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替嫁

  林桑桑挑眉,“依我,你就麻烦你离我远点。”
  慕容爵闻言沉默了一会,而后唇角扬起一个苦涩的笑,“这个……抱歉,我做不到。”
  “那就被让我看到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
  林桑桑转身就走,慕容爵却拉住了她的手臂,微微用力,林桑桑便跑到了慕容爵的怀中,慕容爵的手穿过了她的膝盖骨,弯腰将人抱起。
  “你要做什么,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要抢亲不成?”
  慕容爵敛着眉眼,“殿下聪慧。”
  林桑桑:“…….”
  深呼吸了一口气,林桑桑又放声道:“混账,放孤下来!”
  自从这俩人互相戳破身份,准确的说是林桑桑知道慕容爵的身份后,彼此之间的相处像是回到了在林宫的时候,林桑桑带着锋利的棱角,而慕容爵则是怎么赶都赶不跑的牛皮糖的状态。
  慕容爵动作娴熟的将人托上马,自己也爬到了马上,嘴上还不忘回应林桑桑,“做不到殿下。”
  此地不宜久留,燕九可派来劫走林桑桑的人迟迟未归,一定会派人来追查的,他要赶到那群人来之前将林桑桑带走。
  说来也是凑巧,他原本是想控制住自己不要来凑这个热闹,林桑桑如今正讨厌他,他尝试过放手,不想让林桑桑更讨厌他,可是成亲的这日,还是老凑了个热闹。
  在看到林桑桑那身红衣施施然的从谢府里出来的那一刻,慕容爵就知道,自己做不到袖手旁观,其实今日不论燕九可来不来截人,他都会伏击在半路把人劫走。
  唯一让他觉得欣慰的是,林桑桑很会配合他,在他出来之前,这些人全部被林桑桑的毒药放倒,自己只要抱的美人归就行了。
  一路上林桑桑被放到马上都没有说话,她在琢磨自己的心意,其实她的性子真的挺倔的,若不是她自己愿意,慕容爵就算带走,也只是带走一具尸体罢了。
  她无法不承认的是,看到慕容爵,或者是猜到慕容爵出现的那一刻,她的心是欢喜的,这种可耻的欢喜,林示着她在这场感情中卑微的地位。
  “到了。”
  慕容爵在她的耳边轻轻的道,提醒她回过神来。
  面前是一个小小的院子,慕容爵的胯下的马嘶鸣了一声,院门就被人缓缓的打开,一个白衣姑娘看着马上的慕容爵笑开了,扬声向着房间里的人招呼道。
  “咱们主子回来了呢,还带着一个新娘子回来了!”
  这白衣姑娘不是别人。
  正是二皇子翻案以后被燕九可四处追杀的轻语。
  林桑桑挑挑眉,其实这也不难猜到,这轻语姑娘压根就是慕容爵的人吧。
  若说真正压倒燕九可,让他失去皇帝信任的事件,就是轻语姑娘假孕一事,日进看来,这一切都是慕容爵精心策划的。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林桑桑,我们到了。”
  慕容爵轻声提醒着在自己身亲发愣的林桑桑,林桑桑将他无视,自己一个人跳下马车,在她的眼里,慕容爵的这个院子就像是贼窝一样,她不是太想和他或者和他的手下多做牵扯,转身想走,却被身后熟悉的声音唤住。
  “小殿下,来都来了,不进来看看吗。”
  廖青山,那个顶着院长身份的廖青山也在这里,林桑桑像是想到而了什么,白净的小脸上暴起一根根青筋,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廖青山的袖子,“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慕容爵的真正的身份了。”
  一想到这个人刚刚见到自己的时候,诸多让人可疑的言论,林桑桑就觉得搞不好是从头至尾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别人也就罢了,这个从小和她一起胡作非为的廖青山竟然也帮着气自己。
  “小殿下,您看您,何必生气呢,今这大喜的日子您说是不是。”
  廖青山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的用手去拽自己的袖子,还不时惊恐的看了眼慕容爵,果真,慕容爵坐在马上,时不时的看着被林桑桑拽着袖子的慕容爵,好奇的扬扬眉毛。
  廖青山盯着摄政王无声的威胁,默默的害怕,害怕摄政王一个想不开拿刀劈了自己,恰好墨池从房间里出来,瞧见林桑桑,双眼亮了亮,无声的替廖青山解了围。
  “好漂亮啊。”
  林桑桑一瞧,这院子里都是慕容爵的人,自己唯一的一个廖青山还像是叛变了一样,撇撇嘴松开了廖青山,转身就向外面走去,却被墨池向前一步小笑眯眯的挡住。
  “小殿下。来都来了,不如顺便成个亲再走?”
  林桑桑腹诽,我成你个香蕉大把啦!
  且说洛子旬这边,花轿终于一路上平安无事的到了洛府,乐君离的老远就看到那抹红色的队伍,开心的拍手道。
  “李大哥,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
  千鹤老人和胡大夫两人也都在场,伸长脖子看着花轿缓缓过来的方向,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千鹤老人行走江湖独来独往惯了,第一次见自己身边有人迈进婚姻这座坟墓,迈的声势还十分的浩大,经不住的有些激动,伸手使劲摇着身边的胡大夫。
  “我师父,我师父,看到没我师父要成亲了!”
  胡大夫被自己一大把年纪的同门师弟摇的头晕眼花,只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看到了看到了,那也是我徒弟好不好,徒孙,你能不能别这么激动——”
  这大概是林桑桑收了这个徒弟后让胡大夫唯一满意的地方,平白要比千鹤老人多出一个辈分,说出来就很爽的样子。
  千鹤老人瞪直了眼,不相让的和胡大夫吵了起来,这二人完全没把这办喜事的洛府放在眼里,李安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歉意的向着洛丞相露出一个笑来。
  洛丞相也好脾气的笑笑,示意自己并不在意,而后专心的看着自己儿子坐在白马上的样子。
  洛子旬脸上的那种笑,叫他这个做父亲的清楚的感受到,这孩子是真正的在开心,一如,很多很多年以前,自己迎娶洛夫人的样子。
  乐君见队伍停了下来,小跑着迎了上去,率先掀开了轿帘,嬉笑着,“新娘子,下来吧,大家都等着呢。”
  她虽然是林桑桑的好友,但是谢府的气氛她是真的待不下去,林桑桑也害怕她如果跑到谢府来送亲会忍不住在谢府找事,所以叮嘱她带着自己的这些朋友在洛府等她。
  谢长月一听到这个声音,身子就忍不住抖了抖,她害怕被熟识林桑桑的乐君所揭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乐君只当她是紧张,毕竟站在府外观礼的人可是十分的多,洛子旬这时候从白马上下来,笑着看着在轿子中坐着的林桑桑,“没关系,我来扶你。”
  红彤彤的盖头下,一只骨节分明而白皙的手掌向着她伸来,谢长月愣了愣,她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这一切都好像是梦境一般,只要自己…….只要自己不露出破绽,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了!
  这么想着,她终于鼓起勇气,将手递到了洛子旬的手中。
  洛子旬露出一个会心的笑,牵着新娘的手,一步步往府里布置好的喜堂走去。
  乐君倚在李安的怀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安挑挑眉,看着怀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乐君,笑着问:“嗯?哪里不对,难道是你自己的小姐妹要被抢走了,所以心里不对劲?”
  似乎是也有这么原因,乐君又想了想,摇摇头,“我总觉得,林桑桑不会和洛子旬成亲……”
  但是现在毕竟是在人家热闹的洛府,她摇摇头又重新说道:“我不是说洛子旬不好,我只是觉得,林桑桑喜欢的人不是他…….”
  说来很奇怪,自己虽然没见过那个爵先生几次,但是每一次林桑桑和他对视的那种眼神,现在想来,都是充满了情意。
  “算了,往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李安伸手揉了揉乐君的头发,复又看向正在拜堂的两道人影,但愿…….林桑桑幸福吧。
  而另一边,被觉得不对劲的林桑桑终究还是和慕容爵摆了堂,喜烛红纱,甚至慕容爵连先皇先皇后的牌位都请来的,很是……用心。
  林桑桑却只是冷眼看着,承受着一种吃瓜围观群众热切的眼神。
  “那个,殿下,你不拜堂吗?”
  廖青山咳了咳,笑着提醒。心里却是十分的着急。拜堂啊,赶紧拜堂啊,拜了他的赌局就赢了,那可是好多好多钱啊。
  林桑桑冷哼了一声,困住她不让她走就算了,还想让她和那个男人拜堂成亲,门都没有。
  不,不仅没有门,窗户也没有。
  林桑桑冷笑着看向身边的慕容爵,这位长身玉立的小郎君今日非常应景的穿了一身白衣,林桑桑看到这身白衣就来气,一红一白,拜的那门子的堂啊!
  说出的话也就跟着带了几分没控制住的怨气。
  “慕容爵,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何必勉强自己?”
  慕容爵站着不动,他看向林桑桑的目光温柔如一,像是看着一个自己深爱着的,胡闹的孩子。
  围观群众纷纷噤声,默默看戏。
  未来女帝和她们摄政王,好一番恩怨情仇啊!
  林桑桑受不了这样的目光,继续冷冷的嘲讽着人,“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笨,你戏弄我一次,还想再让我上当是不是。”
  “看着我傻兮兮的追在你身后,很好玩是不是。”
  慕容爵抿着的唇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只不过一向能言善辩的摄政王,一张嘴,只无力的吐出了一句。
  “我没有。”
  林桑桑没有佩戴盖头,一张小脸已经哭的梨花带雨,“你有!你不过就是骗我爱上你,再取了我的心头血为自己解毒……”
  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
  其实她委屈啊。
  如果一开始她知道自己这样被人嫌弃,如果一开始她就知道慕容爵死皮赖脸赖在自己身边是因为她爹给她下了一个剧毒的同心蛊。
  她愿意自己拿刀子给他取心头血。
  也好过现在像傻子一样被人骗来骗去。
  “都是谁告诉她的。”
  慕容爵的声音像是冷出冰渣子一样,廖青山连忙向后一步划清界限,表示自己没有乱说过。
  “是……百里国师。”
  果然又是那个人,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大厅中没有人说话了,林桑桑蹲在地上,哭的太惨了。
  以至于大家都不忍心说什么。
  “林桑桑。”
  慕容爵轻声唤她,林桑桑原本不想理会,奈何她听到四周有人发出的惊呼,还有那句刺激着她神经的,“主子不要啊!”
  她一抬头,就看到慕容爵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锋利锃亮的小匕首,那小匕首头儿弯弯,甚是尖利。
  林桑桑被吓住,瞪大眼睛。
  “你要做什么!”
  慕容爵看着她,那种眼神,温柔如一,却带着一种绝望。
  他轻轻道,“我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喜欢着殿下,我希望殿下知道,您一直不是一个人。”
  林桑桑摇摇头,她不相信……慕容爵流露出的那种眼神,让她恐慌。
  慕容爵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可是我,却做了一件最不可饶恕的事。”
  在林桑桑即将要信任他,将一颗心全心全意的交给他的时候,他向着林桑桑狠狠的捅了一剑,何其绝情。
  “慕容爵!放下!我命令你放下刀!”
  林桑桑害怕了,她似乎已经猜到了慕容爵要做什么,可是慕容爵这一次却没有听从她的命令,冲着她,绽放了一个温柔至极的危险。
  然后手起刀落,白光一闪,那尖尖的弯刀狠狠的插进了他自己的心口。
  “不要!”
  林桑桑尖声嘶喊着,可是等她扑过去的时候,只来得及接住慕容爵慢慢倒下的身子。
  “不要!不要!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林桑桑几近崩溃,她不敢伸手去碰那插在心口处的刀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伤口在不断的流血。
  “别哭了……”慕容爵的大掌覆上林桑桑的脸庞,指尖轻轻为她抹去眼泪,事已至此,他却依旧笑着对她说,“让我活在没有殿下的世界里,还不如死在殿下的怀里。”
  “不,你不能死,你不能不听话,孤是祈天的女君,孤命令你,活过来!你听到没有!”
  嘶喊到最后,林桑桑的嗓子几乎已经哑了,慕容爵却缓缓的闭上了双目。
  “这是微臣第二次不听从殿下的命令了吧……对不起……”
  第二次……第二次……
  林桑桑抱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慕容爵涕泗横流,她记起了第一次。
  那是慕容爵刚刚升任摄政王不久,她新丧了父皇,整个人就躲在自己的宫殿中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后来还是慕容爵直接带了人冲了进去,林桑桑被自己父皇灌输的多了,大概类似于,慕容爵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这种话,所以一看到慕容爵,就警惕万分。
  带着一种厌恶。
  慕容爵却并不在意,他呈给林桑桑的汤汤水水,被林桑桑打翻一碗,他就好脾气的再呈一碗。
  他千金之躯,平素里连跪先帝都要看心情的一个人,却细声软语的跪在林桑桑面前,一勺一勺的喂她吃饭。
  林桑桑冷眼瞧着他,“卿为何如此。”
  慕容爵低头冷着汤药,先帝去了,面前的小人也不哭也不闹,只是默默瘦成了皮包骨头,他瞧着心疼极了。
  “心疼殿下罢了。”
  林桑桑只当这话是糖衣炮弹,是慕容爵为了笼络自己的手段,冷笑道。
  “用不着。”
  “非是臣想这样……”慕容爵将汤药递到林桑桑唇边,林桑桑不喝,他就这么一直举着,丝毫不觉得尴尬,那双绝美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是臣的心……不受控制,欢喜殿下。”
  所以她喜他也喜,她伤,他便觉得有人在自己心里动刀子一样难受。
  小小年纪的林桑桑殿下无动于衷的接受了这番表白,继续保持着自己冷漠的样子。
  “那你听好了,孤以未来女帝的身份命令你,不准喜欢孤,即今日起就离孤远远的,不准出现在孤的视野!”
  想到这一切的林桑桑,哭的更厉害了。她从前麻木着一颗心,任慕容爵为她做什么她都觉得是他为了得到祈天国的手段。
  可这颗心缓缓苏醒的时候,她才知道他爱她之深……那些话,由她口中说出来,又是多疼。
  “殿下放手,让属下先处理摄政王的伤口。”
  林桑桑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呆呆的放手,任着她们一起将刀子拔出,包扎好慕容爵的伤口。
  廖青山拿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一刀可真够悬的,若是有一点点偏差,摄政王恐怕就直接没命了。
  “怎么样……他没事了吗。”
  迎着林桑桑担心的目光,廖青山松了一口气,回禀道。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摄政王的身子您也知道,从前被种着蛊,又动了几次元气……此刻已经是非常虚弱了。”
  林桑桑目光涣散,却在听到没事的时候,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他还活着,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
  瞧着林桑桑也没听进去的模样,廖青山也就不说那么多了,只是认真的嘱咐道。
  “从现在起,殿下要寸步不离的照顾摄政王,直到他醒来为止。”
  林桑桑连忙点头,却又像有些不相信,“他会醒来的,对吗。”
  廖青山迟疑了一会,但是看着林桑桑那双通红的眸子,也只是点点头。
  他留林桑桑在房间里守着慕容爵,自己推门走出去了,一出门就看到慕容爵的两个下属蹲在地上叽叽喳喳。
  轻语道:“为啥主子都这样了我一点都不紧张……”
  墨池磕着瓜子,说实话,身为围观的人,她只觉得这是一出好戏,荡气回肠什么的,但是她也是打心眼里不相信慕容爵会死。
  慕容爵是谁啊,三国第一风骚,谁会自杀就他不会。
  所以也就顺着人的话道。“我也不相信,多半是哄骗小殿下的。”
  廖青山摇了摇头,自己在小院中捡了一个房间注意去了。
  慕容爵方才那一幕是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一刀捅的是货真价实,真的离死神只差那么一丢丢。
  若是此举是故意用来博得小殿下原谅的,那不得不说,慕容爵对自己还真够狠的。
  而另一边,在洛府,新娘子已经被送进入洞房了。
  本来想着等到洛子旬喝高了自己应该能蒙混过关,可是让谢长月失望的是,洛子旬回来的时候,干干净净,一点酒气都没有。
  “你们都下去吧。”
  洛子旬对侍奉在房间里的丫鬟婆子们道,大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退下了。
  “咱们家少爷还真是心急……”
  “是啊……”
  听着隐隐约约的议论声,洛子旬咳了咳,走到正紧张不已的谢长月面前,谢长月只看到一双做工精细的黑色靴子停在了自己面前。她屏住呼吸,以为洛子旬要掀了她的盖头。
  却不想,洛子旬只是从盖头下递进来一包小小的糕点,洛子旬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饿了吧,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现在没人看到,你先吃了吧。”
  谢长月的心里仿佛被温柔的一箭射中,她颤抖着手接过糕点,依旧不敢说话,小声的咬着糕点。
  明明是甜腻腻的糕点,咬在嘴里却苦涩不已,她在担心,担心自己终究会被洛子旬拆穿。
  眼见着“林桑桑”吃了自己带来的糕点,洛子旬的眼中盛满了笑意,他犹豫着想伸手掀开盖头,却被新娘阻止。
  “慢!”
  洛子旬的手顿了顿,红烛摇晃,美人端坐在自己面前,他心猿意马,还没察觉出哪里不在。
  床上坐着的新娘道。
  “我怕羞,烦请郎君……熄了蜡烛。”
  洛子旬端详了这红红的盖头许久,就在谢长月以为自己的声音露馅的时候,才听到洛子旬轻轻的声音。
  “好。”
  房中的蜡烛果然紧跟着被熄灭了,谢长月心中一喜,不再害羞,在洛子旬走近自己的时候,整个人主动的将洛子旬扑倒在床上。
  洛子旬稍稍有些诧异,还未回过神的时候,一双女儿家软软香香的唇已经压上了他的。
  就在谢长月的手游移着摸向洛子旬腰带的时候,洛子旬一把推开了她。
  黑暗中,谢长月听到洛子旬冷冷的声音,他质问着她,“你是谁。”
  谢长月有些心虚,但依旧壮着胆子回答道。“夫君怎么了,我是林桑桑啊。”
  洛子旬不发一语,却点亮了房间中的红烛,房间再次被照亮,被他推倒在地上的人却并不是林桑桑。
  而是……谢长月!
  洛子旬一向平淡如水的瞳孔中瞬时间迸发出怒火。
  “你为何会在此?林桑桑呢?”
  谢长月被推倒在地,心里本就委屈,再看向洛子旬质问自己的样子,更觉得心凉,再加上想起这一路上洛子旬把自己当做林桑桑的体贴。
  又是委屈又是嫉妒,张嘴便编了一个谎话。
  “林桑桑?你还惦记这那个荡/妇,洛子旬,你真是可怜,她早就跟其它男人跑了!”
  洛子旬的瞳孔缩了缩,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林桑桑不会骗我,她既以承诺要嫁与我,就不会骗我。”
  谢长月笑得更癫狂一些,从地上爬起来靠近洛子旬,“你就这么肯定她不会改变主意吗?她压根就不喜欢你,你醒醒吧!”
  洛子旬避开她的目光,转身就要冲出门去,却被谢长月拦住。
  “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了,你要丢下我去哪?”
  瞧着谢长月慌乱哀求的目光,洛子旬毫不犹豫的推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句,“我要找林桑桑。”
  可是他毕竟没能出去,因为他爹,洛丞相被新房中的动静惊扰就站在了门外。
  洛子旬还想隐瞒,洛丞相已经寒着一张脸,“我都听到了。”
  谢长月正巧在此刻追出门去,瞧见洛丞相双眼亮了亮,跪倒在洛丞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