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出来一趟便不省人事的赵瑾姝,陆荀心里也很是发懵。

  刚开始他还觉得这赵瑾姝可能是装的,毕竟之前也不是没跟她骑过马,什么时候她骑马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可是在看着这么半天赵瑾姝都好无生气,甚至她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淡。

  陆荀这会儿才开始心慌了。

  倒也不是说陆荀这会儿有多么的担心她,只是觉得,这赵瑾姝这才刚到益阳没几天。

  若是真在他这里除了什么差错,若是传到皇城去,可不就给了那郦皇削藩的理由和时机?

  赵瑾姝虽说是先皇后留下的唯一子嗣,但是就冲着郦皇敢将她嫁来这千里之遥的益阳,陆荀便觉着其实那郦皇对赵瑾姝可能也没有太多的喜欢。

  此刻的赵瑾姝正躺在军营帐篷中简易的木板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前来医治的女官乃是这军中老军医的孙女儿,本来按照她的资历是没有资格为赵瑾姝诊脉的。

  但是由于男女有别,军营离外面的小镇还有差不多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的路程。

  这一来一回多有不便,若是真去镇上找女医,耽误时间不说,能不能找到女医还是一回事。

  为了赵瑾姝的命,这军中的将军也是没办法只能让这老军医的孙女儿上前一试。

  若是他的孙女儿不能好生的将赵瑾姝的病因诊出来,那到时候便顾不上男女之别了。

  陆荀看着这女官将素手搭在赵瑾姝的脉搏之上,秀美白净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愁苦。

  此刻的赵瑾姝已经昏迷过去,她搭脉之后陆荀不知道她诊出了什么,又面色凝重的伸手去将赵瑾姝紧闭的双眼扒开看看瞳孔的情况。

  文鸢此刻刚好跟着解释的老将军从帐篷外面进来,看见这一幕,一时护主心切,疑心这女官欲对公主不利,于是便一个肩部冲上前去将女官一把拉开。

  女官虽然一直待在军中,但却是半分武功也不会。

  文鸢这一时心急,用的力气重了些,只见那女官整个人都被文鸢给掀翻滚在帐篷的一旁。

  那老将军看见这一幕,自是心疼这位糟了无妄之灾的女官。

  毕竟是这军中唯一的女子,又是看着长大的,对她自然是心疼的。

  老将军将她扶起来,看着文鸢的眼神满是不悦,但是一见陆荀便也就算了。

  谁让人家是皇城来的金贵的主儿呢?

  但是文鸢还不罢休,竟然掏出随身的匕首抵在女官的脖子上问:“你刚才要做什么?从未见过这般行医的!”

  正在女官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那女官的爷爷倒是站在了门外。

  女官听到自己爷爷在外面的动静,心中顿时踏实了不少。

  她问文鸢道:“还请将军、王爷移步。小女要与这位姑娘单独聊聊。”

  那女官此言一出,不止是那几个将军和陆荀很是诧异,就是文鸢也看不清楚这女子要搞什么名堂。

  文鸢见她这般都想哪处刀跟她拼命了,她一介女流还不会武功,刚被威胁过竟然还敢跟她独处?

  文鸢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夸她一句:“真是很有胆识。”

  扶着她的老将军担忧的看着女官一眼,女官示意她自己可以,于是那老将军这才与陆荀一道出了帐篷。

  直到确认帐篷里里外外都没有别人存在的时候,那女官这才恭敬的对着文鸢行礼自报家门。

  这女官姓柳,开口便问道:“姑娘可知你家公主的月是是什么时候?”

  文鸢一愣,自家公主的月是素来是不准的。而且她并不知道,公主今日昏迷与月是有何关联。

  “公主月是素来不准,我们这些做女婢的也是不知。”

  那女官笑道:“这便是公主今日昏迷的原因。”

  文鸢疑惑地看向她,她自己也是来月是的,可从来不曾听说月是还能令人昏迷!

  文鸢只觉得这人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她自己也是略知一些医理,此女莫不是在骗她。

  诊不出来还要妄下定论,她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文鸢瞧着她的模样冷哼了一声:“一派胡言,公主月是虽是不准,但是此种症状此前从未有过,你这小女娃娃学艺不精便算了,竟然还敢这般胡言乱语!”

  月是在那时候可是十分私密的事情,便是在自己府中都说的极为避讳。

  更何况现在是在军中,若是教周围那些外男听了去,公主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文鸢突然觉得,这是不是益阳王故意给公主设下的局?

  本来此前都对公主一排爱答不理的样子,结果昨日突然就约公主今日上了军营?

  本来都说是军中有一样,可能去不了,但是临了临了竟然又将公主给带了出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是不是益阳王因为不喜欢公主,又找不到理由与公主和离,所以这才在军中安排了这出,目的就是想让公主声誉受损,然后达到他与公主和离的目的!

  文鸢越想越军的这个说法的可能是是极大的,于是便一怒之下,想要擒住那女官阻止他们的阴谋。

  好在这时候,躺在床上的赵瑾姝动了动,这才使得让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文鸢清醒了过来。

  听到赵瑾姝的声音,文鸢赶紧回到赵瑾姝的窗前,问她可有好些了。

  那女官见此也是上前跪拜一番这才说:“公主近日一来太过于奔波劳累,加之饮食不善又逢上月是,这才导致公主今日晕厥。”

  赵瑾姝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其实今日刚一上马就觉得天旋地转的。

  但是一看走在前面的陆荀兴致极高,她也是不想扫了他的兴,所以她才硬扛着随他骑马来此。

  只是她的月是本就不准,今日经女官这么一提醒,赵瑾姝倒是想起来,她的月是确实也是有近四十天没来了。

  之前在路上虽是一直在赶路,但是饮食一直都很稳定,也没有过的太苦。

  而且在路上这快三个月的路程,她就来了一回月是,加上今日也才是第二次。

  第一次量且没有感觉,难道就是因为之前都没感觉,这才让她到了益阳之后,开始放飞自我之后。

  那曾经没遭受过的痛苦便加倍的回了来?

  赵瑾姝暗恼自己前些天不应该又吃辣的又吃凉的。

  本来就不是适应这般重口菜品的她,怎么就是想这般作死呢?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是不想真的让今日好不容易与陆荀出游的兴致被破坏,于是便道:“你可有办法,暂时让本宫没了这份烦恼?”、

  那女官自是波澜不惊,迎着文鸢而上。

  文鸢看着方才还紧张的像一只小兔子的女官,此刻竟然敢朝着她的方向蹦跶过来这心中也很是诧异。

  她连退几步,刚想问她要做什么,这时候却看见她含笑着将地上的一个素布团子捡了起来。

  她说:“只需小女为公主用银针封住几处穴位即可。不过……”

  赵瑾姝抬眸看着她,有些无力地问道:“如何?”

  那女官拱手道:“今日过后,公主往后在月是来临之时都将承受比今日多两倍的疼痛。还请公主慎重。”

  赵瑾姝想了想,不就是痛经吗?

  陆荀好不容易主动叫自己出口来玩一次,若是因为今日的身体不适便放弃这次机会,自此打道回府。

  那以后再想要这种机会,怕是就难了。

  而痛经,今日之后她便老老实实的开始养生,然后吃点中药调理调理,她就不信这玩意儿还真能玩儿死自己。

  赵瑾姝道:“那你便施针吧。”

  文鸢听到这句话,连忙上前阻止。

  “公主!不可!”

  而赵瑾姝却是一意孤行,竭力让那女官上前施针。

  文鸢在一旁真的是束手无策,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公主在皇城的那般任性终究还是太克制着自己。

  她狠起来,竟然是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惜的!

  眼看着那女官便在赵瑾姝面前将裹着银针的素布展开,取针。

  正在下针的时候,赵瑾姝还是叫住了她。

  文鸢一时欣喜,她还当是赵瑾姝回心转意,终究是知道为了别人这般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是不值得的。

  结果赵瑾姝问的却是:“你确定封住穴位可保本宫今日无虞?”

  女官笃定点头,只是这穴位最多只可封住四个时辰,四个时辰之后自然解穴,届时公主会疼痛不已,药石无灵。

  这会儿的赵瑾姝已经感受不到一点的疼痛了,她现在只是单纯觉得的无力。

  有道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赵瑾姝就是典型的这种人。

  只见她简单的想了一下便点头让她赶紧施针,但是又在那女官举起针来的时候,文鸢终究还是站了出来。

  她却是是劝不了公主了,不过既然公主一定要封这个穴位,那不如是让她来封。

  她在皇宫里也不是没有学过这些东西,让她来她也不至于这女官打着这个旗号让她对自家公主下毒手。

  好吧,其实她是觉得,她来下针,下手会轻点,不会让赵瑾姝那么痛苦。

  赵瑾姝看见文鸢这终于不再阻止,想着自从遇上陆荀,确实有很多时候都忽略了她。

  既然她想在这个时候表现一下自己,那便让她施针又能如何呢?

  如此,便是那女官一边说着穴位,文鸢一边施针。

  反观陆荀这般,自然是去了军营的另一处视察军营之中的训练情况。

  陆荀到现在都没弄清楚着赵瑾姝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

  他这人虽然说是站在了正在训练的士兵面前,但是这个眼睛却是一刻也没离开过赵瑾姝待的那处帐篷。

  站在陆荀身侧的那位老将军见此只是觉得好笑,他们益阳王总是这般的口是心非,总是说这自己不喜欢这为承安公主,但是一旦公主当真出了什么问题,其实他们家的益阳王还是很是担心的。

  老将军道:“需不需要让人去公主帐篷前看看?”

  “看什么看,在本王有不担心她,只是想看看她要耍什么把戏罢了。”

  但是话说出来,陆荀便自己先恼了。

  那老将军又没有说他担心她,是他自己脑补出来的,竟然还当真给说了出来。

  气恼之下,陆荀赶紧给自己找了原因。

  自己一直看着那处,就是单纯的想知道赵瑾姝的暗卫到底藏在哪儿。

  她到底是想用一个什么办法去传递信息。

  老将军好歹也是个过来人,看见益阳王有几分的恼怒,便默默走开,让他自己待了一会儿。

  但是口是心非的陆荀,在看见文鸢送着女官从帐篷出来了之后,还是第一时间奔向了赵瑾姝的帐篷。

  只不过他只是站在了帐篷外面,不曾进去。

  刚施完针的赵瑾姝此刻的身体还有些乏力,这月是刚来,好在量也不多。

  只是先疼上一疼。

  文鸢找来了一份热水,先给她做了一个清理之后,赵瑾姝这才下床试着活动活动。

  看着站都站不稳的赵瑾姝,文鸢有些心疼。

  “公主,要不咱们还是回王府歇着吧。这出门游玩何时不能?为何就挑今日?”

  赵瑾姝却是不依,这要是就这么就回去了,那她这身上这几针不就白挨了。

  而且骑马还要骑那么远。

  难道她扎针是为了让自己能用马将自己驮回益阳王府?

  这不是扯犊子吗?

  “不行,机不可失啊文鸢。你想想陆荀之前从来不曾主动约本宫游玩,如今本宫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岂能不尽兴便走了?如此你让陆荀如何看待本宫?”

  赵瑾姝自认为自己是说的很明白了,但是站在帐篷外的陆荀只听到了前半段,机不可失。

  听到这句话,陆荀便更是笃定,赵瑾姝果真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

  亏他刚才还想着她就是今日身体不适,还有点愧疚他没有早点发现这般折腾于她。

  现在!

  陆荀径直离开了赵瑾姝的帐篷,转而寻到了方才为赵瑾姝施针的那位女官。

  那女官一见陆荀便屈膝行礼,陆荀话不多说直接问了赵瑾姝的事情。

  但是那女官却说:“公主殿下就是过于疲乏所致,身体无碍。”

  笑话,虽说陆荀是赵瑾姝的夫君,但是这种事情哪能同男子言语?

  况且她从中帐篷出来之前,答应过公主要守口如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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