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把时间定了一下，决定周末去山城，计划三天。
张教头做了详细攻略，把山城排名前十的老火锅店，一一记录了地址和电话。
而大官人联系了当地两性论坛的负责人，也安排了详细的现场教学和交流计划。并且，提前在论坛里通知了行程，届时，每天限额七名学员。
我回去跟程静请假：“张扬要去重庆考察火锅味道，让我们几个一起去，帮他参考。”
“哪些人？”
“吴天、管小迪和我。”
“全是男人你们出去不会乱来吧？”
“不会，办正事，哪会乱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几个月，晚上基本在电脑前看书，青灯古佛，都快成和尚了。”
“不好说。听说你大学的班花，跟你有过一段，她不就在重庆么？”
“猴年马月的事，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好，那我们来说说最近的，那个鸣玉……”
“已经彻底决裂，没联系了，不信你检查我手机。”
我把手机递过去，她白了我一眼：“革命靠自觉，我都不想说你这些事了。换个话题，我发现你辞职以来，开销大于收入，怎么回事呢？”
“我这行，你也知道，收款难。程序多，周期长。应酬开销大。”
“你想想办法吧，我们好像赚钱了，但就是看不到钱。你还欠人家张扬五万吧？赶紧还上啊。”
“我也在催，可程序还没走完，我也没办法啊。”
“唉，感觉我们的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
“我最近也发现，区里没多少项目，我打算找家公司跑市场。一方面，可以借人家公司的平台，积累关系，拓展业务。我和张扬合作的资质下来了，得赶紧想办法回本。另外，我现在接的那些项目，收款这么难，我也该挣点现钱回来，别连家庭开支都撑不下去了。”
“咋回事？又去上班，吴天不是信誓旦旦说你要发财了么？”
看来程静的心态，是能上不能下。
“人呐，还是得面对现实，学会变通。是，区里的很多设计都给我做，可问题是，环保查的严，好像没多少项目啊。而且，刘辉那边本来邀请我过去跑市场，可他收款困难，连工资都要给我打欠条，只能找其他公司。”
“你出去跑市场，经常出差，我和儿子怎么办？”
“这个问题，等我真要出差的时候，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出去上班，我不是随口一说，而是真发现收款难，自己开公司，起步困难。
而且办资质，张教头花了三十万，也需要更多项目和挂靠费，尽快回本。
仅仅靠区里这些项目，很可能青黄不接。像环湖路那种大项目，不是每年都有的，难得一遇。苟且之事，不可以屡。
而往深处一想，谁都把区里的设计项目做不完，即使吴区长打了招呼，也难保有其他人做手脚，比如我前老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在招聘网站上，重新注册了账号，简历很简单，就一句话，九年工程设计经验。然后，把自己尘封的毕业证和职称证上传。
毕业证上，我那照片带有几分青涩，尚存几分阳光，可再看看九年后的自己，好像老了二十岁。蓉城有青年，三十心已尘。
如果九年前，我按照自己内心去择业，现在会是什么样肯定比现在幸福。
可惜，假设不成立。九年前，我觉得世界很精彩，舍我其谁，觉得理所应当干自己的专业，不可能像现在这么清楚自己的内心。
不同的是，如今，我已经不再像刚毕业那会儿，任人挑选。而是彻底明白，设计公司从老板到员工，上上下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彻底明白，在公司需求以内，岗位和资薪，都是可以谈的，没必要贱卖或者压抑自己。
不出预料，中介隔两天就打来电话，答应降到三十万，希望能尽快付给他们余款。想想他们跟我们设计一样，很是尴尬，成果出来了，业主砍价是小事，如果业主不要成果了，那我们把成果攥在手里也没用。
所以，我和张教头后都觉得砍价砍的不够狠，应该再砍个十万八万下来的。
我跟程静请假，还不算什么。
吴天就麻烦了。他们两口子，一直处于冷战当中，就那么耗着。这次要出去几天，他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老婆开口请假。
最后只好张教头作东，安排几家人小聚，张夫人生拉硬拽，让吴夫人出席。
席间，两口子都冷静了很多，没有再吵。只是两人性格都倔，拉不下面子，不肯先低头。
程静和张夫人苦口婆心，围绕家和万事兴，轮番劝解。
最后，他们两口子和好如初。
张教头说：“嫂子，我准备去趟重庆，考察火锅味道，回来开个火锅店。想邀请吴哥陪我一起去一趟，希望你准假。”
吴夫人杏眼圆睁：“我说你们怎么好心当和事佬，安排这么一桌。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张教头呵呵一笑：“嫂子慧眼。不过我们也是出于善意，看到你们两口子老是那么僵持着，我们真有点着急。”
吴夫人说：“有你们这么好的兄弟姐妹，是我和吴天的福气。愿我们每家都越来越好，也希望你们不要拿我们当外人，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
我想起那晚，吴夫人说她并不爱吴天，又当着众人，数落吴天的种种难言之隐。再看看她现在的表现，深深觉得，这女人，真不简单。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女人心，说的大概就是她这种女人。
张教头做了详细攻略，把山城排名前十的老火锅店，一一记录了地址和电话。
而大官人联系了当地两性论坛的负责人，也安排了详细的现场教学和交流计划。并且，提前在论坛里通知了行程，届时，每天限额七名学员。
我回去跟程静请假：“张扬要去重庆考察火锅味道，让我们几个一起去，帮他参考。”
“哪些人？”
“吴天、管小迪和我。”
“全是男人你们出去不会乱来吧？”
“不会，办正事，哪会乱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几个月，晚上基本在电脑前看书，青灯古佛，都快成和尚了。”
“不好说。听说你大学的班花，跟你有过一段，她不就在重庆么？”
“猴年马月的事，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
“好，那我们来说说最近的，那个鸣玉……”
“已经彻底决裂，没联系了，不信你检查我手机。”
我把手机递过去，她白了我一眼：“革命靠自觉，我都不想说你这些事了。换个话题，我发现你辞职以来，开销大于收入，怎么回事呢？”
“我这行，你也知道，收款难。程序多，周期长。应酬开销大。”
“你想想办法吧，我们好像赚钱了，但就是看不到钱。你还欠人家张扬五万吧？赶紧还上啊。”
“我也在催，可程序还没走完，我也没办法啊。”
“唉，感觉我们的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
“我最近也发现，区里没多少项目，我打算找家公司跑市场。一方面，可以借人家公司的平台，积累关系，拓展业务。我和张扬合作的资质下来了，得赶紧想办法回本。另外，我现在接的那些项目，收款这么难，我也该挣点现钱回来，别连家庭开支都撑不下去了。”
“咋回事？又去上班，吴天不是信誓旦旦说你要发财了么？”
看来程静的心态，是能上不能下。
“人呐，还是得面对现实，学会变通。是，区里的很多设计都给我做，可问题是，环保查的严，好像没多少项目啊。而且，刘辉那边本来邀请我过去跑市场，可他收款困难，连工资都要给我打欠条，只能找其他公司。”
“你出去跑市场，经常出差，我和儿子怎么办？”
“这个问题，等我真要出差的时候，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出去上班，我不是随口一说，而是真发现收款难，自己开公司，起步困难。
而且办资质，张教头花了三十万，也需要更多项目和挂靠费，尽快回本。
仅仅靠区里这些项目，很可能青黄不接。像环湖路那种大项目，不是每年都有的，难得一遇。苟且之事，不可以屡。
而往深处一想，谁都把区里的设计项目做不完，即使吴区长打了招呼，也难保有其他人做手脚，比如我前老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在招聘网站上，重新注册了账号，简历很简单，就一句话，九年工程设计经验。然后，把自己尘封的毕业证和职称证上传。
毕业证上，我那照片带有几分青涩，尚存几分阳光，可再看看九年后的自己，好像老了二十岁。蓉城有青年，三十心已尘。
如果九年前，我按照自己内心去择业，现在会是什么样肯定比现在幸福。
可惜，假设不成立。九年前，我觉得世界很精彩，舍我其谁，觉得理所应当干自己的专业，不可能像现在这么清楚自己的内心。
不同的是，如今，我已经不再像刚毕业那会儿，任人挑选。而是彻底明白，设计公司从老板到员工，上上下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彻底明白，在公司需求以内，岗位和资薪，都是可以谈的，没必要贱卖或者压抑自己。
不出预料，中介隔两天就打来电话，答应降到三十万，希望能尽快付给他们余款。想想他们跟我们设计一样，很是尴尬，成果出来了，业主砍价是小事，如果业主不要成果了，那我们把成果攥在手里也没用。
所以，我和张教头后都觉得砍价砍的不够狠，应该再砍个十万八万下来的。
我跟程静请假，还不算什么。
吴天就麻烦了。他们两口子，一直处于冷战当中，就那么耗着。这次要出去几天，他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老婆开口请假。
最后只好张教头作东，安排几家人小聚，张夫人生拉硬拽，让吴夫人出席。
席间，两口子都冷静了很多，没有再吵。只是两人性格都倔，拉不下面子，不肯先低头。
程静和张夫人苦口婆心，围绕家和万事兴，轮番劝解。
最后，他们两口子和好如初。
张教头说：“嫂子，我准备去趟重庆，考察火锅味道，回来开个火锅店。想邀请吴哥陪我一起去一趟，希望你准假。”
吴夫人杏眼圆睁：“我说你们怎么好心当和事佬，安排这么一桌。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张教头呵呵一笑：“嫂子慧眼。不过我们也是出于善意，看到你们两口子老是那么僵持着，我们真有点着急。”
吴夫人说：“有你们这么好的兄弟姐妹，是我和吴天的福气。愿我们每家都越来越好，也希望你们不要拿我们当外人，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
我想起那晚，吴夫人说她并不爱吴天，又当着众人，数落吴天的种种难言之隐。再看看她现在的表现，深深觉得，这女人，真不简单。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女人心，说的大概就是她这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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