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个东西堆在你们金库里，也是发霉，你们这种小合作社，总资金也就几万块钱，撑死了不超过六位数，现在一大半被套在各种券里吧”李言边说，边走到旁边的桌子上，自说自话的拿了个杯子放上茶叶给自己沏了杯茶“蹭您一杯茶，羊社长请不要见怪？”
“哦，哦，我失礼了，茶都没倒，你自便，自便”抽了别人的烟，还莫名捞进一条来，有听到对方提出一个对自己颇有好处的方案，羊社长的脑子一时有点不够用。
“嗯，好茶，好茶，这碧螺春可以”确实是好茶，一入口李言就知道，这个级别的碧螺春，起码的100多一斤，能在办公室喝这种茶，看来这个羊社长绝对不干净就是了。
这对自己是好事啊，于是一鼓作气继续蛊惑到“羊社长，您看，你们收券的价钱肯定是在8折以下，具体多少，我就不问了，这点钱死在库里，要费心费力看管不说，还不能产生收益，我一次性收走，直接现金结账，你们拿到钱后，就能直接放贷款出去，坐收利息，对吧？”
“现金，不对，你小子想用假钞是吧，我要报警了！”
李言苦笑不已“你们这儿怎么也是专业机构，有点钞机验钞机，你怕什么？真要是假的，你再抓我也不迟”
“怎么就会有这种好事？我不信，你又不是雷锋”显然羊社长开始入套了。作为信用社社长，他清楚自己那点家当，刚才那个家伙没有说错，自己的信用社总共才10w的资金额度，居民也好社办工厂也好都知道自己这种农村信用合作社不如四大行正规，所以宁可多走几里路也要把钱存到四大行去。
但贷款，或者国库券换钱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哪儿近往哪儿去，这样一来，他库里国库券就有六七万，剩下3万既要放出去做贷款，还要留下现金应付日常，还要上缴上级作为存款准备金。好几家社办工厂都围着自己要贷款，这种小厂贷款四大行看不上，贷款数量少，企业本身也不规范，花的精力还抵不上那点利息，所以根本不接，只能找到自己头上。几家老板明里暗里都给自己许下各种好处，甚至有提着钱来愿意先付“手续费”，后收贷款的。
每当羊社长看着一叠叠大团结咽口水，但不敢往口袋里装，因为没钱放出去啊，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拿钱不办事，闹大了自己就要丢官了。
眼下，有人愿意收那堆死券，真是再好也不过了。
“那好，你要多少？”
“我今天带了5000元现金过来，8折的话，”
“不行，国库券不得低于面值交易”此时羊社长脑子清醒起来，信用社的记账手续和内部控制都极不规范，原始单据客户随便乱改的。现在抛出去价钱叫的越高，自己收益就越大，8折收进，面值抛出，中间的差价完全可以自己吃进，大不了就说券又被老百姓们强行买回去了。这个生意好做的。
所以一口咬定必须按照面值，“我说小钟，看看这上面还有每年十个点的利息呢，必须面值，不能低了”
“那好，烟您留着，我走了”李言说完站起来，拔腿就往门口去。
“一口价，95折，否则我没法向上面交代”
“最多9折，不能更多了”
“真的，95折，我们上面也是有监管的，虽然不如四大行那样，但也要查的，我们这里算是苏州地委，肯定管的没有sh紧，但也不是不管，你要8折收，要么往内陆跑跑，jx，ah或许有但路那么远，现在火车又不安全，看看我们这里到sh就一个小时，治安又好，“铁道游击队东北虎南下支队”（在火车上进行抢劫的犯罪团伙为害一时，到90年代后期才被消灭）什么的肯定没有，贵点就贵点，心里踏实嘛”羊社长苦口婆心的劝到。
“一人让一步，5400的券，你让人去拿券，然后带点钞机过来数钱吧”
“好”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来的时候带来了5000人民币，走的时候变成了5400块国库券，之前周日请阿王和演技派两兄弟吃饭的时候，随口问起过行情，目前这批国库券的银行收购价格基本稳定在117块左右，这么走一个也就20多个点的利润。去掉路费什么的净赚1000。李言走之前和羊社长约定，下午再来一次，让他准备好7000的券，至于具体是92折还是93折，李言不在乎，羊社长更是没当回事，反正单据自己可以随便涂涂改改，用不着为这些事情操心。
李言刚离开，他兴奋的拎起电话开始给社办工厂的厂长们打电话“你们要的贷款来了啊！！”
幸亏自己时间算的比较好，李言看看手中的火车票，现在赶回sh后直接在老北站附近找个银行把这批券抛掉，直接到手6318现钞，把手上的零钱抖出来一加凑个6400的整数。看看下午火车马上就要开也顾不上吃饭，在路边小店里随便买了几个面包，到火车上随便对付一下。
到苏州后下火车直接跳上出租车两点出头又出现在羊社长的办公室里，推出6400，拿回7000国库券，羊社长还有点不愿意，意思是上午就给你小子沾了便宜，怎么下午还这样。
李言拍了拍他肩膀，许下愿来，现在是3月了，第一季度的白包香烟在一月份已经发售完毕，现在市面上流转的这些都已经是2个月前的货色，香味肯定不如新出来。等四月份来的时候肯定不让他失望。一通许诺，外加马屁无数，很快就让羊社长晕晕乎乎找不着北，当场和李言称兄道弟起来。
李言正要乘热打铁和他约定明天继续来，脑子里又传来几声咳嗽，老杰施施然现行建议他把时间约在礼拜天，而不是第二天。具体原因么等会方便的时候再说。
李言依言，双方说好礼拜天继续，这次他要对方准备12000面值的国库券。这里他耍了个小心眼，如果每次交易的数量呈等比数列的话，很容易泄露出信息来。
“哦，哦，我失礼了，茶都没倒，你自便，自便”抽了别人的烟，还莫名捞进一条来，有听到对方提出一个对自己颇有好处的方案，羊社长的脑子一时有点不够用。
“嗯，好茶，好茶，这碧螺春可以”确实是好茶，一入口李言就知道，这个级别的碧螺春，起码的100多一斤，能在办公室喝这种茶，看来这个羊社长绝对不干净就是了。
这对自己是好事啊，于是一鼓作气继续蛊惑到“羊社长，您看，你们收券的价钱肯定是在8折以下，具体多少，我就不问了，这点钱死在库里，要费心费力看管不说，还不能产生收益，我一次性收走，直接现金结账，你们拿到钱后，就能直接放贷款出去，坐收利息，对吧？”
“现金，不对，你小子想用假钞是吧，我要报警了！”
李言苦笑不已“你们这儿怎么也是专业机构，有点钞机验钞机，你怕什么？真要是假的，你再抓我也不迟”
“怎么就会有这种好事？我不信，你又不是雷锋”显然羊社长开始入套了。作为信用社社长，他清楚自己那点家当，刚才那个家伙没有说错，自己的信用社总共才10w的资金额度，居民也好社办工厂也好都知道自己这种农村信用合作社不如四大行正规，所以宁可多走几里路也要把钱存到四大行去。
但贷款，或者国库券换钱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哪儿近往哪儿去，这样一来，他库里国库券就有六七万，剩下3万既要放出去做贷款，还要留下现金应付日常，还要上缴上级作为存款准备金。好几家社办工厂都围着自己要贷款，这种小厂贷款四大行看不上，贷款数量少，企业本身也不规范，花的精力还抵不上那点利息，所以根本不接，只能找到自己头上。几家老板明里暗里都给自己许下各种好处，甚至有提着钱来愿意先付“手续费”，后收贷款的。
每当羊社长看着一叠叠大团结咽口水，但不敢往口袋里装，因为没钱放出去啊，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拿钱不办事，闹大了自己就要丢官了。
眼下，有人愿意收那堆死券，真是再好也不过了。
“那好，你要多少？”
“我今天带了5000元现金过来，8折的话，”
“不行，国库券不得低于面值交易”此时羊社长脑子清醒起来，信用社的记账手续和内部控制都极不规范，原始单据客户随便乱改的。现在抛出去价钱叫的越高，自己收益就越大，8折收进，面值抛出，中间的差价完全可以自己吃进，大不了就说券又被老百姓们强行买回去了。这个生意好做的。
所以一口咬定必须按照面值，“我说小钟，看看这上面还有每年十个点的利息呢，必须面值，不能低了”
“那好，烟您留着，我走了”李言说完站起来，拔腿就往门口去。
“一口价，95折，否则我没法向上面交代”
“最多9折，不能更多了”
“真的，95折，我们上面也是有监管的，虽然不如四大行那样，但也要查的，我们这里算是苏州地委，肯定管的没有sh紧，但也不是不管，你要8折收，要么往内陆跑跑，jx，ah或许有但路那么远，现在火车又不安全，看看我们这里到sh就一个小时，治安又好，“铁道游击队东北虎南下支队”（在火车上进行抢劫的犯罪团伙为害一时，到90年代后期才被消灭）什么的肯定没有，贵点就贵点，心里踏实嘛”羊社长苦口婆心的劝到。
“一人让一步，5400的券，你让人去拿券，然后带点钞机过来数钱吧”
“好”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来的时候带来了5000人民币，走的时候变成了5400块国库券，之前周日请阿王和演技派两兄弟吃饭的时候，随口问起过行情，目前这批国库券的银行收购价格基本稳定在117块左右，这么走一个也就20多个点的利润。去掉路费什么的净赚1000。李言走之前和羊社长约定，下午再来一次，让他准备好7000的券，至于具体是92折还是93折，李言不在乎，羊社长更是没当回事，反正单据自己可以随便涂涂改改，用不着为这些事情操心。
李言刚离开，他兴奋的拎起电话开始给社办工厂的厂长们打电话“你们要的贷款来了啊！！”
幸亏自己时间算的比较好，李言看看手中的火车票，现在赶回sh后直接在老北站附近找个银行把这批券抛掉，直接到手6318现钞，把手上的零钱抖出来一加凑个6400的整数。看看下午火车马上就要开也顾不上吃饭，在路边小店里随便买了几个面包，到火车上随便对付一下。
到苏州后下火车直接跳上出租车两点出头又出现在羊社长的办公室里，推出6400，拿回7000国库券，羊社长还有点不愿意，意思是上午就给你小子沾了便宜，怎么下午还这样。
李言拍了拍他肩膀，许下愿来，现在是3月了，第一季度的白包香烟在一月份已经发售完毕，现在市面上流转的这些都已经是2个月前的货色，香味肯定不如新出来。等四月份来的时候肯定不让他失望。一通许诺，外加马屁无数，很快就让羊社长晕晕乎乎找不着北，当场和李言称兄道弟起来。
李言正要乘热打铁和他约定明天继续来，脑子里又传来几声咳嗽，老杰施施然现行建议他把时间约在礼拜天，而不是第二天。具体原因么等会方便的时候再说。
李言依言，双方说好礼拜天继续，这次他要对方准备12000面值的国库券。这里他耍了个小心眼，如果每次交易的数量呈等比数列的话，很容易泄露出信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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