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开始了。

  这个马屁精又要开始了。

  楚云舟嘴角一阵抽搐。

  他可是亲眼目睹了,少主是怎么从想杀这马屁精,到逐渐信任,再到白天黑夜,往这马屁精房间里窜的堕落之路。

  也就是少主这两天,不知何故始终没回客栈,不然再这么发展下去,这两人非钻进一个被窝不可!

  不过,想用同样的路数,对付这个绣娘,这马屁精可谓是想瞎了心。

  少主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爱听些顺耳的话,且本就对手下弟兄们很好,所以才这么容易堕落。

  但这绣娘?不仅凶到没边,还他妈油盐不进,简直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拍马屁可没用。

  徐蝶衣愣了下,回头看了眼快落山的太阳,“乖乖,狗儿嘴里也能吐出象牙喽,日头从西个升起来的蛮?”

  对对,就是这个味。

  楚云舟笑了,看戏似地看了眼蔡林宴,暗暗想到,看你小子一会儿怎么吃瘪。

  “徐姐这是哪里话?外面风大,快请进来。”蔡林宴笑容不变,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着徐蝶衣——身上的旗袍。

  这粗鲁的女人,可算把旗袍做出来了。

  虽看不真切料子上的花纹,但那高领、收腰,明明贴合身材,又偏偏给人一种流动韵味的感觉,可太他妈对劲儿了。

  既保守又性感。

  发明这玩意儿的人可真是个天才!

  “倒要望哈你娃在耍啥子鬼板眼。”

  但徐蝶衣一动起来,蔡林宴就只有叹气的份了,气势汹汹的,跟他妈要上战场,和人拼命似的。

  纵是这样,楚云舟和厨子也被迷得恍恍惚惚了。

  尤其随着徐蝶衣的动作,白皙的小腿在开叉处若隐若现,更是晃得他们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瓜怂,你之前催得啷个凶,咋个不敢来找我嘛?怎么,怕窝?”来到近前,徐蝶衣才似笑非笑开口。

  怕你?

  蔡林宴一阵无语,来到宛南城的十几天里,他之所以始终没踏出客栈大门半步,只是不想被人留意而已。

  “徐姐哪里话,咱们又不是仇人,说什么怕不怕的?”蔡林宴点头,“没去找徐姐,只是怕影响徐姐的发挥而已。”

  “卧,卧槽!”楚云舟才回过神来似地,大叫一声,然后指着徐蝶衣,“这就是你这几天来,鼓捣的那个什么旗袍?”

  前几天,徐蝶衣几乎天天来找蔡林宴吵架,楚云舟也不是瞎子、聋子,自然知道,两人是因为蔡林宴又设计了什么旗袍,才起的争执。

  只是一直没放在心上,一个嘴上都没毛的竖子,能弄出什么好看的衣服?

  可现在……

  “楚兄觉得如何?”蔡林宴点头。

  楚云舟眼珠子,仍不舍得从徐蝶衣身上挪开,感慨道:“狗……皇帝老子那些妃子,所能穿的衣裳,也不过如此了吧?”

  “哈娃儿,你嘞?”徐蝶衣得意地看向蔡林宴。

  这旗袍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

  蔡林宴也真心实意地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徐姐真不愧为宛阳第一绣娘。”

  宛阳就是宛南。

  徐蝶衣这才露出笑容,狗儿倒有几分眼力。

  “不知正式的六套旗袍,徐姐几时能差人送来?”蔡林宴又笑着问。

  前几天,确定了开叉的问题后,徐蝶衣铺子里的人,就给新招的云岫六人,度过身了。

  徐蝶衣伸手就要去拧蔡林宴的耳朵,“好你个瓜怂,还真敢当面催我哈。”

  蔡林宴后退一步,从容不迫地避开。

  开玩笑。

  老子可不是半月前,刚穿越而来的弱鸡了,就你还想跟我比划两下?

  要不是那六套旗袍还没到手,非得让你见识下,锻体中期的厉害不可!

  “咦?劳资赶得好巧。”

  蔡林宴这一退,徐蝶衣才注意到,桌子上的辣子鸡,美眸一亮,也不去拧蔡林宴耳朵了,抄起筷子,就夹起一块辣椒。

  “那个不能吃。”楚云舟和厨子连忙大声阻止。

  徐蝶衣已经吃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问道:“为啥子?”

  “这番椒很辣,根本不能吃……嗯?你不辣吗?”楚云舟说到一半,才发现徐蝶衣仍旧面不改色。

  徐蝶衣笑笑,似有怀念,“原来是为这椒子,小时候家里穷,为了填饱肚子,这椒子我都生吃的。”

  生吃?

  胡说八道呢吧?

  厨子一百个不信,这玩意儿炒熟了都这么辣,生吃还不得把人辣死?

  蔡林宴倒是信她的话,但还是摇头,“那你也不该吃。”

  徐蝶衣刚夹起一块鸡肉,闻言一瞪眼,“狗日的下毒咯?”

  蔡林宴指了指她手中的筷子,“那筷子我刚用过。”

  “狗儿用筷子吃过屎咹?”徐蝶衣神色凝重。

  尼玛!

  蔡林宴脸一黑,“狗日的,你才吃过屎!”

  徐蝶衣这才哈哈大笑,“那你说个锤子?”

  然后将筷子上的鸡肉,放进嘴里,美眸很快一亮,“别说,椒子跟鸡肉一起炒,还真有股特别的滋味。”

  “什么滋味?”厨子忙问。

  徐蝶衣,“越辣越想吃。”

  说着,又夹起一块鸡肉。

  越辣越想吃?

  厨子同情地看向徐蝶衣,这姑娘怕不是有病。

  蔡林宴则不服了。

  不是,凭啥?

  老子前世也是个无辣不欢的主儿,怎么穿越了一次,吃辣连个疯批婆娘都不如了?

  等等……

  难道是因为这具身体,以前没吃过辣椒,所以刚才才会被辣成那样?

  只有长期食用辣椒,体内的辣椒素受体才会逐渐适应刺激,降低对辣的敏感度,这就是饮食习惯。

  “筷子给我。”蔡林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伸手向徐蝶衣要筷子。

  徐蝶衣笑着递了过去,“狗儿莫要吐舌头噻。”

  蔡林宴懒得鸟她,也用筷子夹了块鸡肉,放进嘴里,辣椒的刺激,再次在口腔弥漫开来。

  但毕竟不是直接吃辣椒,蔡林宴觉得这具身体,还能适应。

  徐蝶衣见他竟没像刚才一样嘶嘶哈哈的,有些失望,然后语出惊人,“狗儿,劳资是真嘞吃过屎坨坨。”

  蔡林宴:“???”

  楚云舟,厨子:“???”

  “噗!”

  终于,蔡林宴一阵反胃,将嘴里的鸡肉吐了出来,然后不自觉地吐了吐舌头。

  “哈哈哈。”徐蝶衣心满意足地拍着桌子大笑起来,然后指向蔡林宴,“你们快看噻,狗儿又吐舌头喽。”

  蔡林宴瞪着徐蝶衣,妈的,老子今天就跟你这个疯批女人拼了。

  但就在这时,一道略显迟疑的声音在客栈外响起,“请问,谁是龟……龟儿子,我是城南绮罗阁的绣娘,奉我们掌柜的之命,来送衣裳。”

  蔡林宴顿时怒目而视。

  “龟儿子在这儿。”徐蝶衣笑着指了指蔡林宴。

  “咦,掌柜的,你也在啊。”一个二十来岁,捧着一摞衣裳的女人,听到徐蝶衣的声音,连忙快步走了进来。

  然后满脸好奇地,打量着被徐蝶衣称为“龟儿子”的蔡林宴。

  这龟儿子好年轻,也好俊俏啊。

  蔡林宴也顾不上,跟徐蝶衣拼命了,连忙快步上前,“这就是那六件旗袍?”

  近看更俊俏了。

  “嗯嗯。”女人脸色微微一红,“公子看看,可有什么问题。”

  徐蝶衣嘴都快撇到天上去了,龟儿子还公子嘞?

  蔡林宴也没客气,认真检查了一番,确定几件旗袍都没问题后,才收了下来。

  正准备把这几件旗袍,放回房间时,徐蝶衣却忽然来到近前,并将手伸到近前。

  “干什么?”蔡林宴没好气道,“老子不想跟你这吃过屎坨坨的人说话,你看不出来吗?”

  徐蝶衣似笑非笑道:“你这狗儿好大的忘性,劳资好心给你提个醒,是哪个狗儿答应劳资,半月内做好这些衣裳,就给劳资点油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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