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显著

  听到谢侯爷这样问,谢长怡那还能听进去自己母亲的劝呢,连忙急切道:“女儿想要做一个县主!”
  她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的夙愿就要实现了,因为从小到大只要是谢侯爷答应她的就鲜少有失约的,谢侯爷答应她的事就一定会办到,此刻句差谢侯爷点头答应了。
  谢侯爷初一听这个要求微微呆愣了片刻,但是他很快就联想到了林桑桑今日被封为县主的事情,回过味来,谢侯情不自禁的冷笑道:“区区一个县主,岂不是太委屈我女儿了,爹为你求个郡主如何。”
  谢长怡的开心毫不掩饰的浮现在表面上。一脸跃跃欲试的看向谢侯爷,“真的吗,女儿多谢爹爹成全。”
  “我成全不了你。”谢侯爷冷冷的哼了一声,瞧见自己的女儿面色发白,丝毫没有怜惜的道:“你好大的脸,林桑桑带兵救驾才换的一个县主的身份,你安坐在大帐内不动,就想做郡主?”
  谢长怡被说的吗满脸通红,她愤恨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不明白为什么一瞬间似乎所有人都在替林桑桑说话,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什么,身上的光芒都会被林桑桑掩盖的死死的。
  “又是林桑桑!你为什么要替着外人说话?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吗!”
  “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的女儿?”谢侯爷脸上的冷笑更明显了,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无比疼宠的女儿,一脸痛心道:“你若记得自己是我的女儿,为何为父从那种九死一生的地方出来,不见你的丝毫担心和看望,你满心,只记得同别的人争风吃醋,心里当真有我这个父亲吗!”
  这也是今日谢侯爷为何火气这么大的原因,自己的一个宝贝女儿,被长公主娇纵成了什么样子了?
  “你!你就是喜欢林桑桑不喜欢我!”
  谢长怡怒吼了一声,不再理会身后的父亲,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长怡!”长公主不放心,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步子没走几步,就被谢侯爷重新甩回了床上,长公主勉立从床榻上抬起身子,红着眼眶道:“纵使长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侯爷就不能好好的说吗!她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谢侯爷斜眼看着床上不住轻咳的长公主,神情丝毫不为所动,唇角的冷笑还未褪去,“我的女儿,那我问你,林桑桑是不是我的女儿?”
  长公主心里吃了一惊,面上还是镇定道:“王爷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听不懂是吗,那我换一个你能听懂的——谢长莘是怎么死的,你到底搀和了几分,林桑桑到底是谁,你还不准备说实话吗!”
  长公主的眼中一片受伤,万万没想到,这个人急冲冲的冲进自己的帐子里竟然不是因为自己生病,而是来质问自己的。大概是抱了死也不让人如意的心思,长公主嘶哑着声音,愤怒的怒吼道:“谢长莘已经死了!你的那个卑贱如草芥的女儿,掉下山崖,尸骨都没捡全,就算有来生,她也直配做孤魂野鬼哈哈哈哈哈!”
  谢侯爷瞪大一双眼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仿佛是不认识一般,长公主只觉得自己胸中的怨气得以发解,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笑吟吟的问向谢侯爷,“你满意了吗?夫君——”
  夫君那两个字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听在谢侯爷耳中尤为刺耳,他铁青着脸色,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而一路哭着跑开的谢长怡,一边擦了眼泪一边步向她现在唯一的一个盟友——瑶枝的大帐,说来,自从猎山上闹了黄巾之乱,她每日担心自己的安危同母亲待在一起有重兵守护着,倒是许久没见到过这个不受重视的公主了。
  她的脚步刚刚走到营帐前,就听到帐子里的人传出一阵抽气的声音,接着是她所熟悉的,瑶枝的声音,带着愤恨的咒骂着,“害我如此,林桑桑,我要你死!”
  瑶枝身上虽然没有多少功夫,但好在是个极敏锐的人,余光看到帐外的一抹黑影,默默的将被子下藏着的小巧精致的千金弩拿在手里,就在她准备搬动扳机射杀的时候,谢长怡拉开帘子走了进来。
  瑶枝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将手下的千金弩重新藏了起来,神情倦倦的道:“谢大小姐啊,你不好好在我九哥面前献殷勤,来我这做什么?”
  谢长怡一进帐子就问道了好大一股血腥味,后退了一步皱了皱眉头,目光停留在瑶枝身上,瞪大一双美目。
  “你受伤了?”
  瑶枝瞪了一眼这个没头脑的女人,冷声道:“你想要全世界都知道是吗。”
  她便是那夜率着罗刹堂劫杀林桑桑的黑衣蒙面女头领,此刻脖子上还有林桑桑留下的剑痕,是该庆幸林桑桑愚蠢,没有趁着她晕倒痛快的杀了她,她又凭着惊人的意志力从迷雾中找回了营帐的方向,算起来,她还比林桑桑早一步到。
  谢长怡被凶了一遭,也不生气,伸手从人的手中接过装着伤药的小瓶,不发一言的开始帮人涂抹着,瑶枝没有反对,毕竟这伤口自己上药需要时时的照着镜子,倒不如让谢长怡代劳。两人挨得很近,说话时也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听到。
  谢长怡修长的手指用木棍搅了搅手上的药膏,沉声道:“我等不及了。”
  瑶枝瞥了她一眼,鬼知道这个女人又再发什么疯,谢长怡抬起眼来看她,那双眼睛中有着不甘心的怨怼之色,“我现在就要她死!”
  这个她,不用指名道姓,瑶枝也谁知道是在说谁,她不发一言,默默的从谢长怡手中抽出自己的药膏。
  自己已经栽倒林桑桑手中一次了,林桑桑身后有高人相助,近期自己准备乖一点不再有什么大动作,若是被发现了就没得玩了,如果说让谢长怡帮着上药的代价是去招惹林桑桑的话,那还是她自己来吧。
  谢长怡一脸恨铁不成钢,执拗的坚持直视瑶枝的双眼,“就算你不亲自出手,也要帮我想想办法啊!”她一副甘愿被人当枪使的样子让瑶枝沉思了一霎,很快,瑶枝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父皇不仅封她做了县主,且恩威并重,着人打了她四十军棍,以示惩处她擅自越狱之责。”
  “所以呢?”
  谢长怡已经迫不及待的将瓷瓶握在手中,她眼中亮闪闪的,看着这瓷瓶,仿佛是看到了扳倒林桑桑的希望。
  “膳房必定会为她准备药物,你将这瓶中之物滴在她的汤药中,自见效果。”
  谢长怡眨了眨眼睛,显然是对瓷瓶中的东西很好奇,她拔开瓶塞靠近闻了闻,瑶枝一脸冷笑却并未阻止,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谢长怡只觉得自己不过是亲亲闻了闻,一股燥热就从自己的小腹腾升起,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上变得绯红,就连看瑶枝的眼神也变了样子,瑶枝随手拿起自己喝剩的凉茶,干净利索的泼向了一脸不清醒的谢长怡,冷笑着问道:“知道是什么药了吧。”
  谢长怡被泼了一脸凉茶,却顾不得责怪瑶枝,看着瓷瓶瞪大了眼睛,“我刚刚只不过是闻了闻……”
  瑶枝嗤笑,像是在嘲笑谢长怡的没见识,“这可是宫中密产的红袖招,天下一等一的令人动情之药,吃下之后,除非与人交合,否则暴毙身亡。”
  这药……往往是妃子们争宠们的利器,起初燕帝用着也开心,后来被这虎狼之药掏空了身子,就下令封锁这药,不准在宫中流传了,这才成了禁药。
  “太好了,等她和野男人……我们就带人闯进去,让大家都看看这出好戏。”
  谢长怡越想越开心,像是已经看到了林桑桑狼狈不堪的样子,瑶枝缓缓道:“若是新封了县主一天就德行有失,那她这县主也做不成了。”
  倘若因为与人苟合而被罢黜县主之位,那怕是燕都之中一等一的丢人之事,真正的让害羞到要抹脖子自杀了,这样歹毒的一条计策,妙啊妙啊。
  谢长怡掐着药熬好的时辰去了膳房,膳房的太监正忙活着招呼着,要说来也奇怪,最近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莫过于新进的两名新贵。
  一名是燕帝钦点的新驸马,年纪轻轻就做了礼部侍郎,以后还要做驸马,前途无量啊。
  还有一位是今天才封下来的县主,虽说大燕历来有女子官衔的存在,但是实打实的封这可是十几年来的第一个啊,也是前途无量得罪不起,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两位让人得罪不起的贵人都受了伤,两个煎着汤药的红泥小炉紧紧挨着,膳房的太监专门派了一个素日机灵的小子看着。
  “喂,我说你呢!”
  一道宛若黄莺出谷的娇嗔从身后传来,看药炉的小太监只觉得浑身一颤,似乎魂都被这道声音勾走了。回头,却看到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小姑娘生的唇红齿白,一对美目煞是勾魂,直直的让人感慨,这样一个风流人物,做丫鬟真是可惜了。
  那“丫鬟”看到这个小太监对着自己如痴如醉的样子非但没有高兴或者骄傲的神色,而是厌恶的皱了皱眉,仿佛被这种人看到自己的脸是最自己的侮辱一般,因为这个“丫鬟”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的谢长怡。
  小太监回过神来,这随着御驾的狩猎队伍里都是什么人啊,那都是一个个身份尊贵随便拉祜来一个都让人得罪不起的王公大臣,就算是这些人身边的丫鬟,那也是开罪不起的,所以尽管看着这个丫鬟眼生,小太监还是弓腰小心的问道。
  “不知道是哪位贵人身边的姐姐,来我们这膳房又是何事呢。”
  谢长怡扬了扬下巴,一副十足看不起人的样子,倨傲道:“我是苏贵妃身边侍候的丫鬟,奉娘娘之令,请你走一趟吧。”
  这小太监在膳房默默无闻的干了许久了,猛地一听这么说,难免有些激动,不可置信指着的自己,确认道:“姐姐是说贵妃娘娘实在找奴婢吗?”
  谢长怡有些不耐烦的点头,她很聪明,知道假借和自己没什么关联的苏贵妃的由头,这样就算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也没有人能够查到自己的头上。
  “娘娘想知道最近皇上用餐的喜好,想找一个在膳房当差的人问问,怎么,你不知道?”
  谢长怡明知故问道,果然,那小太监一副非常想要去的样子,要知道,在这种小事上通常贵妃宁宁出手会很阔绰的。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小太监一连将这句话重复了两遍,随即眼睛又有些犹豫的看向一旁小炉上正在熬煮的药物。他既不敢耽误了贵人的汤药,也不想让谢长怡再找别人领了这美差,一时间很是为难。
  谢长怡淡淡的瞥了一眼,已经将小太监的心思猜了七七八八出来,按住心中的喜悦,不动声色道:“既然你知道,还不赶快过去,让娘娘等急了,当心这这一身皮!”
  “姐姐,不是小的不想过去,只是小的还要……”
  小太监话好没说完,已经被谢长怡摆摆手打断,“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你放心去吧,这有我照看着。”
  那小太监联手那个就流露出一种不敢相信的喜色,再三谢过谢长怡后,离开了。
  好在这熬药的地方因为药味浓烈,与膳房其他地方是分开的,现在下太监一走,房间中就只剩下谢长怡一个人了,倒是不用再费心费力的支走其他人了。
  谢长怡从袖子中掏出瑶枝给的药,可是两个炉子,两个药炉,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往哪里放,犹豫了半晌,耳边听到隐约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干脆咬咬牙在两个药炉中都放了药。
  “什么人!”
  膳房的掌事公公不放心的过来看了一眼,正看到一个陌生的背影在药炉旁鬼鬼祟祟的,而自己一早安排的小太监却不见了踪影。
  谢长怡眼看着自己要被人发现,连忙将手中的盛着药粉的瓶子收在衣袖中藏好,反正药她已经下了进去,她转过身,面上已经没什么慌乱的神色,笑着道:“奴婢是县主身边的丫鬟,想过来问问我们姑娘的药好了没有。”
  掌事公公见县主身边的丫鬟亲自来问,连忙将脸笑出一朵花来,殷勤道:“好了好了,哪劳姑娘亲自来取,再过些时候我们给姑娘亲自送去就是了。”谢长怡笑着再谢了公公,俯身行礼离开了,那公公痴迷的盯着谢长怡离去的身影,瞧瞧,县主身边的丫鬟就是不一样,这气度仪态,像个小姐似得。
  “你个小兔崽子,让你好好看着药炉,你跑哪去了?”
  “是苏贵妃身边的丫鬟让我过去一趟,唉……那个丫鬟呢?”
  那小太监在苏贵妃帐前被人拦了下来,且好一番嘲讽,灰头灰脸的回来了,没想到回来后又被掌事公公训责了一顿。
  “苏贵妃?你小子也不扫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那是你能高攀的吗,快把这要给县主和侍郎送去,再出些什么差错,老子拔了你的皮!”
  那小太监只能低声叹气的自认倒霉,手中掂了食盒出去,那食盒中放了两碗乌黑的药汁,一碗送去侍郎的帐篷,一碗送到了林桑桑的住处。
  此刻林桑桑正在和初九进行一场拉锯战,林桑桑躲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道,“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初九把玩着手里的几个瓶瓶罐罐,皆是上好的伤药,黑纱下的一张脸依旧是面无表情,眼中却似有些笑意,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我可以蒙上眼睛。”
  林桑桑就从那一团柔柔软软的锦被中露出一个脑袋来,愤愤道:“你们罗刹堂不是惯是说自己有令必行纪律严明吗,现在我命令你出去!”
  谁会想到燕帝不按套路出牌,封赏她也就算了,竟然还让人杖责她,幸而她的女子,屁股是保住了,却伤在后背,只能趴在床上跟初九隔空喊话。
  初九是江湖儿女,不拒这些男女授受不亲的小结,但是看着林桑桑这么坚持,将药放在林桑桑随手能碰到的地方,顺便低头与林桑桑来了个对视。
  “那你就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去涂抹自己的伤口吧。”
  “要你管啊!”
  林桑桑依旧凶巴巴,无由来的,她感觉到初九面纱下的那张脸,似乎在……笑?
  “你随意,若是死了,我巴不得换一个新主人。”
  林桑桑大怒,随手抄起身边的东西就向初九砸去,但是初九人已经向帐子的门口移去,她这一下不仅没什么力道,还失了准头,只有自己在床上无奈的咬牙切齿。
  “县主,膳房的太监求见。”
  门外的侍卫低声禀报,刚开始林桑桑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县主是喊自己的,反应过来之后才开口道,“让他进来。”
  猜测着,是自己的药到了。那小太监进了帐子,没敢用正眼看趴在帐子里的那位传闻中的县主,只躬身恭敬的回答道:“小的是膳房的奴才,奉命给县主送药。”
  林桑桑低头看了看自己,人还趴在软软的衾被中,形容么,的确是不雅,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躺的如此随意,若是一般的世家小姐,恐怕早就被口水淹死了。
  “呃……药放在那,你退下吧。”
  小太监应了声喏,低着头退下了,同样的药,也有一碗送到了慕容爵的帐中。
  林桑桑左右素来没什么人侍候,自己感慨了一番自己这苦命,受了伤还得自己照顾自己,拖着后背火辣辣的痛感走到桌前,将那碗乌黑的药汁,一饮而尽。
  “这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苦。”
  林桑桑苦着脸皱着眉,感觉自己的舌头像已经失去了味觉了一般,难怪自己以前喝药的时候,慕容爵都会备着蜜饯在自己身边,有了蜜饯似乎的确会好一些,她这边还没从这苦的人要吐苦胆的药汁中回过味来,那厢已经有人掀开帐子走了进来。
  瞧见她这副苦兮兮的样子,嗤笑道:“怎么吃个药,也像是个小孩子。”
  林桑桑听着声音望去,皱着一起的五官僵了僵,循着声音看到人,果然是他,皱着的眉头更紧了,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燕九可本来是心系林桑桑的伤势,特意来看了一眼,没想到一进帐子就看懂林桑桑这么有稚气的一幕,可是瞧见这人见到自己的态度,微微有些不悦,冷笑道:“怎么。这个地方,我不能来吗?”
  林桑桑素来不喜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不满道:“怎么说,我也是陛下亲封的县主,殿下擅长我的闺阁,不妥吧。”
  燕九可挑了挑眉头,像是发现额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怎么,你对县主这个疯哈很满意?”不待林桑桑说话,他已将弯下身子,将那薄薄的唇贴近在林桑桑的耳边。
  “那封你做本殿下府上的侧妃如何,岂不是更恩宠些?”
  这热说话时借着距离冲着林桑桑的耳朵微微的呵气,依着林桑桑的性子,非要那身边的要玩将他的头砸出一个窟窿不可,可是神奇的是,她的小腹,不受控制的腾升起一股燥热,面上也绯红一片。
  燕九可狐疑的看了人一眼,明显是发现了人的异样,一手扣住人细白的手腕,担心的皱眉,“你怎么了?”
  林桑桑努力克制自己身体中那面燃烧的焦躁,聚焦困难的眼睛看了看被自己一饮而尽的药碗,药里被下了药,而自己刚刚喝了药这个男人就进来了,怎么想怎么巧合了一些,她恶狠狠的等了燕九可一眼,冷笑道:“堂堂一个皇子,竟然用这种下作让人不齿的手段,我真是看错你了。”
  燕九可眉头皱的死死的,显然是也反应过来了,迟疑的问道,“你……被人下药了?”
  “还装,若不是……若不是你……”林桑桑每说一句话就忍不住带上轻轻的的喘息,她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对燕九可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诱惑,燕九可轻轻抿着双唇,瞧着林桑桑这副模样,在心里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啊!你要做什么!松手!”林桑桑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人已经被燕九可打横抱了起来,她想要奋力推开燕九可,但是身子想是海绵一般,除了发烫,没有任何力气。林桑桑被扔在那张小小的榻上,因为背上有伤的缘故,引得她吃痛的抽气。
  “抱歉,忘记你身上有伤了。”
  燕九可说着,手腕轻轻动了动,将林桑桑翻了过来,林桑桑趴在榻上,咒骂的话还没骂出口,身上一重,燕九可的修长的身体已经压了上来,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他还算有些良心,双手撑着,并未真的压到林桑桑的伤口上。
  “殿下不是要告诉我,你准备要乘火打劫吧。”
  林桑桑咬着贝齿,额上隐隐约约跳动的青筋林示着她现在难过的境地,她的手,死死的将身下的被单抓成一团,燕九可看着,轻笑出声。
  “助人为乐罢了。”
  “呸!”林桑桑狠狠的啐了他一口,想要说什么,但是燕九可放在她腰间的双手轻轻用力,便引得她一阵难以控制的颤抖。
  “或许……我们打个赌,一会就算我不动,说不定你也会求着我,嗯?”
  嗯你个大头鬼啊,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应该赶紧帮忙叫御医吗,要不帮忙把她扔河里也行啊,助人为乐,说的好听。
  燕九可看着林桑桑暗暗吃瘪却又离不开自己的样子,心清难得的愉悦,在他心中早就认定了林桑桑是自己的女人,既然如此,自己也不排斥早点使用自己的权利。
  “我……我要。”
  林桑桑身上的药力似乎更猛了些,在燕九可的身下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燕九可的唇角扬起一抹‘早知会如此’的笑,抱着林桑桑一个翻身改变而来姿势,让林桑桑骑坐在自己的腰上,看着这个素来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小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