是要见太极门掌门的客人了。
  允道禅道:“不知这位大人要见太极门掌门所为何事?”
  身着官服的人道:“本官刘以凡,是当今皇上的钦差,特来邀请太极门的掌门清莲道长前去京城参加七月初三皇上举办的‘天下英雄大会’的。”
  允道禅道:“只可惜敝派的掌门清莲道长已经仙游,只怕不能出席‘天下英雄大会’了。”
  刘以凡道:“旧掌门已死,你们也应该立个新掌门了吧,否则你们太极门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啊,把你们的新掌门叫出来!让本官见识见识。”
  允道禅道:“在下乃是太极门的代掌门,有什么事大人可以跟在下说。”
  刘以凡道:“哦,你就是代掌门啊,说了半天本官还不知道呢,好,七月初三的‘天下英雄大会’你一定要出席,这是请柬。到时皇上要看看武林中哪个门派的武功最高,如果你们太极门的人不出席的话,那就是抗旨,要诛九族的,听明白了吗?”
  允道禅接过请柬,道:“听明白了。顺便问一句,张印功张师父怎么没有跟来?”
  刘以凡的眼睛眨了一下,吞吞吐吐的道:“那……那自是皇上派他去……去干别的事了,你……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允道禅道:“在下只是觉得奇怪,随便问了一下……”
  刘以凡道:“皇上的口谕和请柬我刘以凡已经带到,我也该下山去了,告辞!”
  允道禅道:“刘大人慢走,不送了……”
  刘以凡一走,弘虚便对允道禅道:“允师兄,朝廷历来对我们这些反清的门派持打压的态度,他们这次邀我们去什么‘天下英雄大会’,只怕是不安好心,允师兄,我看你还是小心为妙!”
  允道禅道:“你说的朝廷是多尔衮****时的朝廷,现在多尔衮已死,顺治皇帝亲政,我想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不瞒你说,我和顺治皇帝曾义结金兰,我知道他的为人,相信他定会是个好皇帝的!”
  弘虚道:“但愿如此。”
  晚上,允道禅躺在床上,想起了这些日子的遭遇,这令他感慨万分,他想到了许多待他好的人,可惜有的人还未待他报答恩情就不在了……
  允道禅忽然间想到了法慈大师,他记起了法慈大师曾经给过自己一本小人册子,他便想翻开来看一下。
  允道禅看到了那本册子里一个个小人图记录的武功招式,他一时兴起,便照着小人图的动作练起功夫来。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允道禅才收功,他忖道:“这本《大乘佛手经》果然厉害,尤其是这最后一招‘万佛朝宗’,威力惊人一定可以与于威雷的‘天雷大法’相抗衡!”
  允道禅又翻看了这本册子的后几页,觉得这本册子后几页记载的似乎不是《大乘佛手经》这类刚阳的武学,而是一种阴柔的武功,允道禅实在不明白,直到他看到这样一段文字,他才明白过来,这段文字使他心花怒放。
  原来这段文字写着法慈大师的留言,留言上说这种阴柔的武功乃是太极门的绝学“太极真气”的最后一重。法慈大师当年曾与慈音道长探讨过“太极真气”的第九重,两人各抒己见,小册子里便记录了当年两人对“太极真气”最高奥义的心得。两人得出的结论是习武之人不离道佛,必须有济世为怀的精神,道佛本一家,相辅相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若想练成“太极真气”的最后一重,就要先练就《大乘佛手经》的“万佛朝宗”,得大智慧,思想空灵洁净,不为外相所扰。只是当年法慈大师因为一时私心,没有把“万佛朝宗”告诉慈音,所以慈音才没有通过学习“万佛朝宗”达到证悟大道的佛乘境界,法慈因此也没有练成“万佛朝宗”这《大乘佛手经》最厉害的一招。
  允道禅又在自己的房间里练起了“太极真气”的最后一重。允道禅原本就天真无邪,他又练了“万佛朝宗”这招,所以天资聪颖的他很快就练成了“太极真气”的最高境界……
  七月初三那一天,天下英雄都聚集在了京城,皇宫里的演武场摆满了桌子和椅子,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站立在两侧,专门等候来此的人。
  允道禅被宫里的太监迎到了他坐的位置,在那里,允道禅看见了广智大师和其他几个门派的掌门,大家都互相点头示意。
  允道禅看见宫里有许多侍卫,却不见张印功的身影,不知为何。
  过了一会儿,允道禅看见于威雷和清流也来了,他们一个目中无人,一个盛气凌人。
  到了正午时分,只见一个五十多岁、赳赳武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坐到了首席的位置上。
  允道禅心道:“咦,我还以为这个位置是我义弟坐的呢。”
  只听那个坐在首席位置的人道:“列位英雄,本王就是英亲王阿济格,今日皇上另有要事,特命本王来主持这个‘天下英雄大会’!”
  允道禅忖道:“阿济格,他不是多尔衮的胞兄吗,他来主持这个什么‘天下英雄大会’,我倒想看看他想干些什么。”
  阿济格举起一个酒杯,道:“来,各位英雄,就先满饮此杯,本王再和大家慢慢细谈。”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在场的武林人物生怕阿济格会在九黎下毒,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没有敢先喝的。
  在场的人只有允道禅先喝了酒。
  阿济格看到允道禅先把杯中的酒饮尽,抚掌大笑道:“这位莫不是太极门的代掌门允道禅,果然豪爽,怎么众英雄出了允掌门就没人敢喝本王为诸位准备的酒了吗?看来这‘天下英雄大会’可是专门为允掌门设的,哈哈。”
  各路英雄见允道禅先饮了酒,见他没事,也不能丢了面子,就相继把酒给喝了。
  阿济格道:“好!此次召开‘天下英雄大会’便是要天下英雄在这演武场决个高下,看看谁的武功最高,哪个门派最强,朝廷会授予武功最高的人‘武状元’的称号,至于他所在的门派就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所有的门派都要听命于这个门派,这个门派从此就为朝廷管理江湖中事。本王言尽于此,你们开打吧!”
  广智心道:“原来你是要我们厮斗,相互结怨,让你坐收渔人之利呀,说是得胜的门派会成为泰山北斗,实则将会成为朝廷的鹰犬,供朝廷驱使,阿济格这招真够毒的!”
  阿济格见没有人上场叫战,便向清流使了个眼色,清流立即走到演武场中央,道:“在下两仪派掌门清流,前来领教诸位同道的高招。”
  阿济格道:“好!清流掌门果然胆色过人,敢第一个上来叫战,不知在座诸位有没有胆量与清流掌门对上几招呀?”
  清流在场上站了许久,也没见有人上来挑战自己,他倒是希望允道禅上来与他一战,可允道禅就是不上场。
  清流道:“看来天下英雄不过如此,天下各大门派的顶尖人物都到齐了,竟然没有一个敢和我一较高下的,哈哈,可见我清流才是真英雄!”
  这时,一个面色黝黑的大汉上到场中,对清流抱拳道:“在下神拳门丁志宏前来领教清流掌门的高招!”
  清流轻蔑的笑了笑,道:“哼,请。”
  丁志宏一拳捶向清流,清流轻易的接住了丁志宏的拳头,他用手将丁志宏的拳头一扭,把丁志宏整个手臂都扭脱臼了,清流手一松,一脚把丁志宏踢倒在地。
  清流道:“什么神拳门,简直不堪一击!”
  丁志宏忍痛跑回了座位。
  这时,又有人报道:“在下天山派‘天山飞鹰’骆常清前来领教!”
  骆常清飞奔到场中央,用“连环腿”直击清流的上中下三路,清流连忙后退架招,待骆常清换招用脚飞铲自己的下盘时,清流飞身而上,落到骆常清的身后,一掌将其打得趴在了地上,骆常清重新站起,发现伤了筋骨,无法再战,只得悻悻而去。
  清流出招歹毒,后来与他打斗的几个人都被他打成了重伤,他还讥笑他人武功低微,根本不配和自己一战。
  广智见清流在场上残害同道,心中不忍,便跳上场去,与清流准备决一高下。
  清流道:“原来是普济寺的广智大师呀,就让在下用‘阴阳开阖掌’领教一下你的《大乘佛手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