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大柱的事情就在周家庄的传开,有不少人没有想到还能这样做。

  想着今天晚上,也要试试才行。

  周益民得知这件事情后,也是被震惊到,要知道现在可不像后世那样,通宵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现在的人,基本上都是早睡早起。

  这件事情,最后传到了老支书的耳朵里,老支书听后,顿时就火冒三丈,本来举办这个比赛就想着,能让村里的村民好好休息一下。

  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好好休息,估计还会影响到身体的健康。

  老支书知道,要是不制止一下的话,要是参加比赛的人,都像周大柱这样,这个比赛就没有必要举行下去。

  立马就召开了通知:“从今天开始,晚上钓鱼,最迟只能钓到八点钟,要是超过八点钟,就取消参加比赛的资格!”

  周家庄的众人,虽然有意见,不过也清楚,老支书这样是为了大家着想,所以并没有反对。

  众人只能是看着时间去钓鱼,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超时,到时候被取消资格就麻烦了。

  老支书只能是一到八点钟,就来到河边这里,看见还有人的话,就将人给赶回去睡觉。

  很快就到了比赛这一天。

  今天早上的清晨,周家庄被此起彼伏的鸡鸣唤醒。

  残月还悬在西边天际,村道上已响起竹篓晃动的叮当声和竹竿碰撞的脆响。

  秀兰天不亮就起了灶,往二柱的搪瓷缸里塞满新烙的葱花饼:“少吃两口,省着肚子拿了头名,咱家炖鱼汤!”

  二柱咬着饼,扛起磨得发亮的枣木鱼竿,腰间鱼篓里的蚯蚓还在扭动。

  周家庄的河边,早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老支书戴着褪色的蓝布袖章,站在临时搭起的木台上,铁皮喇叭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台下,周大柱攥着自制的竹竿,竿梢绑着的鹅毛浮标微微颤动。

  谢玉梅带着小宝挤在人群里,小宝举着树枝当鱼竿,有模有样地模仿大人甩竿。

  周家庄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笑了起来,虽然这次比赛没有规定年龄,不过一般都是成年人才去参加!

  “都听好了!”老支书的声音震得喇叭嗡嗡作响,“比赛时长四个钟头,过秤按重量排名!私自换钓位、用渔网的,直接取消资格!”

  他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几个嬉闹的年轻人身上,“现在抽签定钓位,三、二、一——开始!”

  老支书也是没有办法,要不是这样安排的话,到时候比赛结束,估计会有不少人会说不公平,要求重新比赛。

  话音未落,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二柱眼疾手快,抢到靠近芦苇丛的三号位,麻利地将一些昨天晚上,剩下的饭菜撒进水中。

  周志明蹲在五号位,从布袋里掏出一团自制的饵料,红曲米混着麦麸的香气引得旁人直探头。

  周大柱却慌了神,看着歪歪扭扭的鱼钩,手忙脚乱地往线上挂蚯蚓,结果蚯蚓断成两截,惹得小宝在一旁咯咯直笑。

  周益民站在裁判席旁,望着这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手顿时就感觉到痒,要不然也下去钓两杆吧!

  想到就要行动,就在周益民刚拿起鱼竿的时候,老支书就走了过来:“益民,你这是?”

  他本来还在忙着别的事情,眼睛的余光看见周益民拿起鱼竿,顿时就有一个不好的预想,要是周益民下场的话,村里其他人都不用,只能老老实实争夺第二名就行。

  并不是说周益民的钓鱼技术有多好,但是周益民手里有鱼饵,老支书也是体验过这个鱼饵的威力。

  跟用蚯蚓钓鱼,可以说是降维打击也不为过。

  周益民看出老支书的担忧:“老支书,你放心,我不会参加比赛,只是单纯有点手痒,想钓钓鱼而已!”

  老支书听到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参加比赛就行。

  周益民他选了个稍显偏僻的拐角,避开人群的喧嚣,这样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一来不用担心影响到其他参加比赛的选手,二来就是,可以过过手瘾。

  岸边的芦苇半人高,叶片在风中沙沙作响,时不时扫过周益民的脖颈,带来一丝的痒意,同时给这个炎热的夏天,带来了一丝的凉意。

  脚下的泥土被晒得发硬,却还残留着清晨的潮气,踩上去微微下陷。

  周益民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地展开鱼线。

  线轴转动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在这充满欢声笑语的河边,显得格外清晰。

  他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一团自制饵料,麦麸混合着红糖的甜香,混着河水的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手指捏着饵料,反复揉搓,直到软硬适中,这才小心地挂在鱼钩上。

  “嗖”的一声,鱼竿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鱼钩带着饵料稳稳地落入水中。

  浮标轻轻点了两下,随即立在水面,随着波纹微微摇晃。

  周益民半躺在草地上,草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专注的眼睛。

  四周的喧闹声渐渐模糊,唯有河水流动的声音愈发清晰,潺潺的水声像是一首舒缓的曲子,抚平了连日来的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浮标突然往下一沉。

  周益民的手瞬间绷紧,身体前倾,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

  浮标又猛地弹起,紧接着再次下沉,这次直接没入水中。

  他手腕发力,猛地扬竿,鱼线紧绷,传来一股沉甸甸的拉力。

  水面炸开一朵水花,一条鲫鱼在阳光下银光闪闪,鱼尾奋力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周益民的手背上,凉丝丝的。

  鱼在水中挣扎,周益民却不慌不忙,时而放线,时而收线,耐心地和鱼儿周旋。

  只见他的动作娴熟流畅,仿佛与鱼竿融为一体。

  岸边的芦苇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可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手中的鱼竿和水中的鱼。

  当鱼儿终于被拉上岸,周益民望着它翕动的鳃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轻轻摘下鱼钩,将鱼放进身旁的小水桶。

  另外一边的话,周志明率先发力,手腕猛地一抖,鱼线绷成弯月。

  “有了!”他大喊一声,银光闪过,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被甩上岸,鱼鳃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人群中爆发出喝彩,周大柱急得直拍大腿:“俺这钩子咋就没动静?”

  随着日头升高,芦苇荡渐渐热闹起来。

  二柱的鱼篓里已经躺着三条鲤鱼,鳞片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他得意地朝对岸的秀兰挥手,却见秀兰正踮脚给谢玉梅扇风——小宝蹲在阴凉处,面前摆着个装满蝌蚪的罐头瓶。

  西北角突然传来惊呼。

  周大柱的竹竿弯成了弓形,浮标猛地沉入水中。

  他涨红着脸拼命收线,水花四溅中,一条近两斤重的黑鱼破水而出,鱼尾扫得岸边泥浆飞溅。

  “好样的!”老支书拄着拐杖快步走来,“这鱼够秤!”周大柱抹着脸上的泥水,笑得合不拢嘴,鱼竿上还挂着半截被咬烂的布条——竟是用他的汗衫改的鱼饵。

  正午的阳光如同融化的金箔,炙烤着周家庄的芦苇荡。

  水面蒸腾着细密的暑气,将对岸的人影扭曲成晃动的虚影,唯有岸边的芦苇在热浪中耷拉着叶片,偶尔被掠过的风掀起灰白的叶背。

  蝉鸣声铺天盖地,与水面偶尔传来的鱼跃声交织成夏日独有的韵律。

  二柱的鼻尖沁满汗珠,死死盯着水面上那截染成红色的浮标,指节因攥紧鱼竿而泛白。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芦苇丛深处传来的蛙鸣断断续续。

  突然,浮标猛地往下一沉,又迅速弹起半指高,惊得水面漾开一圈圈细密的涟漪,将倒映的蓝天白云搅成破碎的光斑。

  这个细微的信号让他瞳孔骤缩——是大鱼试探!他屏住呼吸,看着浮标第二次下沉,这次直接没入水中,水面顿时炸开碗口大的漩涡,惊起几只停在芦苇上的蜻蜓。

  “有了!”二柱暴喝一声,手臂如弹簧般后仰,枣木鱼竿瞬间弯成满月。

  鱼线切破水面发出尖锐的“嗡嗡”声,惊得岸边蛰伏的蛤蟆“扑通”跳进水里。

  一条银鳞草鱼在水下疯狂摆尾,激起的浪花拍打着岸边焦渴的泥土,溅起的泥点混着水珠洒在二柱的小腿上。

  草鱼凭借水中优势,三次试图扎进芦苇丛打桩,翠绿的芦苇被扯得东倒西歪,折断的苇秆漂浮在水面,如同散落的箭矢。

  二柱却不慌不忙,时而放线卸力,时而猛地收竿,将鱼拖回开阔水面。

  这场人鱼博弈持续了近十分钟,当草鱼终于翻着白肚被拖上岸时,围观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惊飞了芦苇荡深处一群白鹭,洁白的羽翼掠过滚烫的水面,在倒影里划出长长的波纹。

  另一边,周大柱的竹竿突然传来震颤,整根自制鱼竿剧烈抖动,将岸边堆积的干芦苇震得簌簌掉落。

  他死死抱住竹竿,整个人几乎趴在地上,草帽被风吹走也浑然不觉。

  头顶的日头愈发毒辣,晒得河滩的鹅卵石腾起袅袅热气。

  “快帮忙!”他冲旁边的村民大喊,声音里带着哭腔。

  几个壮汉立刻上前,有人帮忙拽鱼线,有人用树枝卡住鱼竿底部。

  水面炸开巨大水花,浑浊的泥浆翻涌而上,一条近三斤重的黑鱼破水而出,锋利的牙齿寒光乍现,鱼尾扫起的泥浆糊了周大柱满脸,连岸边晾晒的草鞋都被溅上泥点。

  等众人合力将黑鱼制服,周大柱瘫坐在地,看着鱼篓里活蹦乱跳的战利品,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惊得芦苇丛里的田鼠“嗖”地窜入草窠。

  日影西斜时,竞争进入白热化。

  二柱盯着水面,额头上的汗珠滚进眼睛也顾不上擦。

  他悄悄往鱼钩上换上新饵料,那是用香油煎过的豆饼,香气在水面上飘散。

  突然,浮标轻轻点动,他屏住呼吸,待浮标完全没入水中,猛地提竿!

  鱼线嗡嗡作响,一条银鳞闪烁的草鱼在水中翻腾,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岸边人的裤脚。

  然而最惊险的一幕发生在比赛尾声。

  毒辣的阳光将水面晒得发烫,连游动的小鱼都躲进了芦苇阴影里。

  周志明的鱼钩被水下异物死死缠住,无论怎么拉扯都纹丝不动。

  他心急如焚,索性脱了鞋踩进齐膝深的水里,脚下的淤泥立刻漫过脚踝。

  闷热的水汽裹着水草的腥气扑面而来,突然,缠绕的鱼线猛地绷紧,他一个趔趄栽进水中,惊起大片浮萍。

  正当众人惊呼时,一条足有四斤重的鲶鱼拖着浑浊的水花窜出水面,布满黏液的身躯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溅起的水花带着腐叶的气息。

  周志明顾不上呛水,死死抱住鲶鱼,一人一鱼在浅滩上翻滚,搅得水底的细沙翻涌而上,中夹杂着围观者的叫好声和笑声,惊得岸边晒太阳的龟鳖“噗通噗通”躲进石缝。

  “时间到!”老支书的喇叭声穿透喧闹。

  有人慌忙收竿,鱼线缠在芦苇上扯得生疼,有人还不死心,偷偷将鱼钩甩进水里,直到看见老支书严厉的目光,才悻悻作罢。

  周志明举着最后钓到的鲶鱼往过秤处跑,鱼尾扫翻了旁边小孩的水桶,引来一阵笑骂。

  晒谷场临时搭起的过秤台前,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老会计的算盘打得飞快,周益民和几个村干部忙着登记重量。

  第一条过秤的黑鱼重重砸在秤盘上,秤砣晃了晃,指向一斤八两。周大柱搓着手站在一旁,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巴。

  “二柱,三条鱼,五斤三两!”记录员的声音响起。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秀兰激动得捂住嘴,眼里泛起泪花。

  二柱挠着头傻笑,鱼篓里的草鱼还在扑腾,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腿。

  当周志明的鲶鱼过秤时,全场安静下来。

  秤杆慢慢扬起,老会计推了推眼镜:“三斤七两!”周志明握紧拳头,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看来自己没有辜负这段时间的努力!

  暮色渐浓时,名次终于揭晓。

  老支书站在高处,念到名字的人快步上前。

  第一名的五斤肉被二柱扛在肩上,鲜红的肉条还滴着血水,周志明捧着第二名的奖状和五块钱,手指反复摩挲着纸币的纹路,周大柱拿到第十名的一块钱,小心翼翼地塞进贴胸的口袋,嘴角始终挂着笑。

  余晖将晒谷场染成金色,周益民看着村民们围在计分板前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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