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软禁

  如果自己没记错,二皇子虽然不是皇后娘娘所出,但是皇后娘娘却是二皇子一派的中流砥柱,如今二皇子出了这种事,按道理说什么人都可能放弃他,但是皇后不会啊。
  “你还不知道?苏贵妃和长公主联手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好关于皇后娘娘的坏话,娘娘她已经被软禁起来,看皇帝的这阵势,像是回宫把废后和立太子一起办了。”
  林桑桑默默的在心里吐槽,哪用的被人说皇后娘娘的坏话,陛下被围困在猎山上,皇后娘娘拒不出兵,坚持要回宫的举动,只要皇帝不傻,就会被彻底的激怒。
  “不过……”林桑桑有些不解,重新看向洛子旬,两人的目光不经意的撞上,洛子旬有些僵硬的将眼神移开,林桑桑倒是没有在意,问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个?”
  “你难道不明白?”洛子旬反问了一句,可是看向后者还是一副不懂的样子干脆直言相告道:“我知道你与礼部的那位小侍郎甚是相熟,燕九可请旨让陛下为他与自己的亲妹妹赐婚,此举不过是为了暂时稳住他,等他收拾了二皇子腾出了手,自然要对付这个小侍郎的。”
  林桑桑于这些朝堂的事的确是不理解,但是她稍微动脑想想也知道,成蹊竟然是二皇子的心腹,一有机会,燕九可一定会将他铲除,毋庸置疑。
  林桑桑的心不自觉的揪气,为成蹊的处境担忧,即使他们在路上不动手。回了燕都以后也是要动手的。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发愁的,你一定要离他远些,朝堂的事,一旦牵扯上,就非同小可……”
  瞧着洛子旬那双甚是关切的眼睛,林桑桑心里还是忍不住暖暖的,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快的让人抓不住,鬼使神差的,她开口问道:“说了这么多,你的立场呢。”比起来询问洛子旬的立场,林桑桑这句话更像是在询问,洛家,丞相府的立场。
  洛子旬微微迟疑了一瞬。还是选择坦诚相告,“我父亲,向来是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的。”
  可在这错综复杂的朝堂上,想保持中立,太难了,洛子旬顿了顿继续道:“非要选择的话,父亲向来推崇嫡长之说,他会支持二皇子。”
  论嫡,二皇子身后是皇后娘娘。论长,也找不出比二皇子更有资历的皇子了。
  林桑桑轻轻的哦了一声,拉长了声音,重新笑着看了看洛子旬,轻声道谢。
  “多谢你的提醒。”
  可是让她放弃成蹊,不可能。
  看着成蹊遇险,更是不可能。
  可能是因为这一路一波三折,回去的路上又是监禁皇后又是收押皇子,总之,气氛异常的低迷,原本一日就可以到的路程生被拖成了两天。
  这一日在燕都外安营扎寨,林桑桑的帐篷是初九帮着扎的,看着初九三两下就搭好了帐篷,林桑桑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初九是不是除了生孩子,其它的什么都会?
  而另一边,慕容爵的帐篷也搭好了,他就负责站在远地,一切扛木头锲钉子的活都由道长干,道长白衣白发的那身打扮或许扎眼,在慕容爵的建议下,化妆成一个士兵的打扮。
  “我需要见一见他。”
  两人步调一致的撩开帐篷帘子,走进了新搭好的帐篷中。
  百里玄机易容成了一副再普通不过的样子,听慕容爵这么说话,皱了皱眉头。
  “此刻燕帝正在气头上,你冒冒然去,怕是……”
  更何况,二皇子被关押的地方,必然有重兵把守。
  慕容爵颔首,“我知道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可若是回到宫里,怕是监守是现在的十倍,更不容易。”
  所以,眼下倒成了一个难得的机会了。
  百里玄机一向是顺着慕容爵的性子来,只要他不因为林桑桑犯傻,大部分的时候,他还是愿意惯着他的。
  “你要怎么做,需要我怎么帮你?”
  慕容爵笑笑,从一旁摸出一个随身的匣子,匣子打开,里面满满装的是些易容的东西物什。
  百里玄机的双眼亮了亮,“你还记得这个?”
  在易容一事的造诣上,慕容爵不知道比百里玄机强了多少倍。
  百里玄机最多只能把自己的五官平凡化,而慕容爵却能模仿一个人,几乎以假乱真。只是没想到,他失忆后竟然还记得怎么操纵易容术?
  “起初不记得,”像是在回答百里玄机的话,慕容爵伸出手,芊细的手指慢慢的拂过静静的躺在匣子中的一张张人皮面具,“可是那天看你用这些,忽然就想试试。”
  百里玄机并不排斥慕容爵将自己易容成他的模样,乖乖坐在镜子面前任人收拾,等头顶传来一声“好了”之后,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这一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变成了慕容爵,镜子面前站着两个慕容爵,他们一模一样,哪怕是熟人,怕也是分辨不出来。慕容爵也颇满意自己的作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恐怕我这张脸也不是真的吧?”
  当初慕容爵以成蹊的身份接近林桑桑,为自己做了一张人皮面具,其实乍一看是和慕容爵有些相像的,只不过更平凡了些。
  慕容爵留下百里玄机在帐篷里守着,天一黑,便披上宽宽大大的斗篷,向着关押二皇子的地方摸索去。
  二皇子此刻双目无神的坐在帐篷里,他的手上,脚上,都戴着粗粗的枷锁,树倒猢狲散,曾经的所谓追随者,现在恨不得和他洗清关系,更别说来看望他了。
  他只是想不通,老九的心难道不是肉长的,怎么那么狠心,敢拿自己的孩子做局?就为了扳倒自己?
  忽然,帐篷外传来一声异动。
  “什么人!”
  负责守卫的士兵厉喝了一声,随即,追了出去,二皇子往角落瑟缩了一下身子,像是害怕有什么人趁机加害自己一般。
  “殿下不必害怕。”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人却并未从正门进,而是在帐篷后方破了一个口子,一袭黑色斗篷将人修长的身姿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葱白一样的指尖。
  二皇子的身子不再抖了,他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像是……
  斗篷下传来一声轻笑,修长的手指慢慢的将斗篷取下,跳跃的烛火下,露出一张苍白清秀的脸来。
  “先生!”
  二皇子激动的喊了一声,手脚并用的往慕容爵身边爬了两步,伸手抓住了慕容爵的下摆,哽咽道,“先生救我!先生救我!”
  慕容爵伸出一支手指慢慢的放在自己的唇间,轻轻的嘘了一声,笑道:“不要这么大声音,会将不想干的人引来。”
  而后弯起身子将人扶起,笑道:“几日不见,殿下别来无恙。”
  二皇子的声音中有强压着的哽咽,支支吾吾道:“自从我出事以来,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唯独先生……”
  慕容爵也跟着笑了笑,拿眼斜瞥着安抚道:“殿下这么说,倒是和爵,生分了。”
  生分了三个字,咬的异常用力,即便二皇子不甚聪慧,可他也不是个傻子啊,知道爵先生是什么意思,自从爵先生被赐了婚,他表面上对这位先生和以前一样,甚至对他比之前更好,实际上什么事都瞒着,不再想让他参与。
  “爵先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救救我,只要您愿意救我……”
  瞧着人又是一副要下跪的样子,慕容爵稳稳的托住人,“我来这,就是为了救殿下,还请殿下将当日之事详细告诉爵,爵自会有办法。”
  “那日……”
  等二皇子絮絮叨叨的将事发那天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被慕容爵设法引走的士兵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慕容爵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皱,似乎刚想离开,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门口的守卫呢,怎么不见了?”
  竟然是燕九可,他似乎是料定慕容爵今天会夜探二皇子,身后带着一队士兵,堵人来了。二皇子的脸上慌张一片,他现在清楚的知道,爵先生是唯一能救自己的人,一旦爵也被燕九可算计到不能脱身,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先生,怎么办啊……”
  慕容爵不说话,示意二皇子坐回原地,“就当做没见过我。”
  说着,他已经从帐篷后面被划破的地方钻了出去,几乎是与此同时,燕九可带着人闯了进来,他含笑打量着在帐篷里乖乖坐着的二皇子,声音中带着很有把握的笑意,“爵呢。”
  二皇子端正了神色,“什么爵,我没见过。”
  燕九可挑了挑眉,当目光注意到帐篷上破着的大洞后,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皇兄,何必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你没见过?这帐篷是自己破的吗?”
  二皇子的脸色难看了一会,最终还是道:“不是自己破的,难道还是我弄破的吗?老九,我若真的有逃走的心,还用等你来抓我吗?”
  燕九可并不想同这个愚钝的皇兄多做纠缠,而是挥了挥手,留下了两个士兵,“你们替我好好的看着他,剩下的人跟着我追。”
  二皇子面上绷不住,脸上已经露出一片忧虑的神色,燕九可冷笑了一声,领着人冲了出去。
  慕容爵快着步子,他猜到燕九可会加强看守,但是没想到,这个有心机的少年竟然会亲自带着人来堵自己,眼下自己是不能回自己的帐篷的,因为燕九可必然已经在自己帐篷前埋下了伏兵,只等自己回去……
  林桑桑本来想出去走走,但是人还没迈出帐子就被人拦住了。她还瞧见营地里巡逻的士兵明显增多了,且一个个快着步子,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这是在做什么?”
  林桑桑挑挑眉头,问向拦在自己面前的士兵。
  那小士兵在燕行歌手下当差,似乎是受了什么特别的关照,对着林桑桑,态度还算诚恳的解释道:“回县主,营地里出了刺客,九皇子殿下正在全力追查。”
  出了刺客?不知道为什么,林桑桑的心里有些不安,似是又想起洛子旬今日告诉自己的话,立时觉得自己有必要出去看看了。
  “如果我非要出去呢。”
  “恕小的……”
  林桑桑做出一副要硬闯的姿势,那小士兵也将长剑拔了出来,这个场面恰巧被正在带兵搜查的燕九可看到。
  “住手。”
  那士兵便让开了身子,燕九可走到林桑桑面前,轻笑道,“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果然是个不老实的。”
  林桑桑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了什么,那眼睛瞟了一眼燕九可身后跟着的一队士兵,“不知九殿下,兴师动众的是要做什么。”
  “搜查刺客。”语毕又向着林桑桑靠近了些,“你猜,你的那个小情人会不会让我抓住?”
  林桑桑心里的不详预感果然是应验了,燕九可这么兴师动众,果然是冲着慕容爵来的。
  “你敢对他做什么,我就对你做什么!”
  可这句威胁像是对燕九可没什么用一般,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林桑桑现在凶巴巴的样子,张牙舞爪的,倒是有趣。“那我杀了他,你是不是要报复我一辈子?”
  一辈子,哪怕是这个女人时刻向着如何杀了自己,燕九可也希望能将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不会。”
  林桑桑坚定了一下眸光,她瞧着燕九可的,一字一顿道:“你这种人,死了岂不是太便宜,我会杀了所有你喜欢的人,然后让你一个人孤单的活着。”
  “呵……”燕九可冷笑了一声,扬长而去,他的声音回响在林桑桑的耳边,“那你不妨,先从自己开始。”
  林桑桑看着这人走远,门口的小侍卫仍旧在倔强的坚守着,林桑桑放弃了闯出帐篷的想法,乖乖的退了回去。
  而另一边,慕容爵还在狼狈的四处逃窜着,但是他四处都是搜捕他的士兵,他的身影,又过于扎眼一些,很快就被人注意到。
  “站住!前面是什么人!”
  慕容爵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离去的步子更快了些,很快身后就传来追来的脚步声音。
  “来人啊,快抓住他!此刻在这!”
  慌乱中,无处可躲的慕容爵忽然被人抓住了手,回头的时候,正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是你?”
  “跟我来。”
  慕容爵没有拒绝,毕竟身后就是追查自己的士兵,这个女人想要害自己,只需要抓住自己的手高喊一声就可以了,倒是不用,如此麻烦。
  林桑桑顺利的牵走了慕容爵,心里倒是对慕容爵这放下戒备的样子十分的开心,故意装作没看见不妥之处,即使是将人带到了自己的帐子里,也还是没有松开的意思。
  “现在安全了。”
  “你还想牵多久。”
  慕容爵的眼神落在了两人相牵的手上面,他的眼睛里只是平静,没有欣喜,也没有厌恶。
  不想这次没脸没皮的倒是变成了林桑桑,她看着慕容爵的眼睛,认认真真的回答,“一辈子。”
  慕容爵却笑了,只是这笑并不像是被林桑桑感动到,大概是一种对自己面前这个没脸没皮女子的耻笑,“那抱歉,我无法奉陪。”
  林桑桑也笑,笑容讪讪的,她感受到成蹊慢慢的挣开自己的手,动作索然缓慢,却带着一种坚决。
  “你怎么会被燕九可盯上。”
  她没话找话的问,慕容爵的目光却停留在两人刚刚进来的时候,林桑桑用剑在自己帐子的后方破了一个大洞,倒是跟自己的风格,很是相像……
  “莫名其妙的就被盯上了。”慕容爵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像是并不像与林桑桑多说,他在密切的观察着帐篷外的情况,似乎是准备等到搜查不那么严密的时候就冲出去。
  林桑桑慢慢的将手放到自己的颈边,从脖子上掏出了一支小巧的骨哨子,然后放到唇边轻轻的吹着,相应的,慕容爵的身上传出了一阵铃铛的声音,这让林桑桑确信,这个行为反常的人,确实是自己的成蹊无疑了。
  慕容爵显然也是听到了自己身上的铃铛响,看着那女子的双眼,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是这一闪而过的感觉过于迅速,慕容爵根本没办法抓住,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银针不断的刺着,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着,他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把将林桑桑推倒在地上。
  林桑桑痛呼了一声,慕容爵也像是被惊醒,眼中清明了些,看向倒在地上的债和眼中闪过一抹愧疚,“抱歉,我……”
  他的话顿住,像是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要和这个女子多做纠缠,直起身子做了一个告辞的姿势,“抱歉……我先告辞了。”
  林桑桑想要伸手拦住人,可已经来不及了。慕容爵已经走出了她的帐篷。
  林桑桑不死心的追了出去,可人一到门前就已经不见了慕容爵的身影。
  ……
  “殿下,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了一遍了,根本就没有刺客的踪迹。”
  燕九可蹙了蹙眉头,可很快,他的眉头就舒展开来。“没关系,既然我们找不到他,就去他的帐子里堵他,他若是不在帐篷里,本殿下就让他好看。”
  百里玄机端坐在帐子里的屏风后,不消片刻,耳中就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乍一听,来的人倒是不少,可他不急着起身,依旧在帐篷后安安稳稳的坐着,直到燕九可带着人闯了进来。
  “果然没人。”燕九可的话音刚刚落下,屏风后已经传出一个淡淡的声音,“怎么说我也是官拜三品的小侍郎,九皇子殿下未经允许就擅闯我的地方,不妥吧。”
  只是听着声音,倒是与慕容爵的声音相差无几,可燕九可料定其中有诈,冷笑着道:“营中闹了刺客,为了侍郎大人的安危,还请侍郎大人移步出来一见。”
  “这听起来,不大像是为了我的安全,倒像是……”屏风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有一道人影,随之动着,很快从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来,那人带着书卷气息的五官,一举一动都带着斯文的气质。模样一点点的露出来,正是礼部侍郎爵先生,“倒像是怀疑我呢。”
  燕九可睁大了眼睛,他不相信自己会判断失误,可这个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由不得自己不相信,终于,在他的脸色难过了很久以后,他挥了挥手带着身后的人离开了。
  百里玄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帐篷里,又一个人闯了进来,正是气喘吁吁唯恐慕容爵出意外的林桑桑,“是你。”
  百里玄机看着人,眼中带着淡淡的不喜。
  林桑桑看到“成蹊”后松口气,她刚才十分的担心,若是成蹊一个冲动被那些人抓了起来该怎么办,现在看起来警戒应该是已经解除了。
  “太好了你没事!”林桑桑向前两步,想要伸手抱住成蹊,又像是想到什么,怯怯的将手收了回来,“对不起,我忘了你很不喜欢我碰你。”
  百里全集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若不是她,慕容爵根本不用三番两次的玩命。如今好不容易得上天垂帘,慕容爵不再记得这个祸害了,可她为什么又要黏着慕容爵。
  “成蹊,我有一句话,必须呀问个清楚。”林桑桑深吸了一口起,她不敢去看成蹊的眼睛,以前每次看的时候都会感慨这么一双眼睛,在看向自己的时候慢慢的都是取之不竭的温柔,可如今,她再看像这双眼睛的时候,只剩下满满的冷漠和厌恶,“你别怕,我问完这句话就离开,绝不纠缠。”可这话放了出来,她自己又局的有些不对,于是自己给自己悄悄补充了一句。“最起码今天是不纠缠的。”
  “你说吧,说完之后,就赶紧离开。”
  林桑桑的双眼一热,但还是竭力控制住眼泪留下来的趋势,问道:“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失忆,只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缘故,所以才会和我保持距离……”
  “我的确是没有失忆,但是——”百里玄机微微沉思了片刻,清冷着声音道:“没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只是不喜欢你了,而已。”
  林桑桑像是承受不住这话,脚步向后退了一退,那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决堤一样冲刷了下来,林桑桑哭的凶,可百里玄机不是慕容爵,他看着这个哭的像泪人一样的小姑娘,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甚至只是在心中觉得小姑娘真是麻烦。
  “好,君若无两意,我自当相离。”
  林桑桑将眼泪擦了个干净,笑着退出了慕容爵的帐子。林桑桑这厢刚刚离开,那厢真正的慕容爵就穿着士兵的衣服悄悄的进来,瞧见站在帐子中间的百里玄机,不出他所料的挑挑眉头,“他们果然来过?”
  百里玄机点点头,帮着慕容爵解下那身士兵的衣服,“何止是他们。”
  慕容爵轻轻的咦了一声,像是不解,“还有谁?”
  百里玄机瞧了瞧慕容爵的神情,他本来就重伤未愈,此刻又东奔西跑的操劳而来这么久,脸色早已苍白的厉害,“没什么,就是你不在的时候,帮你解决了一朵烂桃花。”
  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提到桃花这几个字,慕容爵的脑海中就自觉的浮现出那么一张脸,并不像一般女子的娇柔美丽,却别有一番风情,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子的音容相貌总是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摸了摸自己随身带着的小铃铛,为何只要那小姑娘的骨哨一响,自己的铃铛就会跟着响起来,若要是说没什么羁绊,他自己都不信。
  “玄机道长,我有一事想问问你。”
  慕容爵手里捏着这骨哨,刚想说话,双眼却被百里玄机的手轻轻覆上,“你今日已经劳累过更多,莫要再费神思虑了。”
  “我曾经是否对一个姑娘动过心思。”
  慕容爵觉得自己身边的百里玄机沉默了一会,而后听见他淡淡道:“有没有动过心,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我……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