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价比最高的那种就是你去‘杜康酒坊’，买专门给灵体喝的酒。”
守墓人说道。
“喝醉了自然就会不会醒了。”
“这个性价比，高吗？”
刘正有些狐疑。
“反正你也要去的不是吗？顺路的事情。”
“您不会是也想让我给您带酒吧？”
他灵机一动道。
“可以喝。”
守墓人点头。
“还可以喝.”
刘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当然知道守墓人能喝，守墓人都喝不了的酒毒死一整个养殖场的牛马都绰绰有余了。
“那您喜欢喝什么样的酒，我给您采购一些。”
刘正说道。
不怕大佬要求多，就怕大佬没要求。
相比其他的要求，买酒还算是比较简单的了。
“我要一盏光酒。”
守墓人说道。
“光酒是什么酒？”
一听这名字就感觉不简单。
“在那些‘虫’存在的地方，光酒并不是酒，而是生命本身。光酒流过的地方，生命便会蓬勃生长。”
“在大都会，生命的产生和发展自有其规律，不存在‘虫’和‘光酒’这样的形式。”
“但杜康酒坊的酿酒师中曾经有一个从境外迁入的虫师，他靠着关于‘虫’的能力和知识，酿造出了大都会版‘光酒’。”
“只要一滴，就能生死人肉白骨。喝下一整盏，就算是朝生暮死的蜉蝣也能变成长生种。”
守墓人介绍道。
“但您本来就是长生种吧？”
他疑惑道。
“既无生，何来死。但如果喝上一盏光酒，再烤上一场大火，我就能再次体验活着的感觉。”
守墓人说道。
“能体验多久？”
“不知道。但能体验多久并不重要，只要能再体验一次，我就能记住很久很久，直到死亡的尽头。”
守墓人平静的语气中似乎潜伏着某种疯狂。
“不是很懂，但既然是您的要求，我会尽力满足。”
刘正挠了挠头说道，
这些大人物的烦恼离他还太遥远了。
“你不会吃亏的。市政厅对‘虫’所在的地方探索非常的谨慎，可能上百年都不会派人去一次，去了也未必能带回‘虫’。更不要说这只极其稀有的‘梦’。”
“把这个枕头交给杜康酒坊，你不仅能免费得到光酒，说不定还能得到最高的采购额度。”
守墓人说道。
“原来您说的性价比最高是指这个。”
“难道不是吗？我不认为那只怨念的价值会比一盏光酒更高。剩下的，你就是纯赚的。”
守墓人说道。
“可能是吧。我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算不明白，也懒得算。”
刘正笑了笑说道。
“我只会一种算法，那就是除了活着以外，没什么比我开心更值得。”
“您不会因为我带不回光酒就弄死我吧？”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会，这是另外的要求。”
守墓人摇了摇头。
“那就行。感谢守墓人阁下的仁慈。”
刘正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我对能产奶的牛一向仁慈。送他回去。”
守墓人一挥手，被吊在半空中的瘦马掉了下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守墓人阁下，我能先去一趟红猪的墓地吗？”
他连忙问道。
“可以。不过.”
守墓人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说不说。
“不过什么？”
“我不认为你现在就把枕头给那只怨灵是个好主意。它们的神智随时处于崩溃边缘，很可能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比如说强行睡觉导致千早宿主的灵魂被惊醒。
“明白了，感谢您的提醒。”
“嗯。”
守墓人微微颔首，然后吹着悠扬的口哨声消失在视线尽头。
瘦马见主人走了，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辛苦马哥了，要不我给您按个摩吧？”
刘正殷勤地说道。
“唏律律？”
瘦马看了看自己瘦骨嶙峋的身体，又看看了他的触手，目光中满是怀疑。
“放心，壮的有壮的按法，瘦的有瘦的按法，保证给您按到位。”
他拍着胸脯说道。
瘦马似乎相信了刘正的说法，蹄子一歪就倒在地上。
“唏律律~”
它厚嘴唇子吹了两下，似乎在说“来吧，看看你小子有多大本事”。
“瞧好吧您嘞。”
刘正鼓起肌肉，挥舞着四根触手就在瘦马身上拿捏了起来。
他现在没有传奇马甲的加成，力量属性大减，所以每按一下都得拼尽全力。
即便如此，这个力道对牛马之类的还是太轻了，不过对瘦马倒是刚刚好。
“齐活了！”
一阵推拿之后，刘正使劲拍了一下马屁股，此时他已经累得满身大汗，就像刚泡完温泉一样。
“马哥还满意吗？”
他笑呵呵地问道
“唏律律~”
瘦马，傲娇地吹了吹嘴皮子，意思是马马虎虎吧。
“这次状态不好，等我下次送外卖的时候再过来给您好好按按。”
刘正说道。
瘦马微微点头，然后示意刘正坐到它背上。
等刘正坐好之后，它一个冲刺就把前者带回了血腥餐厅外面。
“唏律律~”
瘦马打了个招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瞬移真是好啊。”
刘正表示十分的羡慕。
他要是有瞬移的能力，一次送外卖的时间不知道能多干多少事情。
而干完了一件事情，他又能接到更多的事情，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嗯”
这么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好羡慕的了。
回到休息室，牛马已经不在了。
“又有外卖？”
刘正微微惊讶。
但想想他在外面好像逗留了很久，确实也该有外卖了。
不过正好牛马不在，可以给极味组打电话了。
“干嘛呢？”
电话接通，刘正问道。
“在看房子。”
锅口汤子问道。
“看房子？你要搬家啊？”
他疑惑道。
“看用来开居酒屋的房子，八嘎。”
锅口汤子翻了个白眼。
虽然她在骂人，但语气明显比之前柔软了许多。
“你们原来不是有个极味楼吗？买回来呗。”
刘正说道。
“说得轻松，极味楼现在已经改成私人会所了，房价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
“多少钱？不行我帮你凑凑。”
他问道。
“至少三千万。”
锅口汤子回道。
“好，当我没问。”
刘正果断认怂。
他拼尽全力也就弄了不到一千万，还有两千万的缺口他可补不上。
“本来也没指望你。”
锅口汤子嘟囔道。
“先盘个小店子开个居酒屋，把极味组的旗子重新立起来。然后再一点一点把店面扩大，最后把极味楼给夺回来。”
她说着自己的计划。
“不错，还挺脚踏实地的。”
刘正赞许道。
“那是，真以为我是靠着血统当上老大的啊。”
“你这家伙，训你一次还记仇了。”
他无奈地摇头。
“哼。快说，找我什么事？”
“帮我收拾个人。”
刘正把黄炅炅的信息告诉了锅口汤子。
“做掉还是怎么样？”
锅口汤子问道。
“不用，让他一年半载出不了门就行了。”
他摇头道。
仔细想想，黄炅炅倒也罪不至死。
而且把黄炅炅干掉他倒是痛快了，对牛马的媳妇儿未必是一件好事。
毕竟对方也不是没有根底的，而人死了和人伤了完全是两个概念，到时候追查起来查到牛马媳妇儿身上就不好了。
让他一年半载没法上班，就算不被开除，复工以后对牛马媳妇儿也没什么威胁了。
“好。要威慑型的还是意外型的？”
听到不用杀人，锅口汤子答应得很痛快，还主动地追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
“威慑型就是告诉他得罪人了，揍他的时候也会多制造恐惧的效果。意外型就是把经过制造成意外，让他以为自己只是倒霉。”
锅口汤子说道。
“厉害厉害，不愧是老牌帮派，做事还是专业。”
刘正鼓掌道。
“那是。所以你要哪一种？”
“意外型吧。”
他想了想道。
牛马和它媳妇儿应该都不想大张旗鼓。
“好。”
“真好啊。”
挂断电话，刘正下意识地感叹了一句。
极味组要盘门面重新开店了，牛马的媳妇儿解决了工作上的烦恼，尼罗河医生找到了新的族人.
这些帮助过他的“人”也在他的帮助下开始了新的更好的生活。
有的时候刘正都会想，要不就在大都会这么生活下去算了，等到系统强制召回或者遇到生死危机被迫结算。
当然了，也就是想想而已。
上次红幽灵让他无法结算副本就给他提了醒，继续在大都会待下去，早晚还会碰到更多的能让他的底牌无法生效的存在。
而那些“人”恐怕就不会像红幽灵这么好说话了。
所以为了小命着想，等差不多的时候还是结算副本算了。
大不了拿着大都会攒下来的自愿去别的副本咔咔乱杀，把优势滚雪球滚起来，等以后有机会回大都会的时候再大干一场嘛。
到时候他第一个先把血腥餐厅改成公厕，什么白羽鸡、大白鹅、不列颠之类的统统都去当掏粪工。
司雪嘛，勉勉强强让她当个公厕管理员吧。
正幻想间，鬼手从外面爬进来了。
刘正从传奇外卖箱里拿出了几盒打包好的菜还有两瓶啤酒放到它面前。
这是他特意给鬼手带的，毕竟这家伙又不能说话，除了吃吃喝喝以外也不知道能给它什么了。
幸好，鬼手也是挺容易满足的。
趁着它大快朵颐的时候，刘正拿起了地上的外卖单。
“餐品：至尊油封大蛆一份”
“地址：以太胡同666号”
“订餐人：魔女沃尔娃”
“时限：一个小时”
“这个单子，好像不太好送啊。”
看着外卖单上的信息，他有些不祥的预感。
他拿出地图查找了一下，发现以太胡同在旧城区，这下不祥的预感更清晰了。
想都不想，刘正直接给牛马打去了电话。
“嘟！嘟！嘟”
几声短促的提示音过后，电话便自动挂断。
“牛马这是送哪儿去了？”
他疑惑道。
不过既然送帝景别苑都没送死，送别的地方应该也死不了，他还是先操心一下自己吧。
“旧城区”
刘正想了想，又给“粉红王国”的女王打去了电话。
“男人，找我什么事？”
女王的语气不算亲热，但也不算冷淡。
“问点事情。你知道以太胡同这个地方吗？”
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知道。一帮巫师、魔女、术士、巫医之类的疯子聚居的地方。”
女王也回答得很干脆。
“那魔女沃尔娃你认识吗？”
刘正又问道。
“不认识。我们不过是些做皮肉生意的可怜人，不想也不敢和那些危险的家伙打交道。”
女王摇头道。
“你这次倒是够坦诚。”
“我虽然讨厌男人，但不是傻子，谁对我们好，谁对我们坏还是分得清楚的。”
女王说道。
“那再把智子借我用一下？”
他试探着问道。
“不出旧城区的话，可以。”
女王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好。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刘正挂断电话，又打给了黑暗精灵的女祭司夜叉。
“谁？”
“祭司大人别来无恙啊？”
他笑着问道。
“原来是你，那个送外卖的人类。你终于要履行你的承诺了？”
夜叉反问道。
“快了，我已经和十万大山的石精一族达成了交易，到时候它们会给我们当向导。最迟明天，我就会出发前往十万大山。给你打电话就是让你们做好准备的。”
刘正回道。
“好，我一定会带上最优秀的战士，为伟大的血手凯恩献上最盛大的鲜血盛宴。”
夜叉兴奋地说道。
“但丑话说在前面，进了十万大山你们要听我指挥，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他一盆冷水泼了过去。
“人类，我不觉得你有指挥我们的资格。”
夜叉自然不会同意。
“有没有资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如果你不同意，到时候我们就先做过一场。反正你们要的是鲜血，你们自己的也一样。”
刘正冷冷地说道。
不受控制的队友比可以预料的对手更加可怕，在进山之前他肯定要先解决内部问题。
“我同意你的建议，人类。”
夜叉冷笑着回道。
这个狂妄自大的人类有一点倒是没有说错，伟大的血手凯恩需要的是鲜血和杀戮，至于是谁的祂无所谓。
“那么第二件事。你知道以太胡同的魔女沃尔娃吗？”
刘正又问道。
“知道。那是个很强大的女巫，曾经向我们购买过奴隶，还和我们交流过巫术方面的知识。”
夜叉说道。
“那正好，尊敬的祭司大人，陪我送一趟外卖呗。”
他笑嘻嘻地说道。
守墓人说道。
“喝醉了自然就会不会醒了。”
“这个性价比，高吗？”
刘正有些狐疑。
“反正你也要去的不是吗？顺路的事情。”
“您不会是也想让我给您带酒吧？”
他灵机一动道。
“可以喝。”
守墓人点头。
“还可以喝.”
刘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当然知道守墓人能喝，守墓人都喝不了的酒毒死一整个养殖场的牛马都绰绰有余了。
“那您喜欢喝什么样的酒，我给您采购一些。”
刘正说道。
不怕大佬要求多，就怕大佬没要求。
相比其他的要求，买酒还算是比较简单的了。
“我要一盏光酒。”
守墓人说道。
“光酒是什么酒？”
一听这名字就感觉不简单。
“在那些‘虫’存在的地方，光酒并不是酒，而是生命本身。光酒流过的地方，生命便会蓬勃生长。”
“在大都会，生命的产生和发展自有其规律，不存在‘虫’和‘光酒’这样的形式。”
“但杜康酒坊的酿酒师中曾经有一个从境外迁入的虫师，他靠着关于‘虫’的能力和知识，酿造出了大都会版‘光酒’。”
“只要一滴，就能生死人肉白骨。喝下一整盏，就算是朝生暮死的蜉蝣也能变成长生种。”
守墓人介绍道。
“但您本来就是长生种吧？”
他疑惑道。
“既无生，何来死。但如果喝上一盏光酒，再烤上一场大火，我就能再次体验活着的感觉。”
守墓人说道。
“能体验多久？”
“不知道。但能体验多久并不重要，只要能再体验一次，我就能记住很久很久，直到死亡的尽头。”
守墓人平静的语气中似乎潜伏着某种疯狂。
“不是很懂，但既然是您的要求，我会尽力满足。”
刘正挠了挠头说道，
这些大人物的烦恼离他还太遥远了。
“你不会吃亏的。市政厅对‘虫’所在的地方探索非常的谨慎，可能上百年都不会派人去一次，去了也未必能带回‘虫’。更不要说这只极其稀有的‘梦’。”
“把这个枕头交给杜康酒坊，你不仅能免费得到光酒，说不定还能得到最高的采购额度。”
守墓人说道。
“原来您说的性价比最高是指这个。”
“难道不是吗？我不认为那只怨念的价值会比一盏光酒更高。剩下的，你就是纯赚的。”
守墓人说道。
“可能是吧。我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算不明白，也懒得算。”
刘正笑了笑说道。
“我只会一种算法，那就是除了活着以外，没什么比我开心更值得。”
“您不会因为我带不回光酒就弄死我吧？”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会，这是另外的要求。”
守墓人摇了摇头。
“那就行。感谢守墓人阁下的仁慈。”
刘正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我对能产奶的牛一向仁慈。送他回去。”
守墓人一挥手，被吊在半空中的瘦马掉了下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守墓人阁下，我能先去一趟红猪的墓地吗？”
他连忙问道。
“可以。不过.”
守墓人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说不说。
“不过什么？”
“我不认为你现在就把枕头给那只怨灵是个好主意。它们的神智随时处于崩溃边缘，很可能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比如说强行睡觉导致千早宿主的灵魂被惊醒。
“明白了，感谢您的提醒。”
“嗯。”
守墓人微微颔首，然后吹着悠扬的口哨声消失在视线尽头。
瘦马见主人走了，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辛苦马哥了，要不我给您按个摩吧？”
刘正殷勤地说道。
“唏律律？”
瘦马看了看自己瘦骨嶙峋的身体，又看看了他的触手，目光中满是怀疑。
“放心，壮的有壮的按法，瘦的有瘦的按法，保证给您按到位。”
他拍着胸脯说道。
瘦马似乎相信了刘正的说法，蹄子一歪就倒在地上。
“唏律律~”
它厚嘴唇子吹了两下，似乎在说“来吧，看看你小子有多大本事”。
“瞧好吧您嘞。”
刘正鼓起肌肉，挥舞着四根触手就在瘦马身上拿捏了起来。
他现在没有传奇马甲的加成，力量属性大减，所以每按一下都得拼尽全力。
即便如此，这个力道对牛马之类的还是太轻了，不过对瘦马倒是刚刚好。
“齐活了！”
一阵推拿之后，刘正使劲拍了一下马屁股，此时他已经累得满身大汗，就像刚泡完温泉一样。
“马哥还满意吗？”
他笑呵呵地问道
“唏律律~”
瘦马，傲娇地吹了吹嘴皮子，意思是马马虎虎吧。
“这次状态不好，等我下次送外卖的时候再过来给您好好按按。”
刘正说道。
瘦马微微点头，然后示意刘正坐到它背上。
等刘正坐好之后，它一个冲刺就把前者带回了血腥餐厅外面。
“唏律律~”
瘦马打了个招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瞬移真是好啊。”
刘正表示十分的羡慕。
他要是有瞬移的能力，一次送外卖的时间不知道能多干多少事情。
而干完了一件事情，他又能接到更多的事情，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嗯”
这么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好羡慕的了。
回到休息室，牛马已经不在了。
“又有外卖？”
刘正微微惊讶。
但想想他在外面好像逗留了很久，确实也该有外卖了。
不过正好牛马不在，可以给极味组打电话了。
“干嘛呢？”
电话接通，刘正问道。
“在看房子。”
锅口汤子问道。
“看房子？你要搬家啊？”
他疑惑道。
“看用来开居酒屋的房子，八嘎。”
锅口汤子翻了个白眼。
虽然她在骂人，但语气明显比之前柔软了许多。
“你们原来不是有个极味楼吗？买回来呗。”
刘正说道。
“说得轻松，极味楼现在已经改成私人会所了，房价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
“多少钱？不行我帮你凑凑。”
他问道。
“至少三千万。”
锅口汤子回道。
“好，当我没问。”
刘正果断认怂。
他拼尽全力也就弄了不到一千万，还有两千万的缺口他可补不上。
“本来也没指望你。”
锅口汤子嘟囔道。
“先盘个小店子开个居酒屋，把极味组的旗子重新立起来。然后再一点一点把店面扩大，最后把极味楼给夺回来。”
她说着自己的计划。
“不错，还挺脚踏实地的。”
刘正赞许道。
“那是，真以为我是靠着血统当上老大的啊。”
“你这家伙，训你一次还记仇了。”
他无奈地摇头。
“哼。快说，找我什么事？”
“帮我收拾个人。”
刘正把黄炅炅的信息告诉了锅口汤子。
“做掉还是怎么样？”
锅口汤子问道。
“不用，让他一年半载出不了门就行了。”
他摇头道。
仔细想想，黄炅炅倒也罪不至死。
而且把黄炅炅干掉他倒是痛快了，对牛马的媳妇儿未必是一件好事。
毕竟对方也不是没有根底的，而人死了和人伤了完全是两个概念，到时候追查起来查到牛马媳妇儿身上就不好了。
让他一年半载没法上班，就算不被开除，复工以后对牛马媳妇儿也没什么威胁了。
“好。要威慑型的还是意外型的？”
听到不用杀人，锅口汤子答应得很痛快，还主动地追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
“威慑型就是告诉他得罪人了，揍他的时候也会多制造恐惧的效果。意外型就是把经过制造成意外，让他以为自己只是倒霉。”
锅口汤子说道。
“厉害厉害，不愧是老牌帮派，做事还是专业。”
刘正鼓掌道。
“那是。所以你要哪一种？”
“意外型吧。”
他想了想道。
牛马和它媳妇儿应该都不想大张旗鼓。
“好。”
“真好啊。”
挂断电话，刘正下意识地感叹了一句。
极味组要盘门面重新开店了，牛马的媳妇儿解决了工作上的烦恼，尼罗河医生找到了新的族人.
这些帮助过他的“人”也在他的帮助下开始了新的更好的生活。
有的时候刘正都会想，要不就在大都会这么生活下去算了，等到系统强制召回或者遇到生死危机被迫结算。
当然了，也就是想想而已。
上次红幽灵让他无法结算副本就给他提了醒，继续在大都会待下去，早晚还会碰到更多的能让他的底牌无法生效的存在。
而那些“人”恐怕就不会像红幽灵这么好说话了。
所以为了小命着想，等差不多的时候还是结算副本算了。
大不了拿着大都会攒下来的自愿去别的副本咔咔乱杀，把优势滚雪球滚起来，等以后有机会回大都会的时候再大干一场嘛。
到时候他第一个先把血腥餐厅改成公厕，什么白羽鸡、大白鹅、不列颠之类的统统都去当掏粪工。
司雪嘛，勉勉强强让她当个公厕管理员吧。
正幻想间，鬼手从外面爬进来了。
刘正从传奇外卖箱里拿出了几盒打包好的菜还有两瓶啤酒放到它面前。
这是他特意给鬼手带的，毕竟这家伙又不能说话，除了吃吃喝喝以外也不知道能给它什么了。
幸好，鬼手也是挺容易满足的。
趁着它大快朵颐的时候，刘正拿起了地上的外卖单。
“餐品：至尊油封大蛆一份”
“地址：以太胡同666号”
“订餐人：魔女沃尔娃”
“时限：一个小时”
“这个单子，好像不太好送啊。”
看着外卖单上的信息，他有些不祥的预感。
他拿出地图查找了一下，发现以太胡同在旧城区，这下不祥的预感更清晰了。
想都不想，刘正直接给牛马打去了电话。
“嘟！嘟！嘟”
几声短促的提示音过后，电话便自动挂断。
“牛马这是送哪儿去了？”
他疑惑道。
不过既然送帝景别苑都没送死，送别的地方应该也死不了，他还是先操心一下自己吧。
“旧城区”
刘正想了想，又给“粉红王国”的女王打去了电话。
“男人，找我什么事？”
女王的语气不算亲热，但也不算冷淡。
“问点事情。你知道以太胡同这个地方吗？”
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知道。一帮巫师、魔女、术士、巫医之类的疯子聚居的地方。”
女王也回答得很干脆。
“那魔女沃尔娃你认识吗？”
刘正又问道。
“不认识。我们不过是些做皮肉生意的可怜人，不想也不敢和那些危险的家伙打交道。”
女王摇头道。
“你这次倒是够坦诚。”
“我虽然讨厌男人，但不是傻子，谁对我们好，谁对我们坏还是分得清楚的。”
女王说道。
“那再把智子借我用一下？”
他试探着问道。
“不出旧城区的话，可以。”
女王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好。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刘正挂断电话，又打给了黑暗精灵的女祭司夜叉。
“谁？”
“祭司大人别来无恙啊？”
他笑着问道。
“原来是你，那个送外卖的人类。你终于要履行你的承诺了？”
夜叉反问道。
“快了，我已经和十万大山的石精一族达成了交易，到时候它们会给我们当向导。最迟明天，我就会出发前往十万大山。给你打电话就是让你们做好准备的。”
刘正回道。
“好，我一定会带上最优秀的战士，为伟大的血手凯恩献上最盛大的鲜血盛宴。”
夜叉兴奋地说道。
“但丑话说在前面，进了十万大山你们要听我指挥，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他一盆冷水泼了过去。
“人类，我不觉得你有指挥我们的资格。”
夜叉自然不会同意。
“有没有资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如果你不同意，到时候我们就先做过一场。反正你们要的是鲜血，你们自己的也一样。”
刘正冷冷地说道。
不受控制的队友比可以预料的对手更加可怕，在进山之前他肯定要先解决内部问题。
“我同意你的建议，人类。”
夜叉冷笑着回道。
这个狂妄自大的人类有一点倒是没有说错，伟大的血手凯恩需要的是鲜血和杀戮，至于是谁的祂无所谓。
“那么第二件事。你知道以太胡同的魔女沃尔娃吗？”
刘正又问道。
“知道。那是个很强大的女巫，曾经向我们购买过奴隶，还和我们交流过巫术方面的知识。”
夜叉说道。
“那正好，尊敬的祭司大人，陪我送一趟外卖呗。”
他笑嘻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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