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这人真难琢磨
“沈大，沈大！……”
沈江河刚走进广告部，方国香看见他，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高声叫着，手里还挥舞着一张纸，纸片也随着她摆动的手，哗啦啦地响。
她几乎是飞奔过来。
“淡定, 淡定！”沈江河指了一下她。
这方国香平时挺斯文的，现在怎么有点疯疯癫癫的。
她可能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脚下差点没刹住，不然，会和他撞到一起。
“沈大，签单了！”方国香几乎是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他手里。
他拿着看了一下, 是华安家居广场的广告订单, 金额二十万。这相当于是她去年全年业绩的近两倍，难怪她如此激动。
这意味着她可以拿到相当于自己一年半工资的提成，对她是个促进不说，还可以缓解她家里的困境。
刚才还风风火火的样子，现在一下子潸然泪下，她那可怜的样子让他有些动容。
“就这点出息，以后继续努力！”他把合同还给她，还有些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如豆芽菜似的黄黄的脑袋。
这对他是个很大的抚慰，估计她等了他很久，只想第一个和他分享她内心的喜悦。
他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还没坐下，艾保国就走了进来。
“沈大，我的广告合同也下来了。”
“有多少？”
“十八万！”
“现在明白了吧？要是你去年就投入，那去年就会合作了，不过，现在为时不晚。”
“沈大，等我拿了提成之后，我把手机, 还有口红洗面奶的钱还给你。”
“不用还了, 我可以报销。你把这些钱用来投入, 争取多签几个订单。”
沈江河有些言不由衷，他的报销额度已远超这个月的额度了，多出来的票据还要等到春节之后才能报销。
去年他的提成和奖金，除了日常生活开支外，他不敢乱动，春节后要交房款，平时还要预留一点紧急备用金，以防老家再出现什么紧急情况。
方国香和艾保国两个人的“大额”订单令其他同事羡慕不已。
她们现在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沈江河不仅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付诸了实际行动，还带来了这么大的订单。
姜虹撺掇陈小莉、秦红妹一起来找沈江河，希望他能帮帮她们。
她们三人之前不想带着领导见客户，担心沈江河看出她们工作中的问题，再把她们教训一顿，感觉有些不值。
现在如果能出个大单，就是把自己骂一顿，怎么骂都值了。
“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种势利的样子, 是不相信我吧。”沈江河看见她们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瞬间明白是什么事情了。
三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你们有没有男朋友？”沈江河又问了一句。
问得她们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三人同时找他，都是女孩子，他脑中马上呈现一个问题，要是哪一天这些人结婚生孩子，那工作该如何继续？
广告部现在是“阴盛阳衰”，女孩子居多。
三人都摇摇头。
“唉，悲哀!你们说，我是该为你们叹息呢？还是为你们感到惋惜？怎么能不谈谈恋爱呢？”
沈江河摇摇头，准备说做业务和谈恋爱一样的话题。恍然间，才知道自己现在也是孑然一身，内心苦笑，没有说出来。
三人被沈江河说得有些莫名其妙。
“一个一个地说，我们一起分析一下具体的情况。”沈江河马上切入正题，拿出笔记本，想听她们说说自己的客户，他做一下记录。
都是问题，听着她们的描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一眼看出问题的所在，可能之前没人指导，都是想当然地做着工作。
“沈大，周主任有请。”林西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在同事们面前，她一般都是这样称呼他。
“什么事情？”
“你去一下不就知道了？”
沈江河吩咐她们三人商量一下，约约客户，随时都可以拜访。
然后就去了周群办公室。
“江河，听说了，你这段时间比元旦前还要忙，年轻人嘛，忙一点是好事。”
周群微笑着。
他心里一直在揣测，主任到底找自己何事，平时有事的时候，她一般是直奔主题的，现在却在说些不痛不痒的事情。
他只有跟着笑了笑，希望她尽快进入正题。
“需不需要台里给予什么支持？你可以尽管提。”周群还是那么亲切地笑着。
“现在暂时没有，就是时间有些紧迫，一个月要做三个月的工作。”沈江河想了想，也没有什么需要支持的。
二月份春节，各个企业的计划早已做完了，春节后的一个月是淡季，很难有广告订单，只有这一月份才是黄金季节。
“真的没有？”周群再次问他。
只是他不知道，林西萌也没告诉他。沈江河这段时间很少在办公室露面，周群问了一下林西萌，他现在的情况。
林西萌说广告形势看起来趋势不错，只是沈江河没有处理好自己的问题。
林西萌毫无隐瞒地说了他的近况，为了这些客户能出订单，开销起来毫无节制，只为了能在第一季度开个好头。这样下去，他的收入还不如一个广告业务员。
这令周群有些震惊，在物欲横流的当下，在很多人认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今天，他却在不计后果地奔波。
以前只知道他工作踏实，现在才知道人品也不错，责任心还这么强。
“目前暂时没有！”沈江河确认没有什么台里给予支持的地方，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
“好，那你去忙吧。”
周群这句话让他有些怀疑，老大找自己就为了让自己提要求？
他满脑子里就是个圈圈。
“和领导谈得怎么样？”林西萌看见他下楼来，贴身过来问。
“什么都没谈。”
“不会吧？你没提要求？”
“什么要求？”
“你猪脑子啊，资金支持，费用支持！”林西萌还真有点着急的样子。
“这个不是财务制度都已经规定好了么？”沈江河知道财务制度的规定是死的，并且电视中心对张青松这个主管领导有成本和利润的双重考核。
如果是张青松找他谈这事，他可能会提这个要求。
“沈大!你高尚，你伟大!”林西萌又出现那种深邃的眼神，“你不是说春节要回老家吗？我看你怎么回？!”
林西萌说完，又给他脑中留下一个圈圈，转身就走了。
看着她婀娜妩媚的背影，他很有些感动，自从自己来到这里，她无时不刻都在关心和支持着自己。
没有她，他现在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的业务员，如果说古京京或者说是许建军在激发着他的斗志，而她却在无形之中在挖掘他的潜能。
他陪着姜虹见完客户之后，没想到遇到了林西雅。
“林西萌!”姜虹首先看到了林西雅。
林西雅并没有发现他，目不斜视，昂首阔步地从他对面走过来。
“姑奶奶!”他叫了她一声。
林西雅有点意外，有点惊喜，估计又想破马张飞般奔过来，但看到他身边的姜虹，却马上调整了，信步而行。
姜虹听了有些诧异。
“林大经理，气质果然不同凡响。”沈江河一看到她，就开玩笑。
“林经理？”姜虹有点懵。
“要不你去和她打个招呼？”沈江河想看看姜虹的应变能力。
“哇靠!你这形象一变，别有一番韵味哦。”姜虹迎上去，看着林西雅那身牛仔服，品头论足的。
林西雅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是吧？换了形象都不理人了？”姜虹看她旁若无人的样子，说了一句。
“你是谁啊！走开！”林西雅眼里有了一点敌意。
“你回去吧。”沈江河估计再让姜虹跟林西雅搭讪，林西雅会骂出声来。
姜虹看着林西雅，平时林西萌不会这么不理会人的，好一阵莫名其妙，还一步三回头地琢磨。
“沈江河！现在身边有了女人，就不理我了？！”林西雅心里一阵酸涩，在去年的上半年，她还和现在的姜虹一样，在他左右跟随着。
“工作呢，别乱说！你现在怎么说也是经理了，怎么？旁边没有一个跟班？”沈江河有点戏谑地说。
“要不，你来？！”她反问。
“不敢，那你不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他嘿嘿直笑。
“我和你有仇吗？”
“我和你没仇没怨，倒是你好像跟我有仇。”
“都是你自找的。”
“你说，我那时候怎么这么没眼力劲，怎么培养出一个仇人呢？”
“活该！”
“我们以后能不能不这样？还像以前那样，同事，ok？”
“那也只是前同事，没意思！或者……你请我吃饭!”
“又想羞辱我？!”
“行不行嘛。”
“再见!”
沈江河扭头就走了。
看她今天这阵势，和她吃饭自己可能讨不了好。
他明显觉得背后的那双眼光，在狠狠地刺着自己，这样干脆走人，过一段时间，她肯定会给自己打电话。
回到广告部，林西萌走了进来。
“偶遇林西雅了？”
“不是吧？姜虹的嘴这么快？”
“你还说呢，开这种玩笑，姜虹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林西萌一双埋怨的眼光看着他。
她说姜虹回来看到她之后。瞳孔都有些放大，看得她心里直发毛，姜虹腿一软差点跌倒。好在姜虹小声地说了一句，你不是和沈大在一起么，你不是穿着一身牛仔服么，她这才知道说得是林西雅。
“你们两姐妹还真是可以吓吓人的。”他哈哈一笑。
“你还笑得出来，看得出来，你心里还是喜欢林西雅的，是吧？她呢，每天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说是看书，看样子也不正常。沈江河，你能不能珍惜一下？”
林西萌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测。
“我很珍惜啊，你没看出来？包括和你在一起，包括现在的工作，我哪一点不珍惜？”
他只有顾左右而言他。
其实，他能感觉出来，现在每次遇到林西雅，总想回到以前在一起的那种情形，但似乎没办法回去了，相反，还有一丝莫名的压抑，这让他很有些失落。
“你这人真难以琢磨。”林西萌说了一句，马上岔开话题，“对了，你的票据已经报销了。”
“没到时间啊？还有多少没报？”沈江河有些纳闷。
“全报了。”
“全报了？！怎么回事？”他心里说不可能啊，不要说张青松那里，就是胡月萍那里都通不过。
“主任报的。”
“主任？周主任？!”
“你说呢？”
“你把我的事告诉了周主任？!”沈江河这才回过味来，怪不得周群找他有点怪怪的。
林西萌转身就走。
“你回来!”
林西萌回过身，看着他。
“周主任怎么能报我这些票据？”
“她是主任，有这个权利。”
“不对，你得老老实实告诉我实情。”
“周主任以她的名义报销的。”
这就对了，以自己的名义是不可能全报的。
“是你告诉周主任的吧？你为什么告诉她？谁让你告诉她的？!”
沈江河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他不知道这股火是因为什么，他现在就是想发火。
“沈江河!你讲不讲理，我可是为了你好!你充好人，当大头，我如果不是看你是为了工作，我才懒得管你！”林西萌听他这么一说，也没好语气。
“这是我的事!你干嘛要告诉周主任，你想干嘛？!”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还不是为你考虑？马上就是春节了，为了你，我做错了吗？!”
林西萌瞪了他一眼，忽地转身就走了。
他现在的压力很大，第一次走上领导岗位，第一次面临着整体业绩，并且第一季度还是那么的重要。
他有时会在林西萌面前唠叨两句，他这边的事情不想对“楚江大厦”那边的人说，在这里，唯一可以无话不说的就只有她。关于付房款，回老家，这些他只对她说过，她却记在心上了。
周群给自己报销，动用了她的报销额度，心里觉得既欠了她的钱，又欠了她的人情，这是他不愿意接受的。
这下可好，不接受也得接受，领导的好意不得不领情，但现在却把林西萌也“得罪”了。
就是因为刚才提及了林西雅？
(本章完)
“沈大，沈大！……”
沈江河刚走进广告部，方国香看见他，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高声叫着，手里还挥舞着一张纸，纸片也随着她摆动的手，哗啦啦地响。
她几乎是飞奔过来。
“淡定, 淡定！”沈江河指了一下她。
这方国香平时挺斯文的，现在怎么有点疯疯癫癫的。
她可能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脚下差点没刹住，不然，会和他撞到一起。
“沈大，签单了！”方国香几乎是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他手里。
他拿着看了一下, 是华安家居广场的广告订单, 金额二十万。这相当于是她去年全年业绩的近两倍，难怪她如此激动。
这意味着她可以拿到相当于自己一年半工资的提成，对她是个促进不说，还可以缓解她家里的困境。
刚才还风风火火的样子，现在一下子潸然泪下，她那可怜的样子让他有些动容。
“就这点出息，以后继续努力！”他把合同还给她，还有些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如豆芽菜似的黄黄的脑袋。
这对他是个很大的抚慰，估计她等了他很久，只想第一个和他分享她内心的喜悦。
他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还没坐下，艾保国就走了进来。
“沈大，我的广告合同也下来了。”
“有多少？”
“十八万！”
“现在明白了吧？要是你去年就投入，那去年就会合作了，不过，现在为时不晚。”
“沈大，等我拿了提成之后，我把手机, 还有口红洗面奶的钱还给你。”
“不用还了, 我可以报销。你把这些钱用来投入, 争取多签几个订单。”
沈江河有些言不由衷，他的报销额度已远超这个月的额度了，多出来的票据还要等到春节之后才能报销。
去年他的提成和奖金，除了日常生活开支外，他不敢乱动，春节后要交房款，平时还要预留一点紧急备用金，以防老家再出现什么紧急情况。
方国香和艾保国两个人的“大额”订单令其他同事羡慕不已。
她们现在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沈江河不仅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付诸了实际行动，还带来了这么大的订单。
姜虹撺掇陈小莉、秦红妹一起来找沈江河，希望他能帮帮她们。
她们三人之前不想带着领导见客户，担心沈江河看出她们工作中的问题，再把她们教训一顿，感觉有些不值。
现在如果能出个大单，就是把自己骂一顿，怎么骂都值了。
“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种势利的样子, 是不相信我吧。”沈江河看见她们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瞬间明白是什么事情了。
三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你们有没有男朋友？”沈江河又问了一句。
问得她们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三人同时找他，都是女孩子，他脑中马上呈现一个问题，要是哪一天这些人结婚生孩子，那工作该如何继续？
广告部现在是“阴盛阳衰”，女孩子居多。
三人都摇摇头。
“唉，悲哀!你们说，我是该为你们叹息呢？还是为你们感到惋惜？怎么能不谈谈恋爱呢？”
沈江河摇摇头，准备说做业务和谈恋爱一样的话题。恍然间，才知道自己现在也是孑然一身，内心苦笑，没有说出来。
三人被沈江河说得有些莫名其妙。
“一个一个地说，我们一起分析一下具体的情况。”沈江河马上切入正题，拿出笔记本，想听她们说说自己的客户，他做一下记录。
都是问题，听着她们的描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一眼看出问题的所在，可能之前没人指导，都是想当然地做着工作。
“沈大，周主任有请。”林西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在同事们面前，她一般都是这样称呼他。
“什么事情？”
“你去一下不就知道了？”
沈江河吩咐她们三人商量一下，约约客户，随时都可以拜访。
然后就去了周群办公室。
“江河，听说了，你这段时间比元旦前还要忙，年轻人嘛，忙一点是好事。”
周群微笑着。
他心里一直在揣测，主任到底找自己何事，平时有事的时候，她一般是直奔主题的，现在却在说些不痛不痒的事情。
他只有跟着笑了笑，希望她尽快进入正题。
“需不需要台里给予什么支持？你可以尽管提。”周群还是那么亲切地笑着。
“现在暂时没有，就是时间有些紧迫，一个月要做三个月的工作。”沈江河想了想，也没有什么需要支持的。
二月份春节，各个企业的计划早已做完了，春节后的一个月是淡季，很难有广告订单，只有这一月份才是黄金季节。
“真的没有？”周群再次问他。
只是他不知道，林西萌也没告诉他。沈江河这段时间很少在办公室露面，周群问了一下林西萌，他现在的情况。
林西萌说广告形势看起来趋势不错，只是沈江河没有处理好自己的问题。
林西萌毫无隐瞒地说了他的近况，为了这些客户能出订单，开销起来毫无节制，只为了能在第一季度开个好头。这样下去，他的收入还不如一个广告业务员。
这令周群有些震惊，在物欲横流的当下，在很多人认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今天，他却在不计后果地奔波。
以前只知道他工作踏实，现在才知道人品也不错，责任心还这么强。
“目前暂时没有！”沈江河确认没有什么台里给予支持的地方，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
“好，那你去忙吧。”
周群这句话让他有些怀疑，老大找自己就为了让自己提要求？
他满脑子里就是个圈圈。
“和领导谈得怎么样？”林西萌看见他下楼来，贴身过来问。
“什么都没谈。”
“不会吧？你没提要求？”
“什么要求？”
“你猪脑子啊，资金支持，费用支持！”林西萌还真有点着急的样子。
“这个不是财务制度都已经规定好了么？”沈江河知道财务制度的规定是死的，并且电视中心对张青松这个主管领导有成本和利润的双重考核。
如果是张青松找他谈这事，他可能会提这个要求。
“沈大!你高尚，你伟大!”林西萌又出现那种深邃的眼神，“你不是说春节要回老家吗？我看你怎么回？!”
林西萌说完，又给他脑中留下一个圈圈，转身就走了。
看着她婀娜妩媚的背影，他很有些感动，自从自己来到这里，她无时不刻都在关心和支持着自己。
没有她，他现在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的业务员，如果说古京京或者说是许建军在激发着他的斗志，而她却在无形之中在挖掘他的潜能。
他陪着姜虹见完客户之后，没想到遇到了林西雅。
“林西萌!”姜虹首先看到了林西雅。
林西雅并没有发现他，目不斜视，昂首阔步地从他对面走过来。
“姑奶奶!”他叫了她一声。
林西雅有点意外，有点惊喜，估计又想破马张飞般奔过来，但看到他身边的姜虹，却马上调整了，信步而行。
姜虹听了有些诧异。
“林大经理，气质果然不同凡响。”沈江河一看到她，就开玩笑。
“林经理？”姜虹有点懵。
“要不你去和她打个招呼？”沈江河想看看姜虹的应变能力。
“哇靠!你这形象一变，别有一番韵味哦。”姜虹迎上去，看着林西雅那身牛仔服，品头论足的。
林西雅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是吧？换了形象都不理人了？”姜虹看她旁若无人的样子，说了一句。
“你是谁啊！走开！”林西雅眼里有了一点敌意。
“你回去吧。”沈江河估计再让姜虹跟林西雅搭讪，林西雅会骂出声来。
姜虹看着林西雅，平时林西萌不会这么不理会人的，好一阵莫名其妙，还一步三回头地琢磨。
“沈江河！现在身边有了女人，就不理我了？！”林西雅心里一阵酸涩，在去年的上半年，她还和现在的姜虹一样，在他左右跟随着。
“工作呢，别乱说！你现在怎么说也是经理了，怎么？旁边没有一个跟班？”沈江河有点戏谑地说。
“要不，你来？！”她反问。
“不敢，那你不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他嘿嘿直笑。
“我和你有仇吗？”
“我和你没仇没怨，倒是你好像跟我有仇。”
“都是你自找的。”
“你说，我那时候怎么这么没眼力劲，怎么培养出一个仇人呢？”
“活该！”
“我们以后能不能不这样？还像以前那样，同事，ok？”
“那也只是前同事，没意思！或者……你请我吃饭!”
“又想羞辱我？!”
“行不行嘛。”
“再见!”
沈江河扭头就走了。
看她今天这阵势，和她吃饭自己可能讨不了好。
他明显觉得背后的那双眼光，在狠狠地刺着自己，这样干脆走人，过一段时间，她肯定会给自己打电话。
回到广告部，林西萌走了进来。
“偶遇林西雅了？”
“不是吧？姜虹的嘴这么快？”
“你还说呢，开这种玩笑，姜虹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林西萌一双埋怨的眼光看着他。
她说姜虹回来看到她之后。瞳孔都有些放大，看得她心里直发毛，姜虹腿一软差点跌倒。好在姜虹小声地说了一句，你不是和沈大在一起么，你不是穿着一身牛仔服么，她这才知道说得是林西雅。
“你们两姐妹还真是可以吓吓人的。”他哈哈一笑。
“你还笑得出来，看得出来，你心里还是喜欢林西雅的，是吧？她呢，每天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说是看书，看样子也不正常。沈江河，你能不能珍惜一下？”
林西萌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测。
“我很珍惜啊，你没看出来？包括和你在一起，包括现在的工作，我哪一点不珍惜？”
他只有顾左右而言他。
其实，他能感觉出来，现在每次遇到林西雅，总想回到以前在一起的那种情形，但似乎没办法回去了，相反，还有一丝莫名的压抑，这让他很有些失落。
“你这人真难以琢磨。”林西萌说了一句，马上岔开话题，“对了，你的票据已经报销了。”
“没到时间啊？还有多少没报？”沈江河有些纳闷。
“全报了。”
“全报了？！怎么回事？”他心里说不可能啊，不要说张青松那里，就是胡月萍那里都通不过。
“主任报的。”
“主任？周主任？!”
“你说呢？”
“你把我的事告诉了周主任？!”沈江河这才回过味来，怪不得周群找他有点怪怪的。
林西萌转身就走。
“你回来!”
林西萌回过身，看着他。
“周主任怎么能报我这些票据？”
“她是主任，有这个权利。”
“不对，你得老老实实告诉我实情。”
“周主任以她的名义报销的。”
这就对了，以自己的名义是不可能全报的。
“是你告诉周主任的吧？你为什么告诉她？谁让你告诉她的？!”
沈江河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他不知道这股火是因为什么，他现在就是想发火。
“沈江河!你讲不讲理，我可是为了你好!你充好人，当大头，我如果不是看你是为了工作，我才懒得管你！”林西萌听他这么一说，也没好语气。
“这是我的事!你干嘛要告诉周主任，你想干嘛？!”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还不是为你考虑？马上就是春节了，为了你，我做错了吗？!”
林西萌瞪了他一眼，忽地转身就走了。
他现在的压力很大，第一次走上领导岗位，第一次面临着整体业绩，并且第一季度还是那么的重要。
他有时会在林西萌面前唠叨两句，他这边的事情不想对“楚江大厦”那边的人说，在这里，唯一可以无话不说的就只有她。关于付房款，回老家，这些他只对她说过，她却记在心上了。
周群给自己报销，动用了她的报销额度，心里觉得既欠了她的钱，又欠了她的人情，这是他不愿意接受的。
这下可好，不接受也得接受，领导的好意不得不领情，但现在却把林西萌也“得罪”了。
就是因为刚才提及了林西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