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危难

  清石与于威雷斗到酣处,双方都觉得在招数上难以胜过对方,便各自使出内力以掌对掌,想用内力将对方置诸死地。
  两人的内力此刻只在伯仲之间,难分高下,比得双方是汗流浃背,表情痛苦。
  两人对掌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于威雷忽然叫了声:“程坛主,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死了吗?”
  清石听到于威雷叫着“程坛主”这三个字,知道于威雷叫的是“程如璧”,他以为程如璧复活过来了,心中一喜,正准备回头想去看看程如璧,于威雷趁他分神之时猛然间暴喝一声,他施展出毕身之内力,贯注于双掌上,竟将清石弹得后退了七步,清石摔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但觉胸口气血翻涌,久久不能平息。
  清石见除了自己和于威雷之外,四下无人,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他用右手指着于威雷道:“你……你耍诈!”
  于威雷道:“我这叫‘兵不厌诈’,难道你没听过吗?怪就怪你太笨,怨不得我!”
  清石指着于威雷怒斥道:“比武讲的是实力,你耍诈取胜,这样穿了出去,岂不有辱你天雷教教主的威名!”
  于威雷狂笑几声,道:“这里荒无人烟,我杀了你,谁会知道这件事!清石,去死吧!”他举起右掌,一步步向清石逼近。清石连忙用双手支撑地面,慢慢地向后挪动。
  清石退到了云天崖的悬崖边上,见退无可退,他心道:“莫非天要亡我也……”
  于威雷又叫了一声:“清石,去死吧!”
  于威雷正欲发掌击向清石,忽觉心头一阵剧痛,难以将掌力发出,于威雷暗道:“糟了,当年我被慈音击伤了手厥阴心包经留下了后遗症,一定是刚才用力过猛,引发了旧患,这可如何是好?”
  清石看到于威雷的动作停了下来,而且满脸痛苦的表情,断定了这是内伤被引发的表现,他抓住机会,霍地站起,一掌将于威雷往云天崖的悬崖边击去,于威雷就这样被清石打下了悬崖……
  清石虽然以为于威雷掉下悬崖之后必死无疑,但他心中的仇恨之火并没有被熄灭,他决心要报复天雷教,用天雷教教徒的性命为代价帮程如璧报仇,他便易容为于威雷的样子,想把天雷教弄得天翻地覆,毁了天雷教的基业。哪知他到了天雷教之后,竟改变了他的想法,他竟想用天雷教的势力称霸武林,练成邪功的清石已不再是以前那位谦谦君子了……
  清石说完他的故事后,对允道禅道:“师侄,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吧……”
  允道禅道:“是仇恨!”
  清石道:“没错,是我对害死如璧的人的仇恨!”
  允道禅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如璧阿姨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变成这样……”
  清石道:“今天我本来可以杀死于威雷的,而你却坏了我的好事,允师侄,希望你能站在我这边,助我杀了于威雷,日后你我再联手称霸武林,到时候武林就只有天雷教和太极门,我为天雷教教主,你是太极门掌门,你看如何?”
  允道禅拒绝道:“不可以,师父教诲过我为人决不能称王称霸,为一己私利行不义之事!我想师公也曾这样教诲过师伯您的。”
  清石道:“你别拿你师公来压我,你不帮我就算了!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于威雷,谁也拦不住我!于威雷你有没有胆量与我单打独斗,一较高下?”
  于威雷道:“有何不敢!不过你我这一战必定有一人会伤亡,我想在你我决斗前能与我的妻子女儿,以及这位叫允道禅的小兄弟喝上一杯,不知你同不同意?”
  清石道:“当然同意,因为这是你的诀别酒嘛,哈哈!”
  于威雷对于晚风道:“晚风,你去哪一壶酒和几个酒杯来,为父要与你们各自对饮一杯。”
  于晚风“嗯”的一声,把酒和酒杯拿了过来。
  于威雷到了四杯酒,把三个酒杯分别送到徐雅添、于晚风、允道禅三人手上,自己则端着一杯酒。
  于威雷对徐雅添道:“夫人,你我久别重逢,待会我若输给了那个臭道士,只怕你和我就要阴阳相隔了,你我成亲以来,在为夫的印象中似乎你我对饮的机会很少,今天为夫这头一杯就先敬你!干!”于威雷将酒一饮而尽。
  徐雅添道:“教主,你武功盖世,我想你未必会输给他,你别说这样的话。”
  于威雷微笑着对徐雅添点了点头。
  于威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来到于晚风身边,对她道:“晚风,为父自失忆后没有陪伴在你的身边,我想你一定缺乏父爱,怪为父没有全心全意的爱护你吧,倘若此时为父能战胜这个臭道士,为父一定好好补偿你!”
  于晚风面对此情此景,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只喊了一声:“爹!”两人将酒一饮而尽。
  于威雷端着第三杯酒来到允道禅面前。他道:“小兄弟,多亏你老夫才恢复了记忆,与我妻女能够相会,等一下我若战死,就请代我照顾我妻女,倘若我死不了,一定好好报答你!”
  允道禅道:“前辈言重了,晚辈不需要什么报答,晚辈最想看到的是前辈能与我大师伯化干戈为玉帛……”
  于威雷一摆手,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与清石结怨太深,今天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允道禅还要再劝于威雷却抬头将就饮尽,允道禅自知劝说无效,只好陪他喝了这杯。
  于威雷将手中的酒杯一扔,来到清石面前,道:“清石,出招吧!”
  清石摆出拳架,一招“灵蛇吐信”,右手直攻于威雷的左肩,于威雷出左手截住清石的右手,右手使得一招“雷霆之怒”,出手快捷异常,点向清石的膻中穴,他的这一招是想尽快结束战斗,一招取胜。
  清石见于威雷来招凶猛,忙使出内力,用左手将于威雷的是右手下按,此谓之“按”劲。于威雷想把右手缩回,清石左手使得一招“上步追星”,紧咬着于威雷的右手不放,于威雷见右手受制,便使出腿功,踢向清石的膝盖,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果然,清石怕被踢到,后撤了一步,没有再用手上功夫纠缠于威雷。
  两人继续再摆拳架,又斗到了一起,时而清石占上风,时而于威雷得先机,两人武功平分秋色,一时还看不出谁赢谁输。
  清石见自己难以取胜,便想在技击上设一个陷阱让于威雷钻。他假意让于威雷打自己一掌,身体下坠时立刻做好准备用左手撑地,待于威雷上来想对他再施一掌时,忙用“连环腿”猛踢于威雷的下盘,把于威雷踢倒在地。
  清石来到已经倒在地上的于威雷身边,道:“于教主,承让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清石将毕身功力凝聚到双掌,双掌击向于威雷的胸口,清石的这一掌威力无穷,天下间只怕没有人能接得住他这一掌。
  眼看着于威雷就要命丧当场,允道禅脸色大变;于晚风惊呼了一声;徐雅添想扑过去救于威雷,可这也来不及了,她的头上满是冷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已无法招架的于威雷的口中忽然间吐出一口水出来,直射向清石的双眼,清石冷不防于威雷有这一招,此刻双眼感到疼痛无比,他忙捂住双眼,大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原来,于威雷知道清石武功厉害,便提出要与徐雅添三人对饮一杯,他饮了酒以后,将这些酒蓄在喉咙里,以便出其不意的给清石予打击。
  于威雷见清石中了自己的诡计,哈哈大笑的站了起来,他用“天雷大法”往清石的印堂穴上一拍,清石中招后立即倒了下来。清石指着于威雷骂道:“于威雷,你好卑鄙!”
  于威雷道:“我这叫兵不厌诈,清石亏你曾和本座交过手,连本座的这点心机你都不明白吗?”
  允道禅来到清石身边,他道:“大师伯,您没事吧?你还好吗?”
  清石道:“师侄,我怕我快不行了,我本想在这一战后取胜,再指点你去修炼‘太极真气’的第九重的,没想到现在却……我师父慈音只把‘太极真气’的最高奥义传给我,可我不久之后便要离开这个世界,只怕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我们太极门武学的最高境界,‘太极真气’的最高心法就断送在我的手里了!师侄,大师伯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你的,这本《大乘佛手经》你就收下吧!”清石讲完,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递给了允道禅。
  于威雷一听到“大乘佛手经”这几个字,双眼陡****芒,他过去将清石递给允道禅的书本夺了,翻开前面几页,看见了里面记载的一些武功心法,他道:“太好了,太好了,有了这本《大乘佛手经》,本座的武功就可以再进一层了!”
  清石见到书本落到了于威雷之手,心中大怒,吐出一口鲜血出来,他道:“于威雷,你夺我经书,真不要脸!我在黄泉路上等着看你是怎么死的!”清石说完这句话,便闭目长逝了……
  于威雷邪笑道:“好呀,你就慢慢等吧!”
  允道禅安葬好清石,给他磕完头之后,正要去找玉明镜,哪知他刚一转身,便被于威雷拦了下来,于威雷道:“小兄弟,你要到哪儿去?”
  允道禅心中怪于威雷杀了清石,他怫然道:“我要去那里你管不着。”
  于威雷知道允道禅在责怪自己,他道:“我曾听说你被你那无情的师父清莲逐出了太极门,反正你孤苦无依,不如随我回天雷教,你看可好?”
  允道禅道:“虽然我被师父逐出了太极门,但我也不会去天雷教的!”
  于威雷道:“这样吧,你跟我回天雷教,我先封你为天雷教的护法,这也算是我对你的报答,如果你在天雷教干得好的话,说不定我会把晚风下嫁给你,到时候你就可以在我教取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如何?”
  允道禅坚决的道:“不妥!你让我天雷教的护法,无非是想要我帮你做事,与武林正派人士为敌,这个我万万做不到,至于于晚风小姐,我多谢于教主的抬爱,晚辈早已有心上人了,决不会有什么奢望之想!”
  于威雷道:“你的心上人不会是那位相貌丑陋的玉明镜吧,我看她对你也不怎么样嘛。”
  允道禅道:“玉姑娘本来就貌若天仙,她是因为我才被人毁容的,她现在之所以对我冷淡,想必她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她是想让我主动离开她,生怕她会妨碍住我。”
  于威雷道:“那好,我就不再劝你了,本座一心想报答你,但你却顽固不化,如此便算了,你我恩怨从此一笔勾销,是你辜负了本座一片心意,日后若再见面,你要是敢坏我的事,我一定不会饶你!告辞!”
  允道禅回到安置玉明镜的客栈,见到了玉明镜。
  玉明镜见允道禅独自一人回来,便道:“怎么不见前辈他们?”
  允道禅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死了玉明镜。玉明镜听后,道:“原来于前辈真是天雷教的教主啊。”
  允道禅道:“这个于前辈性情高傲,为人霸道,做事又不折手段,我真担心他日后会给江湖带来一场腥风血雨!尤其担心我们太极门会有灭顶之灾,我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帮他恢复了记忆……”
  玉明镜安慰他道:“我看没那么严重,是你想的太多了吧……”
  允道禅道:“但愿如此吧!”
  于威雷自从得到清石那本有误的《大乘佛手经》之后,便开始修炼了起来,一开始他练的还好,就是练到后来,他觉得越是难练,有些心法根本不符合武学常理,于威雷未免走火入魔,他赶紧收功,心道:“这本《大乘佛手经》怎么这么怪,为何我练来练去都练不成,难道这本经书的后面部分是假的,被清石删改过了,他是故意把这本假经拿出来,引我去夺的,好你个清石,想在临死之前用假经来坑我,还好我机灵……”于威雷却哪里晓得删改过这本《大乘佛手经》的竟是法慈大师。
  于威雷正自寻思,忽听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于威雷说了一句:“进来。”只见一名天雷教的教徒推门走了进来。
  于威雷道:“有什么事吗?”
  那教徒道:“启禀教主,皇父摄政王麾下狄英狄大人以及两仪派掌门清流道长前来拜会教主。”
  于威雷暗道:“他们来干什么?”他对那教徒道:“你先去招呼客人,切莫怠慢了他们,本座随后就到。”
  那教徒道:“是!”
  于威雷来到天雷教的正厅,他见到了改名为狄英的萧伴直和清流。
  清流道:“于教主,上次从牛角峰一别,我们不见有十来年了吧,此次于教主打败了冒充你的清石,重掌天雷教,真是可喜可贺呀!”
  于威雷道:“多谢清流掌门,清石可是你的大师兄,如今我杀了他,难道你就不恨我?”
  清流道:“想我清流早已和太极门的人断绝了关系,开创了两仪派,太极门的人死活都与我无关!”
  于威雷忖道:“这个清流可真是够绝情的!”他接着道:“不知狄大人和清流掌门前来本教,有何贵干?”
  萧伴直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就直说了吧,皇父摄政王他老人家听闻于教主重夺教主之位,才知道那个假于教主不肯进攻太极门的原因,原来那个假于教主乃是太极门的清石,在清流掌门的劝说下皇父摄政王想联合于教主与清流掌门一同进攻太极门,把这个不听政令的门派给铲除了!不知于教主可愿意与我们合作?”
  于威雷道:“太极门历来自称名门正派,把我天雷教视为魔教,本座早就看他们不顺眼,想将他们一举歼灭,难得皇父摄政王可以出兵征伐太极门,与本座联合,本座自是求之不得。”
  萧伴直道:“那好,如无异议,我们就相约六月初五那天进攻太极门!”
  于威雷与清流相继点了点头。
  夜里,徐雅添找到了于威雷,他对于威雷道:“教主,我听说你要去对付太极门了?”
  于威雷道:“是的,这次我要联合皇父摄政王手下的汉军八旗以及清流的两仪派门徒一起对付太极门,这次太极门铁定完蛋了,哈哈!”
  徐雅添道:“哦,不知教主拿下太极门之后会如何处置太极门的人?”
  于威雷道:“我要把太极门的人杀的一个不剩,看以后还有哪个门派敢跟我天雷教作对!”
  徐雅添闻言一惊,她道:“教主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于威雷道:“夫人,你以前不是很恨太极门的人吗?你不是说太极门没有一个好东西的吗?怎么你忽然同情起他们来了?以前你要为夫去攻打太极门,为夫因为时机尚未成熟,所以为夫没有答应你,现在其实已死,为夫又有旁人相助,灭掉太极门满门是易如反掌的事,你反而说为夫这么做太残忍了……你是不是担心为夫连允道禅那臭小子一同灭了,让我们的晚风难过,你放心你,允道禅救助过为夫,为夫是不会杀他的……”
  徐雅添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怕教主的名声受损。”
  于威雷道:“我于威雷既然被武林所谓的正派人士称为‘魔头’,还会计较什么名声。夫人,你的顾虑未免太多了!为夫此去攻伐太极门,不知夫人你有没有兴趣一同前往?”
  徐雅添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去……”
  终于到了六月初五那一天,于威雷亲率天雷教教徒与萧伴直的汉军旗、清流带领的两仪派弟子会合在一起,浩浩荡荡的向太极门进发。
  清莲早就收到消息,知道有人要进攻太极门,他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命太极门的人在落泉山的各个关口把守,想与敌人决一死战。
  于威雷来到落泉山山脚,对那些防守的太极门弟子道:“快,去把你们的清莲掌门叫出来。”
  于威雷话音一落,清莲便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清莲道:“于教主,久违了,不知于教主带这么多人马来到落泉山,所为何事?”
  于威雷道:“清莲,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这次这次率众前来是要招降你们太极门的,你要是识趣,就马上带领你的太极门弟子投降,否则休怪我等将你们太极门杀的鸡犬不留!”
  清流道:“是呀,二师兄,我看你们还是投降算了,否则待会儿打起来,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清莲道:“住口!清流,枉你的两仪派也自称名门正派,没想到你竟然臣服于满清鞑子,现在又和魔教的人联手,真是厚颜无耻!”
  清流道:“正邪向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今日我们若胜了你,那么你就是邪,我们就是正!”
  清莲“呸”的一声道:“胡说八道,狗屁逻辑!”
  于威雷道:“清莲既然你不肯俯首称臣,我就和你在武功上见高低!”于威雷使出“天雷大法”,掌掌如同浪涌,直攻清莲的要害。
  清莲被于威雷弄得手忙脚乱。
  于威雷边挥舞掌风边道:“清莲,我看你也只有你师父慈音一半的功力,你怎么能赢我!相信你也听说了,就连你师父最出色的弟子清石也被我杀死了,你若再不投降,下场和你大师兄一样!”
  清莲道:“文天祥说得好,‘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决不向歪魔邪道和鞑子投降!”
  于威雷道:“冥顽不灵,我就送你上西天!”于威雷把内力提升了数倍,发出的掌力就更加凶猛了。
  清流生怕于威雷抢了自己的功劳,也上前去和清莲打斗,他嘴上却说:“于教主,让我来帮你。”
  清流的心思,于威雷岂能不知,于威雷喊道:“这个臭道士我一人便可以对付,不需要你插手!”
  清流则道:“你我既已结盟,就应当守望相助才是。”
  于威雷暗道:“这个清流,根本是来抢功劳的,那好,我且不出全力,待他与清莲打得两败俱伤再出手,岂不妙哉!”于威雷便放慢了动作。如此一来,清莲就有了喘息的机会。
  清流的“阴阳开阖掌”虽然厉害,但威力始终不及“天雷大法”,所以清莲坚持了很久,都没有败下阵来,只是累得气喘吁吁。
  清莲与于威雷、清流打斗,忽然三人听到一声大喝:“你们两人打我师父一个,这不公平!真枉你们是武学宗师!”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允道禅到了。于威雷与清流见到允道禅到来,听了他的一席话,才双双住了手。
  允道禅向清莲下跪拱手道:“弟子拜见师父!”
  清莲将允道禅扶起,道:“孩子,你我好些日子不见了,这段日子里你过得还好吗?”
  萧伴直道:“清莲道长,如果晚辈没有记错的话,你眼前这个人已经被你逐出太极门了,你怎么能接受他‘师父’的称呼,看来你们太极门的门规是可以朝令夕改的呀,这也算是名门正派的行径?”
  清莲被问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萧伴直对允道禅道:“我说你这个武林败类,留恋烟花之地的太极门叛徒,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于威雷道:“小子,你急既然已不是太极门的人,这里便没有你的事,你快让开,否则休怪我无情!”
  允道禅道:“我不让,今天我要与太极门共存亡!”
  于威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先拿下你再说!”他两手划圈,气运丹田,借助快跑,双掌向允道禅冲击过来。
  允道禅举掌相迎,与于威雷厮斗在了一起。
  清流见于威雷和允道禅打了起来,自己便去对付清莲。
  允道禅曾经得到过法慈大师的帮助,不但恢复了功力,而且功力更上一层楼,于威雷与之交手,觉得一时间还难以赢他。于威雷见允道禅打出的招式,居然是《大乘佛手经》上的武功,令他惊讶不已。
  清流与清莲过了六十多招之后,两人便对掌,比拼起内力来,两人的内力深厚,一时间还难分高下。忽然间,只听到人群中有一个人道:“师叔,让我来帮你!”
  那说话之人往清莲背后的至阳穴一点,清莲只觉得全身麻痹,被清流的内力给震飞了。
  清莲看了看偷袭自己的人,见那人竟是云觉。清莲边吐着鲜血边道:“云觉,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居然下如此毒手。”
  云觉道:“师父,我这叫‘良禽择木而栖’,狄英大人已经答应过我,如果我肯归顺朝廷,他就让我当太极门的掌门,还有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清莲道:“原来你早就和朝廷的人勾结在一起了,我真是瞎了眼,收了你这么一个孽徒!”
  云觉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清流道:“二师兄,就让我用‘阴阳开阖掌’送你上西天吧!”清流将内力凝聚于右手,一掌向清莲的头颅拍去。
  清莲一位此次自己必死无疑,便闭目待死。
  这时,一个黑衣蒙面人用剑截挡向清流的右手,清流生怕右手被削去,连忙住手。黑衣蒙面人一手抓住清莲的左肩,将清莲提起,叫得一声:“走!”两人便腾空飞去了……
  允道禅见清莲被救,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