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离王妃言心儿

  漠起云轻轻抚摸着猎御淳的头:“我知道,我知道你难受,所以我来陪着你,你再坚持一些时日,很快会过去。”
  猎御淳起身看着她清亮的眸子,贴近她的脸庞,亲吻着她的嘴唇。漠起云起初有些抗拒,却又抵挡不了他的热情。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漠起云用手指掠过他的眉角,勾画着他脸部的轮廓,此刻他安静地睡着,虽然眉头还是皱的,不时还有一些瑟缩。“你很快会好起来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不论任何代价!”
  方悔站在庭院中,双手紧攥,长久才舒了口气,松开双手。
  袁澈也看了看那房门:“这云儿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她,与众不同?似乎有,又似乎没有!”方悔回答着,眼前是自己那日初见她,她狼狈的爬上海岸,被人围在中央,面上却是不屈不挠,一副挡我者死的气势。
  “本王的意思是……她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离王皱眉,自己问的可不是你对他的感情。
  “怪异,怎么,离王殿下觉得你漠国的公主很怪异吗?她行事是有所不同,果敢不犹豫,但那正是她特别之处!”方悔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离王冷哼一声:“特别又如何,她不还是不属于你,这辈子只怕你都别想了!你救了她又如何,她的心里只有那猎御淳一人,并无你的位置!”
  方悔一时气结,竟不知该回他些什么。就在这时,房内突然传出声响,一阵打斗声音传来。方悔急忙推开门,正见猎御淳一掌拍向漠起云,漠起云本可以还手,她却硬生生承担了这一掌。方悔连忙将猎御淳隔开,护住了漠起云,袁澈则虚空一指,点了猎御淳的穴道,看着他倒在了地上。
  “你傻啊,为什么不躲开!”方悔埋怨道。
  “他痛,我只想和他一起承受!”漠起云淡淡地说道。
  “云儿倒是很特别!”离王微微一笑,“云儿不要做傻事,他不是有的救了吗?”
  漠起云回头:“自然是知道,就是,就是看到他如此,我只觉得自己肝肠寸断!”
  “那我们赶紧启程到王府去!”袁澈拢起了双袖。
  “嗯,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好早日帮他解除蛊毒!”漠起云连忙修整自己,“方悔,三个月之后,他会好对吗?”
  “这,三个月内不能间断,你也知道,世事无常,我并不敢保证什么!”方悔实话实说。
  “没事,我相信你,一定能治好他!”漠起云吸吸鼻子,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一行人到了漠国,漠起云抬头看,离王府三个字浑厚而深沉,透着肃穆。“王爷,您回来了!”管家迎了上来。
  “嗯,让你收拾的房间可收拾好了!”离王又有问道。
  “好了,王妃亲自将清苑收拾了出来!王妃听说王爷回府,早早准备好了晚膳!”管家自顾说着,完全没注意离王那阴沉的脸。
  说着说着,便看见一个华服少妇快步奔了过来,只见她薄唇白齿,鼻梁高挺,倒是有点西域的感觉,一双美目凌波含水,眉细如柳叶,倒是一副美人之相。只听她嘤嘤的声音传来:“王爷,王爷,您可回来了!”说着便到了跟前,不由分说便投进了袁澈的怀里,袁澈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客人,快来拜见公主殿下!”又转向漠起云,“这是本王的王妃言心儿!”
  那妇人这才俯身,对着漠起云盈盈弯身:“言心儿拜见公主!”
  漠起云连忙扶住:“无须客气,论辈分您还是起云的长辈!”
  这言心儿便抓住袁澈的袖子不放:“你我大婚第二天,您便出了公差,您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当初您可是对心儿细心呵护,心儿才同意嫁给王爷的啊!”
  “心——儿,这有外人在,你……”离王尴尬地看着漠起云几人,“这,年龄还小……”
  “我哪里小了,我已经十五岁了,王爷……”言心儿似乎并不打算放过,“王爷可是嫌弃我小了!”言心儿说着,委屈地流下泪。
  “你别哭啊,你不小!”袁澈一改温文儒雅从容之态,竟被言心儿弄得一脸尴尬。
  “那您今天可是要与心儿圆房!”言心儿不达目的不罢休,显然,她是刻意为之,便是要让离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法拒绝。
  漠起云摇头,倒是有点小心机,看来这个言心儿倒是不简单,当着众人的面说起私房话竟一点也不显得局促。
  “王叔,您轻便,便让管家带着我们去好了!”漠起云打笑着,便扶了猎御淳进了大门。
  言心儿则拉了离王。见大家走远了一些,离王阴沉下了脸:“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什么,你答应我的呢,你答应要给我一个孩子,什么时候!”言心儿也沉下了脸,我此刻就要,不然,我便将你的身份告诉皇上去,看他还能容你吗?”
  “你不可理喻!”
  “今夜你便到我房里!”言心儿挑衅地看着他。
  离王无奈摇头:“若我不去呢!”
  “那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不要忘记了,你体内有我真气,你才有了今日地内力,不然,你还不过是街边一个落魄的乞丐!”言心儿理着自己的衣衫。
  “你——竟敢威胁我!”离王有些恼怒,一副立刻要将她毙命的节奏。
  “威胁你又当如何,你真当我是一个十五岁的幼女!”言心儿目光中透着恨意,完全不理会他杀人的表情,“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你!若你再这样躲着我,我便让你这离王府不得安宁!”
  离王看了看言心儿,一甩袖子,离去。
  漠起云边走,便扶着猎御淳,一边对着方悔说道:“我总觉得这个离王妃有点诡异?”
  “诡异?什么意思?”
  “就是很奇怪!你们古人是不是都很早熟,十四五岁便如此有心计!”
  “古人?这是什么意思?”见漠起云没意思要回答,“那个言心儿,你觉得她有问题?我怎么看她就是一个小娘子!”
  “哪有什么王妃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对着自家相公撒娇,她是故意让离王下不了台,好让离王今夜必须去她房里与她亲热!”
  方悔摇头,女人的心思就是多!“这离王岂是普通人!”
  “我们还是小心点,我怎么觉得这王府……有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