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不知了

  “要什么,自己来。”
  他就是想看看林桑桑取悦自己的模样,而此刻的林桑桑,像是真的被药物所支配,一双柔细的小手从燕九可的心口滑倒腰前,灵巧的手指头一点一点的将燕九可的腰带解开。
  燕九可没看到,林桑桑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就在燕九可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她一手飞快抄起床头前的烛台,将坚硬的那一端狠狠的对准了燕九可的脑袋。
  一声闷响过户,燕九可在榻上脑袋一歪,人事不知了。
  林桑桑心有余悸的从燕九可身上跳下来,这药确实猛烈,再晚一会说不定自己会控制不住,她拢了拢领口微微张开的一副,暂且先不管昏迷不醒的燕九可,就让他在这地方好好睡一觉吧,当务之急,是找到解药要紧。
  这药是从哪送来的来着?走出自己的帐篷,林桑桑眉头紧皱,再三回忆了一番,似乎是……膳房?膳房的人又有什么理由来害自己呢,林桑桑一手扶着自己声旁的柱子,身体翻腾的额燥热像是无法压制一般,两条腿又酥又软,让她无法站稳,偏偏这个时候自己被人发现,四处巡逻的士兵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随着那个士兵的靠近,林桑桑满脸大囧的发现,自己光是听到陌生男子的声音,身体里的异样就不断的叫嚣着,内心的渴望……
  心里不断的吐槽着这药的强烈,嘴上却厉声道:“放肆!我是陛下亲封的林桑桑县主。”
  “属下不知道是县主。”那拦住她的人连忙弯腰请罪,待看到她满脸不好的神色的时候,又稍稍迟疑道:“县主可是身体有恙,需不需要属下?”
  林桑桑看着这个人又往前了半步,像是要过来搀扶她的样子,连忙厉声喝道:“退下!”开玩笑,她现在这个样子,让男人靠近简直就是在要命…
  那人虽然依旧用狐疑的眼光瞧着林桑桑,但终究是被林桑桑那一嗓子吓到,不敢再靠近。就在林桑桑扶着柱子努力调节自己的时候,身旁的帐子里同样传出了一声怒喝,“退下!”
  这熟悉的声音刺激的林桑桑不住的挑了挑眉头,那离她几步远的士兵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献着殷勤的替林桑桑解惑道:“那是侍郎大人的帐子。”
  林桑桑瞥了他一眼,面上依旧是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实际上听到侍郎大人为三个字的时候心中腾升起一阵将要得救的窃喜,依旧冷着脸明知故问道:“哪个侍郎?”
  “是礼部的侍郎,似乎名字是叫……爵大人。”
  那便是她的成蹊没错了,林桑桑摆摆手,示意回答自己问话的士兵退下,迎头正撞上从爵帐子里走出来的小宫女,那小宫女即便刚刚被慕容爵训斥了一顿,但是只是想想刚刚自己看到慕容爵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的身影,就忍不住一阵羞涩,若是真的能服侍这么还看的人……倒是。
  这么分神想着,没注意自己的面前有人,迎头撞了上去。
  林桑桑的身子本来就虚浮的厉害,被人这么有力道的冲撞了一下,只觉得自己要倒下去,也幸而自己反应及时,只是踉跄几步。
  “奴婢有罪,请贵人恕罪!恕罪!”
  那小宫女虽然不知道林桑桑的身份,但是想到但凡是跟着狩猎的,哪有什么身家简单的主,连忙跪下来不住的磕头,林桑桑素来没什么脾气,可今日看到这个从慕容爵帐子里钻出来的小宫女,却莫名的心烦与不喜,沉着声音问道。
  “你是谁家的奴才,来此作甚?”
  那小婢女还没开口说话,帐子里已经传来了慕容爵的声音,“两位,若是有什么误会,不如换一个地方解决。”
  林桑桑没听出这话里的隐忍,只觉得这声音中的陌生让自己的心疼了一下,他是没有听出自己的声音,还是执意要维护这个小婢女?
  “莫扫了我这的清静。”见帐子外面的两个女人的气息还在,全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慕容爵在帐子里眉头皱的更深了,凭着意志力克制住那些绮丽的念头,勉强用冷静的声音追加了一句。
  林桑桑因为这句话险些气炸。
  全然不想同还跪在地上的小婢女多做纠缠,摆摆手让她离开,自己一个人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
  “姑娘留步。”
  帐篷中间的是一扇精致的屏风,透过这屏风上面架着的细纱,模模糊糊看到这后面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影,慕容爵察觉到有人在靠近,要命的是,自己眼下这个状况,试图靠近自己的,还是一个女人。
  “你唤我什么……”
  林桑桑呆呆的看着这扇屏风,尽管到目前为止,自己只听到了那人的声音,但是仅凭那道声音,她坚信屏风后面的人就是成蹊,那为何……他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
  慕容爵依旧躺在床上,自打自己喝了那碗药后身体就发生了奇怪的不可描述的反应,刚刚进来的小丫鬟显然让他把持不住,他记忆力向来的好,回想起自己刚刚在帐子外面隐隐约约听到的动静。
  刚刚这小姑娘说自己是谁来着?像是陛下最近新封的县主?大概皇家的小姑娘脾气大,在恼火自己没有用尊称?思及此,他温润着一把嗓子道。
  “县主勿怪,下官身体不适,暂不能见客,还请县主移驾,下官他日必定会登门致歉。”
  他这番得体识礼的话还没有完完全全的讲完,林桑桑已经一脚踹开了那扇看起来就很碍事的屏风,屏风后面的人便暴露的一览无遗。
  谁也没有想到,声音听起来如此冷静温润毫无异样的侍郎大人,僵硬的躺在床上,满脸是和林桑桑一样诡异的绯红,衣服被自己扯的不成样子,露出大片大片莹白的肌肤,帐内光线充足,以至于林桑桑清楚的看到慕容爵落果露在外的皮肤,像是泛着柔和的光……嗯,某个地方,高高撑起。
  “你……”关心的话已经涌到嘴边,林桑桑忽然咽了回去,继而凶神恶煞的倒竖着眉道:“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甫一看到林桑桑,慕容爵没有由来的一阵呼吸加重,这种诡异的现象似乎不是药物所致,自己方才瞧见其他女人的时候就没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莫非这个女人认识自己?
  “你是不是中毒了?”
  林桑桑刚刚挪动了自己的步子,慕容爵再次激动出声,“你别过来!”
  林桑桑挑挑自己的眉,心中有些微微的恼火,慕容爵衣衫半褪的模样在不断的刺激着自己,这个男人在玩什么花样,皱眉思索了片刻,终于顿悟了,一定是自己这些天没有来看望他,所以生气了。
  脑海里忽然冒出刚刚燕九可调戏自己的话,有样学样,那处一副轻挑模样道:“我们打个赌,一会就算我不动,说不定你也会求着我,嗯?”
  慕容爵阴沉了一双眸色,方才心里对这个似曾相识女子的好感荡然无存,冷声道:“我只奉劝一句,不要过来,否则……”他的一句预备着威胁的否则还没有说完,林桑桑已经毫无形象所言的扑了上去,知道挨着这个男人冰冰凉凉的身体,体内的焦灼才减轻了一些,“否则什么,你说啊?”
  林桑桑趴在某人身上,凶神恶煞,脑补自己的是霸王硬上弓的那个霸王。
  躺在她身下的羸弱美人略有些诧异的睁大眼睛,这两副像是出乎意料的熟悉彼此,按照道理来说,就算自己屈服于药物的药力,心中也会对这个投怀送抱的女子无限的厌恶才对,可自己的身体……明显是欢愉的?
  林桑桑瞧见慕容爵还在皱着眉头,心里默默的吐槽着这男人脾气真是大,说到底自己还是一个没怎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小姑娘,除了头几次和慕容爵有过,但那种情况下也是慕容爵引诱着她来着,所以明显在将人扑到后就没了注意,只好将脑袋埋在人的怀里。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久都没来看你的。”
  慕容爵身子僵了僵,不知道身上的女人在打什么算盘,只能先冷静自持的问道,“药是你下的?”
  自己中毒后就出现了这个女人,未免过于巧合了些。
  林桑桑瞪大眼睛,凶巴巴的看着慕容爵,“成蹊,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想到自己固然是冷落了成蹊,但是自己这些天来几次在生死边缘挣扎,过的如此辛苦,这个男人不宽慰自己就算了,反而质问这些有的没的。
  “你不说?”慕容爵像是从来没有听过成蹊这个名字,他翻身,将林桑桑狠狠的压在身下,背上还有伤口的林桑桑冷冷的吸了一口气,慕容爵像是没有看到她痛苦的神情一般,已经开始动手解开了她的衣服。
  “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现在都已经晚了。”
  耳鬓厮磨间,娇喘连连,林桑桑只觉得身上的人异常的冷漠粗暴,冲撞间还未结疤的伤口与被衾不断的摩擦着,难过的她几乎忍不住叫喊出声,慕容爵低头,拿自己的嘴唇低头堵住林桑桑的,那声音就被完完全全的截住。
  这一场春宵,直到林桑桑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意识昏厥了过去,慕容爵冷冷的盯着这个在自己身侧熟睡的女人,她的眼角还带着眼泪,即便是睡着了,面上也依旧是一副倔强的神情,这么一个人,倒是与寻常派来的奸细不同。
  慕容爵盯着这张脸,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见到过这个女子,自己的脑海里关于她的记忆一点也没有,那既然如此,为何她在自己的面前…睡的如此安心?
  “你醒了?”
  林桑桑睁开眼的时候,帐子里已经点了灯,透过风吹动帐子扬起的缝隙看到帐子外是昏昏沉沉的暮色,慕容爵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正如他问向自己的声音一般,冷漠。而不带丝毫感情的看向自己。
  “成蹊……”
  一场暧昧而激烈的情事过后,林桑桑尚且没有想到要拿什么最开场白说些什么,那人已经弯下身,两人一时间贴的很近。林桑桑瞪大双眼,成蹊看自己的神情如此陌生,但只要盯着那双眼睛,她就知道这个人是成蹊,她讪讪的笑了笑,想要伸出手去碰成蹊的眼睛,却被对方忽然伸手,掐住了脖子。
  “现在你可以说了,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又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林桑桑不可置信,她的成蹊,正在掐着她的脖子?感受到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正在默默的收紧,林桑桑艰难的开口道:“你……你不记得我了?”
  “我知道你是林桑桑县主,可不妨告诉你,就算今日我杀了你,也绝不会有别人知道,所以……”那样一双精致而勾魂的凤目,此刻满是杀意,看的林桑桑心惊,“我劝县主,还是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我或许,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小命。”
  林桑桑只觉得自己不断缺氧的脑子里在轰轰作响,成蹊不认识自己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慕容爵看着面前这个目光越来越伤情的女子竟不由自主的有些动容,自己竟然会被这样的一个眼神打动?
  “没有……没有目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慕容爵狐疑的看着自己手下,被自己扼住脖子的姑娘,这姑娘脸色已经像白纸一样的苍白,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会的功夫,她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滴眼泪,缓缓的顺着林桑桑的脸廓流下,砸到成蹊的手背上,林桑桑慢慢的闭上眼睛,自己快死了吧……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法,还真是……窝囊啊。
  就在她以为所有的一切就此结束的时候,慕容爵却忽然放开了手,他直起身子,极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床上极力喘息的林桑桑,冷声道:“今日暂且留你一条贱命,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尽管脸上极其冷漠和厌恶,心里却在默默的奇怪,手下留情,压根不是自己的性子啊,可刚刚那种感觉……对着这个女子那么难过的一张脸,自己竟然也会感觉到心痛。
  “不要走!”
  瞧着慕容爵想要转身离开,林桑桑连忙扑了上去,慕容爵余光瞥到,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微微动用了内力挥了挥袖子,林桑桑就被打了回来,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的摔倒床上,她面色苍白,唇角竟也划出一抹血迹来。
  麻木的伸手,将自己唇角的血迹擦拭干净,林桑桑冷笑着问道:“你不认我是什么意思,不喜欢了是吗?”
  果然,曾经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吧。
  慕容爵听到这些话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莫要自作多情,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反复的炸在林桑桑耳边,她有些激动的坐起身子,想要靠近慕容爵却又被推了回来,“不喜欢是什么意思?你曾经对我的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吗?!”
  她不相信……那样的成蹊,那样的爵,都是他刻意装出来欺骗自己的吗!
  慕容爵听到这一声声的质问,只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像是自己真的丢了什么东西一样,他看着林桑桑,将那种不确定掩埋在心里,冷声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不喜欢你。”林桑桑被像是被这句话吓到,呆愣愣的跪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慕容爵,神奇的是她耳边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无比清晰,可每跳动一下,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脏无比的痛苦,从未喜欢过什么人的林桑桑,还未在这场恋爱中觉出什么味来,就已经匆匆被人宣告了结束。
  “你……”林桑桑抬起脸,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过,她的眼睛分外的红,却强撑着扯出一个笑来,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爵看到这个笑,心中微微的抽痛,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何,会让自己心痛?
  “我知道,你是在骗我,怪我不应该太久没来看你对不对。”林桑桑笑的分外的开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在身侧攥拳,死死地握着身下的被褥,每说出一句话,都好像是费尽了力气。
  “我知道错了,你不要闹了好不好,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
  这些话不像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林桑桑觉得心痛的过分了些,她需要用手紧紧的捂住,才能让自己微微轻松的喘口气,但是她抬头,令她绝望的是那个男人依旧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没有一丝丝的动容。
  她多么希望,下一刻慕容爵能露出一个像平常那样无赖的笑来,然后拥她入怀,告诉她之前的一切都是骗她的,可是没有,他瞧着她的目光,依旧像是陌生人,像傻子。
  “我说过了,不论你是谁,我真的不认识你,那些话,我也不记得了。”慕容爵是个极心重的人,即便是此刻将之前的事都忘了个干净,也在细心的提防着林桑桑,生怕这个处处令自己无法自持的女子是敌方派来的奸细。
  “是这样啊……”林桑桑喃喃的低下头,从地上一一拾起自己方才脱下的衣物,慕容爵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她的眼睛红红的,不敢看向自己,像极了一只兔子,这只兔子此刻甚是悲伤,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种伤心欲绝的感觉。
  “成蹊。”林桑桑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抬起头后尽量扯起一个不算的丢人的笑,可这苦涩涩的,笑到一半就有眼泪砸下来。
  “我不认识你所说的成蹊。”慕容爵皱了皱眉,像是被这个名字不厌其扰一般,林桑桑尴尬的笑了笑,重新叫了人的名字,“是我的错,爵大人。”
  慕容爵抿唇不语,这个俊美的青年男子目光似雪沉霜,有说不出的冷意,林桑桑觉得这冷意像是一把利剑,笔直的穿插到自己的心里,哪怕是看一眼,都觉得自己的心中被这把利剑戳的直冒寒气,冷的瑟瑟发抖。
  那个男人终于轻轻的动了动嘴唇,说出来的却是在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你说。”
  慕容爵眯了眯眼,觉得自己容许这个女人在自己而耳边聒噪许久真的已是奇迹,他一双修长的眉眼瞧着这女人身神色由伤情到明媚,再由明媚到掩饰不住的伤情,可最终她还是挤出了一个四不像的笑来,就在慕容爵皱眉,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时候的时候,她轻着脚步走近了自己,然后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停下。两个人一时间离得很近,近到彼此的说话都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像是……情人间的低语,慕容爵本能的想要后退一步,他向来不喜欢别人离自己过于亲近,可林桑桑不让,颇有几分强势的意味伸出手,将慕容爵重新拽到自己面前。
  “狗娘养的成蹊你以为你装作失忆我就会放过你吗,我告诉你。”霸气的,林桑桑踮起脚尖,遗憾的是她的身高远远无法达到慕容爵的高度,即便是踮起脚尖,也只是吻到了慕容爵的下巴,慕容爵像是被这重重的一吻吓到,瞳孔蓦然增大,只来得及说一句,“放肆!”
  林桑桑偷香成功,一扫方才的丧气,眉开眼笑的跳开离人远了些,接着刚才的话,笑道。“不可能的,就算你死了,化成灰,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后来林桑桑自己静下来想了一想,自己当时是怎么干出来这种没羞没臊的混账事来,思考了一圈将这件事情的锅成功扔给了自己那个已将仙逝已久的父亲,大林的先帝,幼时她爹就经常教导她,他们大林的王,誓死守护的除了自己的王位,就是心里的意中人。
  慕容爵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那抹娇俏的身影飞速的离开,有些心烦的揉了揉眉心,忽然出现的神秘女子……缘何会扰乱自己的心呢。
  百里玄机恰好从外面回来,慕容爵这次落下的伤比他想象的严重,大有一种将从前的旧伤一起勾出来的趋势,他治疗的时候一再小心谨慎,但还是除了纰漏,慕容爵的记忆像是出了什么问题,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他是谁。
  “是你。”
  慕容爵语气平淡,看到百里玄机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多少特殊的神情,他唯一确定的是这是医治自己的人,倒是相信他对自己没什么歹意,毕竟自己醒来的时候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个男人若是对自己真有歹意,当时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何必大费周折的将自己救回来。
  百里玄机亦是一个言语寡淡的人,他鼻尖微微动了动,空气中还沉浮着男欢女爱后的暧昧气息,他像是察觉到什么,清浅的眸子动了动,却并未说话。
  倒是慕容爵,自己都没注意自己心心念念的惦念着那个神秘姑娘,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我以前,是不是和一个叫林桑桑的姑娘关系匪浅?”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仔仔细细的看着百里玄机的脸色,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面部表情,继而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然而百里的脸上,连带着他入了鬓角的眉梢。都很是沉稳,抖也没抖的样子。
  “不曾。”
  慕容爵松了一口气,像是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自己,果然不认识那个奇怪的姑娘,可更奇怪的是,随后涌上心头的不甘心,像是…若有所失。林桑桑从慕容爵的帐子里算的上是落荒而逃,但是她还算是留了一个心眼,知道此刻不能冒冒然的跑回自己的帐子,燕九可那位大爷,此刻一定是被打晕后异常的不爽,估摸着在自己的帐子里正守株待兔的等着她回去吧,所以……是万万不能回去的了。
  林桑桑脚下一拐,便径直找了一个还算僻静的地方,没想到这暂时避避风头的时候,恰恰看了一场好戏。
  起初听到脚步声林桑桑并不在意,直到那女子说话的声音传来,“你确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