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相辅相成又相互克制的言灵
沈子凡想触摸自己的左眼。
“你已经觉醒了言灵，对吧？”昂热笑着问道。
“对，我想我应该是觉醒了。”沈子凡如实回答道。
“那你应该对自己的能力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吧。”昂热看着沈子凡说，“方便和我们透露一下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准确。”沈子凡回忆起战斗时的场景。
“我的能力……嗯，我的言灵，准确来说，我在冥想结束再睁眼后，我的左瞳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会有一小段像是在跳帧播放的电影画面在我左瞳里一一闪过……”
“而这一段画面，是将来几秒内会发生的事，在这个画面中我的对手和周围环境的景观会瞬间呈现在我脑海里，但画面中我看不到自己。”沈子凡摩挲着左眼说。
“准确来说，就是你的左瞳能短暂地预知未来。”昂热饶有兴趣地问。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沈子凡点了点头。
楚子航看了眼沈子凡，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混血种基于自己对言灵的探索和了解绘制了一张表格，名为言灵周期表。言灵周期表上记载有人们已知的118种言灵，但真实的言灵数量一定在118种以上。”昂热站起身，将座椅翻转过来，他面对着沈子凡和楚子航斜靠在椅背上，俨然一副师者传道授业解惑的模样。
“例如现在已知序列号最高的言灵，是序列号为121位的‘神谕’，那是属于某个强大存在的专属言灵。”
“序列号89以下是常规言灵，序列号89到101为危险言灵，序列号102到112为高危言灵，序列号113及以上为绝密言灵，也被称为神级言灵。”昂热说。
“我记得楚子航的君焰是……”沈子凡在想。
“第89位。”楚子航接过沈子凡的话。
“属于很高位的言灵了。”昂热评价道，“君焰的威力很强，但论攻击力与破坏力，学院里能与楚子航的君焰媲美的言灵寥寥无几。”
“所以是言灵的威力越强，在言灵周期表上的序列就越高吗？”沈子凡问。
“并不是这样的。”昂热摇了摇头，“言灵的力量源于龙文与龙族血统的共鸣，另外并非序号越高的言灵威力越强，而是以言灵的稳定程度排列的，通常来说，序号越高混血种言灵越不稳定。而使用高危言灵者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或容易造成施放者的意识与龙类相似，那就会变成……”
“死侍。”楚子航淡淡地说。
“回答正确。”昂热鼓掌以表肯定，“这就是力量带来的代价。”
旋即昂热话锋一转，“不过沈子凡你这种能力的言灵，我也没听说过。”
“校长也没见过？”沈子凡有些惊讶。
“对，你的言灵在言灵周期表上没有相类似的记载，能够预知短暂未来的言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可怕。”昂热给出了一个很高的评价，“而且通常来说言灵的能力是具有成长性的，我们尚且不知道你的言灵能力界限在哪，别看它现在只能预知几秒的未来，如果成长到一分钟呢？成长到五分钟呢？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个瞬间就能改变很多事，倘若你的言灵成长到一定的高度，那绝对是无往不利的存在。”昂热赞叹地说。
“而且你的言灵和我的言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会是一个相辅相成且相互克制的存在。”昂热看着沈子凡微笑说。
“我记得校长的言灵是时间零吧？”沈子凡询问。
“嗯，在我的言灵领域里，时间可以减缓六十倍流逝。”昂热坦诚道。
“六十倍！”沈子凡惊呼，他终于知道剑道课上昂热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恐怖速度的由来。
把一秒当成一分钟来过，这个年过百岁的老人简直像是一个超脱了时间束缚的幽灵！
“但那也会对我的身体造成莫大的负担。”昂热补充道，“至于为什么我说你的言灵和我的时间零会是相辅相成又相克的存在，你明白其中的关键点吗？”
“相辅相成大概是说，我能看到未来的几秒，但如果我身处校长时间零的领域里，这几秒对我而言就有好几分钟的活动时间了，我能做到的事扩大了几十倍！”
沈子凡看着昂热，昂热赞赏地点了点头。
“而相克大概是说，尽管校长能在普通人眼里像个时间刺客一样把几秒当成几分钟来挥霍，但在我的言灵下，校长不论在这几秒钟用时间零放慢了多少倍，做成了多少事，您主观能动的几分钟也会转化为客观的几秒在我左眼中分毫毕现。”沈子凡推理着说。
“不愧为我们的S级，你的战斗天赋和战斗头脑连我都为之赞叹！”昂热感慨道，“这其实牵扯到一个相对论中的问题，就是时间的相对性。我并不是把时间变慢了，而是把我自己变快了，所以相对来说周围的时间对我来说慢了六十倍，但时间在你的眼中依然是客观流逝了一定的长度，所以你能看到我这主观的一分钟、客观的六十秒里的所有动作！”
“可是校长的时间零对我也有克制。”沈子凡想通了说，“普通人的几秒钟就是几秒钟而已，于他而言是几秒，于我而言也是几秒。但校长的几秒钟不一样，几秒钟对校长而言就是好几分钟，不论我是否看见，校长依然拥有这完整的几分钟，我占了认识的优势，校长则占了行动的优势，这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我能看到校长的动作，可是我抵抗不住。”沈子凡说，“换种说法就是，如果校长想杀我，那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等死！”
“将实力提升起来就会少很多这样的担忧，不过希望以后我们不会站在对立面。”
昂热绕过茶桌走到沈子凡二人的中间，将温暖的手掌搭在二人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们刚从任务中回来，但我需要你们帮我跑一趟更远更危险的地方。”
“去哪？”
“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