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蔡文双的双瞳,原本清彻明亮,此刻却变得诡异无比。

  一只眼睛泛着妖异的金色,另一只眼睛则漆黑如墨,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在她的眼眶中交织、碰撞,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撕裂。

  “哈哈哈……双生血脉!果然要以血为媒!老东西,你女儿的命,我收下了!”

  远处,戏无疆的狂笑声再次响起,如同死神的宣告,让人不寒而栗。

  黑雾翻滚,戏无疆的身形逐渐凝实,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蔡文双,仿佛在看一件属于自己的猎物。

  双生血脉,这四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老蔡的脑海中炸响。

  他猛地想起了那个古老的传说,那个关于山民一族世代守护的秘密……

  “孽障!休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

  一道身影,飘然若仙,从天而降,挡在了戏无疆和蔡文双之间。

  是清风道长!

  他白发飘飘,衣袂翻飞,宛如谪仙降世。

  面对着气势汹汹的戏无疆,他面色平静,眼神淡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弑神局最后一环,需要至亲之血,你拿老夫试试?”

  清风道长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他的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戏弄一个无知的孩童。

  话音未落,清风道长的袖袍轻轻一挥,三枚古朴的铜铃凭空出现,悬浮在他的身前。

  铜铃无风自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如同天籁之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叮铃铃……叮铃铃……”

  铃声所过之处,黑雾仿佛遇到了克星,竟然开始消散。

  戏无疆的身形,也猛地一滞,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

  “原来……你也是……”

  戏无疆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不再是那副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姿态。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似乎发现了什么让他震惊的秘密。

  清风道长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未回应。

  他的目光转向了蔡文双那边。

  清风道长袖袍轻拂,三枚铜铃叮当作响,铃音如水波般荡漾开来,竟将那翻涌的黑雾逼退了几分。

  老蔡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蔡文双,老泪纵横:“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别吓爹啊!”

  然而,蔡文双却猛地抬起头,金黑异色的双瞳死死地盯着老蔡,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她的手,如同铁钳般,紧紧地掐住了老蔡的脖子。

  “爹,”蔡文双的声音嘶哑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当年,为何要带我逃出戏府?”

  老蔡被掐得喘不过气,老脸憋得通红,眼中满是惊恐和不解。

  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古朴的“戏”字。

  “你娘……你娘是戏家弃婴……”老蔡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体内……流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蔡文双突然暴起,一把夺过玉佩,五指用力一捏,只听“咔嚓”一声,玉佩碎成了齑粉。

  “弃婴?”蔡文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迷茫,“我……我是戏家的人?”

  她松开了掐住老蔡脖子的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脑海中一片混乱。

  从小到大,她都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民,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复杂。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戏无疆的狂笑声:“哈哈哈!双生血脉,果然要以血为媒!既然你已觉醒,那就来取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戏无疆竟然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胸膛,从里面掏出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那心脏表面,赫然浮现出与蔡文双瞳孔相同的金黑纹路,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与此同时,地宫深处传来一个凄厉的女声:“好!”

  这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充满了怨毒和疯狂。

  老蔡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知道,那是戏煜的母亲,那个被囚禁在地宫多年的疯女人!

  蔡文双怔怔地看着那颗跳动的心脏,金黑异色的双瞳中,倒映着心脏诡异的纹路。

  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她吸引了过去,让她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丫头,不要!”老蔡嘶声力竭地喊道,“那是陷阱!”

  清风道长眉头紧锁,手中铜铃叮当作响,似乎想要阻止蔡文双,却又有所顾忌。

  戏无疆看着蔡文双,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来吧,来取走你的命运!”

  蔡文双的手颤抖着,像是着了魔一般,缓缓伸向那颗跳动的心脏。

  心脏的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敲击着她的灵魂,吸引着她,蛊惑着她。

  就在指尖触碰到心脏温热、滑腻的表面时,眼前的世界突然破碎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面镜子。

  每一面镜子中,都映照出一个不同的场景。

  但她和戏煜的身影,却始终并肩而立,如同命运的双生子。

  在一个场景中,他们身着华服,接受万民朝拜;在另一个场景中,他们策马奔腾,驰骋于沙场之上;还有一个场景,他们隐居山林,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原来哥哥早就……”蔡文双喃喃自语,这些镜像,是真实的记忆,还是虚假的幻象?

  她分不清,也无力分辨。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从迷茫中惊醒。

  是戏无疆。

  “别信那些幻象!”戏无疆的声音嘶哑而阴冷,如同毒蛇的吐信,“它们都是假的,都是用来迷惑你的!”

  蔡文双呼吸困难,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

  她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禁锢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地宫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广陵子带着二十名身穿黑衣的暗卫,快步走了进来。

  “丞相大人,我们来诛杀叛徒!”广陵子高声喊道,语气中充满了义愤填膺。

  蔡文双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难道是戏煜派人来救她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她彻底陷入了绝望。

  只见暗卫统领突然拔出腰刀,指向了戏无疆。

  “主上,您当年……”

  暗卫统领的话还没说完,戏无疆便闪电般出手,一把捏碎了他的喉骨。

  “咔擦”一声脆响,暗卫统领瞪大了双眼,口中鲜血狂涌,颓然倒地。

  “你……你……”蔡文双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戏无疆冷笑一声,随手将暗卫统领的尸体扔到一旁,目光再次落在了蔡文双身上。

  “现在,没有人能救你了。”

  蔡文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但死亡并没有到来。

  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周围的景象又发生了变化。

  那些镜像依然存在,但每一个镜像中,都在重复着不同时间线的场景。

  其中一面镜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那个镜像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那是她的父亲,老蔡。

  但老蔡此刻的举动,却让她毛骨悚然。

  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药瓶,正将里面的药粉倒入一个婴儿的口中。

  婴儿的脸上,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那是我!”蔡文双心中一震,一股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她疯狂地砸向镜面,想要阻止老蔡的举动。

  “砰!”

  镜面破碎,化作无数血红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

  每一只蝴蝶,都像是一滴鲜血,在控诉着命运的残酷。

  蔡文双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丫头,你知道吗?命运,就像一张网,没有人能够逃脱。”戏无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而你,注定要成为我的祭品。”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蔡文双的脸颊,

  “你的血脉,你的灵魂,都将属于我。”

  突然,他猛地转头,看向地宫的另一个角落。

  “谁?!”

  蔡文双瘫坐在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戏无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贪婪而占有的眼神让她感到一阵恶寒。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地宫的沉寂。

  “小心!这是弑神局的……”清风道长的声音刚刚响起,一道银光便从镜子中飞射而出,直刺他的心脏。

  清风道长的身体猛地一颤,血花四溅,他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双眼却依然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与不甘。

  “!”广陵子的蔡文双心中一凛,虽然身体被禁锢,但她依然能感知到那致命的威胁正朝她逼近。

  “丫头,你娘当年……”老蔡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突然扑了过来,用身体挡住了飞来的毒针。

  毒针深深扎入老蔡的背部,他剧痛之下,双脚一软,倒在了蔡文双的身前。

  “爹!”蔡文双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依然无法动弹。

  老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慈爱的微笑,尽管血迹斑斑,他的眼神依然温柔。

  “别怕,丫头,爹会保护你。”老蔡的声音渐渐微弱,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蔡文双的头发,仿佛在安慰她,也仿佛在告别。

  戏无疆的脸色变得阴沉,他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抱住了广陵子,后者正咳着血,戏无疆的声音冰冷而坚决:“忠仆,你果然在我布下的镜像中找到了真相。”

  广陵子的呼吸急促,他挣扎着看向戏无疆,眼中闪过蔡文双的瞳孔纹路:“主上,现在该让双生血契……”

  话音未落,蔡文双的她猛地一咬牙,用力将手中的血蝶掷向广陵子。

  血蝶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红色的轨迹,直刺广陵子的心脏。

  广陵子的表情瞬间凝固,血蝶深深钉入他的胸膛,他整个人被钉在了墙面上,血迹顺着他的身体滑落,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主上……”广陵子的声音微弱,充满了不甘。

  戏无疆的

  “你的确是个聪明人,可惜……”戏无疆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他伸手摸向广陵子的胸膛。

  戏无疆从广陵子体内抽出半截染血玉简:“原来你找到戏母的日记了。“蔡文双突然将戏无疆心脏按入自己心口:“那就让我看看三百年前.“

  戏母残魂从地宫深处浮现:“双生血脉相融需要.“老蔡突然将最后半瓶药汁泼向残魂:“这可是你当年配制的破魔药!“

  蔡文双看见三百年前戏母撕心裂肺的场景:“姐姐,只有让妹妹的孩子“戏无疆突然大笑:“原来弑神局根本不是“

  戏无疆的手,像鹰爪般精准,从广陵子胸膛那血淋淋的伤口中,缓缓抽出半截玉简。

  玉简上,血迹斑驳,却隐约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原来……你找到戏母的日记了。”戏无疆的声音,低沉而玩味,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而不是面对忠仆的惨死。

  蔡文双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两颗被逼至绝境的星辰。

  她突然发力,纤细的手掌,竟蕴含着山崩地裂般的力量,猛地将戏无疆的心脏,狠狠按入自己心口!

  “那就让我看看,三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蔡文双的声音,决绝而凄厉,像一曲用鲜血谱写的悲歌。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戏无疆的心脏,与蔡文双的心口,紧密相贴,血脉相连。

  一种奇异的共鸣,在两人之间流淌,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吞噬。

  “轰隆隆……”

  地宫深处,传来一阵阵沉闷的轰鸣,像远古巨兽的低吼,又像天地崩塌的前兆。

  一道虚幻的身影,缓缓浮现。

  那是一个女子的残魂,衣袂飘飘,却难掩周身弥漫的怨毒与疯狂。

  是戏母的残魂!三百年前,那个一手策划了弑神局的女人!

  “双生血脉……相融……需要……”戏母残魂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九幽地狱中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诅咒与怨恨。

  她似乎想说出双生血契的最终秘密,但话语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

  “嗖!”

  一道破空声,尖锐而刺耳。

  老蔡,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山野村夫,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中仅剩的半瓶药汁,狠狠泼向戏母残魂!

  “这可是……你当年……亲手配制的……破魔药!”老蔡的声音,嘶哑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血沫和绝望。

  药汁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泼洒在戏母残魂身上。

  “滋滋滋……”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像是烧红的烙铁,烙在血肉之上。

  戏母残魂,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影开始扭曲、消散。

  “不!不!我恨!我恨啊!”

  戏母残魂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地宫之中。

  与此同时,蔡文双的脑海中,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无数破碎的画面。

  那是三百年前的记忆,是戏母的记忆!

  她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跪在另一个女子面前,撕心裂肺地哭喊:“姐姐!只有让妹妹的孩子……只有让妹妹的孩子……才能……才能……”

  “才能什么?”蔡文双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揪得生疼。

  她想知道答案,想知道三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戏母如此疯狂,如此绝望。

  然而,画面戛然而止。

  戏无疆,却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癫狂与嘲讽。

  “哈哈哈……原来……原来弑神局……根本不是……根本不是为了……”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话语却再次中断。

  不是什么?弑神局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戏无疆的笑声,越来越低,最终,化为一阵诡异的沉默。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

  蔡文双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一只手,一只苍白、干枯、布满血污的手,缓缓从地底伸出,死死地抓住了戏无疆的脚踝……大地发出低沉、沙哑的轰鸣声,震动着墓穴古老的石块。

  灰尘从拱形的天花板上如雨般落下,闪烁的火炬光跳起了一场怪诞的舞蹈,在摇摇欲坠的墙壁上投射出奇形怪状的阴影。

  从裂开的土地里,一只手——瘦骨嶙峋且沾满了岁月污垢的手——扒了出来。

  指甲又长又断,上面沾满了数百年泥土的残渣,皮肤紧紧地绷在骨头上,颜色像羊皮纸一样。

  这是黑暗卫队指挥官的手,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他仅存的部分——一个不安的灵魂,被束缚在这个邪恶的地方。

  他拖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他的身体是腐朽与幽灵能量的拼凑物,他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蓝光。

  一阵咯咯的咳嗽从他那毁坏的喉咙里发出,声音就像干枯的树叶在墓碑上沙沙作响。

  “……真正的容器……是……”他嘶哑地说道,他的声音是一种刺耳的低语,在墓室里回荡。

  他伸出一只颤抖的手,伸向……谁呢?

  是蔡文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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