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我自然满意

  “你这个人好生,好生无礼,我不同你说了!”
  长清说完这一句话,颇有脾气的甩袖而去,而她身后的小侍卫则是冲林桑桑比了比自己手中的利剑,相是一只狗崽子对着林桑桑呲了呲牙一般,感受到杀气的林桑桑只是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后这小侍卫便跟着长清离开了。待人都离开后,身边的慕容爵才凉凉的开口。
  “如此,你满意了?”
  他的声音清冷了些,如果林桑桑用心听的话,不难听到这人情绪上的变化,像是有些生气,但是现在的林桑桑颇有些得意,并未体会到慕容爵的不悦,也未曾想到这人会吃自己的飞醋,扬眉道。
  “你没有和你的小娇妻说上话吧,我自然满意。”
  身边似是有一声轻轻的笑声,林桑桑疑心自己听错了,疑心这笑声并不真切,因为她转头看向慕容爵,这人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的样子,林桑桑没看到的是,这人眼底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笑意。
  原来,这般逞强的调戏姑娘,全都是因为那人是自己的未婚妻么,身边的这个小姑娘,倒是有趣。那么从前的自己,便是因为这种有趣喜欢上的她吗。
  “无聊。”这么违心的扔下一句评价,慕容爵抬脚就要离开,却被林桑桑急急的唤住。
  “成蹊!”
  慕容爵步子未停,显然是还未熟悉成蹊这个名字,林桑桑跺了跺脚,再唤。
  “爵!”
  在她锲而不舍的坚持下,慕容爵总算是停下了步子,他回头瞧着站在原地的林桑桑,自从失忆之后,他的脸上就鲜少有些别的其他的表情,就这么静静的瞧着林桑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像是要将林桑桑吸进去一般。
  果然没有什么深情林桑桑按下自己心中的失望,慎重的盯着人叮嘱道:“你要小心,燕九可他们”
  想起洛子旬在马车上对她叮嘱的那番话,她想要让慕容爵保重的话还没有说完,慕容爵已经淡淡的打断道:“不劳费心了。”
  林桑桑张着的嘴巴空了空,连带着一颗心也空了空,她心里难受极了,只觉得不发泄出来迟早是要将自己气死的,结果便是满腔关心的话语化作恶狠狠的威胁,便是冲着慕容爵的背影大声喊着,“你最好小心,莫要犯到我锦衣阁的手里,不然我”
  “那还请少御大人,届时莫要手下留情。”
  慕容爵的声音依旧冰冷,像是有魔力一般,听的林桑桑浑身上下都在发冷一般,是了,接受了锦衣阁,她便是少于大人,他也唤她少御大人,冰冰冷冷的四个字,不带一点感情。
  等到初九从那花楼里成功脱身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或许是快到了宵禁的时间,路上的行人很少,伶仃的三五个,连带着初春的夜风吹动街角的灯笼,都带着一股寂寞的感觉。他原本谋划着,等到自己找到林桑桑这个女人,一定要让她好看,可是人是找到了,他却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林桑桑蹲在长街的一角,身上还穿着那身伪装身份的男子衣服,抱着自己的膝盖,可怜兮兮的缩成了一团。
  “喂,女人,你在干什么?”
  犹豫了半晌,初九还是干巴巴的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关心和紧张,以林桑桑的惹事程度,他绝对不怀疑在自己的不在的这段时间林桑桑会不会给自己惹出什么事来,答案是必然的,肯定的
  林桑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张口便说出一句自己从未想过自己会说出的如此矫情的话,“他不要我了。”
  初九的眉头皱起,看来这是情伤啊,素来与此行上说的是绝缘体的初九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胡乱安慰道:“丢死人了,你这么大的人了,他不要你了,你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吗!”
  林桑桑抬头看着初九半晌,良久,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也不想丢人啊,可是我的心很难受”
  初九目瞪口呆,看着人在自己的安慰下哭的厉害,这么头一次,他无比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新主子,那个看起来十分不靠谱的小姑娘,她真的是个小姑娘也会像其他的小姑娘一样哭鼻子,一样的伤心。
  “你不要哭了,我帮你杀了他行不行。”
  像是不得已一般,初九放柔了声音,弯下了身段,算起来,倒是头一次对林桑桑如此温和。出乎意料的是,他刚刚弯下身子,林桑桑就死死的抱住了他的手臂,拼命的摇着头。
  “就算他不喜欢我了,我也希望,他能娶妻生子,平安喜乐的过完这一生。”
  至于那些个话本子里被自己喜欢的男子抛弃了就大开杀戒的人,那是魔女的作风,诚然,听起来是十二分的解气了,可是自己喜欢的人像是长在了自己的心里,他好的时候,自己未必会好过,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心。可是当他不好的时候,自己的心也跟着疼起来。
  这真是一件致命的事情。
  初九瞧着那双哭的红通通的眼睛,那双眼睛离得自己这样近,他的心里仿佛是揣了一只兔子一般,跳的欢畅。
  “你”
  林桑桑不哭了,看着初九的耳朵,惊奇道:“你的耳朵红了更红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千里眼
  初九先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即抬手,一掌将人劈晕了过去。
  大街上依旧冷淡,他不紧不淡的抱着已经没什么知觉睡过去的林桑桑,任着冷风吹了一会,才得出一个和这件事情没什么关联的结论,今儿的风,有些喧嚣啊。
  他没什么办法看着林继续这样哭下去,其实林桑桑的哭法比起某些娇气的姑娘算是文静的了,初九原经受过灭门的案子的时候,瞧见过那些女眷在临死之前的哀嚎,满脸是亮晶晶的眼泪和鼻涕,胆子小的时候哭的时候还带着一股臊臭味……
  初九换了个姿势,将人背在背上,林桑桑刚才哭泣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悄无声息的,生怕别人发现一般,他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林桑桑不那么令人抬眼,甚至有些让人心疼。
  至于到了第二日,日头高照的时候,林桑桑的脖子还是疼着的。她咬着牙,吸着凉气,在心里默默的感慨这罗刹堂的狼崽子就是狠啊……
  她还没感慨完,自己的房门被人推开,林桑桑当即紧张起来了。醒来了这么长时间,她才意识到自己睡着的地方不是李府,也不是自己在太学的寝室,反正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但是单单就这房间来言……倒是奢侈的紧啊。初九捧着一个铜盆,铜盆里的热水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他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林桑桑一眼,“你的口水出来了。”
  林桑桑惊了一惊,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方知自己被耍了,无力的冲着初九翻了翻白眼。“怪你这屋子里的好东西太多了,我这种凡人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她已经在心理盘算着,自己总不能白白的被人打吧,医疗费精神损失费总是要讨回来了的吧,反正这个狼崽子这么有钱……
  “不是我的。”
  初九将那盆热水放在架子上,那紫色木头的架子……林桑桑若不是认错了,那架子,是紫檀木的吧,啧啧啧……果然是大户人家了,这么好的木料子竟然用来做洗漱用的盆架,这是有钱到丧心病狂的程度了吧。
  等等,刚才初九这狼崽子说的什么来着,林桑桑好不容易将目光从那架子上移开,目光中带着些愤恨,大抵,这是一种每每身上不会超过十两银子的穷人对于有钱人的愤怒,“不是你的?那这是哪个……”
  天杀的三个字尚未说出口,初九已经将白色的长巾从温水里捞了出来,灵活的双手将这**的长巾挤了挤,递给林桑桑,顺便将人的话打断,“你的。”
  林桑桑呆愣了一瞬,神色如常的将这帕子接过来,淡定的抹了把脸,将天杀的三个字咽了个干净,才垂眼瞧着自己身下坐着的雕花拔步大床,这房间里寂静了许久才听林桑桑一本正经的问道:“是你记错了,还是我做梦了?”
  初九今日将那面部僵硬的易容卸了,重新带上了那乌黑的厚重的面纱,瞧见林桑桑这样子似是很不屑,用皮笑肉不笑的声音道:“要不要我打醒你。”
  林桑桑谦逊,“不敢麻烦……不用了不用了。”
  这狼崽子下手可不会留情,自己的脖子现在可是还疼着呢。
  瞧着林桑桑那种憋着疑问不敢问的模样,初九轻哼了一声,难得好心的解释道:“不止这件房间,你现在所待的宅子,都是你自己的私有财产。”
  林桑桑惊奇的指了指自己,愈发的怀疑自己如今的处境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或许也可以说,是每一位少御大人的。”
  林桑桑发出了一声疑问被解开的轻呼,跳下床去把玩着这房间里的每一件宝物,很自觉的问,“这么说,这些都是我之前的那些前辈们留下的?”
  锦衣阁只手遮天,无论是在江湖上的罗刹堂还是朝堂上的锦衣阁,都是疯狂敛财的工具,历代“少御”所积攒下来的珍奇宝物,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林桑桑的手把玩着架子上的珠子,良久,放下,皱着眉问,“都说锦衣阁是陛下最隐秘的心腹,陛下就放心的放着少御敛财,坐大?”
  初九望着林桑桑的目光带着些玩味,面纱下,林桑桑瞧见他提了提眉,用一种神秘的语气道:“你以为这少御是好做的,你没发现历代少御都很短命么,他们有命挣钱,也有有命花才是。”
  林桑桑察觉出这话中的弦外之音,认真的盯着初九,“你这是忠告?在提醒我吗?”
  初九只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看样子是要她自己悟,林桑桑收拾了一番才慢慢了解道,这院子在外面来看素朴的紧,除了大一点也没什么特色了,任谁也想不大如此素朴的院子竟然是锦衣阁的核心地点,高手如云自是不必说了,初九还不厌其烦的叮嘱她在没有熟悉这院子之前万不要乱走,大概是怕她成为第一个被自己院子里的机关搞死的少御吧……
  “你以为这少御是这么好做的,每逢到了逢五的日子,少御必须要进宫亲自面圣,锦衣阁的大大小小之事都要由你亲自汇报给陛下。”
  说话的时候,初九将林桑桑按在桌案前,他让人拿了卷宗来,小山一样的卷宗已经将抱着卷宗的人头顶吞没,林桑桑看着那人摇摇晃晃的,直至将这小山堆放到她的面前,才松了一口气,退下了。
  林桑桑指了指面前的这堆卷宗,面色古怪。
  初九点头,“没错,是你要看的。”林桑桑的脸白了白,瞧着林桑桑的脸色,初九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道:“不好意思我记错了……”
  林桑桑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还没来得及为自己逃过一劫有所庆幸,初九又道:“不光要看,还要一字不落的背下。”
  像是被要了命的林桑桑随手翻了翻,弱弱的问道:“要是记……记不下呢。”
  “那可能我们又要换新主子了。”
  林桑桑瞧见这上面五花八门记录的什么都有,有甚者,甚至详细到某大臣对小妾的某句话,这也难怪时常有人说锦衣阁就是皇帝陛下的眼睛,大概是千里眼吧。
  林桑桑翻看着这些,只觉得无比的淡疼,她是有一个还过目不忘的脑子,可那仅仅是限于自己记自己感兴趣的事。她有些头疼的将那卷宗放下,自言自语道:“非要记这些无聊的东西,想想被罢官了也不错。”
  初九冷哼了一声,林桑桑这次听明白了,这声冷哼中有着十足的嘲笑。
  “你既然领了这个差事,就是到死也是少御。”
  林桑桑皱眉,似乎是觉得这话怪怪的,初九不吝赐教,详细的给人解释道:“要么做少御,要么死。”
  林桑桑默默的打了个寒颤,拾起那厚厚的卷宗,从头开始慢慢的看起来了,初九的眼中这才露出了些满意的神色。
  这一看就看到日头西沉,林桑桑原本准备搬出了太学院的规矩,算来自己已经缺席了整整一天的课了,若是晚上再被查处私自离寝,怕是这太学院就要将她化名驱逐了,谁料到初九才不管什么太学院的规矩,揪着林桑桑提问了好大一通。
  似是未曾想过这个看起来极不靠谱的主子能一字不落的都回答出来,最终也只有放行的份。回去的时候,林桑桑特地留了个心眼,没敢从太学院的大门进去,而是从一处矮小的墙头那翻了过去,说起来这个地方还是乐君告诉自己的,今天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待林桑桑鬼祟的摸到自己的房间,人还没进去,就听到这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细弱的声音,“是案首吗?”
  这房间平日里只有自己和乐君两个人住,林桑桑直觉的察觉出这个出声说话的人不是乐君,笑话,几时听过乐君如此生疏的称呼她?林桑桑推门而入,微微的烟火味道之后,房间里的灯烛被点亮,房间一下亮堂起来,林桑桑才看到原来自己的房间里站了这么多人。
  谢长怡微微的晃着手中的烛火,瞅着林桑桑冷笑,话却是问向别人的。“夜深不入寝者,该当如何?”
  林桑桑被气笑,看着谢长怡的目光带着一些佩服,“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跑来抓我?”
  这真是和她死磕到底的节奏啊,可是随即,林桑桑脸上的玩笑之色褪去,甚至眉头轻轻的皱起,被一群人夹在中间的赵澜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看向林桑桑的目光畏畏缩缩,似乎是想要她快走,却又难以开口。
  “夜深不入寝者,按照学院的规矩,是要拉出去杖责的。”
  谢长怡便配合着轻轻的哦了一声,又道,“我记得咱们案首白天就没来上课吧,再加上这一条,是不是就可以逐出太学院了?”
  晓柔开口道:“那就只好先杖责,再赶出太学院,案首,作为同窗,我真是为你感到难过呢。”
  “不必了,”林桑桑将目光从赵澜身上移开,回敬着谢长怡满是得意的目光,“夜深不如寝?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入寝了吗?”
  一群人顿时鸦雀,还是晓柔最先回过神来硬撑着强词夺理道:“你少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我们和你可比一样,我们……”
  “还有,她是谁打的?不管什么原因,对同窗施以毒手,也是要被逐出太学院的,怎么,你们人人有份?”
  林桑桑话音落,围在赵澜身边的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缩了些,像是在互相推拒着,“我没有啊……”
  “我也没有,我方才看到你打了?”
  瞧着这些不成气候的富家子弟,谢长怡皱眉,待目光看到还在瑟瑟发抖的赵澜,计上心头,走到人的面前,众目睽睽之下扬手给了赵澜一巴掌。
  大家像是被谢长怡的举动吓到,都干巴巴的看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谢长怡扬了扬下巴,满脸嫌弃的揉了揉手,像是不满于刚刚那巴掌打疼了自己的手心一样,她故意大着声音,以便让所有人都能听清自己的问话。
  “刚刚是谁打了你?”
  被当着所有人这样为难,赵澜的眼泪绷不住,可是她一边流着泪一边摇头,满脸怯懦道:“没……没有人打我,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谢长怡的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卑贱如猪狗,不就应该如此被人打骂么。”
  晓柔只觉得自己输给林桑桑的一局被扳回来,得意之余,竟然当着林桑桑的面,扬手给了赵澜一巴掌,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林桑桑觉得自己几乎忍不住,可是她刚刚上前了一步,赵澜已经后退了一步,她红肿着脸,一边哭泣一边摇头,“是……我是猪狗!”
  身后围着他的那群学子仿佛看到了天大的乐子,又是一阵哄笑。
  “够了!”
  林桑桑忽然爆出了一声冷和,短暂的震慑住了所有的人,她的目光锐利的在所有的人脸上环视了一周,“没有人生来就是猪狗,不过是仗着父辈的庇佑,就可以随意欺辱其他的人吗!”
  谢长怡夸张的大笑了起来,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知道自己笑的直不起腰来,才伸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
  “有趣,你是今天才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么,那就由我来告诉你,身份尊贵者,就像天!”谢长怡伸出一指纤长的手,指了指房顶,又瞧着林桑桑冷笑道:“而如你们,身份卑贱如泥,烂泥巴就是烂泥巴,你休想做什么改变!”
  林桑桑静静的盯着她,这种沉静而具有压制性的目光让谢长怡不自觉的觉得心中发慌,林桑桑上前一步,她就跟着后退一步,知道将人逼到退无可退,林和伸出手,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对谢长怡出手的时候,她却是伸手将一脸绝望的赵澜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我且告诉你,这个人我罗刹堂罩住了,你们谁再有胆子,可以碰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林桑桑此话一出,那群以谢长怡可晓柔为首的世家公子小姐们便炸开了锅,有的人似乎江湖话本子看少了,好不知道罗刹堂的可怕。有的人就一脸兴奋的忙着给人科普,谢长怡像是有些不相信一般看着林桑桑。
  “罗刹堂?”
  林桑桑笑,身后的赵澜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林桑桑不许,抓着她的手更紧了些,在她身后的赵澜,瞧着林桑桑看着谢长怡一脸无畏的道:“谢小姐若是不相信,倒是可以试一试。”
  既然她少御的身份不好言明,那自己总可以搬出来罗刹堂吓吓人吧。
  “你以为自己这样就能唬住我?”谢长怡扬了扬眉,林桑桑在她的眼中看到一种近乎癫狂的神色,也跟着笑,“谢长怡,我从来不想吓唬你,而是真的——”
  林桑桑离得谢长怡近了些,才将那句话说出口,她声音低低的,在谢长怡的耳边回荡着。“想要杀了你。”
  “你敢!”谢长怡瞪大了双眼,似乎还想要再厉声说些什么,在林桑桑的寝室外却响起了林外一道声音,“何事在此喧哗?你们都不想要学分了是吗!”
  院长背着手,一个人走了进来,方才还猖狂至极的学子们瞧见院长亲至,一个个都像是不得已的老实了下来,还是谢长怡冲人拱了拱手道:“我们本来没什么恶意,不过是看到林桑桑今日没有去上课,过于担心林桑桑才深夜来访,没想到林桑桑她竟然不在寝室,不但如此,她还口出……”
  “够了!”院长忽然出口将谢长怡的所有的话都打断,谢长怡的脸色白了白,她身后的众人一看这事情的风向不对,院长的样子,似乎有些要维护林桑桑的嫌疑,一个个的都不敢再随着谢长怡说话,巴不得现在消失在房间里,消失在院长面前。
  “林桑桑,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林桑桑知道,这一任太学院的院长向来是一个死板之人,倘若今天的事自己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怕是真的会将自己赶出学院。
  “回院长的话,谢长怡的话是真的,却不是全部的真相。”
  “呵……”谢长怡没有忍住,发出一声冷笑,那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林桑桑,“既然如此,你便将真相说来给我们听,林桑桑,我就不信你能说出一个花来。”
  林桑桑满脸的淡定与坦然,以至于让人不禁起了一种她真的能将这件事说出一个花来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