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望着大婶伛偻离开的背影,她横了两人一眼,“那也是你和虎子用武力压迫,她不过是个女流之辈!”

  简直油盐不进,简战漠起身,冷冷地望着她。

  林净净神态自若,坐在一旁只喝着茶。“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直到他离开,整个人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心中空落落的。

  经过布铺,林净净下意识地走了进去,伙计依旧记得她,“林小姐,许久不曾见到你,你可好?”

  “很好!”林净净勉强扯了扯唇角,瞧见熟悉的凤求凰摆满柜台,她不无疑惑地问道:“为何没有蝶恋花呀?”

  伙计怪异地打量着林净净,嘻嘻地笑道:“什么蝶恋花,最后大街上的乞丐都穿着蝶恋花,但凡有点家底的人,谁又会愿意和乞丐为伍呢?到最后几乎卖不动了!”

  “可是市面上还有数千匹,它们都被运往了何处?”

  “是简少爷尽数都买了下来,重新再印染后冠上凤求凰的牌子,说起来如果不是简战漠,她们可要蒙受巨大的损失,最后几乎半价销售,依旧卖不出呢,人人都感激简战漠!”

  他倒是聪明,林净净也担心简战漠不接受坯布陷入困境,现如今无需她担忧,一切都已经结束。

  林净净才往外走后,只见到陈阿娇正迎面而来,她的脚步突然顿住,对着一旁的下人吩咐了几句,他立刻小跑着进去找掌柜。

  陈阿娇将双手手臂环在身前,打量着林净净冷笑道:“现在没有了我们的蝶恋花,但是凤求凰也和你毫无关系,巴巴前去打听,难道忘了你的父母是如何死的吗?”

  瞳孔倏地大睁着,眼睛喷薄着熊熊的怒火。

  细薄的樱唇抿起,她挑着秀美,“别瞪我,不是陈家杀了你的亲人,冤有头债有主,我想你也不是个孬种,缩头乌龟!”

  林净净不理会她,直直地往前,陈阿娇旋即扬起手,“你瞧瞧这个!”不自主地煞出脚步转过身来。

  一道碧绿的光芒闪过,陈阿娇将手中玉佩丢入她的怀中,“你一看就明白了!”伸手抚摸着,上面是两株小树雕琢得惟妙惟肖紧紧地靠在一起。

  “两颗小树合在一起便是林字。上次那个女人在我们那儿豪赌,将家里的田和房子输光之后,最后拿出的便是这枚玉佩。

  她说是当年你们被灭门之后落在院子里的,她偷偷地藏了起来,后悔了想要还给你们,可最后毫无办法,你瞧瞧中间的那一点沁红,知道是什么吗?”

  林净净的脸色微变,心下疑惑直摇头。

  她冷笑一声,“上面浸淫了你父母的身上的鲜血,是当年惨剧的最好的明证,你到是会自欺欺人,不肯再相信,可对得起你父母的在天之灵吗?”

  中间的暗红倒像是一颗鲜血,在碧绿的玉佩上尤其明显,林净净伸手抚摸着,脑海中有着刀光剑影,有着惨烈的哭嚎声。

  她摇了摇头,不愿意再想下去,冷冷地问道:“我为何要相信你?也不知道是何处淘来,编的糊弄人的故事而已!”

  陈阿娇快步上前,一把将玉佩夺了回来,紧握在手心,“真是悲哀!”之后转身便走,突然站定脚步,“为了嫁给他,不顾自己的深仇大恨,难道是就没有别的男子了吗?”

  扬起唇角,她冷冷一笑,“这话我也想问你,难道没有别的男子来吗?”

  见陈阿娇白皙的脸庞微微的一红,她轻哼了一声,“在我的印象当中,小时候我们是活不下去才离开的家,若是有这样一块玉佩又如何能够留下?

  虽说不够十分名贵,不像是传家宝,可到底是低几个铜板的。”

  “当年你的母亲将它压在身下,好好留着吧!”不由分说立刻将它丢了过来,下意识地身子偏,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整个四分五裂,瞧着其中的红点,林净净细细地瞧了瞧,旋即拍了拍手掌。

  陈阿娇震惊地望着她的眼眸,像是在说她毫无良心,竟然将传家之宝丢在地上简直大逆不道。

  林净净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就算是做假,也要拿个好点的嘛,这种玉佩最多一个大洋而已,遍地都是!什么沁血,不过是天然的纹路罢了,你想骗人,还要多练练!”

  松了口气,林净净此刻才彻底的相信简战漠所言。

  在她转身离开之时,陈阿娇忽然上前,手一挥,“罢了,你不相信,我也不想再劝!事情本已过去几十年,孰真孰假以及难以分辨,可是有一件事情!”

  她望着不远处的布铺上面花花绿绿的布匹,“我承认我们蝶恋花失败,可愿赌服输,我陈阿娇一向都是这样的光明磊落。

  你们没有坯布,你们将剩余的坯布带走!”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自己!”林净净鄙夷地望了她一眼,陈家虽然家财万贯,却一分一毫不肯放弃,守财奴而已,对她越发显得不屑。

  陈阿娇不顾林净净鄙夷的目光,冷冷地说道:“不要以为我向你示软,不过是想和简战漠重修旧好。

  我们两家原本联手,发生事情以来,两家分歧极大,对此我半卖半送,打五折给简战漠!”

  竟有这等好事,林净净立刻刹住脚步,微笑道:“这事你该和简战漠去谈,我已经许久不管厂子里的事情啦!”

  说罢转身欲走。

  陈阿娇连忙唤住她,目视着前方喃喃地说道:“若有机会我又何须找上你?现在简战漠避而不见,即便我有心也难以传达,你去告诉他,我是诚心悔过,只希望能够和他继续!”

  将她们的成品都买下来,成本增加不少,况且布料有限,所需的周转,资金及环环相扣,她觉得简战漠太过冒险,相反陈阿娇所提的条件足够优惠。

  “我试试看!”撂下这句话之后林净净抬腿便走。

  瞧着林净净离开的背影,许久之后才转身离开。

  等到回去后并未发现父亲,一问之下,她的脸色大变,不好,父亲突然破天荒地,兴冲冲地前去厂房。

  他最喜欢躲在办公室里面对账呢。

  陈阿娇顾不上许多,立刻驱车前往,踩在厚密的地毯上,房间里面清晰的传来了拨弄着珠算的声音,她硬着头皮走进去。

  双手放在前,一声不吭。

  目光定定地望着珠算,他的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便将整本账簿清算出来往桌上一扔,冷冷地说道:“你一直让我放心,放心说一切你都会来处理,这就是你处理的结果吗?”

  掂着脚尖,陈阿娇瞟了一眼红色的大字,触目惊心,这个月她已经亏损了十多万个大洋。

  陈父气得嘴唇颤动,气恼地指着她,“你是不是被简战漠冲昏了头,连生意也不肯好好做,一个尽地去补贴他!”

  额头冒出大颗的汗珠,她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嘴唇翕张,很快又咽了回去。

  陈父气得直喘粗气呢。

  “父亲,你保重身体!”陈阿娇担忧地望向他,见到他怒火难以遏止,不敢说其她。

  还欲再斥责,陈父突然觉得胸口一痛,戛然止住了话音。

  正垂头等着挨训,闻言立刻抬头只见的父亲倒了下来,嘴唇不住地颤抖着,想要抽身却又无法。

  她连忙上前一把扶住,立刻叫人将她送往了医院。

  望着脸色青紫的父亲,眼泪滚滚而落,低声说道:“父亲,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此时的陈父已经无法听见,额头上的汗珠汩汩而落,陈阿娇叹了一口气,坐下为她擦拭着了热汗。

  医生急匆匆地前来,柔声让她们在外间等候。

  陈阿娇坐在走廊上的椅子,怔怔地望着父亲的病房,她太失败了,令父亲如此的失望。

  就在此时,有一名穿着一袭红裙的女子急匆匆地前来,神态焦灼,定定地停在陈父的病房门口。

  想要敲门,阿娇娇已经示意手下,他们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带到她的的面前。

  打量着红裙女子,二十出头,瓜子脸,倒有几分姿色。

  “你找谁?”

  她用力地挣脱开,上前拉着陈阿娇的袖子,欣喜地说道:“你是阿娇吧!”一股秾丽的香味直冲入鼻中。

  陈阿娇皱了皱眉,疑惑地打量着她,沉声问道:“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我只是想问,陈先生的病情如何?”说罢她低着头,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

  陈阿娇警惕地看向她,眼眸当中闪过一丝狠厉。

  女子转身冲到门口,重重地拍门:“我是香香呀,陈先生,你在不在里面?”

  陈阿娇气血上涌,赶忙上前一把拽过她,低声喝道:“原来是你!”这个名字陈阿娇并不陌生。

  那是跟在她父亲身边多年的女子,据说极为妖媚,可如今在她的眼中看来,极为普通而已。

  难以相信,父亲竟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三番数次想将她接入陈府主持家业。

  “你做什么?”陈阿娇将她的手重重地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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