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要露富
忙碌带有一定的惯性，一心想在第一季度一炮打响的沈江河，每天沉浸在业务的第一线。
“沈大，你回来一下吧。”文员温丽霞打电话给他。
温丽霞平时胆小，有时看见他，眼睛都不敢直面他，一张娃娃脸红扑扑的, 生怕做错了事，沈大找她谈话。
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肯定有事。
有事估计是古京京的事。
他恩威并施，加上自己以身作则，广告部的同事们难得出现百舸争流的大好局面。
他回到广告部，问是怎么回事，温丽霞说你还是问问大家吧, 我也说不好, 但这事又不能不告诉您。
沈江河看她怯生生的样子，就笑了笑说，你做得很好，值得表扬，大方一点嘛，红啥脸啊。
说得温丽霞脸更红了。
对于古京京一事，沈江河一直在思索，总监岗位一事已尘埃落定，她为啥还不依不饶，难道是情绪的宣泄？
可能事情没那么简单，谁愿意和主管领导这样折腾？这不是鸡蛋碰石头？这其中必有缘由。
单是古京京，事情没那么复杂，但她背后还有许建军。
上次他已经警告过，不好好工作就卷铺盖滚蛋。作为总监，他在广告部，有这个生杀大权。
电视中心今年一号文件的复印件还在张贴栏中，刚才他回来时, 再次看了一眼, 脑中一闪，似乎明白了，许建军在酝酿着一个阴谋。
这个阴谋和都市报如同一辙。
他顿时恍然大悟，当时在都市报掀起大浪的幕后指使就是许建军。
许建军在穗城买了房，他的身份是穗城人，之前和古京京聊天时已得到证实。这样，许建军就脱离了楚江人这个身份。
沈江河猜测的没错。
楚寒风在大院带领一群楚江人在搞小圈子，这个消息的散布者就是许建军，他想扰乱广告部，排除异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样让楚寒风相当被动，非常之时，他必须把广告业绩做上去，不可能把这些楚江人清理出去，于公于私，他也下不了手。
在苦思冥想之时，许建军做了个人情，向楚寒风谏言, 招一个助理, 来替他来完成这件事，这样, 宁安安就进入了都市报。
只是许建军没想到，楚寒风也不是吃素的，知道这事有些蹊跷，也不能矫枉过正。第一个枪口对准的却是许建军的弟弟戴文华，当然，向静的因素是主要诱因。
在沈江河这个事情上，许建军当时在旁边拱火浇油，楚寒风才对沈江河下手，等到楚寒风回过神来，沈江河已经离开了都市报，后悔之下，随即让夏洛打电话让沈江河回报社，但沈江河去意已决。
现在许建军又想通过古京京来玩这套把戏。
只要沈江河对古京京下手，再散布一下消息，他在这个大院就很难待下去。
沈江河目前并没有对古京京痛下杀手的原因，还是他心里有个情节，就是古京京原来的那个哭声。
他清楚地知道，许建军能牺牲他的弟弟，也会拿她的老婆做赌注，把这里闹个翻天覆地，然后，好让古京京来收拾残局。
但许建军太刚愎自用了，彼大院非此大院，这个大院是周群坐阵，周群的目标是稳中求进，稳，就是不要生乱，进，她目前最理想之人就是沈江河，而不是古京京。
古京京在今年电视中心的一号文件中赫然在列，如果此时沈江河想把古京京踢出局，大院的“舆情”会偏向她这一边，因为她是女人，从职位上来说，她是弱者。
人们情感的天平一般都是偏向女人和弱者，何况，在过去的一年中，古京京还有些功劳。
这样一来，不仅沈江河会有些被动，就连周群也会投鼠忌器。
沈江河同情古京京，有了许建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再加上他脑中的她那个哭声，他从没有想过，把她开除。
他找来和古京京关系走得最近的陈小莉来了解情况。
“沈大，我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陈小莉现在对沈江河很有些佩服。
刘锦秀每天回办公室，把沈江河在客户那里的表现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在其他业务员心目中，沈江河俨然成了一个传奇。
“你这是怎么啦？我又没有说你做错了什么事？现在我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努力，我要做的，就是为你们扫清障碍，多赚点钱。”
赚钱对每一个业务员来说，是第一位的。
“我……”陈小莉有些难以开口。
“别无端为难自己，这是工作，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做好事情赚点钱。”
沈江河开导她。
陈小莉这才犹犹豫豫地说了事情的原由。
就在沈江河、林西萌和刘锦秀三人在外见客户时，古京京瞅准这难来的机会，分别找了其他五个同事谈话聊天。
话里话外，就透露出一个信息，就是让他们工作不要这么拼命，完不成电视中心下达的业务指标，这个总监也当不长。
到时候由古京京来主导，她的客户会分给每一位同事，然后大家有钱一起赚。
“这种骗小孩的把戏，你也相信？最终考核以年度为准，你们能等上一年？这一年你们吃啥喝啥？再退一万步说，就是今年我完不成任务，也轮不到她。”
沈江河都替古京京悲哀。
“我当然不信，但她是经理，我也不好反驳。”陈小莉有点委屈。
这不怪她，包括其他同事，都觉得医疗广告是块肥肉，来钱快不说，工作还简单，让这些同事来分钱，理论上是成立的。
“你知道周主任的想法吗？”他现在最迫切的事，是得稳住局面。
自己说太多无意义，毕竟来这个大院仅半年的时间，走上这个总监位置，凳子还没坐热，得快刀斩乱麻，只有搬出周群。
陈小莉摇摇头，大院里最基层的员工怎么能知道最高领导的想法？
“周主任最终的想法就是把这些医疗广告清理出去，包括张主任付主任，还有财务的胡总，都有这个想法。”
沈江河让她要保持清醒，做好手头的工作，才是正事。
陈小莉睁大眼睛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在所有人的眼中，尤其是业务员，正当来源，有钱不赚王八蛋。
“不要不相信，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您为什么还签医疗广告？”
是哦，这陈小莉的疑问很正常，古京京还真得会玩空心思，来给这些同事洗脑。
之前为了逼迫古京京，自己是签过两单医疗广告，本来是想给古京京警告的，反而成了她反击自己的理由。
这估计不仅是陈小莉的疑虑，其他人也会存在。
他即刻让温丽霞通知广告部的所有人开会，包括古京京和林西萌。
如他所料，古京京没来参加会议。
“你做好会议记录，到时候整理好后，由我领头，所有与会的人都要签字，然后呈报给张主任和周主任。”
沈江河为了让大家清清楚楚做事，明明白白赚钱。
他在会议上明确了每一位同事的岗位职责，业绩指标，提成标准，完成多少，自己该拿多少一目了然。
至于额外奖金，还得另走流程，待上面审批。
这么一细化，大家一目了然，并且，完成业绩还有额外奖励，这些数字，在他们野心的过滤下，仿佛已经变成了钱。
大家一时热情膨胀。
“请每一位同事记住，我是你们坚强的后盾，如果有哪位同事觉得这个业绩，自己完成有问题，就来找我，我保证!每一位同事在年底都会完成任务!”
沈江河语气铿锵有力，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气氛一下雷动。
在每一个业务员心目中，这些数字不仅变成了钱，而且在沈江河的保证之下，仿佛已经落入了他们的口袋。
“沈大，古经理那边呢？这里面好像没有医疗广告哦。”温丽霞看着自己手中的会议记录。
“这就是领导的意思!”沈江河把自己为什么会签医疗广告订单一事做了说明，他只是说为了填补空缺，“如果古经理按兵不动，我到时来签这个医疗广告订单，然后，这个订单的提成大家一起平分!”
他这是故意而为之，要是古京京再不行动，只有被这个团队抛弃。
散会后，林西萌来到他办公室。
“江河，我越来越肯定，你就是巧舌如簧，既蛊惑人心，又是肺腑之言的，哄骗诈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你还真是个人才。”
自从林西萌得知他对林西雅使用的那些手段后，现在一见面，就有些连损带捧的。
“手段嘛，不在乎好坏，只要出发点是好的，只要管用，你就是说我无所不用其极，都行。”
沈江河心里很淡定，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说自己的人品有问题，人格也有待商榷。
他都是跟楚寒风学的。当初楚寒风在业务员面前鼓吹都市报日发行量有三十万份，他老婆何丽说直接怀疑他的人品，三万份都可能没有。
激励士气而已！这就是曹操的望梅止渴，曹操的目的达到了，楚寒风的目的也达到了。
“我一直在怀疑，你是好人呢，还是坏坏的那种。”林西萌笑起来，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那么迷人。
“你难道不知道？好人难当啊，还是坏一点好!”
“脑子进水啦？”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沈江河，我怎么觉得你的人格有些分裂呢？”
“呵呵……只要你喜欢就行。”
林西萌哼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温丽霞走了进来。
“沈大，你看看，行不行？”温丽霞交给他会议记录。
“这么快！小姑娘，不错嘛。”沈江河那样子，就好像当年电影里出现的部队领导叫着小鬼那情形。
看得林西萌不由地笑了起来。
“让他们签字，都要签字。”
“那古经理呢？”
“你拿给她，她不是缺席吗？她想签就签，不想签别勉强。”
“诺!”温丽霞拿着会议记录就走了。
“我怎么觉得这和我没关系呢？”林西萌有些觉得自己多余。
“那不能这么说，你是见证人啊，看着我成功，看着他们成长，你不开心啊。”
“就这？”
“不然呢？给你发奖金？那可得要犯错误的，你是带有编制的，属于公职人员，给你发奖金，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行贿，你受贿？造成国有资产的流失？”
“去你的!谁稀罕。”
“你在我心里，可是稀罕的很呢，没有你，怎么会有我的今天!”
“沈江河，你就是油腔滑舌!你这帽子太高了，我还真戴不上!”
林西萌摇曳生姿般地走了。
外面突然躁动起来，一片欢呼!
温丽霞让他们每个人签字，好像是在财务那里签字拿钱似的，各个在那里一时得意忘形，手舞足蹈起来。
“低调，低调!这仅是完成任务后的最低保障，下保底，上不封顶！可不能露富啊。”沈江河看着他们呵呵地笑着。
大家听见又是一阵欢腾！
大概是外面的声音惊动了古京京，她佯装有事出去，来到大厅看了一眼。
“京京，你有没有签字？”沈江河存心想开她玩笑。
古京京一声不吭，转身就进了办公室。
周群看到广告部的会议记录后，非常重视。
在电视中心的领导例会上，周群把这份记录传给了每个领导。
“这是广告部自成立以来，收到的最有意义的一份会议记录。”
每次开例会，气氛都多多少少有点紧张压抑，今天会议的主题就是广告部的这个会议记录，气氛缓和多了。
可以说，这份记录是开年后广告部誓师大会的见证，既然能够呈报上来，还附有每个业务员的签名，说明是具有非常高的可行性。
也是广告部对电视中心下达业绩指标后的一个回应。
每个领导都明白，这个可行性的记录意味着什么，大的意义不说，就是继今年过个肥年之后，明年又将是一个丰收年。
这关乎到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
然后经过大家商议，一致同意，以这个会议记录作为一个附件，让广告部以文件的格式，进行确认。
这也是北区广播电视中心广告部自成立以来，发出的第一份文件。
沈江河在晨会上宣读了这份文件，大家欣喜若狂，欢呼雀跃，这意味着，这不仅是沈江河的想法，而是经过电视中心通过的决定，其公信力不容置疑，只要完成业绩都会有保障。
这大大巩固了广告部以沈江河为核心的凝聚力。
“江河，看来，你的煽动力还是超强的啊，连领导都围着你转了。”林西萌为他高兴。
“歪！你还是传播学的高材生，会用词吗？这是激励！”沈江河不免有些得意。
只是古京京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这个文件似乎和她没有关系，附件上有她的名字，但在她名字的后面标注着：缺席。
(本章完)
忙碌带有一定的惯性，一心想在第一季度一炮打响的沈江河，每天沉浸在业务的第一线。
“沈大，你回来一下吧。”文员温丽霞打电话给他。
温丽霞平时胆小，有时看见他，眼睛都不敢直面他，一张娃娃脸红扑扑的, 生怕做错了事，沈大找她谈话。
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肯定有事。
有事估计是古京京的事。
他恩威并施，加上自己以身作则，广告部的同事们难得出现百舸争流的大好局面。
他回到广告部，问是怎么回事，温丽霞说你还是问问大家吧, 我也说不好, 但这事又不能不告诉您。
沈江河看她怯生生的样子，就笑了笑说，你做得很好，值得表扬，大方一点嘛，红啥脸啊。
说得温丽霞脸更红了。
对于古京京一事，沈江河一直在思索，总监岗位一事已尘埃落定，她为啥还不依不饶，难道是情绪的宣泄？
可能事情没那么简单，谁愿意和主管领导这样折腾？这不是鸡蛋碰石头？这其中必有缘由。
单是古京京，事情没那么复杂，但她背后还有许建军。
上次他已经警告过，不好好工作就卷铺盖滚蛋。作为总监，他在广告部，有这个生杀大权。
电视中心今年一号文件的复印件还在张贴栏中，刚才他回来时, 再次看了一眼, 脑中一闪，似乎明白了，许建军在酝酿着一个阴谋。
这个阴谋和都市报如同一辙。
他顿时恍然大悟，当时在都市报掀起大浪的幕后指使就是许建军。
许建军在穗城买了房，他的身份是穗城人，之前和古京京聊天时已得到证实。这样，许建军就脱离了楚江人这个身份。
沈江河猜测的没错。
楚寒风在大院带领一群楚江人在搞小圈子，这个消息的散布者就是许建军，他想扰乱广告部，排除异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样让楚寒风相当被动，非常之时，他必须把广告业绩做上去，不可能把这些楚江人清理出去，于公于私，他也下不了手。
在苦思冥想之时，许建军做了个人情，向楚寒风谏言, 招一个助理, 来替他来完成这件事，这样, 宁安安就进入了都市报。
只是许建军没想到，楚寒风也不是吃素的，知道这事有些蹊跷，也不能矫枉过正。第一个枪口对准的却是许建军的弟弟戴文华，当然，向静的因素是主要诱因。
在沈江河这个事情上，许建军当时在旁边拱火浇油，楚寒风才对沈江河下手，等到楚寒风回过神来，沈江河已经离开了都市报，后悔之下，随即让夏洛打电话让沈江河回报社，但沈江河去意已决。
现在许建军又想通过古京京来玩这套把戏。
只要沈江河对古京京下手，再散布一下消息，他在这个大院就很难待下去。
沈江河目前并没有对古京京痛下杀手的原因，还是他心里有个情节，就是古京京原来的那个哭声。
他清楚地知道，许建军能牺牲他的弟弟，也会拿她的老婆做赌注，把这里闹个翻天覆地，然后，好让古京京来收拾残局。
但许建军太刚愎自用了，彼大院非此大院，这个大院是周群坐阵，周群的目标是稳中求进，稳，就是不要生乱，进，她目前最理想之人就是沈江河，而不是古京京。
古京京在今年电视中心的一号文件中赫然在列，如果此时沈江河想把古京京踢出局，大院的“舆情”会偏向她这一边，因为她是女人，从职位上来说，她是弱者。
人们情感的天平一般都是偏向女人和弱者，何况，在过去的一年中，古京京还有些功劳。
这样一来，不仅沈江河会有些被动，就连周群也会投鼠忌器。
沈江河同情古京京，有了许建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再加上他脑中的她那个哭声，他从没有想过，把她开除。
他找来和古京京关系走得最近的陈小莉来了解情况。
“沈大，我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陈小莉现在对沈江河很有些佩服。
刘锦秀每天回办公室，把沈江河在客户那里的表现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在其他业务员心目中，沈江河俨然成了一个传奇。
“你这是怎么啦？我又没有说你做错了什么事？现在我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努力，我要做的，就是为你们扫清障碍，多赚点钱。”
赚钱对每一个业务员来说，是第一位的。
“我……”陈小莉有些难以开口。
“别无端为难自己，这是工作，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做好事情赚点钱。”
沈江河开导她。
陈小莉这才犹犹豫豫地说了事情的原由。
就在沈江河、林西萌和刘锦秀三人在外见客户时，古京京瞅准这难来的机会，分别找了其他五个同事谈话聊天。
话里话外，就透露出一个信息，就是让他们工作不要这么拼命，完不成电视中心下达的业务指标，这个总监也当不长。
到时候由古京京来主导，她的客户会分给每一位同事，然后大家有钱一起赚。
“这种骗小孩的把戏，你也相信？最终考核以年度为准，你们能等上一年？这一年你们吃啥喝啥？再退一万步说，就是今年我完不成任务，也轮不到她。”
沈江河都替古京京悲哀。
“我当然不信，但她是经理，我也不好反驳。”陈小莉有点委屈。
这不怪她，包括其他同事，都觉得医疗广告是块肥肉，来钱快不说，工作还简单，让这些同事来分钱，理论上是成立的。
“你知道周主任的想法吗？”他现在最迫切的事，是得稳住局面。
自己说太多无意义，毕竟来这个大院仅半年的时间，走上这个总监位置，凳子还没坐热，得快刀斩乱麻，只有搬出周群。
陈小莉摇摇头，大院里最基层的员工怎么能知道最高领导的想法？
“周主任最终的想法就是把这些医疗广告清理出去，包括张主任付主任，还有财务的胡总，都有这个想法。”
沈江河让她要保持清醒，做好手头的工作，才是正事。
陈小莉睁大眼睛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在所有人的眼中，尤其是业务员，正当来源，有钱不赚王八蛋。
“不要不相信，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您为什么还签医疗广告？”
是哦，这陈小莉的疑问很正常，古京京还真得会玩空心思，来给这些同事洗脑。
之前为了逼迫古京京，自己是签过两单医疗广告，本来是想给古京京警告的，反而成了她反击自己的理由。
这估计不仅是陈小莉的疑虑，其他人也会存在。
他即刻让温丽霞通知广告部的所有人开会，包括古京京和林西萌。
如他所料，古京京没来参加会议。
“你做好会议记录，到时候整理好后，由我领头，所有与会的人都要签字，然后呈报给张主任和周主任。”
沈江河为了让大家清清楚楚做事，明明白白赚钱。
他在会议上明确了每一位同事的岗位职责，业绩指标，提成标准，完成多少，自己该拿多少一目了然。
至于额外奖金，还得另走流程，待上面审批。
这么一细化，大家一目了然，并且，完成业绩还有额外奖励，这些数字，在他们野心的过滤下，仿佛已经变成了钱。
大家一时热情膨胀。
“请每一位同事记住，我是你们坚强的后盾，如果有哪位同事觉得这个业绩，自己完成有问题，就来找我，我保证!每一位同事在年底都会完成任务!”
沈江河语气铿锵有力，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气氛一下雷动。
在每一个业务员心目中，这些数字不仅变成了钱，而且在沈江河的保证之下，仿佛已经落入了他们的口袋。
“沈大，古经理那边呢？这里面好像没有医疗广告哦。”温丽霞看着自己手中的会议记录。
“这就是领导的意思!”沈江河把自己为什么会签医疗广告订单一事做了说明，他只是说为了填补空缺，“如果古经理按兵不动，我到时来签这个医疗广告订单，然后，这个订单的提成大家一起平分!”
他这是故意而为之，要是古京京再不行动，只有被这个团队抛弃。
散会后，林西萌来到他办公室。
“江河，我越来越肯定，你就是巧舌如簧，既蛊惑人心，又是肺腑之言的，哄骗诈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你还真是个人才。”
自从林西萌得知他对林西雅使用的那些手段后，现在一见面，就有些连损带捧的。
“手段嘛，不在乎好坏，只要出发点是好的，只要管用，你就是说我无所不用其极，都行。”
沈江河心里很淡定，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说自己的人品有问题，人格也有待商榷。
他都是跟楚寒风学的。当初楚寒风在业务员面前鼓吹都市报日发行量有三十万份，他老婆何丽说直接怀疑他的人品，三万份都可能没有。
激励士气而已！这就是曹操的望梅止渴，曹操的目的达到了，楚寒风的目的也达到了。
“我一直在怀疑，你是好人呢，还是坏坏的那种。”林西萌笑起来，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那么迷人。
“你难道不知道？好人难当啊，还是坏一点好!”
“脑子进水啦？”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沈江河，我怎么觉得你的人格有些分裂呢？”
“呵呵……只要你喜欢就行。”
林西萌哼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温丽霞走了进来。
“沈大，你看看，行不行？”温丽霞交给他会议记录。
“这么快！小姑娘，不错嘛。”沈江河那样子，就好像当年电影里出现的部队领导叫着小鬼那情形。
看得林西萌不由地笑了起来。
“让他们签字，都要签字。”
“那古经理呢？”
“你拿给她，她不是缺席吗？她想签就签，不想签别勉强。”
“诺!”温丽霞拿着会议记录就走了。
“我怎么觉得这和我没关系呢？”林西萌有些觉得自己多余。
“那不能这么说，你是见证人啊，看着我成功，看着他们成长，你不开心啊。”
“就这？”
“不然呢？给你发奖金？那可得要犯错误的，你是带有编制的，属于公职人员，给你发奖金，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行贿，你受贿？造成国有资产的流失？”
“去你的!谁稀罕。”
“你在我心里，可是稀罕的很呢，没有你，怎么会有我的今天!”
“沈江河，你就是油腔滑舌!你这帽子太高了，我还真戴不上!”
林西萌摇曳生姿般地走了。
外面突然躁动起来，一片欢呼!
温丽霞让他们每个人签字，好像是在财务那里签字拿钱似的，各个在那里一时得意忘形，手舞足蹈起来。
“低调，低调!这仅是完成任务后的最低保障，下保底，上不封顶！可不能露富啊。”沈江河看着他们呵呵地笑着。
大家听见又是一阵欢腾！
大概是外面的声音惊动了古京京，她佯装有事出去，来到大厅看了一眼。
“京京，你有没有签字？”沈江河存心想开她玩笑。
古京京一声不吭，转身就进了办公室。
周群看到广告部的会议记录后，非常重视。
在电视中心的领导例会上，周群把这份记录传给了每个领导。
“这是广告部自成立以来，收到的最有意义的一份会议记录。”
每次开例会，气氛都多多少少有点紧张压抑，今天会议的主题就是广告部的这个会议记录，气氛缓和多了。
可以说，这份记录是开年后广告部誓师大会的见证，既然能够呈报上来，还附有每个业务员的签名，说明是具有非常高的可行性。
也是广告部对电视中心下达业绩指标后的一个回应。
每个领导都明白，这个可行性的记录意味着什么，大的意义不说，就是继今年过个肥年之后，明年又将是一个丰收年。
这关乎到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
然后经过大家商议，一致同意，以这个会议记录作为一个附件，让广告部以文件的格式，进行确认。
这也是北区广播电视中心广告部自成立以来，发出的第一份文件。
沈江河在晨会上宣读了这份文件，大家欣喜若狂，欢呼雀跃，这意味着，这不仅是沈江河的想法，而是经过电视中心通过的决定，其公信力不容置疑，只要完成业绩都会有保障。
这大大巩固了广告部以沈江河为核心的凝聚力。
“江河，看来，你的煽动力还是超强的啊，连领导都围着你转了。”林西萌为他高兴。
“歪！你还是传播学的高材生，会用词吗？这是激励！”沈江河不免有些得意。
只是古京京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这个文件似乎和她没有关系，附件上有她的名字，但在她名字的后面标注着：缺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